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呼吸的急促,我拍打著棺材板也愈發(fā)無力,腦袋也昏昏沉沉。
難道我徐子浩今晚就要憋死在這棺材中,然后被給埋了么?
陡然間,外面的敲鑼打鼓的聲音消失,變得好像有人嘶喊,跟打架的那種聲音差不多。
現(xiàn)在的我,也沒這個心思去管外面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自己打不開這個棺材,馬上就要憋死了。
“子浩!”
正當我奄奄一息準備接受死亡之際,忽然聽到了衛(wèi)冕的聲音。
“不要怕,師傅馬上救你出來!”
我聽了當即大喜,心里的絕望瞬間被希望給代替。
沒多久兒,我就聽到棺材上頭傳來的“砰砰”聲音,嘎吱一聲兒,棺材板子被掀翻開,我又重新看到了外面的光,呼吸也不再那么的緊促,生命又一次重新回來了。
“你還好吧子浩?”
衛(wèi)冕站在外邊,有些急著將我給拉出了棺材,我甩了甩腦袋說沒事兒。
可當我出來看到外面這一幕之際,又是被給震驚到了。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個個身穿白衣,紅衣的人,好似很痛苦的翻動著起不來,那頂迎親的大紅花轎子,也是破爛不堪的散在地上,整個現(xiàn)場一片狼藉。
再看之前被關(guān)進花轎中的衛(wèi)冕,卻是一副好端端的樣子站我面前,我似乎明白了過來,吞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們這些人,是…是師傅你給打趴的?”
衛(wèi)冕抬了抬手,嘴角微揚,“要不然呢?”
這個反問,給了我又一份對衛(wèi)冕的佩服!
我還以為他人長得這么白凈,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樣,可沒想到這論起蠻力打架來,居然也這么的在行精通,居然一人之力就打趴了這么多人,真的是順應(yīng)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話啊。
衛(wèi)冕將我從棺材里救出來了之后,并未當即帶我離開,而是留在原地。
這時地上一個穿白衣趴著的男人,顫巍掙扎的站起身來,看到他面孔的時候,我赫然認出來了,這就是那冒充衛(wèi)冕聲音,騙我睜開眼睛的家伙。
“你們也可真是不巧,聽了這李半仙的話,當他所施展的一個紅白煞,本意是想把我們給勾魂殺死,但沒想到卻落得個自身難保,可真是事與愿違吶。”
衛(wèi)冕輕聲說著,目光落在這個站起來的白衣男人身上,帶著幾分輕蔑之意。
那男人猙獰著面容,咬牙切齒的瞪著衛(wèi)冕,“這附近一帶,還從未出什么厲害的端公,可獨自將我們組成的紅白煞打敗了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哦,問我么?”
衛(wèi)冕笑了笑,“我呢,只不過是一個隱居的山人罷了,身份微不足道。不過話說回來,知道為何我只將你們打敗,卻不順手滅了你們這些孤魂野鬼嗎?”
“為什么…”白衣男人咬牙道。
“很簡單,因為我想從你們身上得到一些,關(guān)于這李半仙的事情。”
衛(wèi)冕剛說完,就立即遭了白衣男人的斥責,“不可能!”
“哦?”
衛(wèi)冕瞇著眼,“這么果斷,看來那李半仙一定給了些好處,讓你們這么忠誠。只是我不知道,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好處,才可讓你們不顧自己的死呢?”
那白衣男人聽了,不屑的詭笑了聲,嘶啞的說著,“小子,你不要真以為自己有點本事,破了我們這個紅白煞就覺得了不起,今天就讓你來開個眼,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實力!”
話音落下這白衣男人伸手往前一抓,有一塊黑色的令牌憑空緩緩而出。
“這是…”
當衛(wèi)冕看到這塊黑令牌之后,神色一沉來,“鬼差令。”
“哼哼,你知道就好,小子!”
白衣男人露著得意的獰笑之色,“可不要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鬼魂,其實我真正的身份,乃是堂堂幽冥地府的鬼差!莫說是你一個小小的端公,就算是道門宗師來了,也得要給我下跪行禮!”
“哦,原來你是地府的鬼差啊。”白衣男人說的是一番厲害,可在衛(wèi)冕聽了卻依舊是一副不屑的姿態(tài),這讓白衣男人覺得是一個羞辱,當即便一聲厲喝,“大膽,見到本差不但不下跪,還敢態(tài)度如此張狂!”
“呸,你還要臉不?!”
這次沒輪到衛(wèi)冕說,我就厭恨的沖白衣男人罵著:“別以為你是鬼差就了不起,剛才你都要殺我跟師傅了,覺得我們可能會給你下跪,是不是傻???!”
“呀呀呀…你個小鬼頭,真是可惱?。?rdquo;
白衣男人猙獰著臉瞪著我,“要不是李半仙說了,不能傷你性命的話,本差定要將你給拉下十八層地獄,扒皮活剮!”
“你說什么…李半仙要你別傷我?”
我被這白衣男人的話給驚到,白衣男人也是一怔,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當即抓著鬼差令獰聲一喝,“方野四周之魂野鬼速來聽令!”
瞬間,我就感到有陣陣陰涼之風吹起,涼颼颼的有些頭皮發(fā)麻,除了這樣的陰涼風之外,我也還聽到了很多人在耳邊凄厲哭喊的尖叫聲,好像正在遭受一種什么樣的痛苦似的,聽來很是刺耳。
“抓著師傅的衣服,靜氣凝神就好了。”
衛(wèi)冕跟我說,這是那個白衣男人用他的鬼差令行使特權(quán),正在召喚來這四周的孤魂野鬼,想要以此來對付我們。
“啊,那…那咱們咋辦,要跑不啊?”我有些緊張,拉拽著衛(wèi)冕的衣角,但衛(wèi)冕卻是笑了笑,“剛才師傅都打了那么多孤魂野鬼,還會在乎這些嗎?”
白衣男人聽了這話,咬牙道:“好,很好,還敢在本差面前如此狂妄,怕真是活膩了!”
鬼差令一甩,只見白衣男子的身邊,就無形的出現(xiàn)了一些穿著各種衣服的男女老少,他們一個個的慘白著臉,駭人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跟衛(wèi)冕,發(fā)出滲人的凄厲叫聲。
白衣男人插著腰,站在這些孤魂野鬼的面前,傲然的下著指令,“你們都聽著,只要你們將那無知的小子給我殺了,本鬼差就可給你們一個機會,不用再當這孤魂野鬼受苦,下陰曹地府去投胎轉(zhuǎn)世!”
這些孤魂野鬼們一聽可以重新輪回轉(zhuǎn)世,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瘋狂凄叫起來,這整個四周像成了群魔亂舞一樣,在白衣男人發(fā)了話之后,以呈四面齊聚之態(tài)朝我跟衛(wèi)冕圍湊了上來。
隨著這些孤魂野鬼的靠近,陰風也吹得更為強烈,我看到他們剛才還只是臉白的樣子,現(xiàn)在卻是一副缺胳膊斷腿,要么眼睛珠子凸出,七竅流血開膛破肚的恐怖模樣,展露出了他們各自死亡的姿態(tài)。
“小子你繼續(xù)狂啊,以為破了紅白煞就了不起,現(xiàn)在本差憑的就是鬼多勢眾,照樣可以弄死你!”白衣男人見我們無處可跑,得意的怪笑起來。
我也被眼下這陣勢給嚇到,緊緊的抓著衛(wèi)冕的衣服角。
剛才衛(wèi)冕打趴紅白煞的那些鬼魂們,跟現(xiàn)在這么多數(shù)量相比,簡直少得可憐?,F(xiàn)在要是被這些孤魂野鬼們給圍上來,衛(wèi)冕就算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怕不是這么多的對手啊…
“你們聽好了,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
我原以為衛(wèi)冕會準備擼起袖子打一場,但沒想到他卻對這些孤魂野鬼們喊話,“只要你們現(xiàn)在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將那個鬼差給我拿下,我不但可讓你們?nèi)ポ喕剞D(zhuǎn)世,還能赦免你們現(xiàn)在冒犯我的舉動。”
衛(wèi)冕此言一出,還真起到了“震敵”效應(yīng)。
不光是這些即將要圍湊上來的孤魂野鬼,甚至是那鬼差白衣男人,都被衛(wèi)冕這話給怔住了。
“師,師傅,你這說的這…”
我也有些懵,敢情衛(wèi)冕說得跟那白衣男人一樣,可人家卻是鬼差,拿著那塊鬼差令可以號召這些孤魂野鬼,但衛(wèi)冕現(xiàn)在啥也沒有,居然也學人家這一套,不是在說廢話嗎?
“小子,你該不會被嚇傻了吧???”
白衣男子反應(yīng)來,獰聲大笑道:“真是可笑啊,居然敢號令本差令下的鬼,怕你是被這陣勢嚇得犯傻,想以此求本差放過你吧?哈哈!”
這些孤魂野鬼們也是發(fā)出了嘲諷的怪笑,根本不理會衛(wèi)冕的這番胡言亂語,繼續(xù)朝我們靠了上來。
當他們距離我們不到半米之際,聽得衛(wèi)冕陡然一聲喝來:“誰敢!”
“什,什么…”
白衣男人獰笑的表情猛地一縮,露著驚愕的神色,“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