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對了,這些錢給你。”陳晴兒掏出錢包所有的錢,沒有絲毫保留,遞到陳凡跟前。
“這是?”陳凡疑惑。
“你還記得你初中同學韓辰嗎?他最近在組織一個同學聚會,前些天,他知道你了,找到我,讓我通知你去參加同學聚會。你這些年都沒回國,也該和同學們聯(lián)絡一下感情了。這些錢,是給你買身新衣裳,換個行頭。”陳晴兒解釋道。
“韓辰?”陳凡眸子里頭掠過一抹寒芒。
這個名字,確實跟自己有過一段緣,不過是冤緣。
“這錢,我不能要。”陳凡放下了碗筷,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自己當了七年的兵,回到華夏,沒想到還要自己親妹妹,掏錢養(yǎng)自己,真是可笑。
那一夜,他躺在五平方的閣樓里頭,無法入睡。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xiàn)實殘酷。沒有錢,寸步難行。
他不想讓妹妹憂心,在學業(yè)之間,還要分心去工作賺錢,解決生活!
他要送妹妹去學跳舞!要讓全江南……不!是全華夏最好的舞蹈老師來教她!
“晴兒!給我些時間……我發(fā)誓!我定許你一世繁華!”
……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陳凡便來到江南市碼頭。
在這里,在修建一個蓄水池,因為地勢低的緣故,機器無法搬運砌筑的磚塊,只能通過最古老的的人力搬運。
所以,這里需要大量的勞動工人。在這里,大多數(shù)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們多數(shù)是失業(yè),下崗,因為學歷的問題,只能屈身在這出賣勞力。
年輕人根本不會到到這種地方來干活,勞力,是最廉價工作!多數(shù)年輕人,直播,拍個小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都能掙個盤滿缽滿。
而陳凡一個小伙子,卻來碼頭搬運,倒是引起人注意,因為,他一個人,干了三十個人的工作量,讓其他驚愕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小伙子,體能不錯??!天生神力,以前是干啥的?”結算的工頭,打量了一下陳凡開口道。
“當兵的。”
“難怪!對了,為什么你只干夠兩千塊,就不干了?我這碼頭,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工頭問道。
“為五斗米折腰,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陳凡淡淡道。
“呵……小子,你真夠裝逼的。給,這是你一千塊。”結算的工頭,嘲笑道。
“一千?”陳凡皺眉。
“這里的人,干一天,也才兩百!你在這,只干了一小時,掙夠兩千就走,又不是全職,多多少少得扣你些福利,一千沒錯了。”結算工頭咧咧嘴,冷笑道。
“我只想要回我應得的那部分。”
陳凡的聲音很冷,不帶任何感情,上前一步,眸子泛起一抹寒芒,嚇得工頭一身冷汗,連退幾步。
“小子!你知道這是老子的地盤嗎?老子說一千,就一千!”
工頭怒吼道,他一個眼神,身后幾十個搬運工便氣勢洶洶的站在他身后,十分壯觀,他們一個個都是常年搬運的工人,肌肉扎實得很,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呵……”陳凡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沒有過多的計較,或許,這就是現(xiàn)實的黑暗吧?
“慫了吧!小子!趕緊滾回你媽的懷里吧,跟老子橫?你夠本嗎?”結算工頭朝著陳凡吼道,神情得意得很。
剛走幾步,腳下有一塊碎石。
只見他淡淡一笑,腳下跟猛然發(fā)力一踢,那石頭如同炮彈一般,直接射向結算工頭的膝蓋,直接讓他跪了下來。
“啊……我的腿!”
……
拿著這一千塊錢,陳凡在藥店,買了一些煉丹用的藥材。
昨天煉丹所剩的下的一小許人參,正好可以煉制一枚黃豆般大小的回魂丹。
鼎爐打開的那一瞬間,香味撲鼻,溢人心扉。
回魂丹又稱安神丹,是安定三魂七魄,調理內息,有養(yǎng)生養(yǎng)生之用,必要時,甚至能救人于生死之間。
雖然這枚回魂丹是個次品,藥材也是低下便宜。藥性比較差,不過是通過陳凡的“氣”所淬煉而成,雖不能起死回生,但救人一命,為常不可。
隨后,陳凡便前往江南市,西關大街。
西關大街,是江南市的中藥大街,是最大的中藥市場。
在這里,有名震江南的中醫(yī)大師,亦有行醫(yī)撞騙的江湖術士,也有醫(yī)術高明的鄉(xiāng)間郎中。
總而言之,魚龍混雜,在這出入的,除了普通人家,也有上流社會的人家,到這求醫(yī)。
在大街上,兩邊擺了不少攤位,有的賣藥,有的算命,有的給人看病。
陳凡,選了個角落,往邊上一站,在地上攤開一塊白布,將一顆黃豆大小的回魂丹放在中央。
沒有招牌,也沒有叫賣,讓周圍的人有些疑惑。
“嘿,小子,你在這干啥?”
一旁,擺著地攤的叼著水煙的老頭,深吸一口水煙,看著陳凡,開口問道。
老頭留著兩撇八字胡,帶著個黑色的帽子,坐在地上,有幾分江湖術士的味道。
“我在這賣藥。”陳凡淡淡道。
“賣藥?藥呢?”老頭吸了一口水煙,吐出一口云霧。
“布上不就有一顆嗎?”
陳凡索性盤膝而坐,沒有理會周圍人那疑惑的目光。
“哈,小子,你是來行騙的吧?你這手法可不行,還是不太年輕了。”老頭樂道。
行騙?呵……雖說這顆還魂丹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但救人一命,綽綽有余,談何行騙?
陳凡看了他一眼,沒有回應。
因為,老頭倒不是來行騙的。
他攤位上,寫著幾個大字,“除四害,祖?zhèn)髅钏?rdquo;!專治蛇蟲鼠蟻,
“小子,你可別瞧不起我這藥,這是我祖?zhèn)鞯拿胤?,我家老祖都驗證幾百年了。”老頭深吸一口水煙,吹噓道,顯然他將自己和陳凡列為兩類人。
陳凡是來行騙的,而他,確是來賣藥,走的是真本事。
吱……!
這時,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只見一輛黑色的寶馬X5停了在西關大街口,離陳凡不遠的位置。
只見,一個穿著淡紅旗袍,打扮的光鮮艷麗的女人,抱著一個襁褓孩童,急忙了車。
她頭發(fā)有些凌亂,有失她那高貴的打扮。
不過女人顧不上那么多,抱著孩子,發(fā)了瘋的挨個攤位哭問道:“那個大師能救救我兒子……求你們你了!”
女人的凄厲的哭聲,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全都圍了上來,看個究竟。
女人哭得十分凄涼,眼睛紅腫,死命的哀求著。
而她懷中的孩子,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沒有絲毫血色,跟個死氣沉沉的娃娃沒兩樣,眼看就要斷氣了。
陳凡站起來,想要走過去,看個究竟。
“唉,小子,這錢可不是你能騙的。”
然而,一旁的長嘆一口氣,開口道。
“這世上,還沒我不救的人。”陳凡淡淡道。
“呵……小子,你這牛皮可吹大了。那小孩沒救的。”老頭放下手中的水煙,嘆息道。
“這個女的叫張木蓮,家里三代都是賣藥的,是興仁堂藥店的老板娘,身價可是上千萬,在江南市開了不少分店。”
“不過,早些日子,她兒子突然就換了個怪病,江南市乃至國內外的醫(yī)生,都沒有辦法,錢倒是花了不少,可沒有任何氣色,怕是要不行了,所以來西關大街碰碰運氣,說不能遇到個活神仙。”
“誰要是能治好我兒子,花多少錢我都愿意。”張木蓮哭得撕心裂肺,哀求道。
張木蓮話音剛落,幾個江湖術士便上前,欲欲一試。
不過,皆垂頭喪氣,搖頭嘆氣,顯然孩子是沒救了。
而,其中,一個穿著黑色長袍道服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眾人皆讓路。
他接過孩子,眉頭一皺,臉色十分難看。
“這尼瑪!這孩子分明就是個死嬰。還能救嗎?”他暗暗道。
他抬頭看了一眼張木蓮,搖搖頭。
“道長,求求你,你救救我兒子。”張木蓮哀求道。
“我試試吧。”男子嘆氣,有些勉為其難的出手。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旋即,他將小孩平放在地上,朝著小孩的眉心連扎幾針,血水都滲了出來。
張木蓮看著心痛,可又沒任何法子,只能看著男子,盼望著他能救自己兒子。
只見,黑袍道士不急不慢,從衣袖里頭,掏出幾顆黑不溜秋的丹藥,往孩子的嘴里塞,隨后,他拿出一張神符。
在空中舞動幾番,嘴里念著讓人聽不懂的咒語,然后吩咐張木蓮將符燒掉,伴水喂小孩喝下去。
“這是常平山的北風道長,專治奇難雜癥,有些本事,應該能救他!”
圍觀的眾人,眾說紛紜。
“呵……”
只見,一道不屑的冷笑聲傳來。
此時,一旁的老頭看了陳凡一眼,好奇道:“你笑什么?他可是北風道長,上可抓鬼,下可救人,應該沒什么問題。”
“呵……就這手段,也叫救人?對得起道長這二字?”
陳凡的聲音不大,卻讓圍觀的眾人,皆入耳。
“小子,別胡說八道,人家北風道長打響名號時,你還只是個喝奶的娃子而已!”
“就你這年紀,你懂什么醫(yī)術!”
圍觀的群眾,全都指責陳凡,顯然,這個北風道長,在西關大街的聲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