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景明急了,想要撲過去搶走香煙。
但宋飛揚一個箭步躍到了另一邊,一把撕開煙盒,發(fā)現(xiàn)盒子里只在一頭放了六包香煙,另一頭則放的是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目測不低于五千塊!
宋飛揚將煙盒摔在辦公桌上,似笑非笑的說道:“竇景明,你這香煙買的挺值啊,哪兒買的,能幫我?guī)讞l不?”
竇景明面如土灰,都沒心思報復(fù)宋飛揚,趕緊給張茂學解釋:“張院長,這是我……”
“不用說了,醫(yī)院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張茂學抬手打斷了竇景明,急切的說道,“你不是對蘇建國的家屬說你請假了嘛,那我就給你放個長假。從明天起……不,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不用上班了!”
竇景明雙腿一軟,靠在了墻上,眼神呆滯,在原地凌亂了很久。
張茂學已經(jīng)把宋飛揚叫回了辦公室,微笑著說道:“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你要是還愿意相信我們醫(yī)院,隨時可以把蘇建國帶過來,我親自接收。”
“好,謝謝張院長,我這就回去安排!”
宋飛揚剛在電話里聽陳東升說了,張茂學也是外科出身,曾經(jīng)當過多年的外科主任,乃是本市的權(quán)威外科專家,比竇景明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能把蘇建國交給張茂學,他一百個放心。
張茂學送走宋飛揚之后,立即返回辦公室,關(guān)上門,撥通了陳東升的私人號碼:“陳老哥,宋飛揚跟你什么關(guān)系呀?”
聽筒里傳來陳東升的聲音:“剛結(jié)交的朋友。”
“朋友?如無特殊原因,你會結(jié)交比你小半個世紀的朋友?”
“這么跟你說吧,如果宋飛揚不是個奇人,那他背后一定有個高人!他不僅種出了堪稱神奇的蔬菜,還配制出了一種同樣神奇的調(diào)理藥水。我已經(jīng)用各種手段化驗了他的蔬菜和藥水,但分析不出特別之處。想要搞清楚他的秘密,只能從他本人入手……”
“原來如此。那你剛才在電話里叮囑我務(wù)必親自接收蘇建國,又是為何?”
“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蘇建國的情況吧?去年他被你們醫(yī)院認定為終身殘疾,無藥可醫(yī),現(xiàn)在卻忽然恢復(fù)知覺了。這要是真的,說是醫(yī)學奇跡都不為過,你不想一探究竟?”
“還有這種事?不對……陳老哥,難道你認為蘇建國的離奇變化,也和宋飛揚有關(guān)?”
“只是猜測,還有待考證。”
“我知道了……”
張茂學掛了電話,迅速把蘇建國去年住院時留存的資料調(diào)出來看了看,確認陳東升所說無誤,他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迫切的希望宋飛揚能早點把蘇建國帶來……
另一邊,林鷹也開足馬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醉仙居,通過監(jiān)控錄像和工作人員確認了宋飛揚來推銷過這一情況,并搞清楚了當時宋飛揚被拒絕的原因,當即把高小偉和寧雅倩叫到了辦公室。
高小偉注意到林鷹的臉色很難看,弱弱的問道:“鷹少,出什么事了?”
“啪!”
林鷹甩手就給了高小偉一耳光:“你還有臉問本少?都是你干的好事!”
“不是……”高小偉被打蒙了,捂著臉頰追問道,“鷹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還是我無意間做錯什么了?”
“宋飛揚來推銷過蔬菜,你不僅沒有如實匯報,還借本少的手修理情敵,把本少當傻子嗎?是本少拿不動刀了,還是你飄了?說說看,欺騙、利用本少的感覺如何?”
“鷹少,我……”
“啪!”
林鷹又給了高小偉一耳光,近乎咆哮的吼道:“怎么,有種做,沒種承認?”
高小偉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被怒火包圍,但他面對的是注定惹不起的闊少林鷹,怒火只敢埋在心里,表面上屁都不敢放一個。
寧雅倩實在看不下去了,往前走了一步:“鷹少,當時我們并不知道……”
“啪!”
林鷹用一計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寧雅倩:“這事兒你也有份兒!你們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犯的這個錯,造成了什么后果?不說也罷,說了你們也不懂。高小偉,把你的車鑰匙叫出來。”
高小偉意識到不妙,車子可是他苦苦哀求車店經(jīng)理才留下的,很不情愿交出車鑰匙,但又不敢不交。
林鷹一把奪過車鑰匙,隨手丟在了紅木辦公桌上:“既然你們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給你們?nèi)鞎r間,如果你們不能讓宋飛揚給醉仙居供應(yīng)蔬菜,本少就要采取措施了。高小偉,到時候即便本少能留你一命,你下半輩子也一定沒法再開車。還有你,寧雅倩,本少肯定不會殺你,但會讓你用接客的方式賠償本少的損失,賠夠十億為止!行了,你們可以滾了!”
高小偉和寧雅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渾渾噩噩的離開了林鷹的辦公室。
他倆都很清楚,想要讓宋飛揚和醉仙居合作,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但林鷹的四十米長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還是必須試試……
宋飛揚回到村里,徑直來到蘇家,把張茂學愿意給蘇建國做檢查的消息分享給了蘇建國和蘇涵,建議他們明天就去。
但蘇建國說要和羅安福一起為對付譚義才做準備,要等下周一的村民大會開完了才有時間。
宋飛揚和蘇涵都想著,反正讓蘇建國去醫(yī)院只是做檢查,而不是做治療,不用著急,就隨了蘇建國的心意。
聊完正事,蘇涵隨口對宋飛揚說道:“你是咋請動副院長的?不會又是大鯨魚幫你的吧?”
“你還真說錯了。”宋飛揚沖蘇涵擠了擠眼睛說道,“這次幫我的,不是大鯨魚,而是大鯨魚的外公。”
“不還是大鯨魚嗎?”
“咳咳……也可以這么說,只不過是超大的那種。”
蘇涵翻了個白眼,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秀發(fā),忽然變得憂郁起來:“聽說何秀英被譚瑞松打傷住院了,鎮(zhèn)上的醫(yī)院做了檢查之后沒敢收。侯健把何秀英送到南康的大醫(yī)院了,自首的事兒也被耽擱了……”
“傷的很嚴重?”
“具體不清楚。哎……再咋說也是一個村的,希望何秀英不會有事吧。”
宋飛揚點了點頭,沒再言語,只是在心里把譚瑞松的罪狀加了一條……
第二天,羅志遠和小潑猴就正式開始在村西頭建造大棚了。
中午,宋飛揚幫忙搬鋼架的時候,蘇涵打來電話,說高小偉來了。
宋飛揚以為高小偉又找麻煩來了,迅速帶著兄弟們跑了回去,發(fā)現(xiàn)高小偉是一個人來的,他才松了一口氣。
高小偉的眼神間,已經(jīng)沒有了戾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迷茫。遲疑了幾秒,才對宋飛揚說道:“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不可以。”宋飛揚搖了搖頭,“有屁快放,我忙得很。”
“宋飛揚,之前多有得罪,在此我代表我自己、寧雅倩以及醉仙居誠摯的向你道歉。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包涵。”
“難道我又奧特了,最近開始流行道歉了?然后呢?”
“請給醉仙居供應(yīng)蔬菜吧……”
宋飛揚搖了搖頭:“你果然也是為這事兒來的。高小偉,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希望你們不會有求到我的時候。當時……你是咋說的來著?”
高小偉的臉蛋兒瞬間變得火辣辣的,忽然一咬牙,“撲通”一聲跪下了:“宋飛揚,我錯了,求你給個機會吧。要是你不給醉仙居供應(yīng)蔬菜,我和寧雅倩都難逃一劫,會死人的……”
“哦……我認識一個賣棺材的,報我名字可以打九折,想了解一下嗎?”
宋飛揚說完,就轉(zhuǎn)身回到了村西頭,繼續(xù)干活兒,整整干了一下午的體力活兒。
雖然他的體質(zhì)超群,不怎么累,但還是流了不少汗水。
晚上九點,宋飛揚在羅家吃過晚飯后回到家里,準備好好沖個澡,忽然聽到了敲門聲。拉開大門一看,發(fā)現(xiàn)寧雅倩怯生生的站在門口。
寧雅倩明顯是刻意打扮過的,化著淡妝,頭發(fā)自然披肩,穿著素顏的連衣裙,再配上白色板鞋,乍看起來,就和她上學時沒什么兩樣。這也讓宋飛揚有了片刻的愣神,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
等宋飛揚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寧雅倩已經(jīng)進屋了。
宋飛揚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上去問了一句:“有事?”
寧雅倩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伸手關(guān)上門并反鎖了,緩步走到宋飛揚面前,眼神迷離,神態(tài)嫵媚,柔聲說道,“飛揚,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嗎?那還是大一開學第一天,你……”
“打住!我已經(jīng)忘了,也不想再想起來。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就離開。”
寧雅倩尷尬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飛揚,如此良辰美景,不要掃興嘛。今天是咱們的戀愛紀念日,你還記得吧?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重溫咱們戀愛時的幸福時光。今夜……我是你的人!”
不等宋飛揚開口,寧雅倩就把將連衣裙的肩帶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