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兒,看來那家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廖達饒有趣味的笑了笑。
“大師,那個您且先坐著,我去去就來。”
金勝標(biāo)壓著氣,強擠出一絲笑臉,對廖達歉意的說了一聲。
“我還是一起去看看,我倒想瞧瞧是那個厲害的人物敢如此猖狂。”
廖達也站起身來,雙手負立笑著道。
他如今已經(jīng)是武道玄妙鏡巔峰,自帶一股攝人的威勢。
強者。
自然與普通人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好。”
金勝標(biāo)略微遲疑了一下,便點頭說道。
倆人乘車像是去醫(yī)院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金華龍,廖達查看了一下金華龍的傷勢。
不由心中一沉,這內(nèi)傷還挺嚴(yán)重,對方下手如此重,真是沒有講情面啊。
“大師,我兒子這傷勢……”
金勝標(biāo)見此,強壓著狂暴的氣息,有些緊張的問著廖達。
他就這么一根獨苗苗。
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他金家也就絕后了。
“無礙。”
廖達坐在床邊緣,伸手運動真氣,輕輕的按在廖達的肚子上,幫他治療內(nèi)傷。
對于內(nèi)傷,只但凡一個小小的武道真氣鏡都能做到。
甚至再往下數(shù)的丹田鏡也行。
廖達收回手,起身對金勝標(biāo)說道:“他沒事兒了,外傷交給醫(yī)生吧,我們?nèi)タ纯础?rdquo;
“好的,謝謝大師。”
金勝標(biāo)朝著廖達躬了躬身,這才帶著他一起前往二仙湖那兒。
金勝標(biāo)此刻的內(nèi)心陰沉無比。
這個敢當(dāng)著所有人面將他兒子打進醫(yī)院,還張口讓他們賠錢的家伙。
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金勝標(biāo)心里怎么想,方雄一點都不知道,他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都快到十二點了。
微微皺了皺眉,瞇著眼看向街道左邊。
“方雄,要不,錢就不要了,反正杯子有了,我請你去喝橙汁吧。”
柳思思已經(jīng)等得有點泄氣,俊俏的臉上,已經(jīng)滲出不少的香汗。
如果因為方雄的話,她只怕早就走了。
四萬塊而已。
又沒多少。
坐在這兒干等著,她都覺得自己好傻。
“嗯……也行,既然你都開口了,不要也沒事。”
方雄思忖了下,點頭說道。
“我來的時候看到那邊有個不錯的咖啡廳,我們?nèi)ツ莾喊伞?rdquo;
柳思思仿佛得到解脫一般,臉上浮出一抹開心的笑容,指著右街那邊說著道。
“好吧,走。”
方雄拍了拍腿,起身就準(zhǔn)備跟柳思思朝那家咖啡廳方雄走。
等這么久都沒來,估計是嚇著跑了。
什么狗屁東仁古玩店。
“還想走?”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陰沉的聲音:“給我站住。”
柳思思聞言頓足,回頭一望,只見兩個男人朝他們走過來。
一個頭發(fā)倒梳,大腹便便,歲數(shù)在五十左右,倒是還挺精神,只是臉色不好看。另外一位則是身材健碩,臉頰紅潤,分不清他的具體年齡。
后者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見此,柳思思秀眉緊皺,有些害怕。
“你是在說我們,你們誰呀?”
方雄也回轉(zhuǎn)身看向這倆男人,微微瞇眼看向二人道。
金勝標(biāo)臉色陰狠的低沉對方雄說道:“你打傷我兒子的這筆賬,你就這么想走?”
“原來是為這事。”
方雄長哦一聲,對著金勝標(biāo)道:“那行,你把四萬塊給我,咱這賬就平了,至于醫(yī)療費什么亂七八糟的錢嘛,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什么!
金勝標(biāo)神色一愣,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特馬的。
老子找你算賬,你他么還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特么自抬身份,把我當(dāng)小人!
金勝標(biāo),臉紅到了脖子根,怒火中燒,牙齒咬得咯吱響。
就差沒忍住要出手打人。
“你不用對我感恩,也不用因為我的恩情而感動,把四萬塊給了就行,醫(yī)療費什么真的不需要再補償了,我這個人一向很大方。”
方雄一手插在兜里,另外一手對金勝標(biāo)擺了擺。
一副我很大度的樣子。
“媽的,是你打傷我兒子,你他么想找死嗎?”
金勝標(biāo)怒氣外泄,爆喝的吼著方雄。
“我打傷你兒子?”
方雄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隨后正色道:“你可以問問旁邊那些攤主,到底是你兒子先出手打人還是我先出手打人,我可是動都沒動一下。”
金勝標(biāo)聽到這,雖然非常不相信,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周圍的攤主。
他們都下意識的點點頭。
頓即又搖頭。
這倆人都惹不起。
“小子,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yīng)該是真氣鏡吧。”
廖達淡笑了一聲說道,剛才沒發(fā)言,他就是在觀察方雄。
現(xiàn)在看出來了,對方不過就是個真氣鏡的狂徒罷了。
“真氣鏡?”
其他攤主聞言,神色呆滯了一下子,神色復(fù)雜的看向方雄。
有震驚,還有后怕。
難怪剛才都沒看到他動手,就瞧見金華龍倒飛出去,摔得只能發(fā)出痛苦之音。
雖然他們多為普通人,可是對于修武還是略有耳聞的。
武道分為丹田鏡,真氣鏡,玄妙鏡,宗師鏡,據(jù)傳宗師鏡上還有個什么大道鏡。
大道鏡上還有什么鏡,反正是傳說一般的存在。
“哦,這你都能看出來啊,那想必你也是修武之人吧。”
方雄微微挑了挑眉,逗趣的笑著道。
其實在廖達在過來的時候,方雄就感覺到了他的氣宇不凡。
至少比王越牛逼多了。
忽然間,方雄眸色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柳思思見他神色鎮(zhèn)定,談吐不凡,臉色變了又變,寫滿了復(fù)雜。
隨即又開始為方雄擔(dān)心起來。
就算方雄真是什么真氣鏡的人。
那他鐵定打不過對方啊。
看那人氣勢,似乎都不是方雄能夠抗衡的。
她驚愕的發(fā)現(xiàn),方雄像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內(nèi)心之中,有股沖動,迫切的想要她去了解這個男人,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對于高手,也能如此淡定從容。
“小子,你還有點眼力,沒白修煉??墒俏医裉靵恚粸橐患?,把金少爺?shù)尼t(yī)療賠款乖乖的交給這位金老板,然后跪下來重重磕幾個響頭,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
廖達賞識的對方雄笑著說道。
這人年紀(jì)輕輕,便能修煉到武道真氣鏡,也算是一個天才。
想自己在他這個年齡,都還是丹田鏡。
修武。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必他身后還有一個比較厲害的師父在幫他,而且他師父的境界,還尚未可知。
所以他也不打算做得太過分。
萬一人家?guī)煾感逓楦?,自己也是自討苦吃?/p>
“我說,你今天應(yīng)該沒吃錯藥吧,還是說你有???”
方雄戲虐的笑著道。
“你……”
廖達神色一冷,心下一沉,怒瞪著方雄:“既然你如此之狂,那就怪不得我了。”
廖達本想把事情簡單的了結(jié),然后跟他交個朋友。至于這金老板,如同貨物,屬于那種可要可不要的那一類,沒想到這家伙嘴硬,居然出言辱罵。
嫂子能忍。
叔爺不能忍!
他體內(nèi)真氣流動,貫穿于四經(jīng)八脈,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受到了影響。
空氣驟冷。
那些攤主都嚇住了,大熱的天,居然能感受到一股寒風(fēng)襲來。
縮了縮身子,躲向一邊。
“別,我給你們錢,成嗎?”
柳思思見此,情節(jié)的攔在了方雄面前,這是她第二次這樣做。
雖然這么做沒什么作用,但還是讓方雄心中很是感動。
方雄輕輕的將柳思思給拉開,冷笑的望了一眼廖達,那神色之中充滿了輕視。
“又一個不自量力的家伙,狂妄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這道理不懂?”
方雄冷笑,有點替這個老家伙感到惋惜。
但他這話卻沒說來,只是站在那。
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大神。
廖達神色陰冷,接著身形一閃,帶起一股強勁的風(fēng)聲朝方雄沖擊而去。眾人只看到一道殘影飄過,然后就瞧見他已經(jīng)來到了方雄的面前。
“砰!”
眾人聽聞到一聲沉悶聲響,看著那倒飛出去的身影,頓時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