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兩萬來,往她面前一放,“得!要了三萬回來,你說了獎勵我一萬的,于是就給你兩萬,沒問題吧?”
“我艸……你大爺?shù)?hellip;…”楊娟娟看著錢,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一對水靈的大眼睛直望著我,半天才突然把錢塞進她的小背包里。
塞的老快了,生怕被人搶了似的,還機警的朝四周看了看。
她然后才伸手過來打了我一拳在肩膀上:“你個狗日的行啊你,姐怎么沒看出來呢?說,怎么要到這錢的?齊建軍那個貨不是說他到處有人欠他錢,他工人工資都發(fā)不起了嗎,怎么還能把錢還你?這他媽他認識你是誰嗎?這個當(dāng)年道上的渾貨,這么講道理了?”
我笑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吧!他當(dāng)年在道上是狠角色,但畢竟現(xiàn)在還是從良歸正了,也講道理的。楊娟娟,齊建軍這個人,以你的脾氣,是收不到帳的。畢竟你太直了,還生活在你父親或者你媽帶來的光環(huán)之下。而我,辦事比較講策略一點。不過,齊建軍是要發(fā)起來的人,以后我們還少不了要靠著他。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以后再說了。”
楊娟娟被我說的怔住了,菜上來了都沒動筷子,還在看著我。
我拿著筷子,“怎么了?吃飯啊,你不餓?”
“媽的,張浩,你他媽怎么知道齊建軍會發(fā)的?就他那邋里邋遢的樣兒,也能發(fā)嗎,老天瞎眼啦?你是神仙啊,能掐會算?。?rdquo;
“有些事,預(yù)料之中的事而已,正如天機不可泄露。就如你準備開如家旅館,也是以后要發(fā)的,所以,不管多大的難度,我一定會支持你,干到底。我現(xiàn)在多說無益,你聽我的,就沒錯啦!”
她點點頭,“你他媽神神叨叨的,我真是服你了。不過,你要是不幫我開旅館,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你媽,老子的四大萬?。∧悻F(xiàn)在不是又在打我這兩萬的主意吧?”
說著,這丫頭在桌子底下輕踢了我一腳,給了我一個狠辣的眼神,別具風(fēng)情。
我連說沒有沒有,現(xiàn)在還不到你動錢再來幫我的時候,回頭有需要再說。
“說你個頭,拿利息來說!”
我無奈一笑,趕緊吃飯。
飯后,楊娟娟問我有什么事做沒?
我說沒什么事,想找個地方睡一覺,晚上還要跑車的。
她想了想,“走吧,六樓有間不錯的冷飲店,有卡座,可以喝飲料,看風(fēng)景,還可以休息。”
我覺著也不錯,于是跟她上六樓去了。
要了卡座和飲料,她付的錢,然后對我說:“哎,張浩,你這么會開車,要不教我開車唄?”
我說:“那可不行啊,我跑車是賺錢養(yǎng)家的。又是夜班,哪有時間教你?你要不……去進個駕校吧?”
“你扯淡吧?每天教我一個小時好了,我又不少你的學(xué)費。房租我退你六百,水電不計,再給你一千行不?”
她還是蠻講道理的樣子,我點點頭,“行吧!每天晚上十二點鐘,我教你。”
她挺高興的,點點頭,仿佛幻想著她能開車的樣子。
“哎!楊娟娟,你怎么不去駕校呢,偏要我教你?”
她白了我一眼,“第一,聽他們說駕校師傅態(tài)度不好,我可不想受氣,而你,呵呵,不敢讓我受氣;第二,我媽放話了,讓人都盯著你,要是我在你身邊,別人就不敢對你怎么樣了。”
我有點恍然,心里微微一暖,“這么說來,你是在保護我了,我很感動,謝謝。”
“謝你個頭???姐是不想自己那四大萬打了水漂!你萬一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被我媽撞見了,千萬別說我借了你四萬啊,她會罵死我的。”
好吧,她就是小錢奴!
我點點頭,在卡座這一邊躺下來,準備瞇一會兒。
楊娟娟斜躺在對面,拿著一本雜志在那里蓋在臉上,也是欲睡的樣子。
她很奔放,一條白腿放到茶幾上,另一條放在小沙發(fā)那一頭的扶手上,真的太誘人。
沒多久,她睡著了,我被尿憋著了,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
剛剛落座,我無意間透過卡座的隔簾布,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姑張秋云!
這賤人就是在樓下諾瑪特超市當(dāng)經(jīng)理,身著白襯衣黑裙工裝,身材性感妖嬈。
不過,她繃著一張冷臉,居然坐到了我們挨著的卡座里,點了一杯冰紅茶。
沒一會兒,我看到小姑父陳政才進來了,直走張秋云的卡座那里。
看到陳政才,我心里沉了沉。想起那天早上見到他和我姐,又想起我姐被大奔接走,心里真是很難受,我害怕發(fā)生了我不想面對的事情。
重生了,我對什么都能看得開,但唯獨在姐姐的感情問題上,我無法看開,也繞不開的。
兩人在我的對面坐著,面對面,陳政才一臉笑瞇瞇的,點了一杯清茶,很溫情的聲音:“秋云,叫我過來有什么事?”
張秋云冷道:“陳政才,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了?”
陳政才愣了一下,還是一臉的溫情,“秋云,你這是怎么了?我哪里不想和你好了?上高中的時候我就追你,一直到我大學(xué)畢業(yè)了,你才答應(yīng)跟我好,我為什么不好好珍惜的你呢?”
“那你為什么往張玉梅那里跑?這幾天,跑了兩個早晨一個晚上吧?你是不是跟那個狐貍精勾上了?嫌我沒她好看沒她杏感是不是?”張秋云聲音冷,嗓子壓的很低。
陳政才無奈的搖搖頭,苦澀的笑了笑,“又是二哥給你講的吧?”
“是又怎么了?不是又怎么了?”
“唉,秋云,我知道你在乎我,才總叫二哥來跟蹤我。但我和玉梅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多心……”
“得了,你別狡辯了!你和張玉梅之間沒事兒嗎,她抱你干什么?她在你身上哭什么?陳政才,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說著,張秋云的聲音要提高了,但陳政才馬上打斷她:“秋云,你想錯了!事情不是那樣!我去找張玉梅,是找了三次,但都是為了找張浩!”
“什么?找張浩?”張秋云愣了一下,聲音又壓低了,“陳政才,你找那野種小王八干什么?這不是你的借口吧?明天我就要去諾瑪特上??偛繉W(xué)習(xí)三個月了,你要是不給我說出個為什么,我今天跟你沒玩!”
“唉……”陳政才長長的嘆了口氣,喝了口水,才說:“秋云,張浩這孩子不容易。其實我去找玉梅,是想告訴她……”
正說著,陳政才的手機響了。
他連忙拿起來一看,馬上臉色一正,接聽了。
很快,他放下手機,起身道:“秋云,這事兒回頭再說。我這馬上要過文化路那邊去一趟,段部長找我有急事。”
張秋云不爽道:“孫蘭她老公段治宏吧?”
“是啊是??!他難得主動給我打電話,我馬上要去一趟。說實話,他怎么也算是張浩的小姨父,我升鎮(zhèn)長也是他一句話的事,所以咱們對張浩……”
“行了,你去吧!段治宏是那小野種的小姨父又怎么了,孫蘭不也是看不起張浩這個侄子嗎?段治宏要是在你前途上有幫助,趕緊去,別給我提張浩,聽見他名字就來氣!”
陳政才也沒多說,提起公文包就走了。
張秋云也是馬上喝掉了飲料,起身離去。
我坐在那里,暗想著陳政才找我干什么呢?看來,我有可能誤會他和我姐了。他對張秋云的感情,還是蠻深的,如同一股執(zhí)念了,真不是個什么好事情。
他現(xiàn)在和段治宏也搭上關(guān)系了,這更不是個什么好事情??!段治宏這家伙,以后是要挨的。
如果陳政才和我姐的事情撇清了,我倒想著幫上他一把。
隨后,我睡了一覺。
醒來之后,天都要黑了,楊娟娟又請我吃了晚飯。
我想著我姐的事情,就拜托一下楊娟娟,叫她去九天歌城看一看,問一下我姐住哪里。
我自己想去的,但想著我給姐姐留的信,忍了忍,等我賺著著錢了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見她去吧!
于是,我把楊娟娟送到九天,然后馬上開車離去了。這丫頭還叫我別忘了十二點教她開車的事情。
我也答應(yīng)了下來,叫她十二點鐘到西城區(qū)郊外的佳華路口等我,那里車少人少,很好跑。
結(jié)果,等我跑車差不多的時候,去見到了楊娟娟,她給了我一個意外的消息,說我姐今天下午七點鐘就辭職了,今天晚上就沒在九天上班。
我懵了半天,那個開大奔的人,他是誰?歌城不上班了,那我姐是不是家教也沒做了?
果州這個時候還是很小的地級市,但我感覺要失去姐姐似的。
楊娟娟還跟我開玩笑,一拍我肩膀,“哎,張浩,看你那難過的逼樣子,失戀了?真愛你姐???”
我冷了她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還學(xué)不學(xué)車了?”
她一吐舌頭,“你媽的,別跟個教練一樣對姐兇!”
我努力的調(diào)整著自己的心態(tài),總是平靜不下來。但還是認真教楊娟娟,她很聰明,學(xué)的也快。
不知不覺都教了她兩個小時,我們才收班。
她問我晚上住哪里?
我說去火車站趴活,到天亮再說休息的事吧!
她說你別這么拼了,不嫌累嗎,看你這瘦不拉嘰的樣子,別累垮了,要還是住我家去吧?
“呵呵,你這么關(guān)心我啊,不會愛上我了吧?不過,去你家怎么行,你媽正等著收拾我呢!”
她居然敲了我腦袋一下,“愛你個大頭鬼啊,你想得美!姐是擔(dān)心你累垮了,還不上我的錢。你說你是不是笨呢,燈下黑懂不懂?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你的房子我也沒租出去,只是我媽收了鑰匙,換了鎖。但你他媽不知道從我們后邊的樓頂上跳過來,然后下來到我房間里休息???”
我一愣,心里一熱,“楊娟娟,不會吧?你要我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