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馮雪的一剎那,我糊涂了,感覺有點亂,馮雪不是說周末不回家嗎?她現(xiàn)在不僅回來了,甚至還把余詩文帶來了?她和余詩文怎么搞到一起的?
沒時間多想,眼看馮雪就要走到這邊來了,我連忙跑了過去,把她拉到稍遠處,然后低聲詢問她道:“你帶她過來干嘛?”
馮雪無語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她說她跟你關系很好,她想來見你,非要我?guī)^來,我有什么辦法?”
我領教過,余詩文的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利索,她那么會說話,要是她對馮雪軟硬兼施,馮雪還真是扛不住,即便馮雪不想帶她來,最后肯定也無奈妥協(xié)了。我抿抿嘴,說道:“這女的就是一個煩人精,甩都甩不掉!”
馮雪聽了,苦笑一下,說道:“她看樣子好像對你挺有感情的呀,你們怎么認識的?”
我知道,馮雪被任磊打,余詩文怎么也算是一個當事人,就算不關她的事,但事情也是因她而起,馮雪肯定對她沒多大的好感,所以我趕緊解釋道:“有什么感情啊,我跟她才見過一面,她就喜歡沒事找事!”
聽到這里,馮雪的表情微微一變,對我說道:“可她知道你是我的哥哥,只見一面你就把這事告訴她了?”
說這話的時候,馮雪的語氣明顯有點不滿,我理解馮雪,畢竟,馮雪曾讓我假扮她的男朋友,我還在她學校當眾否認了我是馮浩,可現(xiàn)在,我竟然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余詩文,馮雪自然不會高興了。但,我也是被逼的啊,我有我的苦衷,偏偏這苦衷還不能告訴馮雪,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了,憋了會兒,我才說道:“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了!”
馮雪冷笑了下,然后正色道:“那你就別說了,我也不想聽,我只想告訴你,余詩文爸爸是北昌市的市長,人家條件不是一般的好,你跟她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再者,她有一個忠實的守護者,是北昌市的大少,人很霸道,誰要靠近余詩文,都沒有好下場的,你到時候挨打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到北昌大少的時候,馮雪眼睛都變得很暗淡,她一定是被觸及到了痛處,我看到她這樣子,忍不住就心疼,我柔著聲說道:“我...”
我話還沒說,馮雪就擺擺手道:“好了,你不用在我這浪費時間了,人家特意跑過來,你總不能一直把她晾一邊吧,我先回家了,你們聊!”說著,馮雪就一瘸一拐的慢慢走進了樓里。
馮雪一進去,余詩文就跑到我面前,對我說道:“我們可以走了吧?”
我冷眼看著她,沉聲道:“你有點過分了!”
余詩文莫名道:“我怎么了?”
我不悅道:“你為什么要讓小雪帶你過來,你覺得她喜歡看到你嗎?”
余詩文不以為然道:“這有什么關系呀,我跟馮雪又沒什么過節(jié),任磊打她的事,我還特意跟她道歉了,并且我還大罵過任磊!”
余詩文這么一說,也有她的道理,確實,事情是任磊這個畜生做的,跟她無關,她在被馮雪潑到飯菜的時候還接受了馮雪的道歉,并沒有怪馮雪的意思,她的本心始終是善良的。但不論如何,今天她來找我,就是害得馮雪不高興了,這一點也讓我不爽,所以我很冷淡的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回家了!”
我話一落,余詩文立刻攔著我,非常霸道的說:“你要敢回去,我就揭發(fā)你!”
一聽這個,我就來氣,我很不耐地說道:“你能不能別總拿這個威脅我啊?”
余詩文搖頭道:“不能!”
我氣急道:“你小心我殺人滅口!”
余詩文突然笑了,她笑得眼睛彎彎,對我說道:“我長得這么美,你才舍不得殺我呢!”
我真的是被她打敗了,這個時候,我忍不住就想起一句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這小人我倒不怕,但余詩文這樣的女人,的確讓我非常頭疼,我都拿她沒有辦法了,最后,我還是無奈妥協(xié)了,答應陪她一起逛街。
余詩文是開車來的,一輛奧迪Q3,不算太貴,但對于學生來說,也算是奢侈品了,上車的時候,余詩文還問我會不會開車,她想讓我載她。
我直接回道:“我不會,買不起車,哪會學開車!”
其實我會開,在X集團,會開車是必要條件之一,我早爐火純青了,我只是不想開而已。
余詩文只能自己駕駛了,我就坐上了車后座,車開動以后,我給馮雪發(fā)了一條短信,說我把余詩文打發(fā)走了就回去,讓她不要生氣,最后我還解釋了句,我和余詩文真沒任何的關系。
馮雪沒回我。
收起手機,我默默地嘆了口氣!
半小時后,我們來到了市中心的商業(yè)街,找了個地方停好車,下車以后,余詩文便跟我一起向著大商場走去。
今天是周末,商業(yè)街的人很多,而余詩文在人群中,算是特別顯眼的,她確實很美,美到有不少人都停下腳步來欣賞她,不過大家都很奇怪,為什么和這樣一個大美女逛街的我,會哭喪著一張臉,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這一刻,真的沒人能體會到我的心!
當然了,余詩文習慣了被人關注,她不以為意,坦然的往前走。來到商場大樓門口,余詩文才停下腳步,然后豪氣的說道:“好久沒有逛街了,今天我一定要大買特買!”
余詩文話音剛一落,突然,商場里面嗖的竄出來一人,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包包,然后飛快的跑走。
余詩文先是一驚,然后大叫道:“啊,我的包,有人搶我的包呀!”
顯然,余詩文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可她轉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我完全事不關己一樣,繼續(xù)悠悠往前走。
余詩文氣憤了,她馬上攔住我,焦急道:“有人搶了我的包包呀,你趕緊去追??!”
我淡淡然道:“搶了你的包,又不是我的包,關我屁事!”
余詩文見我這樣,立即拉下了臉,對我不滿道:“你追不追?”
我堅定道:“不追!”
余詩文點點頭,說道:“好,那我馬上揭發(fā)你,跟任磊說是你打的他!”
話音未落,余詩文突然發(fā)現(xiàn),剛剛還在她旁邊的我,不見了,她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我已經跑走了。
兩分鐘后,我回到了余詩文身邊,把包遞給了她。
余詩文接過包,滿意地笑了笑,道:“這才像話嘛!”
接著,余詩文帶我進入了商場,這是一家高級商場,里面都是世界名牌,隨便一件衣服都是普通老百姓一個月的工資,但余詩文卻跟買地攤貨一樣,看到哪個順眼,就立馬讓服務員打包起來。服務員最喜歡這樣的客人了,臉都笑開了花,相比之下,我的臉可謂陰沉的可怕,余詩文今天分明是來讓我當勞動力的,大包小包全讓我提,我就像是她小跟班似的,提著東西跟在她后面不停的轉。
我們從早上,一直逛到了中午,她不累,我都累了,于是我直接抗議道:“好了沒有啊?我要回去工作?。?rdquo;
余詩文白了我一眼,說道:“急什么啊,一起吃個飯,吃完我就送你回去!”
到現(xiàn)在,我在余詩文面前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一旦強硬,她就會拿揭發(fā)來威脅我,我只能順著她了。
我們一起出了商場,把東西放進了車里,隨即,余詩文豪爽地問我道:“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被她折磨了一上午,我也不能跟她客氣,于是我說道:“吃西餐,高檔的那種!”
余詩文理所當然道:“我喜歡吃肯德基,這附近就有一家!”
我愕然道:“你不是問我想吃什么嗎?”
余詩文笑著道:“對啊,我就是好奇你想吃啥,但只是好奇,至于要吃什么,那還得聽我的!”
最終,我們還是進了肯德基,余詩文點了一個全家桶,她聲明這是她一人吃的,我不跟她搶,就自己隨便點了幾樣東西,說句實話,我對這樣的油炸食品沒什么食欲,但總不能餓著回去,所以勉為其難吃了起來。
我們坐在靠窗邊,余詩文吃的很帶勁,她也不顧及淑女形象,一直大快朵頤,當然,淑女這詞本身和余詩文也沒啥關系。
安靜的吃了一會兒,我突然停下來,看著余詩文,認真問道:“余詩文,我沒有哪里得罪你了吧,你為什么老要折磨我呢,你買東西就不能找別人嗎?為什么要找我?”
余詩文聽了我的話,放下手中的漢堡,然后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再對我說道:“因為任磊那王八蛋,我身邊都沒什么男性朋友,他們都怕任磊,不敢接近我,你不怕死,又挺好玩的,我不找你找誰呀?”
我聽完,苦楚道:“我也怕任磊啊,不然我也不會蒙著面,還被你威脅,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剛說完這話,我就看到,肯德基門口突然走進了五個男人,其中四個都是身穿黑色西服,眼戴黑色墨鏡,他們裝扮不凡,實力更不凡,一看就是高手,而,走在他們前面的領頭人,我認識,是任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