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f什么呢,誰要嫁給你啊。”
柳心妍臉頰通紅,趴在桌子上,腦袋都快埋進胳膊里面了。
“不嫁給我,那你要嫁給誰???”牧云笑嘻嘻地說道。
“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見。”
柳心妍心里好像住著一只小兔子,撲通撲通亂跳,不等牧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倉皇而逃。
聽到電話中滴滴滴的回音,牧云也把手機放入了口袋里面,嘴角的笑容散發(fā)著幸福的味道。
…………………………
第二天,一個陌生人找上了牧云。
“你是?”
眼前站著一個清秀,漂亮的女孩子。
“我是心妍的朋友,她讓我來約你一起吃午飯。”
說話時,那個女孩神情很忐忑,眼神也躲躲閃閃。
牧云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片刻后浮現(xiàn)出一抹淡笑,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們走吧。”
見牧云答應(yīng)后,那個女孩明顯松了口氣。
路上,女孩向牧云介紹了自己,她叫韓莎,跟柳心妍是同班同學(xué)。
兩個人離開了恒城大學(xué),來到附近了一家酒店包廂里面。
“心妍呢?”包廂里面,空無一人,牧云疑惑道。
韓莎臉色一顫,美眸中掠出一抹驚慌,趕忙解釋道:“心妍她估計在路上呢,我們坐在這里等她就好了。”
“哦!”
牧云似乎并未起疑心,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韓莎輕輕拍打著胸脯,長長舒了口氣,她左右環(huán)顧著,尋找著什么東西。
終于,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茶壺。
“要不要先喝點水。”
韓莎端起茶壺,小心翼翼給倒了一杯,推到了牧云面前。
那雙明亮的眸子深處,一抹心虛閃動而過,她兩眼盯著牧云,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還真有點渴了,謝謝你。”
牧云對韓莎笑了笑,然后端起了杯子。
韓莎的眼睛一下子變直,神情緊繃,攥著小手看著牧云。
可是杯子快遞到嘴邊時,牧云卻突然停下了動作,韓莎頓時臉色慘白,有些手足無措。
“你不喝嗎?”
聽到牧云的話后,韓莎才松了口氣,漸漸恢復(fù)平靜,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我還不渴。”
“好吧。”
牧云點了點頭,一飲而盡。
剛剛把杯子放下,只覺一股倦意迎面襲來,腦袋昏昏沉沉,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一幕,韓莎不驚反喜,趕緊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fā)送出去。
不一會,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照片你看到了嗎?”接起電話,韓莎有些緊張的說道。
“干得不錯,只要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五十萬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你……你一定要說話算話,否則我……我……一定會……會”
斷斷續(xù)續(xù)半天,韓莎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威脅言語。
“不要浪費時間了,想想你在醫(yī)院的弟弟。”
說完這一句,對方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韓莎一下子木訥在原地,她緊緊咬著嘴唇,望著面前昏迷不醒的牧云,陷入猶豫之中。
這個男生,是她同學(xué)的男朋友。
可是她現(xiàn)在卻要用圈套來設(shè)計陷害他,良心上的譴責(zé),讓她深深不安。
不行!小楓還在醫(yī)院呢,我不能放棄。
韓莎瘋狂地?fù)u了搖頭,拋棄了心中最后一點猶豫,然后扛著牧云的胳膊,將他抬了起來。
在這間包廂里面,還有一個套間。
韓莎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牧云拖到了床上。
然后在衣櫥里面翻箱倒柜,拿出了準(zhǔn)備好的DV設(shè)備,鏡頭正好對著床上,可以將床上發(fā)生的一切一覽無遺全部拍下來。
做完這一切后,韓莎深深吸了口氣,鉆入了浴室中。
二十分鐘,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搭在肩膀上,手里面多了一個針筒。
接下來只要把針筒里面的東西注射到牧云的身體里面,等他醒來就可以了。
韓莎爬上床,握著針筒的手指顫抖起來,慢慢逼近床上的男生。
眼看那鋒利無比的針尖,就要扎進牧云的胳膊里面了。
“夠了!”
一陣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韓莎的手腕被人抓住,她臉色嚇得蒼白,失聲尖叫出來,白色的針筒也掉在了床上。
“你……你怎么?”
韓莎眸子睜得很大,宛若見鬼一般,看著牧云面若寒鐵的臉龐,嚇得說不出話來。
自己明明親眼看到他喝了那杯水,怎么可能這么快醒來。
“把衣服穿上,我有話問你。”
牧云臉色有些不自然,松開了韓莎的手,走到了窗戶面前,背對著韓莎。
看到這一幕,韓莎稍微楞了一下,直到感覺自己胸前涼颼颼的,才下意識往下看。
只見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在剛剛掙扎中脫落,露出了大片雪白。
俏臉一下子紅的猶如熟透的蘋果,急忙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聲音比蚊子還要?。?ldquo;我……我衣服在浴室里面。”
聽到這句話,牧云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
……
幾分鐘后,韓莎終于在被窩里面換好了衣服,然后把腦袋露了出來,道:“我……我穿好了。”
“說吧,誰指使你這么干的。”
牧云轉(zhuǎn)過了身,眼神非常冰冷。
從一開始,牧云就看出韓莎有些不正常,不過他并沒有當(dāng)場揭穿,而是一步一步落入圈套,想看看這女生究竟要干什么。
那杯放有迷藥的茶水,也是他故意喝下去的。
“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韓莎眼睛通紅,慢慢低下了頭,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把被子給打濕了。
她聲音變得哽咽起來,不斷重復(fù)著三個字。
對不起!
“你……你能不能先別哭,我又沒拿你怎么樣。”
牧云眉頭緊皺,有些無語。
明明自己差點貞操不保,這一哭搞得好像她才是被欺負(fù)的那個。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韓莎越哭越厲害,到最后直接抱著枕頭嚎嚎大哭起來。
牧云嘆了口氣,走到床邊拿起抽紙,一張一張遞給韓莎。
他可以用一萬種方法對付一個敵人,卻沒辦法對付一個正在哭的女人。
女人的眼淚,是上天賜給她們最完美的武器。
韓莎哭了足足有二十分鐘,大概是把眼淚給哭光了,她才停了下來。
“這件事可以不告訴心妍嗎?”
韓莎抬起頭,可憐巴巴望著牧云,眼睛通紅,像是一只柔弱膽小的小兔子。
牧云點了點頭,他原本也沒打算讓柳心妍知道。
“今天早上,有人突然打電話給我……”
韓莎小心翼翼講述起來,不敢漏掉半點細(xì)節(jié)。
原來在半個月前,韓莎的弟弟突然得了重病,面對高額的手術(shù)費,這個家庭花光了所有積蓄,可還是杯水車薪,為了幫弟弟湊足手續(xù)費,韓莎做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賣掉自己。
今天早上,突然有一個陌生人給她打電話,聲稱可以給韓莎五十萬,只需要韓莎幫他做一件事情。
這件事就是找到一個叫牧云的男生,把他約到酒店里面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并且把整個過程拍攝下來。
起初韓莎并不愿意,因為她知道牧云是柳心妍的男朋友,平時柳心妍幫過她很多忙,這么做太對不起柳心妍了。
但是當(dāng)看到這個陌生人打過來的十萬元訂金,并且提起了韓莎弟弟的情況后。
她猶豫了,不再那么堅定。
如果能夠拿到這五十萬,就可以一次性付清手術(shù)費,那么弟弟就有救了。
最終,韓莎答應(yīng)了。
陌生人將詳細(xì)計劃告訴了韓莎,并且安排好一切,只需要她按照計劃一步一步實施就可以了。
“這個也是那個陌生人準(zhǔn)備的?”牧云瞥了一眼床上的針筒,問道。
韓莎咬著嘴唇,點頭道:“嗯,他說只要把里面的東西注射你體內(nèi),你就會立馬醒過來,并且……”
說這句話時,韓莎的腦袋越埋越低,根本不敢正視牧云。
不用她說,誰都能猜到接下來的劇情。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牧云問道。
韓莎搖了搖頭,如果不是那個陌生人直接打給自己十萬塊錢,她也不可能輕易相信對方,鋌而走險做出這種事情。
牧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陷入沉默中。
對方大費周章,設(shè)下這個連環(huán)圈套,似乎只是為了拍一段視頻。
難道是要拿這段視頻威脅利用自己?可自己重生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所以現(xiàn)在自己并沒有任何被人利用或者威脅的價值啊。
“拿到視頻后呢?”牧云繼續(xù)問道。
“他給我了一個郵箱,讓我今晚之前必須把視頻發(fā)過去,否則交易取消。”韓莎連忙道。
這么急?
牧云眉頭一皺,在腦子中慢慢琢磨起來。
今晚之前,今晚之前。
等一下,今晚自己不是要跟心妍去她家里吃完飯嗎?
牧云重新看向了韓莎,眼神格外凝重。
找上了心妍的同學(xué),而且要求在今晚之前。
這是巧合嗎?
如果是針對自己而來,牧云或許可以慢慢找線索,但這件事情要是牽扯到柳心妍,那就不能等了。
想到這,牧云眸子一沉,旋即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
“我不在!不要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