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有,張?zhí)烀髯蛱焱砩献兂闪舜筇O(jiān)!還是楊凌干的!”
“我草!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我聽人說連蛋子都被踩爆了,以后就是個廢人啦!”
“那東海張家不得瘋?那可是他家的獨子??!這不相當于斷子絕孫了嗎?”
“那可不咋地,我聽說張家好像...”
“你小點聲,楊凌過來了!”
楊凌不過是剛到學校,到處就已經再傳這個駭然的消息了,所有人都是在遠處指指點點的望著他,仿佛妖魔鬼怪一般。
生生把人給踩成了太監(jiān),誰不怕?
即便是平時敢和楊凌打招呼的男生都是像躲暴徒一般躲著他走,更不用說嬌柔的女生了。
但唯獨一個例外。
“楊大少你昨天這威風耍夠了,也不過來謝謝幫助了你的姑奶奶我嗎?”
許白插著腰站在一輛嶄新的寶馬mini身邊,沖著楊凌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怎么樣,姐姐夠意思吧,說幫你搞定就幫你搞定。”
“你胸前的扣子要擠爆了。”
楊凌懶得和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解釋根本不是他父親幫了自己,懶洋洋的道:“劉源呢?”
“你這個死家伙!朝哪看呢?”
許白臉色一紅,連忙把校服扣子別上,咬牙切齒的道:“劉源和你簡直是一路貨色,昨晚醒來之后不知道發(fā)哪門子瘋,說是對不起兄弟,半路下車買了一整箱白酒,一路喝到了家...估計今天是來不了了。”
話音還沒有落,一個虛弱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凌哥,我來了....”
一個臉色蒼白至極,到現(xiàn)在還一股酒氣的家伙蹣跚的走來,不是劉源又是誰?
“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楊凌皺了皺眉。
“還不是擔心你唄,還好最后許叔叔出手了,要不然真的后果不堪設想...”
劉源揉了揉臉,一臉后怕的模樣,旋即又是嘿嘿笑道:“不過凌哥你也真的夠猛,當場把張?zhí)烀鹘o踩成了太監(jiān)!”
“行了,以后顧好自己,我不用你擔心。”
楊凌聽了不禁有些感動,自己這個死黨,不管前世今生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別在這演苦情劇了,都幾點了,走了!”
許白看見兩人這樣子就來氣,哼了一聲之后轉身就走。
可剛走沒幾步許白又轉了回來,瞪著楊凌道:“昨天我的小米蟲車門上的腳印是你踹的吧?”
“嗯?”
楊凌一下子想起來了,昨天自己剛剛重生回來,興奮之下將一個亂停的米黃色奧迪車揣到了車位里面,沒想到居然是許白的車子。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絕對就是你這個暴力狂!”
許白俏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那可是她最喜歡的一輛車,保養(yǎng)了三年現(xiàn)在都還像新的一樣,可是這才短短一天,又是鈑金又是噴漆的,昨天4s店的師傅還說這車被暴力駕駛了,不是撞斯太爾那次又是什么?
“不過這次饒過你了,晚上到我家吃飯給我賠個罪就好了。”
許白哼了一聲,假裝很大方的樣子。
“是你請我還是你爸請我?”
楊凌卻是一眼看破,淡淡的道。
許三山昨天在酒宴上雖然很給自己面子,但那股上位者的氣勢卻是一覽無遺,請自己回家吃飯,許白怕是沒有這個本事。
“你怎么知道?”
許白瞪大了美眸。
“我可是天橋底下的算命先生,什么不知道?”
楊凌隨口扯了個幌子,皺皺眉之后道:“既然是你的父親,那我晚上就勉為其難去一趟,這樣吧,晚自習下你直接來找我好了。”
聞言,許白白眼直翻,什么叫看在我的面子上?
虛情假意!
但她不知道的是,楊凌還真的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去的。
許三山確實是山南大佬,握著龐大的財富,但終究也就是個凡人而已,豈能請的到堂堂北冥帝君?也就是看在許白之前的仗義執(zhí)言的情分。
“你倆就別說了,我實在是撐不住了,要趕緊回班級補覺。”
劉源打了個哈氣,抓著楊凌就朝班級走,留下一年氣惱的許白。
可是當兩人身影離開視線之后,許白臉上浮現(xiàn)的卻是一抹憂愁。
作為許家千金,她又怎么會不知道父親的意思?
良久,許白輕嘆一聲,喃喃自語:
“楊凌,你一定要度過我父親那一關啊,不然我們以后...”
......
班級里。
“凌哥,許白這么好的妹子,你怎么就不喜歡呢?童顏巨辱也就算了,關鍵還是是許家的千金,這要是搭上了...”
劉源坐在座位上,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喜歡送你好了。”
楊凌沒好氣的道。
許白性格直爽,身材火爆,容貌更是挑不出一點毛病,是個男人就會動心,楊凌也不例外,但家族這個事情,他堅決拒絕。
“我才不喜歡這種類型。”
劉源切了一聲,神情一下子變的猥瑣至極,小聲的道:“凌哥,這女人確實是越年輕越漂亮,但論起其他來...少婦才是真正的良配!你想啊,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懂什么?二十五六歲乃至于三十歲...”
“三十歲的怎么了?”
一道忽如其來的清冷聲音讓劉源嚇了一跳。
一道穿著黑色套裙,深色褲襪,腳下登著高跟鞋的倩影出現(xiàn)在了兩人身后,白皙的俏臉不帶一絲感情。
不是語文老師兼職班主任的唐柔又是誰?
“沒...沒什么...”
劉源嚇的一哆嗦,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連忙把頭埋在書上。
“以后再在教室傳播不良信息,這次月末成績零分!”
唐柔說完,又似有所指的將目光投向楊凌,淡淡的道:“楊凌同學,你有把握不受到毒害嗎?”
“嗯?”
楊凌聞言不禁一愣,這話里面的意味...很深啊。
當即,他立馬端正的坐在位置上,宛若勤奮刻苦的尖子生一般,凜然道:“小柔姐,我堅決與這種人劃清界限!也會保證自己不會受他的影響!”
“誰是你的小柔姐?”
唐柔臉色一紅,狠狠的剜了一眼楊凌,這才踩著高跟鞋走回講臺,開始今天的課程。
.....
晚自習剛剛下課,自習老師都還沒有走出門,許白已經到了楊凌的班級門口。
讓劉源走進去將楊凌叫出來之后,許白猶豫了半天,才有些灰暗的道:
“楊凌,我爸說今天不吃飯了,他讓...讓你現(xiàn)在到學校門口去一趟。”
許白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哪里還有平時的活潑開朗,就像是遇見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哦?”
楊凌順著他視線看去,發(fā)現(xiàn)是幾輛奔馳s600,正停在學校門口的大道上,一個中年男子倚靠著車門,身邊幾個黑衣保鏢,正望向這里。
“好,那我去去就來。”
向劉源吩咐一聲,楊凌眼中目光閃了閃,邁步朝著校門口走去。
到大門之后,果然是許白的父親,山南許家掌門人。
許三山!
他穿著手工裁剪的西裝,手中燃著一只名貴的雪茄,依靠在奔馳車門上,周身是七八個面容彪悍的保鏢,一股肅殺的氣氛在空氣當中彌漫。
“不知許叔叔特意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情?”
楊凌在他面前停下腳道。
許三山聞言面色一片漠然,哪里還有昨天酒宴上的和藹,仿佛變了一個似得。但現(xiàn)在的他,才是一尊真正掌控山南的頂尖大佬。
“什么事?”
許三山彈了彈雪茄煙,淡淡的聲音忽然轉冷:“當然是...讓你滾出東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