一伙人朝著此處行了過來,有七八個,其中就有程浩,這些人皆是穿著一襲緊身練功服,顯得簡潔而干練。
而在最前方,則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身材中等,穿著一身唐裝,龍行虎步,目光凌厲,顯然不是凡俗。
安雄見狀,神色頓時一喜,當(dāng)下不敢怠慢,趕忙陪著笑臉迎上前去,道:“唐師傅大駕光臨,安雄有失遠(yuǎn)迎,還望勿怪!”
“嗯,無妨!”對于安雄的熱情,這位唐師傅只是點了點頭,淡淡笑了笑,一臉地傲慢之色,仿佛目空一切。
接著,安雄恭恭敬敬地把對方請到座位上,并且親自斟上一杯茶,并雙手呈上。
唐錚擺了擺手,示意安雄先放在一邊,臉色毫無波動,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唐師傅,我們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所以我想請?zhí)茙煾当Wo(hù)我女兒一個月。”安雄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他只有安葉倩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所以這件事不解決他始終坐立難安。而五毒教的毒蛇可是最擅長暗殺的殺手,一個陸霄并不能讓他完全放心,畢竟,陸霄只是疑似武宗。
故而他又通知了程家,眼前這唐錚正是程家家主程天智的貼身保鏢,比顧老還要強,是個大武師。
“老安,天智通知我了,不過你也知道,我一直是程家的保鏢,所以這件事你還得問問程浩。”唐錚指著程浩道,安雄聞言,不由看向了他。
昨天,陸霄雖然暴打了一頓程浩,但只是些皮外傷,并不礙事?,F(xiàn)在,程浩早已經(jīng)生龍活虎,仿佛昨天被暴打的不是他一樣。
見狀,程浩整了整衣衫,自信地越眾而出,來到安雄面前,笑著道:“安叔叔,你放心,小倩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全力保護(hù)好她的。”
話罷,程浩又來到安葉倩面前,淡淡撇了一眼陸霄,眼眸深處蘊藏著憤恨之色,隨即輕聲開口道:“小倩,我今天也給你帶來了一件禮物。”
“哦?什么呀?”安葉倩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程浩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而后伸進(jìn)口袋,拿出一物,卻用手掌遮著,當(dāng)遞到安葉倩跟前時,不由笑道:“真是巧了,小倩,我也給你準(zhǔn)備了一枚玉鐲,你看看喜不喜歡?”
說完,程浩手掌一翻,一枚綠瑩瑩的玉鐲立刻顯現(xiàn)而出,這是一枚翡翠玉鐲,種質(zhì)細(xì)膩通透,顏色鮮陽純正,完全是純天然的,其中似有光芒在流淌,煞是絢麗。
大多數(shù)女生都喜歡這種晶瑩閃亮帶質(zhì)感的東西,安葉倩也不例外,當(dāng)下笑顏如花,立刻接過來,捧在手中把玩著。
感受著那溫婉細(xì)膩的手感,安葉倩一陣欣喜,打量了一番后,她突然似想起了什么,頓時驚道:“呀,這不會是上個周六天榮拍賣會最后的壓軸拍品吧!據(jù)說,這枚玉鐲最后可是被炒到了接近千萬的天價!”
“是啊,小倩,正是這枚玉鐲。不過,寶貝只有帶在美人身上才能體現(xiàn)出它的價值,所以這枚玉鐲只有小倩你戴上,才能綻放出它最耀眼的光芒。”程浩對安葉倩一陣花言巧語,接著又道:“小倩,你要是喜歡的話,就趕緊戴上吧,它只屬于你。”
“嗯,喜歡,我非常喜歡,”安葉倩一個勁地點頭,而后戴在了皓腕上。
這枚玉鐲著實非常稀珍,不過安葉倩身為千金大小姐,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若是放在平時,她只會微微一驚,斷然不會接受。
但此時陸霄在身邊,她卻就欣然接受了,欲狠狠打擊陸霄一番,這個臭流氓太討人厭了。從見他第一面起,就一直讓她很不爽。
見此一幕,程浩淡淡瞥了一眼陸霄,臉上滿是自得之色,心中譏諷道:“小農(nóng)民,跟我斗?你特么還嫩著點,老子可以用錢砸死你!還有,你昨天打我的大仇,我一定會狠狠地報復(fù)回來。”
陸霄眉頭不由一皺,當(dāng)下說道:“小倩,我送給你的玉鐲你怎么不要???雖然是丑了點,但是實用啊,這可是一枚防護(hù)玉鐲,非常堅硬,可以在你危險的時候保護(hù)你。”
“什么防護(hù)玉鐲!陸霄,你就瞎編吧,那么丑的東西我才不要,你自己收著吧!”安葉倩忿忿拒絕。
“呵呵,”就在此時,程浩譏諷的聲音立刻響起,“到底是鄉(xiāng)下來的窮光蛋,送女孩禮物也不準(zhǔn)備個像樣的,隨便從垃圾堆里撿個就來了,這不是成心惡心人么?”
“喂,手下敗將,你說什么呢!你懂個屁,我這玉鐲何等堅硬,豈是你這二愣子所能揣測的?你要是能把它捏碎,我就當(dāng)你面把它吃了。”陸霄冷聲道。
“哦?這可是你說的,拿來,一個破手鐲能有多堅硬!我……”程浩從陸霄手中拿過玉鐲,也不給陸霄拒絕的機會,當(dāng)下猛地用力,想把玉鐲捏碎。
然而,玉鐲卻分毫未裂,程浩不信邪,當(dāng)下兩手握著,狠狠咬牙,臉色一片猙獰,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但是那玉鐲依舊好端端地,反而讓他的手掌一陣生疼,像是在捏個鐵塊似的。
“嗯,那個,我今天沒吃飽飯,李福,你來吧!”程浩打了個哈哈,把玉鐲交給一個穿著緊身練功服的男子。
李福是唐錚的徒弟,也是程浩的人,不過他是練家子,有武徒的實力,比程浩可有勁多了。
他接過陸霄的玉鐲,放在手中,狠狠一咬牙,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結(jié)果,玉鐲連一道縫都沒裂開。
“我去,這怕不是一塊鐵吧?”李福震驚道,他的單手力量少說有五百斤,但是連個玉鐲都捏不碎,由不得他不吃驚。
“說什么呢!”程浩從李福手中拿過玉鐲,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塊破玉鐲而已,能有多堅硬,我看你這幾年功都白練了。”
接著,程浩走向唐錚,把玉鐲交給他,“唐叔,你稍微用點力,有人要吃玉鐲,我們不能攔著啊!”
唐錚立刻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下接過,握在手中,猛一用力,但是和李福同樣的情況發(fā)生了,玉鐲分毫未損。
“怎么可能?”唐錚內(nèi)心悚然一驚,他可是一尊大武師,一只手的力量在萬斤左右,居然連一只玉鐲都捏不碎。
不過,他內(nèi)心震驚,表面上卻絲毫不曾顯露。當(dāng)下,他輕笑一聲,把陸霄的玉鐲放在面前的椅子上,略帶責(zé)備地道:“小浩,捏玉鐲太小兒科了,你怎么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真是太無聊了!”
唐錚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帶過,一副武道高人的風(fēng)范,隨即又立刻轉(zhuǎn)移話題,問向安雄道:“老安,我聽說這次為了保護(hù)你女兒你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啊,甚至從國外要請一些雇傭兵,退伍的特種兵啊。”
“是啊,唐師傅,你也知道五毒教的恐怖,我這也是沒辦法??!”安雄一陣愁眉苦臉。
唐錚點了點頭,回道:“五毒教確實恐怖,所以那些雇傭兵特種兵根本不是對手,你不用大費周章了。要對付毒蛇,只有請武道高手,今天程家既然讓我來,你女兒的事就交給我了,我雖然不敢保證可以對付毒蛇,但保你女兒的安全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太感謝唐師傅了,”安雄一陣感激,緊接著又道:“唐師傅是一尊大武師,若再加上陸大師,你們兩位聯(lián)手,把握就更大了。”
“等等,老安,你說什么,陸大師,”聽到大師兩個字,唐錚一驚,立刻站起了身,“老安,難道你請來了武宗存在么?他在哪里,快給我引薦一番。”
武宗乃是武道界的宗師級人物,不過,一萬個武者當(dāng)中也不一定能出一個,只有這樣的存在才配稱之為大師,代表在武道界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無人不敬。
所以,唐錚一聽,立刻生出了高攀之心,想搭上關(guān)系,求教些經(jīng)驗。
若是這等人物能傳授他一些武道經(jīng)驗,將會是受用終生。
一旁,程浩眼前也一亮,他對武道界的事也知道一些,深深明白武宗的恐怖。若是能拉攏過來,在整個江寧市都可以橫著走了。
“唐師傅,陸大師就是我女兒的同學(xué),陸霄!”安雄指著陸霄說道。
“什,什么,陸霄,陸大師!”聞言,程浩先是一愕,隨即和唐錚以及他的徒弟們相視一眼,而后皆是哄然大笑,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般。
“安叔叔,你可真會說笑,就這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小農(nóng)民,也配稱之為大師!他要是大師,母豬都能上樹了!”程浩笑得合不攏嘴,半晌都緩不過來。
“老安啊,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被五毒教嚇傻了啊,居然會相信一個小農(nóng)民的鬼話,真是胡鬧!”唐錚斥責(zé)道。
陸霄頓時有些不爽了,這些人一來就各種譏諷他,就算是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當(dāng)下陸霄冷聲道:“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鬼話?你想試試???”
“呦呵!”唐錚嘴角立刻掀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神色,“怎么?你想和我比試比試啊,可以,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