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離死別紋,就是婚姻線向下垂,與天紋相交,而且交界處出現(xiàn)蕪雜的紋路!生離死別紋者,不是離婚,就是喪偶!
肥強(qiáng)還沒有結(jié)婚,他的生離死別紋,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就是跟他熱火朝天的段夫人了。如果結(jié)合段夫人的“劫煞紋”來看的話,那么很可能就是段夫人會遭遇不測,所以肥強(qiáng)才會有“喪偶”的跡象!
段夫人確實處于非常危險的境地,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拉她離開。
可是賭局已經(jīng)開始了,那個荷官已經(jīng)回到中間,取出撲克,讓段夫人和洪算子都驗過牌,然后開始給段夫人和洪算子派牌了。
一開始派的是兩張底牌。
這個玩法不就是“賭神”里面的情節(jié)嗎?
凌云虛這時候卻悄悄說了句:“他們在賭什么?”
我鄙視他:“你沒看過‘賭神’、‘賭圣’的嗎?這是梭哈啊!”
凌云虛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的賭注是什么?怎么桌面上沒有籌碼?”
我這才注意到,段夫人和洪算子面前都是空蕩蕩的,還真是沒有籌碼。沒有籌碼怎么賭?
荷官繼續(xù)派牌,這一次是明牌,也就是大家都可以看見。我們站了起來,段夫人得到的是一張梅花九,洪算子得到的是一張紅桃十。
這跟電影里面確實不一樣,電影里面這個時候都是牌面大的一方叫籌碼,另一方?jīng)Q定跟不跟的,現(xiàn)在倒好,因為沒有籌碼,大家都沒有出聲,只是讓荷官繼續(xù)派牌。
凌云虛又說道:“奇怪了。”
我問道:“怎么奇怪了?”
凌云虛說道:“這間房子,也有風(fēng)水局。你看看,天花板和地面。”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天花板上面是一盞小燈一盞小燈那樣的星星點點的裝飾。低頭望向地面,地面鋪著一張大的地毯,地毯上面畫的是蜘蛛網(wǎng)式的花紋。
我看不出什么門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機(jī)嗎?不過也不奇怪吧,洪算子是個風(fēng)水師,他自己下場賭,肯定會布置過這里的風(fēng)水,讓自己更有把握贏吧。”
凌云虛說道:“天花板是星羅,地上是蛛網(wǎng),這是‘天羅地網(wǎng)’格局,入羅網(wǎng)者皆不得出,而且天花板的星陣擺的是‘天刑星’,主的是邢傷,星陣破位直指段夫人的座位!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因為這不是沖著贏錢,這是沖著要命而布置的!”
我心里一驚,洪算子布風(fēng)水局想要段夫人的性命嗎?難道這就是段夫人劫煞紋要遇到的劫難?
我立馬警覺起來,幾乎調(diào)動了全身的精力注視到場上,對他們幾個也低聲說道:“大家留神點盯著,洪算子等下可能還會?;ㄕ械模灰尪畏蛉擞龅轿kU!”
這時候牌已經(jīng)派完了,洪算子的三張明牌是紅桃四、黑桃九、黑桃K;而段夫人的三張明牌則是梅花九、黑桃六、紅桃K。
洪算子這時候卻把最后給的那張暗牌打開,是一張梅花K!這樣一來洪算子就有一對K了。洪算子得意地說道:“段希希,我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如果你現(xiàn)在認(rèn)輸,還來得及,我可以當(dāng)你沒來過。”
段夫人卻哈哈笑道:“認(rèn)輸?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說完段夫人也打開她最后拿到的那張暗牌,是一張紅桃九。這樣一來,段夫人也有一對九。
但是段夫人還是處于下風(fēng),不過看她的樣子卻似乎胸有成竹。
洪算子大叫一聲:“好!”說完洪算子就把他的底牌揭開了,是一張方塊四!
也就是說洪算子是一對四加一對K!段夫人要贏的話,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她的底牌一定要是方塊九!這樣三條九才能打過對方的兩對。
洪算子笑道:“我不信你是方塊九,你輸了!”
段夫人卻哈哈哈地笑起來,笑得十分癲狂!
肥強(qiáng)也握著拳頭,振奮地說道:“希希贏定了!”
其實我倒是不擔(dān)心段夫人會輸,因為她的逢賭必贏手并沒有受到“劫煞紋”和斷開的地紋的影響。我只是擔(dān)心洪算子會玩什么花招。
段夫人笑了一陣之后,才站起身來,把底牌揭開,說道:“不好意思,我偏偏是方塊九!哈哈哈,是你輸了!”
肥強(qiáng)拍著手叫道:“贏了!希希好棒!”
但是洪算子卻顯得不慌不忙,說道:“贏?你出老千了!”
什么?段夫人出老千了?我震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段夫人的臉也一下子煞白了。
洪算子對荷官后面的三個裁判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吧?”
那三個裁判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光頭伯說道:“沒錯,段希希,你出了老千,在驗牌的時候你藏起了兩張牌,揭開底牌的時候你把自己的底牌換了。你的身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兩張牌,希望你能交出來,不然我們只能搜身了。”
段夫人忽然全身無力一樣,癱坐在了椅子上。有兩張撲克牌從她的手中掉落下來,掉到了地上。
她竟然真的出老千了。
我腦海里不禁想起了那些電影情節(jié),出老千可是要被砍手的!我忙叫道:“快保護(hù)段夫人!”
肥強(qiáng)已經(jīng)沖到段夫人身邊,說道:“希希,你怎么了?輸了就輸了,我們回去吧!”
我不由得指摘段夫人道:“段夫人,你為什么要出千?就算不出千,你的逢賭必贏手也未必會輸給他??!”
“那可不一定!”洪算子笑了笑,這時候荷官給洪算子遞了一杯水,段夫人的眼光卻死死盯著那杯水。
洪算子拿起水杯,像品酒一樣輕輕搖晃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袁平凡,你是看手相的,你是知道段希希的手相,知道她的賭運(yùn),所以才篤定她會贏吧?可是你錯了,我這幾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只有賭錢的時候,才會逢賭必贏!如果賭注不是錢,那她就未必會贏了!”
我愣了一下,洪算子這一點倒是沒說錯,因為我在幫段夫人設(shè)計這“逢賭必贏手”的時候,都是在偏財運(yùn)方面給她改變掌紋的,所以賭錢的話,當(dāng)然是逢賭必贏了。但是我當(dāng)時又怎么會想到,還會有賭的不是錢的時候?
難怪他們桌面上會沒有籌碼。
我不由得問道:“那你們賭的是什么?”
洪算子把水杯舉到自己的面前,笑道:“命??!我們今晚賭的是命啊!”
賭命?!
我們所有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氣氛突然就陰沉下來。賭命是什么意思,難道輸了的人……要死嗎?
“??!”段夫人突然聲嘶力竭地叫了一聲,突然爬上賭桌,要向洪算子爬過去!
肥強(qiáng)和我急忙拖住段夫人,可是段夫人卻用力掙扎,指著洪算子那個方向,哭著叫道:“快放開我,那是解藥,解藥!”
解藥?我不由得望向了洪算子。
洪算子嘿嘿一笑,舉起手中那杯水一飲而盡,還做了個向下倒的動作,表示一滴都沒有剩下。
“啊!”段夫人絕望地慘叫了一聲。
我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在開始賭之前,洪算子和段夫人喝的那杯水,恐怕是毒藥!而洪算子剛剛喝下去的,則是解藥!
也就是說,這盤賭局,誰贏了,誰才能活下去!所以這是一場賭命的賭局!
這兩人是瘋了么,連命都要拿出來賭?
我連忙沖著洪算子大叫道:“解藥呢?!是不是還有,快拿出來,你們這是在殺人!”
洪算子說道:“解藥只有一杯,已經(jīng)被我喝了。”
楊眉這時候猛地沖了過去,洪算子嚇得站了起來,被楊眉一腳踹倒在地!洪算子還想爬起來,可是楊眉已經(jīng)壓了過去,鎖住了他的手臂,痛得洪算子哇哇大叫!
楊眉喝道:“解藥在哪里?拿出來!不然的話,就告你們謀殺!”
洪算子痛苦地說道:“真的沒有解藥了”
我也走了過去,對他罵道:“你們下的是什么毒?怎么會沒有解藥?!”
洪算子說道:“這毒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藥和解藥都是問黃岐林要的,你們也認(rèn)識啊,那個鬼醫(yī)黃岐林!”
鬼醫(yī)黃岐林,不就是“奇人宴”里坐在楊眉旁邊那個猥瑣小老頭嗎?他那天還對段夫人下藥,讓段夫人魂魄離體。黃岐林不是還嘲笑洪算子的嗎,沒想到洪算子還肯向他要藥。
我忙大聲對肥強(qiáng)說道:“現(xiàn)在趕快送段夫人去醫(yī)院,快!”
洪算子卻笑了一聲:“鬼醫(yī)的毒,醫(yī)院也沒有辦法!”
肥強(qiáng)手忙腳亂地要抱起段夫人,可是段夫人卻又突然慘叫了一聲!
“阿強(qiáng),阿強(qiáng)!”段夫人吃力地叫道。
肥強(qiáng)摟著段夫人,流淚道:“希希,我在呢!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
“阿強(qiáng)!”段夫人使勁抓著肥強(qiáng)的衣領(lǐng),在肥強(qiáng)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猛地頭往下一偏,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段夫人竟然死了!
我猛地想起,段夫人手掌有黑氣,掌現(xiàn)黑氣,魂不歸地!
就在這時候,天花板上的燈突然閃了一下。
“有情況!”凌云虛大聲叫了一句,“是段夫人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