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說的這個消息,讓我一下就怔住了,第一反應過來就是怎么可能?
昨晚李半仙不都好好的,這怎么一晚不到,突然就死了?
就連衛(wèi)冕聽了,也都覺得有些驚訝,忙問祖父這李半仙怎么死的?
祖父喝了口水,才說這李半仙是投井而死,今天早上被人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公安局的人都過來了,他也是剛去看了熱鬧才回來的。
“他死在了哪里?”衛(wèi)冕當即問祖父。
祖父嗯了聲,似有些不好說,“在韭紅她的老宅旁邊,一口廢棄了的水井里。”
“走,子浩。”衛(wèi)冕聽得答案,當即喊上我走了出去。
路上我疑惑的問衛(wèi)冕,這李半仙昨晚都活得好好的,這怎么一下就投井死了的?而且這個地點,還是在韭紅的祖宅旁邊,真有些令人不解。
衛(wèi)冕也在沉思之中,并未回答我,腳步生快的跟我來到了現(xiàn)場。村里的男女老少們得知消息,幾乎全都是趕了過來,公安局的人也在調查取證,整個現(xiàn)場氛圍很是喧嘩。
我跟衛(wèi)冕擠湊進了人群,看到在那口枯井旁邊,李半仙的尸體躺在地上,渾身濕漉漉的滴著水,警察在對其檢查了一番過后,對村里人正式的宣布出來,李半仙這是投井溺水身亡,周圍并沒發(fā)現(xiàn)其他人痕跡,因而判定為自殺。
“哎,我說你們這個村還真是古怪啊,這人都咋想的呢?”
一名中年胖警察抽著煙,止不住的搖晃著腦袋,跟村里人一臉無奈的嘆氣說著,“這才有多久的時間呀?之前是李二狗,王麻子上吊自殺,現(xiàn)今兒個又出了這么一宗投井自殺的事兒,你們村人咋思想這么想不開,社會世道那么好,偏還要去尋短見???”
這時有村民喊了句:“這肯定不是自殺,是韭紅干的!”
又有人喊了出來,“沒錯兒,韭紅那死人跟徐家結了陰婚,但又發(fā)狂咬了徐家浩娃子一口就跑了,指不定是那韭紅發(fā)了瘋,再將這李半仙給推下井的!”
村里老人都念叨著:“是啊,這李半仙可是一個好人,平時都還和善,他這咋會想不開的跳井呢,不可能的呀…”
村民們議論紛紛,都不相信警察的這個斷案,判李半仙是屬自殺身亡,大部分的猜測都歸納于消失的韭紅身上,認為她才是罪魁禍首,甚至讓警察派出警力來搜捕韭紅。
“安靜安靜,大家伙兒安靜下哈!”
看現(xiàn)場的村民們情緒有些躁,胖警察扔掉沒抽完的煙,趕緊上來跟村民們說著,“鄉(xiāng)親們聽我一句先,我呢是公安局的隊長馮天,可以代表公安局的角度跟你們說,你們村近來這三起死亡的案子,包括最先的那個叫韭紅的姑娘,經過我們的實際調查取證,的確是自殺身亡,這點毋庸置疑請相信我們!”
少許緩了口氣兒,叫馮天的胖警察又道:“咳咳,至于鄉(xiāng)親們你們說的,關于韭紅的尸體不見了的事,我們警察會出警幫搜查,在這里承諾絕不放過那個偷尸的賊…啊喂,那個誰你做什么呢這是?”
馮天連忙走到李半仙的尸體旁邊,拉住了正要蹲下身來的衛(wèi)冕,“小伙子你這干啥呢?”
衛(wèi)冕愕然了下,旋即笑說道:“馮警官,我想看一下李半仙的尸體。”
“咋兒,你不信我們警方的驗尸結果嗎?”馮天質問衛(wèi)冕。
衛(wèi)冕笑了笑,“沒有,當然相信警察了。”
說著衛(wèi)冕也就轉身,不再靠近李半仙的尸體。
反倒是衛(wèi)冕這一出來,倒是有不少村里人圍上問他,這李半仙是不是被韭紅殺的?現(xiàn)在咱們村李半仙死了,警察也不信這些鬼神之事,這唯一的端公先生就只有衛(wèi)冕,所以便征問他的意見。
對此衛(wèi)冕卻沒發(fā)表任何意見,帶著我離開了現(xiàn)場。
“師傅,這李半仙真的會是自殺,不是被韭紅姐姐殺的嗎?”
被村里人那么一番說來,我也有些懷疑這李半仙的死,可能真與韭紅有關。
“不是。”
衛(wèi)冕卻當即否決了,“子浩你且想,李半仙他能取到韭紅的死人血,就說明韭紅對李半仙是沒什么威脅。此外再加以陰婚那晚,李半仙跟她的交手來看,輕而易舉就打敗了韭紅,因而更加不會是韭紅殺的他。”
“可是師傅,如果不是韭紅姐姐做的話,難道李半仙他是自殺的嗎?”我抓繞著腦袋,真不明白這李半仙昨晚都還好好的,咋會突然的跳井,我是怎么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衛(wèi)冕沉思會兒才說,“昨晚我們追蹤李半仙進泰昌山,遇到那個鬼差,正要從他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之際,就被李半仙殺了滅口??山裨缟侠畎胂删吞硗?,將我們這查起來的線索矛頭,又等于是給絕斷于此。可但以李半仙的身手能耐,要讓他這般的投井自殺,大部分情況都似乎不太可能…”
滿是疑惑的回到家中,衛(wèi)冕還未坐下,祖父就連忙迎了上來,神色有些急的問他,“衛(wèi)師傅啊,這李半仙跳井死了,你說是不是韭紅干的???那我們家是不是也會有危險,她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祖父早上去李半仙死亡的現(xiàn)場看個熱鬧,也是聽到了村里人議論,怕真是這韭紅所下的殺手為之。因這些話語影響之下,祖父擔心起了自己,便不愿停留趕緊回了來。
對祖父這番疑問,衛(wèi)冕神色平淡的說:“自古善惡有報,如同做了一件事情,不管好壞都是為種下一枚種子,待時間一到便會發(fā)芽長大,收獲當初怎么種的一個是好,是壞的果實。天理循環(huán),因果報應,世間所人都是一樣。”
祖父聽了輕嘆一聲,估計也是后悔當初對韭紅犯下的錯事,表態(tài)說韭紅要真有什么禍害,全都沖他一人來就行。求著衛(wèi)冕讓他無論咋樣,都要保住我的安全,萬不可讓我們徐家斷了根基。
衛(wèi)冕嗯了聲,也不過問祖父傷害韭紅之事,“子浩既已拜我為師,那便是我跟他一種緣分,不用說我都會盡一個做師傅的責任。”
回來之后,衛(wèi)冕把我叫到房間里面,他從行囊之中拿出一個藥罐出來,里面裝著的是一些黏糊糊的草藥,讓我平躺在床上,他給我涂抹在脖子傷口處。
“師傅你說我這尸毒要治好的話,真要韭紅姐姐的心臟嗎?”躺著間我問衛(wèi)冕。
他聽了輕嗯了聲,“對,只有用她的心臟做藥引,才可治愈你的尸毒。”
“怎么了,你不忍心嗎?”衛(wèi)冕反問了我一句。
說實話,要用韭紅的心來救我,這過程真讓我有些不忍。
我猶豫不知怎么回答,衛(wèi)冕淡聲說道:“韭紅讓你中下尸毒,那么她便是作下一個孽,不管你對她有沒情感,讓她來重新救回你之命,這乃天經地義。再者師傅我也說過,要保證你的安全,不會讓你受傷。”
“好吧…”
我嘟嘟嘴,“可是師傅,現(xiàn)在李半仙都死了,難不成我們要跟昨晚一樣,再去泰昌山沒線索的一處一處找嗎?”
“當然不是了。”
衛(wèi)冕將草藥敷好在我傷口,又拿來繃帶給輕纏上,“等下晚上的時候,師傅帶你去做一件事情。”
“啊,又是晚上???”
我好奇問道:“要干嘛啊晚上。”
衛(wèi)冕給我纏好繃帶,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去驗尸。”
“驗尸?”
我期初一怔,旋即想明白了,“是李半仙?”
“是的。”衛(wèi)冕眼中掠過一絲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