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霄霎時一驚,“怎么回事?”
“陸大師,此事說來話長,求你趕快過來吧!”安雄的聲音有些哽咽,可想而知小倩面臨的必是大危機,否則江寧市一代梟雄不至于此。
“好,我馬上過去!”陸霄掛了電話,也來不及解釋,立刻飛奔出了穆青青的閨房。
“唉,陸霄……”穆青青還沒搞清狀況,陸霄卻早已沒影了。
出了穆青青家門,陸霄也沒有打車,當(dāng)即體內(nèi)烈陽真氣暴動,灌注在雙腳之上,立刻風(fēng)馳電掣起來,朝著安家狂奔而去。
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在原地留下道道殘影,接著越來越快,比跑車還要更勝一籌,路過行人,對方只會覺得身邊刮起了一陣風(fēng)。
只是十來分鐘的時間,陸霄便來到了安家別墅,并且臉不紅,氣不喘,像是沒事人一樣,仿佛在閑庭信步。
此時,大約已經(jīng)到了深夜,但安家卻燈火輝煌,門口,走廊里,別墅邊到處都是穿著黑衣的保鏢,甚至帶著槍,守衛(wèi)森嚴(yán),顯然不同于以往。
陸霄很快來到中間一座大廳里,安雄,顧長東和一眾荷槍實彈的保鏢都在這里,可以明顯感覺到,氣氛非常沉悶和壓抑。
“安叔,小倩怎么樣了?”陸霄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當(dāng)下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
見狀,顧長東趕忙上來迎接,“陸大師,你可算來了,小姐暫時沒事。”
聞言,陸霄松了一口氣,隨即又問向安雄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安雄一臉地愁容,眉頭皺成一團亂麻,當(dāng)下把手中一塊令牌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陸大師,請看!”
陸霄拿起令牌,這是一塊黑乎乎的令牌,四四方方,約莫手掌般大小,在正面上刻劃著‘五毒令’三個大字,鐵鉤銀劃,筆走龍蛇。
而在右下角,則有道道花紋,那花紋連接起來隱隱形成一條毒蛇。
陸霄翻過來,立刻看到了三個大字‘安葉倩’,上面居然寫著安葉倩的名字,并且是紅色的,無比鮮艷,似是人的血液一樣,仿佛在預(yù)示著什么。
“五毒令!這是什么東西?上面怎么會有小倩的名字?”陸霄很是不解地道。
“陸大師,你不知道這五毒令?”顧長東有些驚訝,陸霄可是疑似武宗的存在,怎么會不知道五毒令!
“不知道??!我剛從農(nóng)村進城沒幾天,沒聽說過。”陸霄搖了搖頭。
顧長東這才釋然,當(dāng)下解釋道:“陸大師,這五毒令是五毒教制作的令牌,而五毒教是一個殺手組織。”
“這個殺手組織在我們江寧市威名赫赫,讓人聞風(fēng)喪膽,他們是由五個人組成,分別是天蝎,毒蛇,蜘蛛,蜈蚣和蟾蜍。這是他們的代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名字。這個組織雖然只有五個人,但卻十分可怕。”
“自他們成立以來,只要接下任務(wù),還從來沒有失敗過。凡是被他們盯上的人,就會收到他們的五毒令,并且指名道姓地刻劃在令牌的反面,意味著還有一個月的余光。”
“在這一個月里,他們會隨時展開襲殺。如果一個月過去,令牌上的人還沒有死,那么任務(wù)自動取消,只是從五毒教成立以來,還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原來如此,”陸霄點了點頭,大致明白了,“這個五毒教還真夠毒,夠囂張的!”
五毒教放出五毒令,就是擺明了告訴你,我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要殺你,你可以動用所有的保護力量,看我殺不殺得了你,其囂張之處足見一斑。
而根據(jù)五毒教以往的輝煌戰(zhàn)績,接到五毒令的人,肯定會時刻神經(jīng)緊繃,倍受煎熬,這才是最為痛苦的。
很多時候,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死亡前的未知和煎熬。
“安叔,你到底得罪了誰?對方竟然如此惡毒地要致小倩于死地。”陸霄皺眉問道。
聞言,安雄卻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我這些年發(fā)展得太快,明里暗里都得罪了不少人,不清楚是誰干的。”
通過和小倩幾天的接觸下來,陸霄對安雄也有了些了解,安雄白手起家,如今四十歲還不到,只用了十來年的時間便建立起了安家這個偌大的家族,在整個江寧市都能排得上號,在這個過程中,怎么可能不得罪人?
“顧老,五毒教的那五毒實力怎么樣?。亢軈柡γ??”陸霄又問道,知彼知己方能百戰(zhàn)百勝,此事涉及到小倩的性命,陸霄絲毫不敢馬虎。
“陸大師,這五毒實力不一,這枚五毒令上刻劃了一條毒蛇,意思是五毒中的毒蛇會出手。雖然只有他一個人出手,但這毒蛇在五毒中最擅長暗殺,可以說是一個極品刺客,通常在殺人前,他都會潛伏在暗處死死地盯著獵物,伺機而動,只要時機一到,他便會驟然暴起,施展絕殺。”
“通常情況下,他都是一擊必殺,很少有人配他出第二招。根據(jù)毒蛇以往殺人所遺留下的蛛絲馬跡來看,此人很可能是個大武師。”提起毒蛇,顧長東眼眸中不由顯露出深深的恐懼。
他也是個武師,掌控不俗的內(nèi)勁,但毒蛇卻還在他之上,內(nèi)勁功夫出神入化,在武師巔峰層次,所以被稱作是大武師。
“但是,”顧長東接下來又話音一轉(zhuǎn),“也不能確定,大武師只是保守估計。因為這五毒向來是神出鬼沒,生活在黑暗中,只在殺人的時候出現(xiàn)。地下世界只流傳有他們的代號,但從未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所以也從未有人知曉他們的真正實力,都是推斷!”
“不過,只要請一尊武宗級的存在守護小姐,必然會穩(wěn)妥,至少可保小姐安然無恙??上渥诖嬖谏僦稚?,整個江寧市都沒有幾尊,他們每個都高高在上,根本不缺錢,不是我們所能請到的。”顧長東嘆息了口氣,正因如此,他們才將希望放在陸霄身上。
“好的,我明白了,”陸霄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轉(zhuǎn)向安雄道:“安叔,你放心吧,小倩我會全力守護好的,不會讓她少一根頭發(fā)。”
“多謝陸大師,事成之后我一定會給你足夠豐厚的報酬。”安雄鄭重承諾道。
“不用,”陸霄擺了擺手,“守護小倩是我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好了,安叔,顧老,我去守護小倩了,你們早點睡吧,放輕松,不要擔(dān)心,一切有我。”陸霄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隨即向著小倩的閨房走去。
進入房間,安葉倩早已睡下,陸霄也沒有打擾,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立刻盤膝坐在床上。
意念一動,指上空間戒指閃耀,緊接著,一枚古樸的玉鐲躍然于其掌中。
體內(nèi)烈陽真氣席卷而出,令這枚玉鐲漂浮在半空中,隨即,陸霄的雙手開始在空中舞動起來,時而仿佛穿花蝴蝶輕飄飄的,時而又似開天斧般霸道狂野,在空中不斷劃過道道玄妙的軌跡,深不可測,難以揣度。
隨著一道道的真氣打入玉鐲內(nèi)部,它好像發(fā)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外表隱隱閃爍著淡淡的火紅色光芒。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這枚玉鐲暗沉下來,又恢復(fù)了原樣,毫無色澤,沒有絲毫特異之處,陸霄嘴角卻掀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這是他特意為小倩煉制的一枚防護玉鐲,只要帶在身上,可在危險降臨的前一刻自主觸發(fā),于一瞬間形成一道防護光罩,從而守護安葉倩的安全。
煉制完成后,陸霄見天色還黑著,便躺下去睡覺了。
等一覺醒來后,天光早已大亮,陸霄伸了個懶腰,起床出了房間,發(fā)現(xiàn)小倩已經(jīng)不在閨房中了。
接著,他隨意洗了把臉,便急忙下樓而去。
幾分鐘后,陸霄在一塊草坪上見到了安雄和小倩等人。
“小倩,昨晚睡得怎么樣?”陸霄走上前去,隨口問道。
“要你管,臭流氓,你怎么還在我家?”安葉倩沒好氣地道。
“小倩,怎么跟陸大師說話呢?”安雄瞪了安葉倩一眼,隨即神色鄭重起來,“從今天起,至少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陸大師將會是你的貼身保鏢,什么事你都要聽陸大師的,你聽到了嗎?”
“爸,他就是個臭流氓,你怎么老把我和他往一塊湊?。?rdquo;安葉倩抱著安雄的胳膊,撅著小嘴,有些不滿道。
“什么往一塊湊,陸大師是負(fù)責(zé)你的生命安全,這不是兒戲,你千萬不要任性!”安雄有些嚴(yán)厲地道。
“爸,你也太緊張了吧,不就是一塊破令牌么?還什么殺手令,搞得和武俠電視劇一樣,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哪里會有什么殺手?”安葉倩一點也不擔(dān)心。
“是的,小倩,那就是塊破令牌,都是一群無聊的人想和我們玩游戲,不要在意。”陸霄不想安葉倩有什么負(fù)擔(dān),接著又拿出昨晚煉制的防護玉鐲,遞給安葉倩道:“小倩,我給你買了個禮物,你快收下吧!”
安葉倩看了一眼,見那枚玉鐲毫無色澤,甚至還有些灰黑色,頓時一陣嫌棄,“我才不要你的破禮物,太丑了。”
陸霄正要說些什么,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與此同時,有一道戲謔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小倩,好巧啊,我今天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陸霄定睛看去,不由眉頭一皺,說話之人正是昨天被他暴打一頓的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