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醫(yī)院上班嘛,今天晚上剛好是我值夜班,可因為我著急要回老家一趟,所以……所以想請你幫我去代班。”文茜沉默了一會兒,有些難以啟齒的道。
她在老家縣城的同學(xué)明天結(jié)婚,礙于情分不得不去,要不是實在是沒辦法了,她也不會來求楊辰,畢竟她以前一直很看不起楊辰,每次見面都是冷嘲熱諷的。
楊辰愣了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讓我去醫(yī)院給你代班?你確定你沒有找錯人?”
他又不是醫(yī)院工作人員,更不懂得醫(yī)院的醫(yī)護(hù)流程,怎么會給人代班。
聽到楊辰并沒有一口拒絕,文茜心里一喜,趁熱打鐵的說道:“沒錯,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復(fù)雜,因為明天我值班的工作范圍只是簡單的給病人測試一下體溫,然后記錄在表格上,排除重大特殊情況,最后再象征性的檢查一下病房就行了。”
“還有,夜班時間是從晚上八點到凌晨十二點,只有四個小時,而且你去了醫(yī)院之后我會叫我朋友教你的,一點都不難。”
“你可以跟醫(yī)院請假啊,相信他們會批的。”楊辰著實不想去,可又不忍心拒絕,畢竟文茜和慕青是好閨蜜,又是他們家的房東,得罪了也不好。
再說從她一開始來就問慕青的情況來看,她很明顯是想要慕青去給她代班,慕青已經(jīng)上了一天的班,這個時候再去值夜班,身體肯定吃不消。
文茜一臉無奈的道:“請假需要科室主任簽字,問題是科室主任出差去搞什么學(xué)術(shù)座談了,要不是我也不會來找你了。”
“萬一我去了之后被醫(yī)院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楊辰看她一臉愁苦的樣子,問出了心里的最后一個疑惑。
文茜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夜班很少有領(lǐng)導(dǎo)會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到時候可以戴個口罩。”
說完這話,她又補(bǔ)充了一句:“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你們家這個月的房租可以晚點給我。”
“晚幾天?”楊辰心里一動,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就有時間掙錢替慕青分擔(dān)壓力了。
文茜語氣一滯,感覺好笑又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給你晚一個月行了吧?”
“行,我去。”楊辰點了點頭,人家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再推辭就顯得有些不合適。
眼見楊辰答應(yīng),文茜俏臉一喜:“你等等啊。”
之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拿出一個工作證交給了楊辰,還當(dāng)著他的面給她在醫(yī)院的朋友打了通電話,說明了具體情況。
弄完這一切之后,文茜真誠的看著楊辰笑道:“謝了,想不到你最近變化挺大的嘛,跟換了個人似的,我也在這里向你道歉,之前不應(yīng)該對你說那樣的話的。”
“沒事,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會去給你代班的。”楊辰笑了笑,對于之前的那些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和文茜計較什么。
文茜點了點頭就要回去,臨走之前,楊辰忍不住問了一句:“我想問一下,慕青……慕青最近在工作上的事情怎么樣了?”
不管怎么說,她和慕青總是閨蜜,她應(yīng)該知道一點,想要挽回慕青的心,就要從各方面上關(guān)心她,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
文茜回頭欲言又止的看了楊辰一眼,最終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慕青不讓我跟你說的,不過我看你最近似乎是清醒了。”
“怎么回事?難道有人欺負(fù)慕青?”楊辰雙眼微瞇,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厲色。
如果說是什么支撐著他活下去的話,那就是妻子慕青和女兒小萱萱了,如果真有人欺負(fù)慕青她們娘倆的話,他不介意出手將之無情扼殺,沒有人能夠例外。
一看楊辰的臉色不對頭,文茜就知道是他誤會了,急忙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人欺負(fù)慕青,主要是你也知道,慕青不光人長得漂亮,工作能力也比較突出,哎,就是最近慕青跟我說她們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老是糾纏她……”
“哦,怎么糾纏的?”楊辰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目光犯冷的問道。
文茜想了想說道:“她們公司那個財務(wù)總監(jiān)最近老是給她送鮮花,并且約她出去吃飯,上班時間,甚至是經(jīng)常假借談工作的名義讓慕青去他辦公室。”
說到這里,文茜看了楊辰一眼,還怕他多想,再次補(bǔ)充道:“不過你放心,鮮花,吃飯什么的慕青都拒絕了,沒有做出半點出格的事情。”
楊辰微微一笑,對于慕青他還是有充分自信的,如果她真是那種人的話,早就拋棄自己了,還用得著守自己這個酒鬼半年多。
即便是后來在和自己離婚后,慕青也從未開始過新感情,更別提改嫁之類的了。
“那個什么垃圾總監(jiān)叫什么名字來著?”楊辰笑瞇瞇的問道。
文茜立馬警惕的看了看他:“你想干什么?別告訴我說你要去打他一頓?楊辰,我可告訴你了啊,你好不容易能夠清醒一回,千萬別做傻事,要不然會害了你自己不說,還會害了慕青。”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挑個時間去找那個什么總監(jiān)喝杯酒聊聊,問問他為什么要糾纏一個有婦之夫,為什么要糾纏一個當(dāng)媽媽的人,讓他自愿放棄糾纏慕青,不會亂來的。”楊辰一臉和善的笑道。
文茜有些不信,猶豫了下,還是說道:“那人叫高鴻,是慕青她們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據(jù)說還是董事長的親戚呢,關(guān)系通天。”
語末他還深深的看了一眼楊辰,話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意思就是勸楊辰別亂來,人家高鴻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不是楊辰一個普通人能夠應(yīng)付的。
楊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文茜又叮囑了他一句別忘了代班的事情,然后就離開了。
文茜沒有發(fā)現(xiàn)的是,楊辰的臉色徹底寒了下來,他所在的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兩寸深的腳印。
“呵呵,高鴻,高總監(jiān),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你不錯,真的很不錯。”楊辰似笑非笑的喃喃道,字里行間流露出凜然的氣勢與殺機(jī)。
高鴻身為偌大一個公司的財務(wù)總監(jiān),不可能不知道慕青已經(jīng)是結(jié)過婚的人,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之所以如此厚顏無恥以及肆無忌憚的糾纏慕青,不良意圖可想而知,無非是覺得自己有權(quán)有勢,可以枉顧綱常倫理,枉顧法律的破壞別人的家庭。
對于這樣的人,楊辰的處理方式很簡單,那就是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高鴻,我會來找你的,請盡情的享受你人生中最后的日子吧。”
楊辰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屋里,沒過多久,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剎車聲,緊接著就是小萱萱的歡欣鼓舞的呼喊聲。
“粑粑,萱萱回來咯,快出來接我呀。”
當(dāng)時楊辰正在屋里打掃衛(wèi)生和洗衣服,在聽到寶貝女兒的聲音后,他立馬丟掉手里的雜活走了出去。
只見小萱萱背著一個小書包撲騰撲騰的跑了進(jìn)來,小臉兒憋得通紅。
“萱萱,你跑慢點兒,別摔著了。”后面?zhèn)鱽砟角嗖环判牡亩诼暋?/p>
“粑粑,萱萱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呀。”
小萱萱興高采烈的撲了楊辰懷中,楊辰將她抱起,吧唧的親了她的臉蛋兒一下,幸福的笑道:“想了,爸爸都快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爸爸啊。”
“萱萱才不想粑粑呢。”小家伙很是高冷的把嘴一撇。
楊辰伸手去撓她的胳肢窩:“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jī)會,有沒有想爸爸啊。”
“想了,想了,粑粑壞。”小家伙癢得咯咯笑,立馬很是沒骨氣的投降了。
楊辰放下她后,問道:“你們是怎么回來的呀,媽媽呢。”
“是一個帥叔叔開車送我們回來的,媽媽還在車上呢。”小家伙伸手指了指對面。
楊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對面的路邊停了一輛奧迪A6,一男一女正在車外交談著。
女的自然是慕青了,男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長得很是帥氣,年齡約莫在25歲。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楊辰看到慕青和那個男的有說有笑時,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這時,小萱萱突然一臉神秘的說道:“粑粑,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