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幫吳作佐呢?童真自己也說不清,他晚上從醫(yī)院出來,竟然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柳重老前輩的住處。
柳絮研已經(jīng)睡下了,老人家睡覺少,還在喝茶,電視上重復(fù)播放著童真一拳打倒白大川的情景。
“這么晚了,贏了,興奮的睡不著嗎,不去找朋友喝酒聊聊天?”
“我……我想……”
童真有些說不出來,他啊,還在想幫助吳作佐的事兒。大家都選擇支持自己,這樣更讓童真覺得壓力倍增。萬一幫了一個壞人怎么辦?童真不笨,他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不夠豐富,萬一信錯了人怎么辦?
“有什么可以和我說。”
“爺爺,我答應(yīng)了人家保守秘密,可又猶豫是不是信錯了別人,我是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
“懂得思考才會猶豫,猶豫不代表你不能做決定。”
“我要怎么辦?”
“你想做成功的人,還是失敗的人?”
柳重爺爺笑呵呵的問,這笑容高深莫測。童真眼睛一瞪,詫異的說:“應(yīng)該都想做成功的人吧。”
“成功的人,只做想做的事,不做要做的事。”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嗎?那對與錯呢?”
“對錯在自己的心里,不在別人的眼里。”
幾句話,柳重爺爺就讓童真撥開云霧重見光明,童真懂了,對與錯是用自己的心用衡量的,不用在乎別人說三道四。
童真準備告辭,可他看見柳重爺爺?shù)淖⒁饬€在那視頻上,一遍一遍的播放著童真打倒白大川大的情景。
“爺爺,這個有什么不對嗎?”
“沒事,爺爺就是喜歡。”
“那我先走了。”
“嗯!”
等童真離開之后,柳重爺爺這才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小子會和龍生有關(guān)系嗎?”說完之后,就連這個處事不驚的老人家也皺起了眉頭。
……
童真想通了,要做一個成功的人,一輩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現(xiàn)在想幫吳作佐,那就幫吳作佐。
按照吳作佐的計劃,童真在籠斗場一拳打敗白大川,那是揚名。下一步,他要做的就是立威。從小到大,童真一直受人欺負,欺負人這種事情,他還真的沒有做過。不可否認的說,他心里還很緊張。但是答應(yīng)了人家的事情,那一定要做到。
轉(zhuǎn)天,童真帶著纏著繃帶的孟浩軒,來到了大二的班級,這個班級就是蔣林峰的班級。昨天那場比武,學(xué)生可沒有資格參加,消息也沒有傳出來。
童真和孟浩軒進來班級,徑直朝著蔣林峰走過去,同學(xué)們都以為,這兩個人是蔣林峰新收的小弟。
可看著又不像,蔣林峰皺著眉頭,如臨大敵。
這兩個人難道要找蔣林峰的麻煩嗎?在松城,有人敢這么做嗎?越猜疑,就越有興趣,想要去辦事的同學(xué),也停下來手里的業(yè)務(wù),目光全部聚焦在蔣林峰的身上。
“蔣林峰,你讓吳作佐干的那些卑鄙事,我都知道了。”
“我不認識什么吳作佐。”
童真用鼻子發(fā)出聲音,樣子特別的不屑。孟浩軒在旁邊詫異的看著童真,我擦,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童真嗎?
“我今天來是告訴你,咱們今天是最后一次見面。從今天起,我出現(xiàn)的地方不允許你露面,你出現(xiàn)一次我打你一次,別人覺得你建立一個通天塔,就是松城的上帝。我要告你,從今天起,我就是松城的魔鬼,我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上帝的禁區(qū)。”
童真說完一拳砸在了蔣林峰面前的課桌上,課桌四分五裂。面如土色的蔣林峰嚇得感激后退,把椅子都帶到了。
看著蔣林峰的狼狽樣子,童真的臉冰冰的,一絲波瀾都沒有。他轉(zhuǎn)過身去,大步的往外走,孟浩軒趕緊跟上,總算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孟浩軒忍不住的問:“童真,你今天咋這么牛?”
童真沒有回答,只是攤開掌心。
“啥?”
“我手心都是汗,特別緊張,我演的壞人怎么樣?”
“演戲???”
“那你以為呢,都是吳作佐的劇本。”
為了這個立威,昨天晚上童真排練了好幾次,把自己可憐的睡覺時間,都快壓榨沒了。
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結(jié)束之后,童真就給吳作佐發(fā)了一條微信。吳作佐回微信說,從今天起,你做的一切事情,都要符合這個角色的性格,無論你真實性格是怎么樣的?外在的那種霸氣,都要演出來。
童真回復(fù)了一個OK的表情,然后坐在教室開始思索霸氣,孟浩軒說過妍姐很霸氣,那是不是以后要像妍姐那樣呢?
……
童真是吳作佐計劃里最重要的部分,但除了那部分,吳作佐還要有別的安排。他找了一個時間,給蔣林峰打電話,抱怨著說:“蔣總,我們這次情報不足,失手了。童真這小子不是一般的能打,我手下十幾個兄弟,都被打殘了。”
今天被當(dāng)眾侮辱,從小就優(yōu)越的蔣林峰那里受過這種氣,他從小到大都是被寵著的。大了,蔣林峰還收斂了一點,小的時候,他更為霸道,他喜歡的玩具無論屬于誰的,他一定要搶過來,他從就被教育成,自己就是松城的中心。
蔣林峰一直覺得,他的未來不是官,不是商,他是神,他就是上帝,在松城他可以什么也不做,但必須是那種被別人信仰的存在。
而童真竟然敢給自己畫一個禁區(qū),童真所在的地方,不允許他的出現(xiàn)。這個要求無恥而蠻橫,而最讓蔣林峰覺得可恥的是,他不敢違抗這個命令,一點都不敢。
“無論多少錢,我要童真的命。”
“蔣總,價錢好商量,但這個操作由誰來干,我們可以出人,但是隨便一個人,很容易讓老百姓,聯(lián)系到蔣總你的身上。”
蔣林峰聽了勃然大怒:“老百姓?那些為了吃飽飯東奔西走的人,管他們怎么想。”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蔣總。”
蔣林峰沒有說話,吳作佐這句話倒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父親蔣玉堂曾經(jīng)說過,我們在松城可以只手摭天,但不代表我們是無敵的。最容易讓我們暴露的就是言論,任何時候,都要把言論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童真和白家弄得很不愉快的?”
“白小川那個笨蛋?好??!我要知道所有的計劃?”
……
童真放學(xué)把周雯雯送回家,這才回自己的租房。剛走了一會兒,童真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盯上了,童真并沒有停下來。
被人盯上,可是吳作佐計劃里的一部分,他立刻加快了腳步,按照計劃逃到了一個無人的偏僻地方。
剛到這里,童真就聽見后面有人冷冰冰的說:“童真,你跑啊,你再跑我就開槍了,你不是練武之人嗎?看你的身法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童真挺害怕的,但他必須按照自己的劇本來演,所以童真不屑的哼了一聲:“你真的覺得我沒有子彈快嗎?”
童真沒試過子彈的速度,也沒有辦法衡量。不過,他相信吳作佐,吳作佐說,白小川沒有膽量開槍。
果然,白小川手顫抖著,和童真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不敢開槍,而且,白小川也沒有想過要自己開槍。這把槍是從蔣林峰那里拿來的,蔣林峰說,只要白小川把童真抓住,他自然有辦法對付童真。
于是,白小川給蔣林峰打了電話,很快就開來了一輛漆黑的車。車窗搖下來,還沒有等白小川說話,里面就露出一個漆黑的槍口。當(dāng)當(dāng),槍連續(xù)響了兩聲,白小川仰面摔倒,童真也趴在地上。
車窗迅速搖上,漆黑的車毫不猶豫的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