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爹心里那個恨啊,自己這一輩子,可真是坑在這傻逼兒子手上了!
周坤看了一眼劉寡婦:“劉嫂子,你看你能接受嗎?”
劉寡婦根本不想把事情鬧大,況且小腿筋抽疼的厲害,連忙點頭:“只要二愣子以后不來了,我就接受。”
二楞爹娘頓時松了口氣,二愣爹掏出三百塊錢,不情不愿的交道周坤手里,三百塊啊,他在鎮(zhèn)上幫工兩天半才能掙到,這會子卻白白的給了別人,肉疼!
忍不住又狠狠的剜了一眼二愣子,恨鐵不成鋼!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孽,這才生出來這么個傻逼!
二愣子對上自己爹的眼神,嚇得趕緊往他媽懷里縮了縮。
周坤一伸手,毫不客氣的把錢從二愣爹手里抽出來,往劉寡婦手里一塞,劉寡婦推脫,他叫她收下,蹲下身去,提起二楞的腿。
“疼啊,好疼!”二愣子殺豬似的叫喊聲再次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周坤順手脫了他的鞋子塞進他大張的嘴里面:“吵死了!”
然后手上微微用力,先是后拉,再猛地往前一送,另一只手把住關(guān)節(jié)處。
咔擦!咔擦!
只聽到一陣骨頭錯來錯去的摩擦聲!
這一來一往,二愣子痛的眼淚直掉,大喊著要痛死了。
二楞媽也跟著哭,心里后悔,不該讓二愣子來騷擾劉寡婦的,碰到了周坤這塊鋼板,賠了錢還受了罪。
但是她又能怎樣呢?
這十里八村的誰家有個傷風(fēng)腦熱不得求著周坤?
怪他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罷了!
二愣子腿接了回去,被攙扶著,哭哭啼啼的回去了。
臨走的時候,二愣爹轉(zhuǎn)過頭來,深深的看了周坤一眼,滿眼都是恨意。
“周醫(yī)生,多謝你了,要不然我今天可算遭殃了。”
劉寡婦正說著,忽然卻叫了起來:“周醫(yī)生,快幫我看看我的小腿,我也好痛啊!”
劉寡婦半靠在床上,露出雪白的小腿,那腿又細又直,盈盈一握,很是撩人。
只是小腿的背面,幾根又粗又紫的筋脈像是蚯蚓一般扭曲著,折騰的劉寡婦冷汗淋淋,鼻尖上都滲出了汗珠。
劉寡婦靜脈曲張是老毛病了,春末夏初,天熱貪涼,村里人總喜歡用井水去熱氣。
井水冰涼,一沖,冷熱相沖,這靜脈曲張的毛病立刻復(fù)發(fā),劉寡婦年年到了這個時候,都得隔三差五的找周坤來上門看病。
周坤走上前去,抬起劉寡婦的小腿,用手掌?。?ldquo;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貪涼,發(fā)作的時候,也不能縮著腿,這樣只會加劇病情,得用力往外抻!
周坤說著,手上猛地用力,劉寡婦尖叫出聲,兩只纖細的小手緊緊的抓住床單,秀眉皺起,貝齒緊咬著粉嫩的下唇,全身痛苦的痙攣。
“嫂子,好點了嗎?”周坤也是累的滿頭大汗,緊張的問道。
劉寡婦抖著嘴唇抱怨道:“你小子就不能輕點,半條命都差點交代在你手里了。”
劉寡婦膚白貌美,瓜子臉,柳葉眉,眉梢上翹,秋波流轉(zhuǎn),最是勾人,一頭大波浪,掩住半邊俏臉,遠遠看去,自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今天她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薄薄的碎花裙子包裹著她的身體,將她美好的身段展露無遺,周坤敢說,劉寡婦的性感,在村里面絕對是頭一份的。
這么一嬌嗔,弄得周坤頓時紅了臉,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jì),劉寡婦千嬌百媚,說周坤心里沒一點旖旎是不可能的。
周坤甩甩頭,甩掉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想法,猛地抽回手:“嫂子,我給你開一副艾灸,你早晚沒事灸灸,堅持下去效果特別好,這艾灸一共有三個療程,得對準(zhǔn)穴位,每天早晚各一次,熏得小腿發(fā)燙發(fā)麻,然后在用指壓法按摩,效果很好,以前我教過你的。”
劉寡婦點頭,忽然拽住了周坤的膀子:“周醫(yī)生,你今天能不能留在我這里不走,我怕那二愣子再回來報復(fù),我一個人住,心里慌。”
劉寡婦一邊說,一邊朝周坤拋媚眼,小手在他膀子上來回流連,弄得周坤心一顫一顫的。
這樣的暗示,不是一兩次了,周坤心里了然,這劉寡婦寂寞,大抵是看上了自己這一身腱子肉了。
這么美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周坤也明白,寡婦門前是非多,一旦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劉寡婦幾年前嫁到村里來,沒兩年便死了丈夫,卻一直沒改嫁,但是關(guān)于她的風(fēng)評并不好。
村里紛紛在傳,她跟村里不少有婦之夫都有染,更離奇的是,說她一直沒改嫁,是因為她公公。
劉寡婦的公公在鎮(zhèn)上包工程做,每個月都會回村里,手里有點閑錢,從不克扣劉寡婦的吃穿用度,她身上這件碎花裙子是今年流行款,也是前些日子她公公給她帶回來的。
不過劉寡婦一直就是挑逗,也沒明說,周坤也不好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頓時有了辦法,點頭道:“那我就親自幫你艾灸吧,反正不趕時間,嫂子你躺好,我這就給你治病。”
劉寡婦一聽周坤叫自己躺好,立刻心花怒放,以為今天有戲,抬起小腳便朝著周坤的心窩伸去:“那你可要輕點哦,嫂子怕疼。”
尼瑪,這會子裝什么嫩。
周坤忍不住腹誹,順勢握住劉寡婦的腳,惹的劉寡婦一陣嬌笑:“喲,周醫(yī)生,原來你好這口啊!”
周坤沒說話,只是朝著劉寡婦曖昧的笑著,摸索著找到涌泉穴,不輕不重的按壓著,劉寡婦頓覺渾身舒爽,隨著按壓的次數(shù)越多,劉寡婦竟然張嘴打了個哈欠。
“1、2……98、99、100!OK,大功告成!”
周坤松開劉寡婦的腳,滿意的點頭。
涌泉穴在前腳掌三分之一凹陷處,專門管睡眠,失眠的人連續(xù)按涌泉穴一百下尚且能睡著,更何況折騰了這么久,早已經(jīng)有點精疲力盡的劉寡婦了。
在劉寡婦家待了這么久,被人看到了難免說閑話,還是避避的好。
看著床上雙眼緊閉,胸口有規(guī)律的上下起伏,甚至還打著輕鼾的劉寡婦,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拉過一邊的被子將劉寡婦蓋好。
佳人雖好,奈何有毒??!
周坤搖搖頭,剛出了門,便看到隔壁門口站了個人,正紅著臉,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那是劉寡婦的堂嫂,黃桂花。
黃桂花比劉寡婦大不了幾歲,長得出水芙蓉的,三十幾歲,一雙美目水靈靈的,穿著嫩黃色的連衣裙,倒像是剛出學(xué)校門的大學(xué)生的似的。
黃桂花卻是個苦命的,早年家里面窮的叮當(dāng)響,她父母為了錢,十七歲就把她賣了,倒了幾手才倒到了這邊來。
她男人,也就是劉寡婦男人的堂哥,常年臥病在床,半身不遂的,連坐都坐不扎實。
周坤每次來給劉寡婦看病,都能遇到她,黃桂花雖然話不多,但是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火熱,那里面的情愫,周坤怎能看不懂?
女人苦,最苦就是苦在男人沒用的份上,雖不說要他大富大貴,但是最起碼身體健康,在外面能掙點錢維持生活,在家里能幫著分擔(dān)家務(wù),生兒育女,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基本要求。
可是黃桂花的男人,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張著嘴,等吃等喝,黃桂花忙里忙外,整天累的要死,還得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他,真的心累。
在這種情況下,動了別的心思也是能理解的。
“周醫(yī)生又來給弟妹看病???看你累的,來我這喝杯茶歇歇吧?”黃桂花聲音柔柔的,熱情的邀約。
周坤搖搖頭:“謝謝桂花嫂子好意,我還得去出個診,下次一定嘗嘗桂花嫂子的茶藝。”
黃桂花眸子一暗,周坤已經(jīng)走遠了。
……
周坤本不是沙壩村的人,當(dāng)年出生的時候,正趕上鬧疫情,出了一身的天花,被親生父母丟棄在了沙壩村的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