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二驢子這么說,我馬上停住了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二驢子,你這是啥意思,有話直說。”
二驢子聽見我的話,嘆了口氣說道:“成才哥,之前他幫你二嬸接生的時候,我就感覺他不簡單。要幫一個尸體生孩子,這不僅要有高明的醫(yī)術(shù),還要有強(qiáng)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可你看看,在當(dāng)時的那種情況之下,你哥哥居然一點(diǎn)緊張的反應(yīng)都沒有,反而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你不感覺很奇怪嗎?
再加上剛才他幫吳老大兒切除人面瘡,更顯得駕輕就熟。而且你想想,人面瘡是多么罕見的東西,你哥哥居然一下子就能說出它的出處,你感覺這可能嗎?
還有就是他那把刀,我上次想套他的話,問出他那把刀的出處,可是他卻馬上轉(zhuǎn)移話題,似乎不想說明那刀的來歷。
以現(xiàn)在的種種跡象來看,你這個大哥肯定是身懷絕技,但又不想讓咱們知道罷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家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你哥哥肯定脫不了干系!”
聽見二驢子的話,我心里也有了小小的波動。其實(shí)驢子所說的這些,我之前也發(fā)現(xiàn)了。
我大哥這次回來,本來就很怪異。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我爺爺七十大壽,他就回來了。
而且他剛到家,我二叔就開始發(fā)瘋,還殺死了我二嬸。再到之后我二嬸生出了那詭異的雙胞胎,這一樁樁一件件,似乎都能看到我哥哥的影子。
特別是昨天圍堵那個小畜生的時候,我哥哥完全有能力把他一擊斃命,但他卻疏忽大意,放走了那個小畜生。
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哥哥是故意放走他的,但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想到這里之后,我又對二驢子說道:“二驢子,你意思我們家發(fā)生的這些事,都是我哥哥做的?”
“這個我不好說……”二驢子搖搖頭說道:“你哥哥回來這幾天,處事一直是非常謹(jǐn)慎的。至少到現(xiàn)在,他并沒有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而且他平時也不怎么說話,只是自己呆在屋子當(dāng)中,和咱們倆的接觸實(shí)在太少了,我確實(shí)不好判斷。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你發(fā)現(xiàn)沒有,就是你爺爺身上,好像有有個大問題。”
“啥問題?”我追問到。
“你爺爺?shù)暮⒆?,是雙胞胎。你爹的兩個兒子,是雙胞胎。包括你二叔的兩個孩子,也是雙胞胎。
而且每個雙胞胎,都有一個長的像你爺爺。成才哥,你感覺這個事情可能是巧合嗎?”二驢子瞪著眼睛說道。
二驢子說的對,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巧合。不過他后一句話,明顯在調(diào)侃我爺爺。
我沒有好氣的朝著他屁股踢了一腳,說道:“一天天沒個正形,要是再諷刺我爺爺,別說我把你打出屎!”
二驢子挨了我這一腳,也不敢再胡說了。現(xiàn)在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浪費(fèi),還是趕快去找人幫忙,準(zhǔn)備給我二嬸出殯吧。
好在我和二驢子平時在村里,混的還算不錯,和幾個哥們聯(lián)系了一下,他們都愿意過來幫忙。之后我又去棺材鋪,弄了些花圈挽聯(lián),也算是給我二嬸最后盡一份心意了。
弄完了這些之后,太陽都快落山了,我和二驢子著急忙慌的往回走,想回去和我爹匯報(bào)一下情況。
不過還沒到我家門口,突然發(fā)現(xiàn)我家院外,圍了好大一群人。他們一個個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么。
走近一些之后,我發(fā)現(xiàn)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村的村長,王長友。
這個王長友,今年也有六十多歲,平時和我爺爺算是酒友,兩個人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打牌,和我們家的關(guān)系正經(jīng)不錯。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聽說我二嬸出殯,帶人過來幫忙??墒亲屑?xì)一看,我發(fā)現(xiàn)村長正黑著張臉,怒氣的站在門口。
而他身后的那些人,有的捂著胳膊,有的捂著腦袋,一個個頭破血流,身上似乎都有傷。
我還沒有搞清楚什么狀況,村長突然扯著嗓子對院子里邊喊道:“媽的,老劉家有沒有會喘氣兒的,快點(diǎn)給我出來。劉三敢啊劉三敢,你這是要把全村人都害死??!”
村長正在外邊大聲的罵著,我家的門突然打開,原來是我爹扶著我爺爺出來了。
“老王,啥個事兒啊,這么大嗓門喊什么,我又不是聽不著。”爺爺有氣無力的說道。
村長平時和我爺爺關(guān)系確實(shí)不錯,當(dāng)著我的面還敢罵幾句,看見我爺爺出來,態(tài)度也稍微和善了許多。
此時就聽見村長說:“我說老劉,平時你干的那些事兒,村里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害不到大家,自然也不會有人過問。
這次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點(diǎn)兒都不通知我?你看看你家那個小畜生把大家咬的,你說這事怎么辦吧!”
聽完村長的話之后,我爺爺可是一臉懵逼,此時他馬上又追問道:“老王,這事兒都誰跟你說的啊?”
“還能是誰,吳老大唄!”
聽見村長怎么說,我們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下午的時候,這幾個村民去地里鋤草,結(jié)果就遇到了之前逃跑的那個小畜生。
那小畜生的速度很快,而且有藏在玉米地之中,幾個村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已經(jīng)被挨個襲擊了。
村民一開始以為有野獸,就去找村長報(bào)告。村長聽說這個事情之后,打算去玉米地看看。不過還沒有到玉米地,卻碰見了那個吳老大。
吳老大當(dāng)時就說我們家出了個死孩子,到處咬人,而且還把之前自己被咬的傷口,給大家看。
村長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后,可是暴跳如雷,這不帶著受傷的村民,到我們家興師問罪了嗎。
這個事情,我們老劉家確實(shí)理虧,我也想了想之后,嘆了口氣對村長他們說道:“老王,這個事情確實(shí)是我的錯,大家的醫(yī)藥費(fèi),我都會給的。
不過你能不能也給我個面子,我家這兒媳婦馬上就要出殯了,你們能不能不要在這里鬧了。”
我爺爺很少有服軟的時候,這次要不是鬧出這么大的事,他肯定不會心平氣和的和村長在這里說。
誰知道村長聽見我爺爺?shù)脑挘瑓s在那里皺著眉頭說道:“老劉,你打算把你兒媳婦葬在哪里?”
“還能葬在哪里,當(dāng)然是葬在南山的祖墳了!”我爺爺堅(jiān)定的說。
可是我爺爺?shù)脑掃€沒有說完,周圍受傷的村民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他們一個個交頭接耳,口中可沒說什么好聽的話。
有個村民說,我二嬸這是橫死,而且還沒有后代,這樣的人是肯定不能,進(jìn)祖墳的,那樣會壞了墳地的風(fēng)水。
還有個人更過分,他說我二嬸生出了這樣的小畜生,到處去害人。就應(yīng)該把我二嬸火化,之后再把她挫骨揚(yáng)灰。
這些人真是不要臉,我二嬸平時為人和善,也從來沒有招惹過他們,現(xiàn)在他們?yōu)槭裁匆f這么多惡毒的話?
我實(shí)在有些看不下去,就打算過去教訓(xùn)他們一番。不過這時候,二驢子卻攔住了我,示意我看看情況再說。
而在另外一邊,我爺爺聽見那些王八蛋的話,臉色也變得特別難看。此時就見我爺爺在那里,沒有好氣的說道:“老劉,你這是啥意思,難道還真的想燒了我家二兒媳婦?
有句老話說的好,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也別做的太過分了!”
我爺爺這是對村長下了最后通牒,告訴他,不要觸犯自己最后的底線。
而村長此時似乎也陷入了一副糾結(jié)的狀態(tài),猶豫了片刻之后,他在那里撇著嘴說道:“就算不火化,也絕對不能進(jìn)村里的祖墳!要不然這樣吧,讓你二兒媳婦,下陰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