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市很大,分十幾個區(qū),康樂區(qū)正是其中之一,在這片區(qū)域,徐彪早已混跡了十幾年,他在道上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他是這里的地頭蛇,最大的惡霸,手下經(jīng)營著幾十家酒吧,ktv和賭場,近乎被他給壟斷了,其它的一些酒吧和ktv每年都要給他分紅,不然第二天就會被砸了。
除了徐彪建立起來的一方勢力外,他本身也很有實力,他是個練家子,修煉過一些武道,現(xiàn)如今外勁有成,算是一尊武徒。
雖然只是武道剛?cè)腴T,但對付普通人綽綽有余,憑一己之力收拾幾十個大漢絲毫不在話下。
這是徐彪最為自信的地方,憑借著實力和勢力,整個江寧市能讓他徐彪忌憚的人都不多,就算有,那些人也不是眼前這個土里土氣的小子所能接觸到的。
在徐彪看來,陸霄頂多認(rèn)識其它地方的一些地頭蛇罷了,但這里是他的地盤,就算對方來了,勢力也鞭長莫及,需要在他面前低頭。
這已經(jīng)是徐彪很高看陸霄了,他能接觸到這個層次算是祖上燒高香了。
就這樣,雙方靜靜等待著,氣氛一片沉默。不過陸霄知道,平靜的海面下往往會蘊(yùn)藏著巨大的波瀾。
大約過了半小時后,前面的大路上一列豪車駛了過來。
魏橫一看,陡然眉頭一跳,“彪哥,那好像是安家顧老的車!”
徐彪也深深擰著眉頭,“顧老怎么來了?想必是出來兜風(fēng)的吧,我去打個招呼,你給我看住這小子,別讓他跑了!”
“是!”魏橫點頭道。
接著,徐彪便獨(dú)自一人向前行去,他根本沒想過顧老就是陸霄的朋友。
一列豪車正好在星月飯店門前的空地上停下,最中間一輛車上坐著顧長東,徐彪見狀趕忙上前打開車門,為顧老遮擋車頂,扶著他走下來。
“顧老,今天是什么風(fēng)把您老給吹來了?”徐彪舔著一張笑臉道,在顧老面前點頭哈腰,像是條會搖尾巴的哈巴狗一樣。
顧老像是沒有聽到般,理也不理,看到星月飯店后,徑直走了過去,徐彪的段位在他面前還不夠格。
他高興了,說兩句話,徐彪會覺得受寵若驚,不高興了,只言不發(fā),徐彪也只會覺得理所當(dāng)然。
“顧老,這里有點小事,我能處理,不用勞煩您尊駕!”見顧老向前走去,徐彪以為顧老要幫他處理,當(dāng)下趕忙道。
顧老依舊不曾理會,很快,他走到近前,當(dāng)看到陸霄后,一直冷峻的面龐頓時露出了笑容。
“看來顧老今天心情不錯,要幫彪哥出手,太好了,這下妥了,這小子死定了,被丟到江里喂魚都是輕的,那等人物,可都是殺人如麻的冷血動物啊!”魏橫見狀,心中大喜,隨即抱著雙臂,一臉戲謔地看著陸霄,等著看一場好戲。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他大跌眼鏡。
只見顧老雙手抱拳,躬身彎腰,深深向陸霄行了一個武道禮節(jié),并且笑著道:“見過陸大師,敢問陸大師遇上了什么麻煩?晚輩一定幫你處理妥當(dāng)。”
武道只論強(qiáng)弱,不分年齡,達(dá)者為先。在顧長東心中,陸霄很可能是武宗級的恐怖存在,而他只是個武師,所以在陸霄面前,就算是他也需以晚輩自居。
“什么!”徐彪見狀,頓時面色大變,難以置信,感覺似在做夢。
魏橫抱著的雙臂霎時軟軟的垂了下來,瞳孔大睜,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一張大餅子臉,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難看至極。
陸霄聞言,淡淡點了點頭,隨即瞪著徐彪緩緩道:“是這個叫什么彪哥的找麻煩,想砸了我朋友的飯店!”
顧老眉頭一皺,隨即回轉(zhuǎn)過身,當(dāng)即,兩道冰冷似刀鋒般的目光徑直射向徐彪,而后怒哼一聲:“徐彪,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砸陸大師朋友的飯店,你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顧老,他,他是你朋友?!”徐彪頓時麻爪了,指著陸霄,話語結(jié)巴,連身軀都在顫抖著,根本止不住。
他打破頭顱也想不到,陸霄所說的朋友居然是顧老。
“你閉嘴,我何德何能有資格成為陸大師的朋友,陸大師乃是安老爺?shù)呐笥眩?rdquo;顧老厲聲道。
“什么!安老爺?shù)呐笥眩£懘髱煟?rdquo;聽見這幾個字,徐彪頓時額頭上冷汗涔涔,雙腿在打擺子,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安雄安家,那可是整個江寧市排名前列的大家族,勢力大到他無法想象。
他徐彪也就是個地頭蛇,而安雄在整個江寧市都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黑白通吃,哪里是他這只小蝦米所能比擬的。
莫說他,就算是他背后的大人物,在安家面前也不值一提,連提鞋都不配。
單是眼前的顧老,就是武師級的可怕存在,而他只是個武徒,對方一只手就能滅他一群,沒有絲毫可比性。
“徐彪,帶著你的人馬上走,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這里!”顧老冷聲道?!?/p>
魏橫聞言,如蒙大赦,趕忙拉著徐彪小聲道:“彪哥快走,顧老不追究我們了!”
但是,徐彪聽見顧老這話,一張臉卻變成了苦瓜色,幾乎要哭出來。
表面上看似不追究,但他得罪的可是安老爺?shù)呐笥眩櫪县M能如此輕易放過他?通常這種情況都是非常不好的信號,預(yù)示著他離死不遠(yuǎn)了。
顧老的行事風(fēng)格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狠辣,他一般不正面計較,都是秋后算賬,很多得罪他的人無聲無息就沒了蹤影,從人間活活蒸發(fā)了。
想至此,徐彪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嚇得當(dāng)場尿褲子了。
“顧,顧老,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我狗眼瞎了,您就饒我一條狗命吧……”當(dāng)即,徐彪哭喪著個臉,一陣哭爹喊娘似地哀求。
“彪哥,你這是在做什么,顧老已經(jīng)不追究了,我們快走吧!”魏橫拉著徐彪道。
“走尼瑪?。?rdquo;徐彪大怒,當(dāng)即一巴掌甩出,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魏橫的臉上,讓他當(dāng)場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后,完全懵逼了。
見顧老沒有反應(yīng),徐彪又走向陸霄,作哀求狀道:“陸大師,陸大爺,求您發(fā)發(fā)慈悲高抬貴手饒我一命吧,您就當(dāng)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這件事都是魏橫那孫子慫恿我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把他抽筋扒皮,讓他生不如死!”徐彪把屎盆子全扣在魏橫身上。
陸霄有些煩了,不由問向江星月,“星月,你覺得怎么處置他們好?”
雖然徐彪等人已經(jīng)低賤成了一條狗,但江星月還是有些害怕,當(dāng)下道:“我,我不知道,陸霄你處理吧!”
“好!”陸霄點了點頭,而后驟然大喝一聲,“跪下!”
這一聲跪下,陸霄以真氣吼出,仿佛獅子吼一般,威勢無量,當(dāng)即讓徐彪渾身打顫,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嘩啦啦……
與此同時,他身后跪倒了一片,魏橫剛一臉懵逼地站起來,便被嚇得跪伏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身軀在發(fā)抖。
“你們每人自扇一百個耳光,這件事就算了!”陸霄命令道。
徐彪?yún)s陡然眼前一亮,與死相比,一百個耳光算得了什么。
“好好好,”徐彪高興地點著頭,率先開始執(zhí)行陸霄的命令。
與此同時,他身后一眾小混混也開始立刻執(zhí)行。啪啪啪,一時間,這片空地上盡是清脆的耳光聲。
“陸大師,”期間,顧老笑著對陸霄說道:“您托老爺辦的事已經(jīng)好了,明天您就可以上學(xué)了。您要不要住在小姐的閣樓里,明天早上和小姐一起去?”
“可以上學(xué)了!”陸霄頓時喜上眉梢,“好,我今天住過去。”
“星月,明天還要上學(xué),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就行。”陸霄向江星月叮囑了一句。
“嗯。”江星月本能地點了點頭,現(xiàn)在還處在對陸霄的極度震驚之中。
接著,顧老把陸霄請上車,又回頭沉聲道:“徐彪,你們給我好好打,敢少一個,后果你知道的。”
“是是是,顧老您放心,絕對不會少半個。”徐彪保證道,心中卻是一喜,有了顧老這句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嗯?我剛才數(shù)到多少了?”說了一句話后,徐彪頓時忘了,于是他又開始從新數(shù)。
當(dāng)陸霄等人離去后,徐彪等人打了很長一段時間。
過往的行人見狀,下巴掉了一地,徐彪可是這里的地頭蛇,現(xiàn)在居然跪在一個小小的飯店門前自扇耳光,這太不可思議了。
……
“顧老,這是一顆培元丹,你服下自可痊愈。”車上,陸霄拿出培元丹道。
“多謝陸大師,您叫我小顧就行,顧老實在是太折煞我了。”顧長東有些受寵若驚地道。
而后便開始打量起陸霄的丹藥,單是看那色澤和隱隱散發(fā)的藥香便讓他內(nèi)心大動,不過在車上他沒有當(dāng)下服用。
幾十分鐘后,車子開到了安家。
“好了,你快去服用丹藥吧,我去找小倩了。”陸霄隨口說了一句,便徑直向著安葉倩的閨房而去。
此時,安葉倩趴在沙發(fā)上,吃著零食,撅著翹臀,光著兩條大白腿,正在看電視。
突然,吱呀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