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雄跟江瑤吃完了飯,就招了輛車子往江家急急趕去。
見方雄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江瑤眼中充滿了復(fù)雜。腦子里想著一些事,不過眼下她最為擔(dān)心的就是爺爺?shù)牟 ?/p>
這家伙,真能治好爺爺?shù)牟“Y嗎?
此時的江家,空氣有些沉悶,壓抑得人心里難受。
“薛神醫(yī),我爸的病……”
江逸安心里發(fā)急,瞧見薛神醫(yī)滿臉凝重的樣子,心里的擔(dān)憂像一團(tuán)煙霧,久久不散。
薛神醫(yī)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嘆息的起身:“他的病,我無能為力。”
“薛神醫(yī),你千萬要想想辦法啊。”
江逸安直接雙膝跪地。
“這是干什么,快起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治不好的病,基本就定性了。”
薛神醫(yī)臉色一蹦,趕緊將他扶起,認(rèn)真的說道。
“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江逸安不愿意放棄任何希望,卻依舊有些失落,整個人都踉蹌了幾步。
薛神醫(yī)惋惜的搖頭,淡淡說道:“沒有。”
“哎,薛神醫(yī)說沒治了,那看來真是天命難違了。”
雖然江逸安對此有點(diǎn)無法接受,可薛神醫(yī)一言九鼎,他說沒治便是沒治了。
眾人都沉默不語,表情凝重。
這時,一個婦女從人群中走出來,看了眼雙目緊閉的老爺子,直言道:“大哥,既然父親已經(jīng)沒法治好了,那趁著大家都在這兒,你把遺囑拿出來吧。”
“你說什么?”
江逸安怒意甚極的瞪著她問道。
“我說你把遺囑拿出來,大家伙都在,也好做個公證。”
婦女像是鐵了心一樣,直視著江逸安道。
“你,你給我滾出去。”
江逸安怒不可及的指著門外,朝路萱吼道。
“江逸安,憑什么,老爺子都要死了,他死后,我們也有一份股份,你別想獨(dú)吞。”
路萱當(dāng)逞不讓伸手指著江逸安。
看見路萱和江逸安互懟,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選擇沉默站在那兒。
得罪哪方都不好,這一個江家的大少爺,一個是二少爺?shù)睦掀拧?/p>
“誰說他一定要死了?”
這時候,外面?zhèn)鱽硪宦暤坏穆曇?,眾人尋望過去,發(fā)現(xiàn)是個愣頭青。
方雄進(jìn)來后,往床上看了眼,不由皺了下眉。
“你誰呀,誰讓你進(jìn)來的,趕緊給我出去。”
其中一人發(fā)現(xiàn)這人不熟,穿得還很普通,一看就知道不是江家什么親戚,之前在這保持沉默好久了,發(fā)現(xiàn)了一個愣頭青,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地方。
“還愣著干什么呢,滾啊。”
見方雄依舊站在那不為所動,有幾個人都有些生氣發(fā)怒了。
“那個,爸,他是來給爺爺治病的。”
江瑤這時候走了進(jìn)來,看著江逸安有些沒底氣的說道。
“治病?”
江逸安奇怪的看向這年輕人,怎么看都感覺不像。
一直沒有說話的薛明山,皺了皺眉頭,瞬即露出慈祥的微笑:“小兄弟,你還是別在這兒搗亂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江逸安也有點(diǎn)為難,給方雄介紹道:“兄弟,這是薛明山,薛神醫(yī)。”
方雄深有意味的看向薛明山:“他是神醫(yī)?”
旋即淡笑著對江逸安道:“行了行了,按照我說的做,江老爺子的病只有我能治。”
“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了,江瑤,你上哪兒找的啊?”
“哎喲喂,笑得我肚子疼。”
“如果他這樣的人都能治好老爺子病,我看我好像也行啊。”
這些人好像找到了什么樂子,似乎感覺沒有那么壓抑了,又仿佛都忘記了這是在江老爺子的病房當(dāng)中,只顧著自己發(fā)笑了。
“都給我閉嘴。”
江逸安雖然也對方雄不看好,但這些人如此貶低,神情中透露著鄙夷,甚至還不惜拿自己老爸在這兒開玩笑,他非常的生氣。
那些人聞聽于此,都閉上了嘴。
可看對方雄,依舊十分不屑。
“小年輕,別在這說大話,識趣的趕緊走吧,不然我可要叫保安了。”
等到大家安靜下來,路萱雙手環(huán)抱,走到方雄跟前,嘴角微微上揚(yáng)道。隨即又看向江瑤近似數(shù)落的說著道:“江瑤你說你也真是的,上哪找的這么一個愛說大話的人。”
方雄淡淡一笑,沒搭理這個路萱,對江逸安道:“麻煩你先把江老爺子扶起來。”
江逸安一愣,有些狐疑的望著方雄。
“小兄弟,你……你真能治?”
此時江逸安心里有些復(fù)雜,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有治,他是很激動的,可是卻又擔(dān)心這小兄弟萬一出了差錯,那不是讓老爺子走得更快嗎?
他有些擔(dān)心的朝江瑤看了一眼,希望能得到一點(diǎn)答案,江瑤微微咬著嘴唇,因?yàn)樗约憾疾桓铱隙ǚ叫凼欠裾婺軐敔斀o治好。
江逸安又回頭看向方雄,瞧他那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他心中倏地生出一絲希冀。
“你干什么?”
薛明山臉色不悅的站在方雄的面前,沉聲問道。
“給人治病??!”
方雄很不爽薛明山這態(tài)度。
“我都治不好的病,你能治好?”
薛明山負(fù)手立在那兒,自信滿滿的皺眉道。
“那只能說明你醫(yī)道不行。”
方雄冷笑一聲,隨即又看向江逸安:“把江老爺子扶起來。”
“小子,我勸你最好見好就收,別在這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啊,現(xiàn)在江老爺子,他至少還能活個三五日,你這一整,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薛明山很是嚴(yán)肅的看著方雄。
這話不言而喻,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有庸醫(yī)才會如此說。”
方雄絲毫不給他面子,讓薛明山有些下不來臺,他是敢怒卻不好發(fā)作。
“小子,別滿嘴蘿卜還強(qiáng)說吃的肉。”
薛明山陰沉的看著方雄,那雙眼睛好像要把方雄狠狠打一頓,才能解氣一般。
“我若是治好了,又怎么樣?”
方雄淡然道。
其他人也同樣看著薛明山,雖然他們都不看好這方雄,只是此刻,方雄這話,瞬間提起了他們看熱鬧的興趣,一個愣頭青挑戰(zhàn)神醫(yī)。
想想都覺得刺激無比。
“治好了,我跪下磕頭,任你處置。”
瞧見大伙兒都看著,薛明山深深吸了口氣,嚴(yán)肅的說道,旋即話鋒一轉(zhuǎn):“如果你的治療沒有起到什么效果,你當(dāng)如何做?”
方雄淡淡一笑:“沒那個可能,把老爺子扶起來,將背對著我,衣服也往上撩起來。”
江逸安,有些猶豫,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江老爺子,最后心下一橫,趕緊照做。
江老爺子被扶起來后,方雄手上的幾根銀針,暗暗提勁,那些銀針,全部精準(zhǔn)無誤的扎進(jìn)江老爺子身體的相關(guān)穴位之中。
在銀針飛出的瞬間,方雄耗費(fèi)了一絲絲的真氣附于銀針上。
如果是凡人,江老爺子這病確實(shí)回天乏術(shù)。他看得出來,薛明山挺厲害的,倘若今天沒有他來幫忙,江老爺子能延活三五日,已經(jīng)很厲害了。
相信別的高醫(yī),也無法做到薛明山這種水平。
可他卻與其不一樣,他來地不同。
隔空打穴?
不對。
這是……失傳許久的天行針法?
忽然間,他又覺得不可能,天行針法已經(jīng)流失幾百年,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
可能就是這小子碰拙為巧罷。
所有人都一臉戲虐的望著方雄,但礙于正主在,都沒開口,路萱更是臉色復(fù)雜。但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立在那,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
沒多久,床上的江老爺子發(fā)出一聲低吟。
“爸,你醒了。”
聽到這一聲,江逸安激動的叫了起來。其他人聽到后為之一愣,蒙圈了。
什么情況?
“爸,你……你醒了?”
路萱滿臉不可思議的捂著嘴,驚訝的望著床上微微睜眼的江老爺子。
“嗯。”
江老爺子淡淡應(yīng)了聲,又轉(zhuǎn)頭看向江逸安和方雄凝惑問道:“逸安啊,這位是?”
“爸,您的病就是他給治好的,他叫……”
江逸安也沒想到,這小伙子會如此厲害,激動的說道,旋即又尷尬的看向方雄:“你……”
“爸,爺爺,他叫方雄。”
江老爺子見江瑤主動上前介紹,不由微微皺眉看了眼方雄,又瞧了瞧薛明山,頓即又掃了眼在場的人,他們都肯定的點(diǎn)頭說是方雄治好的。
似乎也沒給薛明山留什么面子。
這時代,誰牛就崇拜誰。
薛明山臉色鐵青,卻又不好發(fā)作。
“既然江老爺子好了,恭喜恭喜啊,那我就不便打擾了。”
薛明山知趣的告辭,與其站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不如早早離開。
“這就想走?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