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都想不到那個什么小朱朱竟然是朱芳雨。
我的前女友。
說起來其實也挺狗血的。
大一的時候我就和朱芳雨在一起了,一直到大四。
本以為我和她會一直走下去,結(jié)婚生子白頭到老。
誰知道最后她出國了,然后我們就一直沒有見著面,最后一次打電話是一年前。
她從澳洲畢業(yè)回來以后,給我發(fā)來了請?zhí)屛胰⒓铀慕Y(jié)婚典禮。
那一段時間對我來說是如此的昏暗,這一是為什么我大學畢業(yè)以后整天閑在家里打游戲,不思進取的原因。
不過經(jīng)歷這么多事以后,我倒是放下來了,畢竟還有幾天我就要死了,談戀愛什么的,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
只是她都結(jié)婚了,為什么會和馬亮認識,還出來約會了?
她的老公呢?
我記得她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當年她結(jié)婚那件事我也知道緣由,是因為她老爸的公司出了危及,需要一大筆資金。
所以朱芳雨的婚姻其實也是一種犧牲吧。
看到朱芳雨的時候我只是楞了一下就恢復過來,只是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
朱芳雨也沒想到會再次遇見我,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有些尷尬的笑笑,叫了聲唐宇。
“怎么?你們認識?”馬亮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和朱芳雨。
我點頭,敷衍說我們曾經(jīng)是同學。
雖然這件事我已經(jīng)放下了,可面對曾經(jīng)的戀人我還是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就低頭玩手機。
“亮哥你真的能幫我?”朱芳雨看著馬亮,臉上有些焦急。
“如果你方便的話,我要去你家里看看才知道,畢竟在網(wǎng)上說的不是很清楚,不過能幫的,你放心我一定能幫。”馬亮拍了拍胸脯。
剛開始我還以為朱芳雨和馬亮是情侶來著,可聽到這些話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聽起來朱芳雨是有事情要求馬亮?
我看了一眼馬亮,問他咋了。
馬亮能辦什么事?我認識他這么久,他好像只會抓鬼吧?
難不成朱芳雨撞邪了?
想到這兒,我就仔細的看了兩眼朱芳雨。
之前進來因為不太好意思,所以我的目光都沒正視她,現(xiàn)在一看,我心頭也是猛的一顫。
朱芳雨臉上滿是憂愁,雙眼深深的凹陷進去,雖然她化了妝,打了粉底,不過還是能看出她眼眶有些黑,眼珠子滿是紅色的血絲。
看樣子她最近休息的很不好,滿臉憔悴的。
而讓我震驚的是,她的眉心好像有些發(fā)黑,隱隱能看出有一團黑氣纏繞。
說白了就是我們常說的中邪了,印堂發(fā)黑。
“小雨,你是碰到了什么事了嗎?”我猶豫了良久,才開口詢問。
其實我心里還是有一點芥蒂的,可看到她這憔悴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朱芳雨沒想到我會問,楞了一下,然后為難的看著馬亮。
她這模樣讓我有些難受,想到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有什么事都第一個跟我說,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這么分外。
“他是我兄弟!”馬亮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后說了一句。
說完他又開始低頭吃菜,和餓死鬼似的。
朱芳雨點了點頭,然后才開始說。
直到她說完我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她真的中邪了,或者說是家里鬧鬼。
每天睡到半夜的時候,她總是聽到廚房有異響,好像有人吃飯的聲音,可是起來看卻什么都沒有。
但是她到了廚房以后卻看到碗筷被人動過,冰箱也被人打開了。
剛開始朱芳雨以為是有老鼠,然后也沒多想。
可是誰知道事情越來越變的古怪,這一回不光是廚房響,廁所,客廳都有莫名其妙的聲音。
大半夜的電視會自己打開,聲音開的很大,飲水機也會咕嚕咕嚕的自己出水。
后來朱芳雨就有點害怕了,更讓她害怕的是,她看到了一個女人。
說道這兒,她臉完全都白了,身子都在哆嗦。
我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兩口才算是緩過勁來。
“看到一個女人?”我眉頭一皺。
她點了點頭,說就是因為晚上經(jīng)常聽到有聲音,她就感到奇怪,但都是讀過大學,還留過學的人所以也沒有多大的懷疑,畢竟很多東西都可以解釋的。
我聽到這兒點了點頭,確實是很多東西都可以解釋的。
聽到飲水機響可能是因為水壓的關(guān)系,電視自動打開也有可能是因為線路短路等等,或者是她隔壁家有人在手機上裝了萬能遙控器導致的。
以前新聞上就有說過,說一個單身女人被人求愛,當她拒絕了那男人以后,那男人可能是心理變態(tài),就想把這個女人給整瘋。
然后著男人在手機上下載了一個萬能遙控器,從此以后這女人家里一到半夜就發(fā)現(xiàn)空調(diào),電視機都會自己打開。
第二天醒起來還發(fā)現(xiàn)門外被人塞了紙錢,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冥幣。
后來報警了才知道是因為有人作怪。
但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我知道肯定是鬧鬼了,而且朱芳雨也說了她看到個女人。
沉默良久,朱芳雨才再次開口。
“后來有一天晚上,我聽到廚房再次發(fā)出聲音,好像有人在東西,我想到前些日子發(fā)生的怪事,就打算去看看!”
“后來你看到一個女人?”我問。
她點了點頭,臉都白了,“我偷偷走進廚房,結(jié)果看到一個女人坐在飯桌上吃東西,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小偷,可結(jié)果她抬起臉,差點把我嚇死!”
朱芳雨說她進去的時候沒有開燈,只是借著一點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女人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頭發(fā)長長的披下來把臉給擋住,當那個女人把頭發(fā)翻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那女人根本沒有臉,準確的來說是臉上沒有任何的五官。
我聽到這也是感到頭皮發(fā)麻。
沒有五官?
“后來呢?”我又讓服務員倒了杯水給她,想讓她變得平靜下來。
“后來我就暈過去了,但我肯定那個女人不是人,她……”朱芳雨說到這群生都在抖,眼睛里滿是恐懼。
“她怎么了?”我輕聲問。
“自從被我發(fā)現(xiàn)以后,我就能經(jīng)??吹剿?,睡覺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她睡在我身邊,我下床穿鞋,她就躺在我的腳下,我上廁所她就站在我背后。我真的……”
說道這朱芳雨再也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哭個不停。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看她哭了將近十分鐘,等她再次變得平緩我才問,“后來呢?”
朱芳雨說,后來她就沒敢在家里住了,搬出去和她姐姐住,她發(fā)現(xiàn)只要出了那個屋子,她就沒在碰到過這些怪事。
憋了好久,我才問了一個我最不想問的問題,“那你老公知道嗎?”
“我老公他……”朱芳雨說到這停了下來,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看樣子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她不想說,我也沒有多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室。
本來我想問馬亮能不能解決,但扭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馬亮眼睛都瞪圓了,呆呆的看著朱芳雨。
“你……你有老公了?”他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大便似的。
朱芳雨面容一僵,然后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去,這朱芳雨和馬亮說她沒結(jié)婚?
怪不得現(xiàn)在馬亮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我本來想問馬亮這情況他能不能處理的,可看他這憤怒的模樣,我也不好多說。
就問朱芳雨發(fā)生這些事之前,有沒有碰到什么怪異的事情。
她想了會兒說沒有,這房子她都住了兩年了,一直都沒事,就是從她老公把一尊觀音像拿回來之后就開始出事的。
觀音像?我愣了下,下意識的看向馬亮。
他聽到這話,也頓住了,抬起頭看了一眼朱芳雨,又埋下頭繼續(xù)吃東西,悶悶不樂的,吃菜的時候也故意發(fā)出很大的聲音,像是跟菜有仇似的。
“觀音像?從哪兒搞到的。”我有些迷惑。
觀音一直以來都是保佑人的,可為什么一尊觀音像放在朱芳雨家里,她家就出事了?
朱芳雨說他老公前段時間生意并不是很好,都快接近破產(chǎn)了,后來不知道從哪兒請回來這一尊觀音像。
從觀音像請到家以后,他老公的生意就好了,可怪事卻一件接一件。
特別是她老公,整個人變得……
說到這里,她又再次停下,臉上閃過很復雜的表情,有恐懼,憤怒,心痛等等……
“你老公怎么了?方便說嗎?”本來我是不想問的,可她總是說到她老公的時候就停下了,我最后還是沒忍住去問。
這一次朱芳雨卻沒有接上我的話,而是求助的看向了馬亮。
“亮哥,你幫幫我!”可能是害怕馬亮不答應,她急匆匆的接著道:“十萬,只要你幫我處理好,我給你十萬!”
馬亮沒有開口,只是一個勁的吃菜,等把所有的菜都吃完了,打了個飽隔,像個大爺一樣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嘴里叼了根牙簽,“不行!”
不行兩個一出來,朱芳雨頓時就急了,說亮哥當初在微信上你可是說好了的,怎么現(xiàn)在反悔了。
馬亮擺了擺手,說當初在微信上你也說你沒老公啊。
一瞬間,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事,怪不得馬亮一直低頭吃飯,也不吭聲。
原來他被人騙了,心里不舒服。
“亮哥,我知道你是高人,你幫幫我吧,錢不是問題!”朱芳雨真的急了,眼圈紅紅的,聲音都有些抖。
看到她快哭的樣子,我心有點難受。
不管怎么說,我們曾經(jīng)是戀人,就算她最后跟我分開,一聲不響的跟別人結(jié)婚,可我們畢竟在一起過。
看到曾經(jīng)的戀人苦苦哀求,我有些于心不忍。
我捅了捅馬亮的胳膊,說你幫個忙唄,如果能幫的話。
馬亮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朱芳雨,然后摟著我的胳膊,把腦袋挨近我小聲問我,說:“你小子和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不單單只是同學吧。”
我深呼口氣,看著朱芳雨那求助的眼神看著我,我點了點頭,說她曾經(jīng)是我女朋友。
“她最后把你甩了?”馬亮眼睛都瞪大了。
我點頭,然后把我和朱芳雨的事情快速的和他說了一遍。
“臥槽,你真賤??!這種女人你都要幫忙?”馬亮罵了句。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挺賤的,人家把我甩了,而且是為了錢,可我現(xiàn)在還幫她,真是賤到骨子里了。
可看到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我的這樣子,我就是心軟。
“行吧,老子真的是欠你的,幫就幫吧!”馬亮見我滿臉堅持,只能不爽的罵了句。
聽到馬亮說幫忙,朱芳雨不由得長吐口氣,連連和我們道謝。
還說只要處理好了,報酬絕對不少。
“我跟你說我可不是為了報酬啊,我是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馬亮沒好氣的哼了聲。
“唐宇,謝謝了!”朱芳雨又扭頭跟我道謝。
我搖了搖頭,剛要說不客氣,可下一秒我愣住了。
因為我們坐在窗戶邊上,我這一扭頭就從透明的玻璃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街上的人。
這一眼,把我驚得背后的汗毛全都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