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上黑煙滾滾,在郝建國的背脊上一摩擦,郝建國粘連著蟲卵的肉皮,瞬間卷縮干裂,惡心的蟲卵也隨著干柴上的高溫,噗哧炸裂,透明蟲卵中不停蠕動的蟲子,在高溫的摩擦下,劇烈的顫動著,最后竟是發(fā)狂一般往郝建國的皮肉里蠕動!
在這種折磨下,郝建國痛苦的緊咬牙口,他的額頭上背脊上已經(jīng)被酸堿的汗水浸濕,郭立勇在一旁舉著干柴,眼中惶恐不錯。
看著郝建國背脊上一個個裂開的蟲卵,我心中頗為不解,為什么郝建國背脊上會被蟲卵居積,而我們卻沒有?
想到這里,我抬頭看向郭立勇,皺眉詢問一句,“郭立勇,把你的衣裳脫了。”
“張..張大哥。”郭立勇許是被郝建國背脊上的詭異蟲卵嚇到了,他面容呆滯,顫顫巍巍的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郭立勇脫去衣裳,我舉目看去,發(fā)現(xiàn)他的背脊上并沒有蟲卵居積,我在抬頭看去,老教授,劉小雯也沒有任何異樣,也就是說,我們之中只有郝建國一個人身上被蟲卵居積了!
那么這些蟲卵到底是何時留在郝建國身上的呢?我疑惑開口,“郝教授,你喝完水后,有沒有做過什么其它事情?”
此時郝建國一臉遽然,他咬著牙,搖了搖頭,似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導(dǎo)致蟲卵孵化在背脊上!
郝建國不知道,一時間我也無法知曉到底引起這種情況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便沒有繼續(xù)詢問,舉著干柴在郝建國背脊上摩擦。
許久后,郝建國的背脊已經(jīng)被碳灰熏得渾身黑紅一片,他的背脊上基本看不見一塊好肉,幸運的是,他背脊上的蟲卵也盡數(shù)被清理干凈。
郝建國在這種高強度,且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承受干柴的高溫在背脊上摩擦,他此時顯得虛弱不堪,一屁股癱軟在地上,劇烈的喘著粗氣,“小..小張,都清理完了嗎。”
“蟲卵已經(jīng)沒有了。”我放下手中的干柴,抬頭看向郭立勇,“把你的水壺給我。”
接過郭立勇遞來的水壺,我直接將水倒在郝建國的背脊上幫他清洗背脊上的黑灰,隨著黑色的污水一點一點從郝建國背脊上流淌而下,這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點古怪的端疑,此時郝建國的背脊上皮開肉綻,一眼看去宛如剁得四分五裂的肉塊,但也正是這種肉塊組合在一起,竟然呈現(xiàn)了一副古怪的畫面!
“龐教授,你過來看下。”看著郝建國背脊上由肉花組成的古怪畫面,我眉頭微皺朝著老教授喊了一句。
一臉緊張的龐中華忙不迭抬頭,沒有問緣由直接小跑到我旁邊,旋即低頭看去,當(dāng)他看到郝建國背脊上的古怪樣子后,瞳孔驟然收縮,竟是往后踉蹌了兩步,張大嘴巴良久后,這才驚呼道,“這..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目睹老教授從緊張到驚恐,我愈發(fā)茫然,抬頭看向老教授詢問道,“龐教授,您看出什么了?”
“不會錯,不會錯的!”老教授神色恍惚,搖頭自語道,“這..這是瑪雅銘文,我沒有想到這種神秘的銘文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瑪雅銘文?不等我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東西,老教授已經(jīng)快速道,“瑪雅文明消失迄今已經(jīng)兩千多年了,瑪雅人締造了很多神話,早在幾千年前他們就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文字,但現(xiàn)在對于這個神秘種族的信息卻少之又少,瑪雅銘文是我早年的一個鉆研方向之一,一直沒有相關(guān)的信息,所以我不得不放棄了當(dāng)時的研究工作,小張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現(xiàn)在社會瑪雅文明實在是太過于離奇和遙遠,你知道這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瑪雅銘文意味著什么嗎?”
龐中華神色激動,描述的眉飛色舞,我聽得卻一頭霧水,龐中華沒有繼續(xù)跟我解釋,而是一門心思的撲在了郝建國的背脊上,繼續(xù)研究上面的瑪雅銘文。
癱坐在地的郝建國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他神色微驚,回頭看了龐中華一眼,將信將疑問道,“老龐,你是說在我的脊背上,出現(xiàn)了瑪雅銘文?”
“沒錯,我研究過瑪雅銘文上面的紋路是一樣的,這絕對是瑪雅銘文,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它會出現(xiàn)在你的身上,但我敢篤定上面一定記載了某種瑪雅文明的預(yù)言,現(xiàn)在沒有特指的工具,我還無法翻譯上面銘文的意思,建國你在堅持堅持,我要將上面的銘文記錄下來!”龐中華興奮的伸手喊道,“小郭,拿紙筆給我。”
郭立勇忙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鋼筆遞給龐中華,他接過筆記神色專注的將郝建國背脊上的神秘銘文原原本本的記錄了下來。
記錄好后,他將筆記遞給郭立勇,臉上漏出不可思議的笑容,說:“這絕對是一個偉大的時刻,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里看到瑪雅文明。”
老教授還沉浸在發(fā)現(xiàn)瑪雅銘文的喜悅中,看著他臉上的激動笑容,我卻高興不起來,這沙漠里發(fā)生了太多的怪事,從老教授的話語中我不難聽出,這種神秘符號,或者可以用他的話來說,瑪雅銘文,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郝建國的背脊上呢?
難道是因為那些蟲卵?我們之所以發(fā)現(xiàn)瑪雅銘文,完全是因為利用了干柴上的滾燙溫度,還有郝建國背脊上綻開的死皮,難道這一切真的如此巧合?我們無意中就造就了瑪雅銘文?
我想這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且不論瑪雅文明如何神秘,就只說一門文字,不管是哪國的文字都是復(fù)雜多變的,就這般隨意的在背脊上用干柴涂抹,能寫出什么來?
不管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此時我心中都被一股不安感蕓繞,我走到郝建國的面前,幫他披上衣裳,低聲提醒了一句,“郝教授,一旦你覺得那里不舒服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郝建國點了點頭,披著衣裳站起身來,龐中華老教授自打在郝建國背脊上發(fā)現(xiàn)瑪雅銘文后就顯得有點心神不寧,一直在低頭思索著什么。
我們一行五人繼續(xù)深入羅布泊深處,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后,我們可以說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退路,我們唯一的路線只能是找到老教授口中隱匿在沙漠深處的檔案。
在沙漠里步行十多分鐘后,一直低頭默然不語的老教授,突然激動的抬起頭,他興奮的大叫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快,小郭把筆記給我。”
老教授此時就像個入了魔的瘋子,他從郭立勇手中搶過筆記,拿著鋼筆在上面快速的寫寫畫畫,看到老教授此時的模樣,我不禁皺了皺眉頭,我能看出自從看到瑪雅銘文后,老教授的精神狀況就極其不穩(wěn)定,這種情況我實在辨別不清到底是好是壞。
我沒有去干預(yù)老教授的鉆研,而是走到了郝建國的旁邊,低聲詢問一句,“郝教授,你在仔細想想,你背脊上的蟲卵是什么時候沾染上的?”
郝建國下顎緊繃,皺眉許久后,突然失聲,說:“我想起來了,張越同志你還記得嗎,那些魚鱗變異人撲向我和老龐的時候,你直接開槍擊斃的兩個,那時候他們的體內(nèi)的鮮血濺在了我們身上,你說會不會跟這個有關(guān)系?不然我吃喝休息都跟大家在一起,沒理由只有我一個人背脊上有蟲卵啊。”
魚鱗變異人的血液!聽完了郝建國的話后,我瞬間醒悟過來,一定是這樣的,大家吃喝都在一起,唯一的差異就是郝建國身上濺到了魚鱗變異的血液,當(dāng)我想到這里的時候,另一個恐怖的想法接踵而至,我驚慌的低頭看向了神色專注的老教授,龐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