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鴻天見我就要去收拾任磊,他都嚇了一跳,我這副樣子看起來非??膳拢瑲鈩蓠斎?,孫鴻天不敢忤逆我,但同時,他也不想任由我沖動去得罪任磊,這后果太嚴重了!
想了一想,孫鴻天便對我很認真地說道:“大哥,你先冷靜下,這事千萬不能亂來啊,任磊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不住在學校,我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他,即使找到了他,你也不能動他,你想啊,你要是打了他,就算你逃得了,那你就不擔心他報復馮雪?他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殺人他都敢的!”
聽到這,我頓時熄了火,沉靜了下來。沒錯,這件事有連帶反應(yīng),不能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我如果光明正大去教訓任磊,那么,我就相當于得罪了北昌市的地下皇帝,這樣一來,別說馮雪在學校待不安寧,就是養(yǎng)父養(yǎng)母都可能受到牽連,要知道,一個城市的地下皇帝,可不是吃素的,我在X集團待了這么些年,自然清楚地下界的規(guī)矩,說是說禍不及家人,但真要發(fā)起毛來,首先搞的就是你家人,這個規(guī)矩沒人會遵守。
馮雪千叮萬囑讓我別惹事,她那么脆弱那么敏感,我怎么忍心讓她受到傷害,所以,任磊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不管我怎么對付他,至少,我要保證馮雪和養(yǎng)父母不會有任何麻煩。
有些事,要么不做,一旦做了,就得保證沒有后顧之憂。
想到這,我立即對孫鴻天說道:“把任磊的所有情況告訴我,要全面!”
孫鴻天沒有隱瞞,把他所知道關(guān)于任磊的信息,全都告訴了我。說完,他還苦口婆心跟我囑咐道:“大哥,我不是怕事,我也知道你有不一般的能耐,但是這個任磊,他真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我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嚴肅道:“你跟我說的關(guān)于任磊的事,今天過后,就忘了它,當什么都不知道,再見!”
說完,我便從孫鴻天房間的窗口閃了出去,迅速的消失了。
孫鴻天只感覺眨了個眼的時間,我人就不見了,只剩下窗簾在隨風飄動,孫鴻天看著窗簾,擦了把冷汗,喃喃道:“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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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一座獨棟別墅坐立在一片幽靜之區(qū)。四周的荒涼,獨顯這棟別墅的尊位,別墅一共三層,四周有一圈一米多高的大理石柵欄墻,樓前方是一個院子,院內(nèi)有好些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在嚴密巡邏,可見,這獨棟別墅的主人身份非富即貴。
沒錯,別墅的主人,正是任磊,任磊為了上下學方便,特意在學校附近買了棟別墅,有錢,任性!
今天,是任磊二十歲生日,他在這別墅里舉行了生日聚會,不過,這聚會他沒有搞得很隆重,甚至都沒有邀請他的朋友,他只約了學校的人,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女生,他這么做的目的很顯然,就是為了能請來余詩文,為了確保余詩文能來,任磊直接把余詩文的室友和閨蜜都叫來了,而余詩文在他百般請求之下,礙于面子,也就過來了。
這一場聚會,所有人都恭維著任磊,而任磊只捧著余詩文,余詩文卻光和閨蜜室友交流,這當中的各種關(guān)系,不言而喻。
晚上十點,派對結(jié)束,大家紛紛離開,當余詩文也要回去的時候,任磊突然攔住了她,說想跟她單獨聊聊。余詩文一開始不肯,任磊百般阻擾,并信誓旦旦保證,這一次只要聊清楚,他以后可以不纏著她。
余詩文一聽到這個,立馬答應(yīng)了,在其他人都走干凈了后,余詩文直接對任磊問道:“你有什么要說的,說吧!”
任磊邪笑了一下,隨即,他走到大廳的門口,把大門鎖死了,鎖好門,他才來到余詩文面前,對她認真的說道:“我愛你,做我女朋友吧!”
很直白的表白,沒有送花,也沒有跪地,余詩文聽完這話,眉頭頓時蹙了起來,她雖然喝了點酒,但她還是很清醒的,她看到了任磊去把大門反鎖了,她也看出了任磊的不懷好意,于是她罵了句:“神經(jīng)病,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著,她就要離開,可任磊哪里肯放走她,他直接就擋在了余詩文身前,強硬道:“詩文,我的心意你應(yīng)該了解,從高中開始我就追你了,一直到現(xiàn)在,不離不棄,今天,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我也要你就范!”
任磊是典型的高富帥,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家世背景更不必說,他在北昌市算是女人心目中的國民老公,倒貼他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可偏偏,余詩文一點不在意他,他為了追上余詩文,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卻還是沒拿下,這幾乎成了他心中的一個恥辱,今晚,任磊決定不等了,他特意弄了這么一場派對,目的就是引余詩文過來,霸王硬上弓!
余詩文當然也聽出了任磊的意思,她對任磊的反感終于也到了頂點,她很不悅地反擊道:“你以為我喜歡你追啊,你這么霸道,不允許我和任何男生有來往,這幾年,我的生活都被你影響了,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嗎?你給我讓開,我要走了!”
余詩文越說越氣,她本來生活自在的很,她也喜歡結(jié)交朋友,不管男女,合得來的她就愿意交往,可是因為任磊,她失去了結(jié)交男生的機會,她的自由都被限制了,她當然就討厭任磊了。
任磊聽完余詩文的話,不僅不以為意,反而更加霸道了,他繼續(xù)攔著余詩文,回道:“我不管這些,你是我的,其他男人,休想靠近,我就問你,你答不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
余詩文毫不猶豫回絕:“不答應(yīng)!”
任磊冷哼一聲,道:“今晚過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你不答應(yīng)也沒有辦法了!”
聽到這,余詩文本能地倒退了好幾步,說道:“你要敢亂來,我爸媽不會放過你的!”
任磊邁開腳,慢慢逼近余詩文,邊走邊道:“是嗎?伯父伯母可是很喜歡我的,他們一直都想我做女婿啊,等到我們生米煮成熟飯,我想伯父伯母怎么也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吧!”
確實,余詩文爸媽是打心里認可了任磊,不光因為任磊一心喜歡余詩文,更主要的是,余詩文家里和任磊家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余詩文一家不是本地人,他們也就是幾年前才搬到這北昌市,主要是余詩文爸爸因為工作原因,調(diào)到北昌市政府來了,所以他們一家人都搬來了。
余詩文爸爸雖然在北昌市的白道上有權(quán)有勢,但他也需要跟任家這樣的北昌大家族打好關(guān)系,所以余詩文爸媽挺滿意任磊,甚至有心撮合任磊和余詩文在一起,這一點余詩文也清楚,但她沒想到,任磊竟然會依仗這個膽敢強迫她,她搬出爸媽都嚇不住任磊了。
這一下,余詩文是真有點害怕了,看到任磊越走越近,她連忙飛快倒退,可退了沒幾步,她就退到墻角退無可退了。余詩文慌了,她瞪著任磊,大叫道:“你要再靠近我,我就叫人了!”
聽到這個,任磊都笑了,他笑嘻嘻的說道:“你叫吧,你叫破喉嚨都沒用!”
余詩文急了,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而任磊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將她整個籠罩著,她覺得呼吸壓抑,心慌意亂,她剛要張嘴再說什么,可任磊已經(jīng)跟餓虎一般撲了上來,他都等不及把余詩文拖到床上去,就在大廳上演一出強迫戲,他粗魯?shù)陌延嘣娢耐频乖诘靥荷?,然后用手撕扯著她的衣服?/p>
余詩文嚇壞了,連忙急聲大喊道:“救命,救命??!”
這一刻的余詩文,真的很絕望,但神奇的是,余詩文絕望的呼喊,竟然起了效應(yīng),一顆小石子,突然朝任磊激射而來,正中任磊的后腦勺。
頓時,任磊的欲火就熄滅了,他站起身,左右環(huán)顧,憤怒的叫道:“誰,是誰砸我?”
任磊話音一落,二樓突然響起了一道散漫的咳嗽聲,這聲音仿佛是在告訴他:老子在這呢!
立刻,任磊和余詩文就抬頭往上看,這一看,兩人都驚呆了,這大廳二樓的護欄上,不知何時竟坐上了一個人,此人一身黑衣,臉上還蒙了一塊黑布,看著就像古代的俠盜,他很悠閑的坐在護欄上,似乎已經(jīng)來了許久。
這一瞬間,余詩文和任磊的心境都產(chǎn)生了巨大變化,余詩文覺得跟做夢一樣,絕望的她,心里期待一個大英雄來救自己,邪門的是,這英雄果然就來了,而且,他看起來還很神秘很酷,搞得余詩文都看癡了,甚至忘記了從地上爬起來。而任磊,他就是震驚,無比震驚,這是他的別墅,守衛(wèi)何等森嚴,這個蒙面人怎么進來的?又怎么做到悄無聲息坐在二樓的?
頓了很久,任磊才開口問道:“你是誰?從哪冒出來的?”
這個蒙面人,顯然就是我,在任磊話音落下的同時,我縱身一躍,以一個華麗的姿勢從二樓跳了下來,隨即,我滿目凜然,朝著任磊一步一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