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zhǔn)備開車,江瑤忽然收到安靜靜發(fā)來的一條俏皮的語音信息,問她怎么還沒過去。
再不過去,就親自來了。
江瑤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只說路上有點堵車。
她不想安靜靜擔(dān)心。
更何況也想先把事情弄清楚,到底是誰派這么多人跟蹤她,又要帶她們?nèi)ナ裁吹胤健?/p>
開了約半個小時,車子來到一家酒店門口停下。
猴子在前面帶路,方雄和江瑤在后邊跟著,再后邊就是一對小弟。
酒店里的那些工作人員見了這陣勢,也是離得遠遠的。
方雄和猴子、江瑤三人乘坐一部領(lǐng)導(dǎo)專用電梯,另外的十幾個人又乘坐另外一部。
很快,就到了頂樓的豪華套房門前。
“咚咚咚。”
猴子看了眼方雄,便輕輕的叩了下門。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屋里站著好幾個壯漢。
方雄微微掃了一眼,看這架勢,他們似乎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
“你們來啦。”
路萱看到方雄和江瑤同時進屋,坐在那兒淡淡的說道:“我還以為要花些時間,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把你們倆給請來了。”
“二嬸!”
江瑤看到路萱坐在那,有些震驚,真沒想到,這件事還真是跟二嬸有關(guān)。
“瑤瑤,二嬸從來就是個有話直說,不拐彎抹角的人,老爺子那,我沒說的,可是如果你能讓你爸爸將公司的百分之五十股份轉(zhuǎn)交給你二叔,今天就當(dāng)請你們來吃個便飯。”
路萱也不賣關(guān)子,看著江瑤她們直言說道。
“二嬸,你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本以為二嬸看到爺爺醒來后,就不會打遺囑要股份的事情,至少得再等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二嬸還是打了這個主意。
遺囑不要了,現(xiàn)在卻要股份。
還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關(guān)于二叔江逸康的事跡,她多少還是知道的。
江逸康在她十三歲的那年,因為貪上賭博,爺爺一氣之下,便沒收了江逸康在江氏企業(yè)名下的所有股份權(quán),江逸康氣不過,就離家出走。
后來爺爺病重,就把所有的股權(quán)轉(zhuǎn)交給了她父親。
江逸康和二嬸路萱自始至終都沒回來過。
今天,就路萱自己前來,估計就是看看爺爺立的遺囑里有沒有他們家的。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爺爺被方雄給醫(yī)治好了,遺囑的事也就自動過濾。
可現(xiàn)在,二嬸居然使用這種手段,威逼他們想要回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她江瑤又不是傻子。
憑什么?
路萱瞥了一眼方雄,淡淡笑著道:“要怪就怪他,如果不是他,老爺子必死,而我也能言正名順的拿到遺囑,并能要回你二叔的股份權(quán),可卻被這個攪屎棍給毀了。”
“這么說來,是我壞了你好事?”
方雄微微挑眉,冷笑的說道。
“沒錯。”
路萱真是恨透了這人,若不是他這個攪屎棍,只怕也不用費心思了,憑借自己今天在江家房里大鬧一場,然后略施伎倆,就不信逼不出遺囑,拿不到股權(quán)。
他江逸安再是江老爺子的接班人又如何,江逸康也是江老爺子的親兒子。
江逸康再混蛋,江家其他親戚,怎么也得給幾分面子。
如今,這個攪屎棍的到來。
毀滅了她所有精心設(shè)計的一切。
“二嬸,你這么做,就是在跟我爸和我爺爺為敵,你覺得這么做值得嗎?”
江瑤直視著路萱,不卑不吭的說道。
“呵,任何回報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只要能拿到股份權(quán),我覺得值。你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給江逸康或者李文婷,讓他們過來贖你,不過,得看他們本事了。”
路萱毫不在意的玩弄著酒杯。
“二嬸,我勸你最好懸崖勒馬,迷途知返,放我們走,今天這事,我也就當(dāng)你這個二嬸是請我們吃了一頓便飯,可是你若執(zhí)意如此,最后誰也幫不了你。”
江瑤知道,如今人為刀俎,路萱料定她不會打這個電話的。
因此,江瑤打算換個方式解決問題。
“你威脅我?”
路萱臉色不悅的皺了下眉。
“我在幫你。”
江瑤直視路萱,坦然自若的回答道。其實她內(nèi)心還是懼怕的,害怕路萱真的能做出那種魚死網(wǎng)破的事情,可她現(xiàn)在代表的是江家。
這個氣勢,不能輸。
“看來,你是不愿意了。”
路萱輕笑一聲,朝著旁邊的人使了一下眼色。
那幫人剛要動手,猴子忽然竄到路萱的面前俯身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
路萱聽后,看向方雄時,神色中閃過一抹驚疑。
“你去把王越請來,就說有要事。”
路萱輕言對猴子說道。
猴子聽后,很快就出了套房,趕往王家而去。
“方雄,方大師。”
路萱嘴角微微斜揚:“好厲害啊,一個人徒手對付十幾個人,自己還一點事沒有,看來你是練過的吧。”
“小練了幾招。”
方雄淡笑著回答她,隨后又問:“我想問你件事。”
“你說。”
路萱抿了一口紅酒,望著方雄道。
“江瑤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方雄皺眉道。
江瑤聽到這兒,神色顫了顫,凝眉看向路萱,心中波瀾不定。如真是,那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她一手安排的?
方雄之前告訴過自己,被下毒有四天了。
路萱早就開始打她的注意,想以此作為條件威脅父親嗎?
“下毒?”
路萱愣了下,有點吃驚的看向方雄。
“難道不是?”
方雄見路萱好像不知情的樣子,心中詫異,難道此事還有別人?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算哪根蔥。”
路萱輕蔑的冷笑道。
她不承認,方雄也沒辦法,沒有證據(jù),說什么都是沒用的。
雙方進入了沉默狀態(tài)。
誰也沒有言語。
過了一會兒,路萱再次端起酒杯,輕輕的搖了搖,看向江瑤道:“瑤瑤,這樣,你讓江逸安交出百分之五十的股權(quán),我?guī)湍闳フ{(diào)查給你下毒的人,怎樣?”
“二嬸,你覺得我爸會同意嗎?爺爺會同意嗎?”
江瑤輕笑著反問她道。
“我不管,哪怕跟你們家決裂,我也得拿回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權(quán),那是你二叔應(yīng)得的。”
路萱理直氣壯,好像是在說,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江逸安竊取的一樣。
這股份,本來就是他們的。
是江逸安借老爺子的手,強行霸占。
“憑什么他江逸安能獨吞所有的股份,坐享其成,我家逸康就得凈身出戶,江瑤,我今天就給你透個底吧,你不答應(yīng),今天你就得毀容。”
路萱忽然顯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她心中憤懣不平。
要找江瑤報復(fù)回來。
她知道,江逸安視江瑤為掌上明珠,天之驕女,傷她一分,江逸安必百十倍還擊。
今天。
不止傷她一分,恐怕是滿分。
“哦?是嗎?”
就在江瑤心慌恐懼之時,一道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在身旁幽幽響起。
江瑤倒是忘記了,這個家伙剛才一人挑十幾個。
他本人,卻毫發(fā)未損。
心中的擔(dān)憂。
一掃而光。
江瑤有些感動,這個讓自己討厭的男人,在這一刻,成為了她的依靠。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要知道山外有山。”
路萱成竹在胸的笑著道。
隨后對旁邊那胖子吩咐了一句:“你打個電話給李德標(biāo),看王大師來了沒有?”
王大師!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喜色。
王大師,他們可是聽說過的。
是一個修武之人,據(jù)說還是什么武道玄妙鏡初期的高手。
就是百十個人同時上。
他也能從容面對,甚至不傷一丁點的皮毛。
聽了路萱這話,他們頓時顯得期待無比,這從來都是一個傳說的存在,今天竟然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親身目睹大師的容顏。
那是何等的榮幸之至。
“這么說,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了。”
方雄淡淡一笑,不以為意的徑直坐在了路萱的側(cè)面沙發(fā)上,搭起二郎腿,好不悠閑。
江瑤神色微微變了變,因為她也聽說過這個王大師。
瞧見方雄依舊如之前那副淡然樣子,她內(nèi)心變得有些復(fù)雜起來。
他是太自信?
還是說只是個愣頭青,喜歡裝大!
江瑤看不懂了。
“路大老板,你急急找我過來所謂何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身粗重,透著威勢的聲音。
“是王大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