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寧個頭蠻高的,有一米七,但是卻不重,全身的肉都集中在胸前,此時壓在周坤的后背上,弄得周坤臉有些紅。
周坤其實還算是個剛嘗到甜頭的毛頭小子。
而背上背著的這位,年輕、漂亮,渾身的皮膚緊繃繃的,歪在肩上的小腦袋,正對著周坤的耳朵,淡淡的酒氣噴出來,讓周坤有些迷醉。
劉寧家并不遠,經(jīng)過衛(wèi)生所,再走不到三十米,推開院門進去,就看到三間大瓦房。
劉寧家就這么一個掌上明珠,父母又時常在鎮(zhèn)上幫工,生活在村子里面算得上是中上游,她自己也爭氣,父母都以她為傲,所以對她很寵愛。
她有自己的一間房間,在西屋,推門進屋,迎面便是一個木書架,一米多高,上面密密麻麻的排著許多書。
右手邊是梳妝臺,梳妝臺蠻大的,一半用來梳妝,一半用來看書。
梳妝臺的里面,便是劉寧的床,兩米寬的雙人床,鋪著柔軟的褥子,干凈的床單被套是那種粉嫩的顏色。
周坤蹲下身,將劉寧放在床上,劉寧翻了個身,一條腿架在被子上,伸手在旁邊撈了撈,撈到了一個玩偶,抱在了懷里,砸吧了兩下小嘴,睡踏實了。
她今天白襯衫加百褶裙,因為腿架起來,周坤伸手去拉百褶裙的裙擺。
他一動,劉寧立刻不安穩(wěn)的也跟著一動,周坤手一抖,手指尖不經(jīng)意間滑過了劉寧那白嫩細膩的皮膚,一道電流瞬間閃過,周坤猛地縮回了手,心跳的跟鼓捶似的。
周坤曾經(jīng)想過很多種報復(fù)村里面那些欺負過他和義父的人的辦法,其中有一種,就是,將來帶著他們的兒子混社會,欺騙他們女兒的感情,始亂終棄。
那時候心性不成熟,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好笑。
可是,當周坤真的入住到村里來,跟這些仇人朝夕相處,看著這些花蝴蝶一樣的女人在自己眼前亂竄,周坤的心徹底的不安靜了。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劉寧向自己示好,這么美好的女孩子,上,還是不上?
這個念頭在腦子里面剛剛閃現(xiàn),周坤狠狠地甩甩頭,自嘲的笑了笑,周坤,你他媽的最近吃了春藥了吧,看到個女孩子都想上,人家能看得上你嗎?
轉(zhuǎn)身看了看,扯過床腳的一個小毯子,蓋住劉寧的下半身,轉(zhuǎn)身離開。
可是剛走到院子里,劉寧的父母就風(fēng)塵仆仆的進了門,一眼看到周坤,一愣。
劉寧父親頓時瞪圓了眼睛:“你,你這小兔崽子不在尼姑庵待著,來我家干什么?”
他褲子上面滿是石灰粉,估摸著是去鎮(zhèn)上給人家粉刷墻面去了,這會子剛趕回來,不知道衛(wèi)生所的事情。
“劉寧喝醉了,我送她回來的。”周坤實話實說。
可是他這么一說,劉寧母親頓時慌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周坤的衣領(lǐng):“你,你沒對我女兒做什么吧?”
“沒有啊,我只是單純的送她回來,怎么了?”周坤不解道。
劉寧父親冷哼一聲:“她媽,別聽這小子胡咧咧,進去看看咱女兒,這小子要是手腳不干凈,看我今天不剁了他那玩意,叫他長長記性!”
感情是這老倆口怕自己趁他們不在家,欺負劉寧啊。
“你們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周坤坦蕩道。
劉寧父親卻朝著地上唾了一口:“不是那種人,別以為你跟王家那兩個婆娘拉拉扯扯的,別人眼瞎,我看不明白,我們家劉寧啥都好,在村里是獨一份,以后可是要配個青年才俊的,像你這種二流子,以后離我們劉寧越遠越好!”
周坤氣得恨不得給這老家伙一拳頭,可是想想還是忍住了。
劉寧的確是好,自己配不上她,無論是家庭,還是學(xué)歷,亦或是未來的發(fā)展,自己永遠望其項背。
所以,他想想,還是忍了下來。
這時候,劉寧母親從房里走出來,沖著劉寧父親搖搖頭,他這才松開了周坤,讓周坤趕緊滾。
周坤心里很不高興,但是也沒說什么,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暫時還是先別鬧僵的好。
慢慢的走回去,回到衛(wèi)生所,心里很不高興。
這時候都午后兩點多了,沒人來衛(wèi)生所看病,周坤有點困,便趴在桌子上面閉目養(yǎng)神。
這一睡,直接睡到了晚飯時分,太陽已經(jīng)西沉了,周坤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尼姑庵睡覺。
他這人,戀窩,剛離開尼姑庵,有些不習(xí)慣,反正衛(wèi)生所的事情也不多,他就想著暫時還是上山睡。
可是還沒走多遠,迎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開過來一輛摩托車,從自己身旁一陣旋風(fēng)似的開過去,帶起了一大片灰塵,嗆得周坤治咳嗽。
“他奶奶的,這是趕著去投胎啊,可惜了我的新褲子。”周坤伸手撣了撣褲腳上面的灰塵,罵了一句,繼續(xù)趕路。
沒走幾步,后面又傳來了那催命似的摩托車引擎聲,嗚嗚的,周坤趕緊往路邊閃了一下,害怕再被噴一身的灰。
那摩托車開到周坤旁邊卻停了下來,開車的十個三十歲上下的小伙子,面生,不是沙壩村的人。
那人看了一眼周坤,皺了皺眉頭:“你就是衛(wèi)生所的周醫(yī)生?”
周坤點點頭:“啊,是,干嘛?”
“年紀怎么這么???”那人似乎對周坤很不滿意,但是還是拍拍背后,“上來。”
“干嘛?”周坤一頭霧水,滿肚子怨氣,有些不想理這年輕人。
小伙子急了:“那個,周醫(yī)生,你先上來,情況緊急,到了再跟你解釋。”
“你是找我看病吧?你不說清楚情況,我怎么知道帶什么應(yīng)急工具???”周坤懊惱道。
小伙子一拍腦袋瓜子:“看我急的,周醫(yī)生,我婆娘要生了,接生婆忙活了好一會,腿先出來了,接生婆嚇跑了,現(xiàn)在去鎮(zhèn)上來不及,有人說沙壩村開了衛(wèi)生所,所以我就趕來了。”
難產(chǎn),小孩一條腿先出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稍微耽擱一下,可能就是一尸兩命!
“快,去衛(wèi)生所拿我的醫(yī)藥箱。”周坤二話不說上了摩托車,小伙子發(fā)動車子,回去拿了醫(yī)藥箱,朝著鄰村開去。
到他家的時候,已經(jīng)聽不到產(chǎn)婦的聲音了,房間里面圍著一圈人,有產(chǎn)婦的公婆,小姑子,還有鄰居村民,男人們都在外面等。
周坤一進去,立馬黑了臉:“都圍著干什么,能喘過氣來嗎?沒事的都給我滾出去。”
“你是誰啊,一個大男人怎么跑產(chǎn)房來了,你給我滾出去。”產(chǎn)婦的婆婆腰一叉,氣勢洶洶。
“娘,這是沙壩村的周醫(yī)生。”小伙子在后面叫了一聲。
那婆婆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坤,對著自家兒子喊道:“你是不是請錯人了,就這毛都沒長齊的家伙,能是醫(yī)生?”
“我不是醫(yī)生,你是?”周坤沒等小伙子說話,狠狠道,“還想不想要你兒媳婦和孩子的命了!”
這話一吼出來,那婆婆立刻蔫了,產(chǎn)房里其他幾個人灰溜溜的出去。
周坤走到床邊,看到渾身濕透了的產(chǎn)婦已經(jīng)暈了過去,上身全是汗,下身全是血。
周坤伸手翻了翻女人的眼皮,還好,來得及。
他放下醫(yī)藥箱,剛想拿工具,那婆婆頭伸過來,小聲對著周坤說道:“醫(yī)生,情況是不是很危險?”
“你說呢?”周坤沖了她一句。
這個時候,產(chǎn)房里面除了產(chǎn)婦,就只剩下他們倆人。
那婆婆猶豫了一下,再次腆著臉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讓周坤火冒三丈的話:“那個,要是情況真的很危險,保小的!”
那婆婆說完,心虛的笑了笑,周坤頓時紅了眼,沖著外面吼道:“男人呢,都死絕了??!”
“啊呀,醫(yī)生,產(chǎn)房自古以來都是污穢之地,怎么能讓男人進來!”那婆婆還在說。
外面,剛才那小伙子要進來,他爸不讓,里面這婆婆還堵著門口,不讓小伙子進。
“誰他媽的再在這里逼逼,我他媽的立刻就走!”周坤吼道。
小伙子一聽這話,牛脾氣上來,一把將他媽拎了起來,扔到了外面,將門關(guān)上,保險保起來。
他走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臉色很不好看,然后乞求周坤:“周醫(yī)生,我能做什么,盡管吩咐!”
“一,不準任何人,特別是你媽來打擾我,讓她去燒開水,準備紅糖水;二,我不保證能將這一大一小全都救活,如果只能救一個,我救大人;三,你全程必須陪在你女人的身邊,看著她為了給你生下一兒半女到底有多艱難!”
周坤的話說完,小伙子愣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周坤這才蹲下身,將醫(yī)藥箱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根今年開春自己在山里面挖出來的一根小人參,切開來,拿了一片塞進女人的嘴里。
然后掐著女人的人中,讓她慢慢轉(zhuǎn)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