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后那棵碗口粗細的柳樹,只見樹干上了出現(xiàn)一個彈孔,一粒石子深深的嵌入了樹干之中,柳樹周身搖晃,落葉飄飄。
一時間,紛紛相顧無言,久久不能言語。
“武道宗師,是了,也只有傳說中的武道宗師才能做到如此一步了。”老爺子只感覺喉嚨一甜,止不住震驚的喃喃道。
楚雪晴伸手接住自己那被石子削斷的頭發(fā),猛地看向身旁的楊辰,心里生出一股驚濤駭浪般的后怕,他憑借一枚石子不但削斷了自己的頭發(fā),甚至還洞穿了柳樹。
這力道是有多恐怖?要是他再偏一點,豈不是說自己的頭也要如同那顆柳樹一樣?
王龍也是驚得合不攏嘴,敬畏如神的看著楊辰,后背滲出了絲絲冷汗,他沒想到楊辰會有這么厲害,荒唐的是,自己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竟然還不自量力想要對他動手。
遇到這樣的人物,別說動手了,恐怕有槍都沒機會掏出來吧?
老爺子最先反應過來,他不放心的走到楚雪晴身邊,關心的問道:“丫頭,你沒事吧?”
“爺爺,我……我沒事。”楚雪晴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楊辰的身影在他腦海里怎么也揮之不去。
老爺子頓時松了一口氣,上前兩步,恭恭敬敬的沖楊辰抱拳道:“我等不識宗師真面目,還望宗師不要見怪。”
說完這話,老爺子將楚雪晴拉了過來,命令道:“丫頭,快跟宗師道歉。”
“對……對不起。”楚雪晴咬著嘴唇,有些不敢直視楊辰的眼睛,再也不復之前的得意。
楊辰擺了擺手,淡淡的道:“無妨,只是一點微末伎倆罷了,不值一提。”
聞言,老爺子頓時哭笑不得的道:“前輩,你可知道,您所說的微末伎倆放在當世,也只有寥寥數(shù)人才能做到。”
在見識到楊辰漏了一手后,他都不敢仗著年齡大稱呼楊辰為楊小兄弟了,而是直接叫前輩,畢竟在修煉界信奉達者為師,尊崇實力強弱。
如果說老爺子之前之所以看重楊辰,是因為他治好了自己的病的話,那么現(xiàn)在剩下的就只有敬畏了,因為他知道一個武道宗師是有多么的恐怖。
楚雪晴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對于自己的爺爺叫一個小他幾十歲的人為前輩,有些不樂意。
楊辰興趣盎然的看著老爺子問道:“老爺子的意思是說,當世還有人能夠擁有我這樣的水平?”
他不禁在心里狐疑不已,難道地球上還有其他的修真者?
“的確是有,他們無不是將自身內(nèi)勁修煉到了大成之人,早已褪去凡胎,體內(nèi)一口先天真氣孕結(jié)不散,可將全身的真氣瞬間爆發(fā)到體外,一念之下可隔空御物,百米之內(nèi)隨意取人項上人頭。”
“因此,我們將這些人稱之為武道宗師,已經(jīng)站在了武道的巔峰。”
說到這里,老爺子面色無比潮紅,看向楊辰的目光里充滿了火熱。
“武道宗師?”楊辰眉頭一皺,若有所思的道:“何為武道宗師?難不成是修煉武術的?”
“你自己不就是武道宗師么?居然不知道?”老頭子嘴角一抽,面色古怪的看著楊辰。
楊辰笑了笑:“實不相瞞,我不是習武之人,而是煉氣士。”
為了不暴露自己是修真者的身份,他只能扯到煉氣士上面了。
“煉氣士?恕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聽過。”老爺子愣了愣,繼而茫然的看向王龍。
王龍搖頭:“我也沒聽過。”
“罷了罷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老爺子擺了擺手,也不再糾結(jié),帶著幾人回到了客廳。
在楚雪晴給兩人泡了一杯茶后,他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們炎夏自古以來就是習武成風,經(jīng)過千百年的傳承,自稱了一套修煉體系以及底蘊,你可稱之為古武者。”
“古武者?”楊辰目光閃爍,心里也有些驚訝。
“是的,國人傳統(tǒng),對于傳承方面,自古以來就有很多禁忌,比如傳男不傳女,亦或者是很多典籍并沒有文字記載,大多數(shù)都是口口相傳。”
“加上年代動亂,朝代更替等,這就造成了關于武學方面的傳承斷層,甚至是凋零,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這些不孝后輩很難恢復祖上榮光了。”
老爺子神色凝重的嘆了口氣,又說:“就目前而言,我所知道的是古武境界總共分兩個大境界,分別是后天與先天。”
楊辰訝然道:“何為后天?何為先天?”
王龍和楚雪晴也相繼豎起了耳朵,對于這方面的知識,他們平時也知道得不多。
“眾所周知,習武一般都是靠打磨身體,借此激發(fā)身體潛力,再配合一些對敵技巧,后天正好是困擾諸多古武者的天塹,很多人一輩子也無法邁過后天,踏入那奇妙無窮的先天境界。”
“后天又分四個小境界,明勁,暗勁,內(nèi)勁,化勁,每個境界又分為前,中,后期,都是通過不斷的打磨身體,使得體內(nèi)產(chǎn)生勁氣。”
“一般來說,只要體內(nèi)產(chǎn)生一絲勁氣,就算是踏入明勁了,后續(xù)只需要不間斷的增強這絲勁氣,使其變大,凝練,再融進自身的肌肉和穴位之中,做到能夠收放自如的地步。”
“老頭子我修煉了幾十年,幸得前輩相助,也只才突破暗勁前期而已。”
老爺子侃侃而談,大體上給楊辰三人講解了一些古武方面的知識。
楚雪晴美眸一亮,不禁好奇的問道:“爺爺,街上那些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人也算是古武者么?”
“他們不是,頂多是練了一些外家功夫罷了,正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想要成為一位高手,光是煉外家功夫是沒用的,還需要配合內(nèi)家心法。”老爺子搖了搖頭,不屑一顧。
楊辰皺著眉頭問道:“那先天呢?”
“后天武者能夠?qū)Ⅲw內(nèi)的勁氣化為真氣,達到真氣外放后便能人先天了,不過那是萬中無一的存在,倘若到了那樣的地步,無不時以一敵百的存在,因此被稱作武道宗師。”
說完這些,楚雪晴和王龍臉上掛著濃濃的艷羨之色,看向楊辰的目光變得越發(fā)的忌憚了。
尤其是楚雪晴,心里很是復雜。
想不到眼前這家伙竟然是那樣的存在,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楊辰也差不多摸清楚了關于古武方面的知識,他心里唯一的感覺就是錯愕,以及哭笑不得。
不過那又如何解釋自己明明才煉氣一層,就擊敗了暗勁后期的老爺子呢?
思來想去,楊辰只能總結(jié)出,修真比修武要高端很多,修真者的法力遠超古武者的真氣,兩者沒有可比性。
“爺爺,照你所說,那么這個世上還有別的武道宗師嗎?”楚雪晴忍不住問道。
聞言,楊辰下意識的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猶豫了下,最后才說道:“有,就我知道的武道宗師就有四位,不過我只見過其中一個。”
“都是誰???說來聽聽。”楚雪晴急忙追問,美眸之中滿是興奮。
老爺子看了楊辰一眼,用一種無比敬畏的口氣說道:“這四位武道宗師分別是,武當大宗師李玄機,戰(zhàn)家妖孽戰(zhàn)昆侖,狂夫韓嘯天,以及楊家戰(zhàn)神楊戰(zhàn)。”
“這四位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之人,更是屹立在這個世界巔峰的最強者,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知道他們的存在。”
“三十年前,我有幸見過武當?shù)哪俏灰幻?,當時的他已經(jīng)有一百二十五歲了,可是看上去就像是才六十歲一般,依舊面色紅潤。”
老爺子面帶緬懷之色,臉上滿是潮紅,似乎是沉浸在了過往那一段記憶當中。
王龍驚呼一聲:“三十年前就一百二十五歲了,那豈不是說現(xiàn)在有一百五十五歲了?”
“是啊,尋常人怎么可能活那么長?爺爺你是不是記錯了?說不定人家現(xiàn)在都入土為安了呢。”楚雪晴點了點頭,表示不信。
楊辰暗自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對于修真者來說,能夠活一兩百歲并不算稀奇,煉氣階層的人往往都能活一百歲,要是僥幸突破到了筑基期,更是能活上兩百歲。
如果讓面前的這幾個人知道他前世就活了三千多歲,不知他們又會作何感想?
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楚雪晴一眼,板著臉道:“你懂什么?那位老爺子早在三十年前就是武道宗師了,就是你爺爺我在他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師祖。”
楚雪晴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閉口不言。
楊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最后一位武道宗師呢?”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說道:“說起那位,巧合的是他和你都姓楊,叫楊戰(zhàn)。”
“那位是最為傳奇的人物,更是其他四大宗師中最為神秘和恐怖的一位。”
“此人常年服役于軍中,一直很低調(diào),傳聞二十前,楊戰(zhàn)突然高調(diào)現(xiàn)世,曾以一己之力力壓其他三大宗師,極其霸道,這在當時震驚炎夏,據(jù)說那時候的他才二十五歲,如同一代戰(zhàn)神,讓無數(shù)人仰望他的身姿和光環(huán)。”
“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不了了之了,自此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王龍和楚雪晴驚呼連連。
“那位楊戰(zhàn)前輩二十年前才二十五歲,現(xiàn)在頂多四十五歲,了不起,了不起,二十五歲就吊打其余三位宗師,如今四十五歲了還了得?”
“楊戰(zhàn)是么?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向他討教一下。”楊辰也不禁動容,心里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戰(zhàn)意。
這個叫楊戰(zhàn)的人能夠以一敵三,確實是一個人物,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前世在修真界一人力敵八大高手的場景。
三人臉色一黑,相顧無言。
楚雪晴噗嗤一笑,還以為楊辰是故意在他們面前裝逼,忍不住打擊道:“想都別想了,雖然你也是武道宗師,可你要知道,人家楊前輩早在十幾年前就能力敵三大武道宗師了,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