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袁子聰?shù)脑挾簶妨?,調(diào)戲他說:“老袁,你厲害了啊,啥時候?qū)W會獸醫(yī)了?”
袁子聰沒理我,而是又看了看黑猴才說:“我想咱們誤會老玃了,它抓那些靈物,或許不是為了脫胎換骨,而是為了煉藥救治這只黑猴,我看這黑猴的情況,除非能得來極強靈氣的幫助,否則必死無疑,王總,你怎么看?”
我見他這么嚴肅,也不敢怠慢了,我倒是學(xué)過一段時間的中獸醫(yī),了解一些猴子的病癥,此時我仔細去看那猴子的臉色,居然發(fā)現(xiàn)這猴子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傷了,我再去看猴子的肚皮,發(fā)現(xiàn)它的小腹上有個人手一樣的掌印,明顯是被人打傷的。
我皺了皺眉,對袁子聰說:“看來這小猴子是之前被人打傷了,老玃為了救它,才會來搶店里的東西,只可惜遇到咱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水靈兒聽我這么說,又去和黑猴交流了一會,然后就確認了我的觀點,袁子聰和我猜的基本是對的,黑猴是老玃無意中得來的一個小猴子,老玃在養(yǎng)他的過程中,可以說是花了極大的力氣,黑猴自幼多病,老玃為它治了很久,才漸漸好轉(zhuǎn)了。
誰知道一次意外中,居然有人偷襲了黑猴,從此老玃開始尋醫(yī)訪藥,想盡辦法為黑猴醫(yī)治,最后老玃終于是死在了這件事上。
水靈兒把黑猴的經(jīng)歷轉(zhuǎn)述給我們之后,我們幾個都有點無奈,畢竟人類不是造物主,沒有權(quán)力決定什么動物該活著,什么動物就該死,老玃的行為,從它們的角度來說,絕對是無可厚非的。不過我們幾個都不是會把情緒釋放出來的人,大家既然心情都不好,也就各自去休息了。
我在休息的時候,總覺得心里有什么事情放不下,似乎整件事有哪些細節(jié)沒有推測到,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我就這么翻來覆去的又折騰了一個小時,突然之間,我想到了一件事,我那天一聯(lián)系到袁子聰,他就帶去去見陳老,我一直都還沒問他為什么會帶我去見陳老呢。
想到這,我起身就去敲了袁子聰?shù)姆块T,把心里的疑惑說了,哪知道袁子聰聽了這事之后,也是一臉的茫然,想了半天,才說:“你當(dāng)時和我說的情況,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后來我就想到陳老可能知道,就帶你過去了。不過后來我也是心算了一卦的。”
袁子聰說完后,我沒有馬上做出什么結(jié)論,而是決定去陳老那里,問問他關(guān)于老玃的事情,我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老玃和陳老,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上易叩疥惱系姆块g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陳老的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陳老的床上,倒是擺著陳老的衣服,眼鏡之類的東西。之后我又找遍了整個地方,都沒找到陳老。陳老所在的房間,是院子的最里面,而我的房間,則是院子的最外面。陳老要想從院子里離開,就必須路過我的房間,換句話說,陳老是憑空消失的。
那天之后陳老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很久都沒有音訊,我曾經(jīng)還上門去找過他,但他家人都搬家了,不知道搬哪去了。我還詢問過陳師,知不知道陳老的去向,陳師也沒能提供什么線索,總之他就是失蹤了,和陳老一起失蹤的,還有那只黑猴,它肯定是被陳老帶走了,只是我沒想明白,陳老帶走它是為什么,這只猴子明顯不是靈異體,而且快死了,明顯沒什么用。
過了一段時間,陳老又開始出現(xiàn)了,只是他似乎一直在躲著我,每次聽到他的消息,都是從別人嘴里,他似乎沒有了固定的住處,只是會參加一些法會之類的活動,之后就不見人了。很多人都說陳老似乎是練了什么駐顏術(shù),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
陳老的故事還沒完,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會在千萬不要去故宮的系列里講出來,陳老消失后不久,水靈兒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她發(fā)現(xiàn)水晶店里好像少了一塊古玉,雖然不貴,但樣式很特別,尤其是上面的花紋,是她從沒見過的,似乎那塊玉也是被老玃拿走了。不過那已經(jīng)和冥列關(guān)系不大了,所以我還是繼續(xù)講降頭的故事吧。
前面講到我要把高磊的魂魄送進冥列,不過冥列出現(xiàn)的時間會很晚,所以我沒有馬上出門,而是休息到了晚上,才慢悠悠的出去了,出門后我先去買了十二面鏡子,都是很小的那種鏡子,不過這十二面鏡子裝在兜里也很麻煩。
我買了鏡子后,又回到小區(qū),把鏡子寄存在了小區(qū)的保安室,幸好保安室的人知道我是干啥的,拿到鏡子后,就把它們妥善的放好了。
冥列這次出現(xiàn)的地方,是帝都一處極為繁華的街區(qū),晚上十點多還有不少人在這里徘徊,我到了之后,先去吃了不少好東西,等到吃了個八分飽之后,就開始拿出手機來看書,我看書的時候非常入迷,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等我看得已經(jīng)非常投入了的時候,水靈兒的電話突然來了。
電話里她又叮囑了一番我,大意是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什么的。我聽了后笑嘻嘻的對她說:“好啦好啦,姐姐放心吧,我懂我懂,所謂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罵么,這個我初中的時候就明白了,事情完了我會發(fā)信息給你滴。”
掛了電話之后,我一看時間,居然已經(jīng)臨近十二點了,此時的街上人已經(jīng)不多了。我開始仔細感知周圍的氣息,努力找出冥列可能出現(xiàn)的方向,不過很奇怪,除了冥列快要出現(xiàn)時的那種陰氣之外,我還感知到了一陣修煉者才有的氣息。
所謂修煉者,就是指練氣的人,中國自古就有各種練氣師,他們最喜歡干的,就是吸氣吐納,煉丹煉藥,以求長生,后來道教興起,練氣師基本都進入了道教,不過也有一部分不愿意跟道教玩的,就成立了不少小派。
因為這些練氣師都是講究奪天地之靈氣的。所以如果有經(jīng)驗的人用心去感應(yīng)周圍氣息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感應(yīng)到他們一些,我感應(yīng)到這人的存在后,沒去理會他,繼續(xù)去感覺冥列所在的位置,皇天不負苦心人,幾分鐘后,冥列要出現(xiàn)的位置,就被我找到了。
我趕緊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冥列的位置,在那條繁華街道的一個角落中,這里路燈沒法照到,有些陰暗,我進到這塊后,拿出琉璃珠,開始等冥列。這時候,我身后突然有了腳步聲,我在的那個位置,是不會有什么人來的,這里就是一個街道的死角,而且經(jīng)常有游客來吐點什么在附近。
而那個腳步聲卻不像是來吐東西的,他的腳步很穩(wěn)定,也很輕盈,似乎是在故意不讓我聽到一樣。我聽到這腳步聲后,就馬上轉(zhuǎn)了身,面對著那人,然后退了幾步。那人見到看著他,就用一種不太地道的普通話對我說了句:“小哥,你不要誤會,我沒惡意的。”
聽到這話,我笑了,心里想著他剛才輕手輕腳的朝著我背后走過來,現(xiàn)在卻說沒什么惡意,我實在是不信,不過我沒有露出這個情緒,而是和顏悅色的對他說:“哦,您認識我?是來找我的?”
那人點了點頭,說:“是啊是啊,這幾天我一直想和你說一些事,只是沒機會,所以一直等到現(xiàn)在。”
他這回說話的時候,我仔細聽了一下口音,我聽出他應(yīng)該是福建人,我倒是認識幾個福建朋友,不過這人明顯不是他們的朋友,我對他說:“您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您也看到了,我正在忙一些事情,一會恐怕會沒時間和您說話。”
那人又點了點頭,說:“對的對的,一會你要忙了,那我就直接說了,我能不能麻煩您,不要多管閑事呢?”
要是以前,有人對我說這種話,我早就一句:“你大爺?shù)摹?rdquo;罵過去了。但當(dāng)時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好多生是非,所以我對那人笑了笑,說:“閑事?您指的是哪件事?我有點聽不明白呢。”
那人被我這么一問,突然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他才說:“就是您最近在管的一件事,您到這里來,不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嗎?”
他說的是什么事,我自然馬上就明白了,不過胡悅的事情我是管定了的,只是這人看起來非常古怪,一瞅就不是好惹的,所以我沒有當(dāng)面拒絕他的打算,我故意不急著回答他,而是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這個人,他此時所站的,剛好是胡同里的一小片極黑暗的地方,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只是看他身上的衣著,他似乎不是正統(tǒng)的道士或者和尚,因為他的衣服看起來非常破舊,甚至有些土里土氣的,那些有身份的道士和尚,即使是穿普通人的衣服出門,也很少有人穿成他這樣的,而且他手上居然還拿著一根一尺長的竹棍,似乎是他的法器,這也不是道士會用的東西。
觀察了他一遍后,我才說:“這個事我可以不管,您能不能說說,為什么要我不要管呢,您要是說出個好理由來,我馬上答應(yīng)您。”
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到周圍的陰氣越來越重了,冥列馬上就要出現(xiàn)了。他似乎沒聽出來我是在敷衍,依舊是一板一眼的對我說:“具體的情況很復(fù)雜,您要是有興趣聽,我可以以后講給您,只是現(xiàn)在有一件事,您是萬萬不能做的。”
“是嗎?具體是什么事呀?”我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jīng)把琉璃珠夾在了手指間,這琉璃珠個頭不大,夾在手上也看不出什么,那人顯然是沒看到我這個動作,依舊在很認真的回答著我:“您最近在醫(yī)治兩個人對吧,這兩個人您不要治了,治也治不好的。”
他這話說出來,我直接不想搭理他了。直接故作思考狀站在那,就不說話了,他見我不說話,似乎是還想說什么,不過后來也沒有說出來,我倆這么沉默的一會功夫,冥列已經(jīng)緩緩的開過來了,這回冥列沒有偽裝成公交車的樣子,而是變化成了一個出租車的樣子。
只是無論冥列怎么變化,車上的司機的模樣,都是一個人,而且車上永遠是坐滿了人的。我對著它揮了揮手,它就慢慢停了下來,車門緩緩的打開了,接著我把琉璃珠握在手心,準備丟過去。
哪知道那原本一直站著不說話的怪人突然朝我沖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的手勁極大,抓著我胳膊后一用勁,險些讓我把琉璃珠掉在地上,我被他這么一弄,里面就急了,大吼了一聲:“你他娘的給老子放開。”
與此同時,用了一個撫云袖的招式,把手抽了出來,撫云袖是我所學(xué)的氣學(xué)這一派很少的幾個武術(shù)招式之一,我們這一派的祖師張載年輕時想過要參軍,還訓(xùn)練過民兵,可以說是有些武術(shù)基礎(chǔ)的,后來他專心讀書,雖說之后再沒有參與過什么武斗,但還是研究了不少武術(shù)基礎(chǔ)。
這撫云袖就是其中之一。我這一手撫云袖用的很巧妙,那人期初對自己的力量非常自信,抓住我之后,就想去搶我手里的琉璃珠,沒想到我只是一瞬間就從他手下溜了出來,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不過他是個很厲害的武術(shù)高手,看我把手抽出去后,居然一個箭步,從我身側(cè)竄了過去,他這一竄的角度極為刁鉆,站定之后的位置,剛好是我身后。
我一瞅這架勢,那絕對是遇見高手了,也不敢跟他糾纏了,趕緊朝著旁邊一側(cè)身,順手就把琉璃珠丟進了冥列。我本來以為那人是沖著琉璃珠來的,見我把琉璃珠丟進冥列后,他會去追,沒想到他居然絲毫沒有去追的意思,他居然對我說了句:“唉,這么處理也好。”
我被他這話說的一愣,轉(zhuǎn)頭對他說:“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對我說什么?”
那人沉默了一會,才說:“就是剛才說的那個事兒,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當(dāng)時我心里想,我考慮個屁啊,你上來隨便跟我說幾句話,不清不楚的,我就不管人家小姑娘了,那我還是人么?不過我心里越是這么想,越不能被他看出來,這人的本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要想把我打趴下是絕對沒問題的,只是他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沒準備動我。
既然這樣,我不如騙騙他,想到這,我略為組織了下語言,就說:“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好好考慮一下吧。”說完,我拿出手機,對他說:“要不這樣,我留下一個您的微信號吧?”
沒想到他居然拿出了一個只能發(fā)短信接電話的老人機,對我說:“我這手機沒有微信功能,您還是留個電話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