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煊迎h(huán)顧了一下四周,悄聲說道:“其實(shí)朱家一直在研究一項(xiàng)養(yǎng)生藥物,打算專門針對富人的市場。你也知道,人一旦有錢了就會怕死,市面上當(dāng)然也有些養(yǎng)生藥,但效果甚微,所以他們花了很大的氣力,要研究出一種顯著的養(yǎng)生藥出來,所以總在采購一些名貴藥材去做實(shí)驗(yàn)。”
“哦。”陳宇一對此也只輕輕一笑。
張?zhí)煊营q豫了一下,突然說道:“其實(shí)說真的,你也馬上快畢業(yè)了,現(xiàn)在在外面找份工作也不容易。朱家的泰清藥業(yè)怎么說在江中是龍頭藥業(yè)公司,你也看到了輝少對我還不錯,你看要不要我適當(dāng)?shù)臅r候跟你說幾句話?”
陳宇一當(dāng)然明白張?zhí)煊拥囊黄眯?,笑道?ldquo;我現(xiàn)在打著工了,你放心,如果等我實(shí)在混不下去了,我就去找你。”
張?zhí)煊右娝绱苏f,也不好再勸了,沒再就此說下去,指了指大廳的一個通道。
“那里面就是競拍區(qū)了,正好今天有大競拍活動,我們進(jìn)去吧!”
說著,兩人朝里面走去,道路兩旁盡是全副武裝的保鏢,帶著幾分肅殺之氣,張?zhí)煊幼叩糜悬c(diǎn)謹(jǐn)小慎微,陳宇一卻施施然。
穿過走道就進(jìn)了一個更大的廳。
廳很大,差不多可以容納千人左右的范圍,但似乎也被分成了兩個區(qū)域,在前方形成一個區(qū)域,后方也形成了一個區(qū)域。
前方的座椅上都標(biāo)有編號,而且間隔的距離也很寬松;后方的座椅卻沒有編號,排立得也比前方的多一些。
大廳此時已經(jīng)坐滿了不少人,這一區(qū)別就很明顯了,坐在前方的是擁有貴賓卡能參加競拍的客人,坐姿比較嚴(yán)謹(jǐn)。而坐在后方的要么是那些人的親朋好友,要么是跟班屬下或者只是單純來觀看競拍的富人,坐得很隨意。
會場每個角落也都站著全副武裝的黑衣保鏢,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戒。
因?yàn)槟軄磉@里的人身家絕對不菲,這些保鏢在維持治安的同時也要擔(dān)當(dāng)起保護(hù)這些富豪的人身安全,甚至有時要護(hù)送競拍得主返回。
陳宇一和張?zhí)煊右贿M(jìn)來,就引起了一些異樣的眼神。
或者說那些眼神全是沖著陳宇一來的。
一身泛白的悠閑服,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彰顯身份的著裝,讓那些富人很好奇這個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
有些富豪甚至謹(jǐn)慎的摸了摸身邊的密碼箱,因?yàn)樗麄冇蜕鹆艘环N很奇怪的念頭,這人該不會是一個小偷吧?當(dāng)然這里是絕對混不進(jìn)來小偷的,他們這樣想只不過是在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因?yàn)闆]有一個能進(jìn)這里的人是陳宇一那種打扮。
還有些富豪則直接感到了不適,這還真如之前那個小保安說的那樣,陳宇一的著裝會在里面給人帶來不適。
適才在選購區(qū),里面的人對于陳宇一倒沒多大反應(yīng),因?yàn)樵谀抢锿A舻娜诉€算不上真正的富豪,所以他們也并不怎么在意,但真正的富豪全都集中在了這個競拍區(qū),他們看人的眼光自然也會挑剔些。
當(dāng)然也有些富豪只是隨意笑了幾下,也沒當(dāng)一回事。
這些陳宇一都看在眼里,不過他根本無所謂,他只是來找東西的,又何必去管別人的眼神。
“張?zhí)煊?,你怎么把他帶來這里了?”這時,坐在后方的朱少琪有些惱怒的站了起來,她認(rèn)為這里并不是陳宇一能來的地方,在外面見識一下就足夠了。
他們只是來觀看競拍的,自然坐在了后面,朱少輝則早已坐在了前方的競拍位。
競拍位其實(shí)是按身價實(shí)力排的,越靠前的座位代表越尊貴。
朱少輝的座位實(shí)則有些靠后,其實(shí)他也早看到了陳宇一和張?zhí)煊?,只不過一直視而不見而已,此時見自己妹妹不顧體面的發(fā)聲了,才微微挑了一下眉頭。
“天佑,既然你都把他帶進(jìn)來了,就去找個位置坐下吧,不要騷擾到別人!”然后他淡淡的說了一聲。
張?zhí)煊映麖澚艘幌卵樣樞α藘上?,拉著陳宇一就朝朱少琪那邊走去?/p>
“我哥讓你帶他過來坐就過來坐啊,也不怕別人看笑話!”朱少琪坐下后兩手抱懷,皺著眉,一臉的厭惡。
“哎,輝少真是好脾氣,要是我早就讓你帶他滾了!”旁邊的公子哥陶強(qiáng)也皺著眉,表情不爽。
另一個何超直搖頭,“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但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懂!”
“算了吧,少輝哥哥都讓他留下了,再說這些有什么用。”另兩位貴小姐陸曼曼和劉夢潔倒也并非在為陳宇一說話,而是只因朱少輝說了那么一句,朱少輝在她們心目中可是男神般的存在。
張?zhí)煊又皇且粋€勁的腆著笑,不敢說什么,順便也在不停的用眼神安撫陳宇一,見陳宇一并沒有動氣的趨勢才放下心來。
正要拉著他找個位置坐下。
朱少琪這時突然眼珠轉(zhuǎn)動了兩下,翹起嘴角朝陳宇一說道:“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出現(xiàn)在這里,我們這么說你,你也都無動于衷,那你有沒有信心坐到我旁邊來???”說著,她指了指她旁邊的空位。
她一側(cè)坐的是兩女,另一側(cè)卻還空著,就連陶強(qiáng)和何超也跟她們隔了幾個座位,似乎她們幾個如公主般的大小姐在那里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氣場,沒什么男生敢坐過去。
“我為何不敢坐?”陳宇一輕輕一笑,正要坐上去。
張?zhí)煊訁s趕緊拉住了他,“宇一,我們坐另邊去吧。朱小姐,對不起啊,我這個朋友沒見過什么世面,您千萬別見怪!”接著他又趕緊朝朱少琪陪著小心。
“少琪,他還真敢坐耶!”坐在朱少琪旁邊的陸曼曼頓時叫了起來。
“哈哈,這小子腦袋真有點(diǎn)不清白,什么馬配什么鞍這個道理都不懂,我們的朱大小姐豈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挨著坐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陶強(qiáng)搖頭直笑,連他這個不大不小的富家公子哥都不敢隨便挨著朱少琪坐。
何超甚至笑得都有點(diǎn)岔氣了,“突然我覺得用癩蛤蟆來形容他都有些抬舉他了,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了,哈哈。”
劉夢潔笑得沒那么夸張,但眼中明顯流露著看白癡般的憐憫。
張?zhí)煊颖凰麄冃Φ靡彩菧喩聿蛔栽?,仿佛感覺就是在笑他般。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陳宇一得了一張卡片,“宇一啊,剛才別人給你的那張卡片呢,看看是不是有座位編號?”
陳宇一也并非真的想坐上去,只不過朱少琪那么一說,他倒也不介意陪她玩玩。他雖然可以無視這些人,但張?zhí)煊赢吘共恍校砸簿妥髁T了,聽張?zhí)煊舆@么一說,也想起了那張卡片。
當(dāng)即掏了出來。
“切,難不成他還有一張貴賓卡嗎?”何超譏笑道。
“你看他是有這種卡的人嗎?”陶強(qiáng)滿臉的不屑。
“哈哈,我們都知道貴賓卡是金色的,他拿的卡卻是黑色的,笑死我了。”陸曼曼笑得花枝招展。
“誰知道他這是哪里撿來的一張卡,想在這里冒充貴賓卡不成?”劉夢潔掩著嘴角,也是咯咯直笑。
朱少琪翻著兩眼直搖頭,“還不趕快去找個位置坐下,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此時,一名工作人員突然走了過來,竟是之前給陳宇一卡片的那位,看模樣他似乎還是一位高層,身后還跟著好幾名工作人員。
“先生,您需要我?guī)兔幔?rdquo;他恭敬的問向陳宇一。
朱少琪知道這里的工作人員都十分有禮貌,所以見工作人員對陳宇一恭敬并不覺得奇怪,但她現(xiàn)在著實(shí)不想看到陳宇一了,不由對著那名工作人員說道:“你來得正好,你快把這個人趕出去,你看他拿著一張不知名的卡片想充當(dāng)貴賓卡,在這里搗亂。”
何超等人也都附和著:“是啊,你看這里的貴賓都有些不適了,把他趕出去!”
在競拍區(qū)坐在后面一些的富豪也都投來了贊同的眼神,如果不是他們顧及身份,說不定也都早就叫了起來:“把他趕出去!”
朱少輝暗暗直搖頭,他倒不是因?yàn)殛愑钜?,陳宇一在他眼中連同一個路人甲都不如,鄙視都不屑去鄙視,而是他覺得他妹妹朱少琪在這種場合這樣大肆喧嘩,實(shí)在是有損形象。
張?zhí)煊宇D時有些心慌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叫陳宇一拿出那張卡片了。
但是那名工作人員卻依然恭敬的站在陳宇一身邊,“先生,不如我?guī)ツ淖话桑?rdquo;
陳宇一摸了摸下巴,眼中泛起一絲玩味,“這張卡有座位?”
聽到這聲問,后面那些坐在沒有編號椅子上和有編號椅子上的人都疑惑的看過來了。
也在這時坐在最前面的那幾位富豪,也聽到動靜,不由好奇的望向了陳宇一。
他們的表現(xiàn)明顯不同于其他人,眼中沒有任何鄙夷的神色,而只是單純的好奇。
“做你的春秋夢吧!”朱少琪等人頓時送給了陳宇一一個大大的鄙夷。
這時張?zhí)煊永艘话殃愑钜?,悄聲說道:“宇一,我們還是走吧。”
“這張卡當(dāng)然有座位!”
隨著那名工作人員的聲音,場間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