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影子我頓時全身一個機(jī)靈轉(zhuǎn)身看去,但就在那一瞬間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徑直的刺向我的喉嚨。
我心中驚駭之下急忙閃身避開,盡管我反應(yīng)已經(jīng)很快了,但畢竟太近了,雖然避開了要害的部位,那把匕首還是在我的脖頸上劃開了一道傷口。
強(qiáng)烈的劇痛傳進(jìn)腦海,我連滾帶爬地退出好幾步,只見陳一川此時正手持著匕首滿臉陰郁地看著我。
我伸手摸了一下傷口一看,滿手的鮮血。
“陳叔,你這是什么意思?”
“因?yàn)槟阍撍溃?rdquo;陳一川沖我冷哼一聲,繼續(xù)拿著匕首沖向我。
媽的!
我心中暗罵一聲,連滾帶爬地就想要離開地下室,但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人順著樓梯走了下來,開始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等我看清來人之后頓時驚喜地大喊:“哥,救救我,陳一川瘋了!”
我用手堵著傷口連滾帶爬地跑過去,但更加讓我沒想到的是堂哥竟然一腳把我踹了回來并且封死了地下室的出口。
堂哥的這一腳很重,我躺在地上甚至有些喘不上來氣,陳一川拖死狗一樣把我拽起來,拖到了靈位的前面扔下。
在這一刻我已經(jīng)傻眼了,扭頭看著同樣滿臉陰沉的堂哥說:“為什么?”
“因?yàn)槟阍撍溃?rdquo;堂哥抬腿踩在我的胸口上,冷聲道:“東西在哪?”
“什么東西?”
“少TM裝蒜!”堂哥抬腳重重的踩在我的胸口上,那種強(qiáng)烈的擠壓感讓我覺著自己的肋骨都要斷了,張口吐了一口血,堂哥蹲下身姿拽著我的頭發(fā)冷聲道:“老東西是不是有東西放在你那里了?”
“你這個瘋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有些虛弱地說。
“不見棺材不掉淚!”堂哥直接從陳一川手上奪過匕首,用腳踩住我的手腕直接扎了下去。
痛,而且還是那種深入骨髓的痛!
我抱著已經(jīng)被匕首洞穿的右手身體蜷曲著,大罵道:“你TM瘋了,我告訴你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堂哥再次蹲下抓著我頭發(fā),聲音陰冷道:“我已經(jīng)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你敢說東西不在你手上?”
此時的堂哥聲音之中的那種寒意讓我變得很陌生,我毫不懷疑如果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會殺了我,我強(qiáng)忍著身體的劇痛咬牙道:“哥,我是你弟弟,咱們兩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非要這樣?你要什么東西我都給你,但你最起碼讓我知道是什么吧?”
“書!”
“什么書?”
“陰陽道!”
陰陽道?
這個名字讓我充滿了陌生感,我可以發(fā)誓我壓根就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當(dāng)我說不知道的時候,伴隨著的又是堂哥的一陣毒打。
失血過多在加上身上的劇痛讓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我是要死了嗎?
就在我意識頻臨昏迷的那一刻,我依稀聽到了堂哥和陳一川的對話。
“把東西取出來吧?”
“不行,東西取出來他就會死,我必須拿到那本書!暫時先別讓他死!”
等我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身在地下室,身上的傷口經(jīng)過簡單的包扎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但因?yàn)槭а^多使我很虛弱。
稍微活動一下身體都伴隨著陣陣劇痛,我暗罵了一聲強(qiáng)忍著痛苦坐起來,腳腕處拴著一根鎖鏈拴在地下室的一塊巨石上。
地下室里很寂靜,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甚至于不知道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夜晚。
“有人嗎?”
“救命!”
每一次呼喊都伴隨著嗓子刀割般的劇痛,連續(xù)叫了幾次之后我放棄了,此時的我滿腦子幾乎都已經(jīng)是空白的狀態(tài)。
我很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堂哥和陳一川為什么會對我下手?陰陽道又是什么鬼東西?
孤獨(dú)的滋味很不好受,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鬼地方,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恢復(fù)了一些體力,空白的腦子開始有了一些思考的能力。
陳一川說我該死?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至于要?dú)⒘宋遥?/p>
吱呀!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地下室的門打開,陳雪手上提著一個籃子走了下來。
“陳雪,陳雪!救救我!”我看到她掙扎著想要過去,但無奈被鎖鏈扯了回去。
陳雪走到我身邊把籃子放下,聲音有些低沉道:“這里有吃的,吃點(diǎn)吧!”
這種時候我哪里還想吃的,瞪著通紅的雙眼說:“陳雪,看在咱們青梅竹馬的份上,放了我!”
陳雪抿著嘴唇?jīng)_我搖搖頭,“不行!”
“我發(fā)誓絕對不對任何人說這里的事情,離開這里我就說自己不小心摔傷了!”我急忙說:“求求你,放了我好嗎?”
“不行!”陳雪雖然神色露出遲疑的神色,但最終還是搖搖頭。
“你難道就真的忍心看著我死在這里嗎?”我咬牙大罵道。
“對不起!”陳雪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氣的我破口大罵,但這孤寂的地下室只有我自己的聲音回蕩,幾分鐘之后我放棄了,看了籃子里放的食物,我忍不住一腳踢飛出去。
“嘻嘻!”
一聲清脆的笑聲突然響起,我愣了一下之后急忙環(huán)顧四周,但空蕩蕩的地下室除了我哪里還有其他人。
幻覺?
“想不想出去?”這聲音再次響起,我確定了這不是幻覺,而且這TM是南苑的聲音。
難道是南苑的鬼魂?
我咽了口唾沫沒敢接話,畢竟當(dāng)初她可是因?yàn)槲叶赖?,而南苑則繼續(xù)在我耳邊說:“在問你一次,想出去嗎?不然我就走了!”
媽的,豁出去了!
被南苑殺死也總比在這里被折磨死好,我咬牙叫道:“我要出去!”
“早這樣不就對了!”南苑的聲音再度響起:“作為我?guī)湍汶x開這里的報(bào)酬,我需要你身體內(nèi)的一件東西!”
寂靜的地下室內(nèi),當(dāng)南苑說出自己的要求之后,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因?yàn)槲矣浀迷谖一杳缘臅r候,堂哥曾經(jīng)說過取出我身體的東西之后我就會死。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身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值得這么多人惦記,但我想南苑要的必然也是這個東西。
答應(yīng)南苑我會死,留在這里同樣會死!
我臉色青紅不定地沉默了片刻之后,這才開口說:“你能保證我死不了嗎?”
“當(dāng)然可以保證!”
“那好吧!”我咬牙說:“只要你能保證我不死,我答應(yīng)了!”
“合作愉快!”
隨著南苑的聲音落下,地下室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條拇指粗細(xì)的蜈蚣爬過來攀附鐵鎖鏈上,很快伴隨著一陣青煙之后,鐵鎖鏈便從我的腳腕上脫落。
我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有些虛弱但勉強(qiáng)可以行動,腐蝕鎖鏈的蜈蚣好似耗盡了所有的氣力一般,在地上掙扎了幾個呼吸之后徹底沒了動靜。
我等了一會始終沒有聽到南苑說話,頓時開口問道:“我應(yīng)該怎么出去?”
“當(dāng)然是走著出去!”南苑的聲音充滿了調(diào)侃的味道。
我略微皺眉問道:“外面有人!”
“放心,今天是劉二入葬的日子,陳一川不在家,你總不至于連陳雪都對付不了吧?”
陳雪!
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陳雪的身影,遲疑道:“但我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
“那就不關(guān)我的事情了!”南苑說:“我現(xiàn)在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己考慮吧……對了,出去之后小心點(diǎn),這村子里惦記你身體的不止我一個,把我的東西保護(hù)好了!”
“什么叫你的東西?”我有些不爽道:“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沒出去,交易還沒完成!”
“好吧,隨便你怎么想,自己小心點(diǎn)就是了!”
我走到地下室的出口悄悄的推開木板,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跡,這讓我頓時松了口氣,因?yàn)槲业纳眢w此時已經(jīng)是無比的虛弱,爬出去之后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
但就在我準(zhǔn)備悄悄離開陳宅的時候,抬頭一看陳雪正站在二樓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