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見經(jīng)理也發(fā)火了,不再猶豫了直接招呼周圍幾個服務員打算將凌凡給架出去。
人群中的張宇航和關悅,以及劉洋心里都得意洋洋的。
陳靈兒皺眉看著凌凡,因為凌凡冷靜的太可怕了。
要是換作一般人此時肯定驚恐萬分。
凌凡看了一眼大廳門口,然后放心的打了一個哈欠。
“誰讓你們趕凌先生出去了!”一個嚴厲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過來。
眾人的目光隨即從凌凡身上轉移。
看著大廳門口正站著一位身著古典旗袍,腳踩高跟鞋,頭發(fā)盤著的美女。
美女畫著精致的妝容,看上去高冷至極。
“大,大小姐。你怎么來了。”大堂經(jīng)理一下子被嚇懵逼了。
“哼!我再不來,我的貴客就要被你給轟出去了!”李杏兒絲毫不給經(jīng)理一點面子。
凌凡看著迎面而來的李杏兒,前幾次見她,李杏兒都是穿著比較保守的衣服。
這次換上古典旗袍之后,像長的大白腿在旗袍的縫隙之間來回顯露。
當眾人聽見李杏兒說凌凡是自己的貴客的時候,都面露驚訝之色。
李杏兒走到保安和大堂經(jīng)理經(jīng)理面前。
“行了,你以后不用來了,我會跟德叔說的。”李杏兒面對大堂經(jīng)理,狠狠的說。
之前還在等著看好戲的張宇航,關悅,劉洋等人,此時內(nèi)心是崩潰的。
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凌凡居然會是江海李家大小姐的貴客。
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李杏兒完全一改剛剛的風格。
“凌先生,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外面處理事情,來晚了,讓你受驚了。”李杏兒上次見凌凡的時候還是對凌凡一臉的懷疑,而今天卻已經(jīng)如此的尊敬。
因為上次凌凡給自己爺爺?shù)乃幏?,竟然還真的有效果,爺爺不但沒有犯老病,而且現(xiàn)在容顏煥發(fā),越來越年輕了!
李杏兒也就改變了對凌凡的看法,同時這次爺爺還特意交代自己要好好的招待凌凡。
眾人都看著心高氣傲的李杏兒此時在凌凡面前完全像一個手下。
張宇航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種場景,感覺臉好像狠狠的被打了一下。
而關悅此時也早就悄悄地從人群中離開。
她知道自己好像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劉洋的表情也從洋洋自得變成了驚恐萬分。
不過劉洋上次早就見識過了凌凡的過人之處,所以這次也沒有太吃驚。
“行了,我沒事。”凌凡自然不會跟這些毫無作用的人計較,就當是看了一場戲罷了。
李杏兒想起來自己爺爺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招待好凌凡。
“凌先生,這樣吧,咱們現(xiàn)在就去參觀參觀一下這次書法展的作品吧。”李杏兒想了想決定提前帶凌凡去參觀。
凌凡自然沒意見,而且陳靈兒早就迫不及待去看書法了。
跟著李杏兒,凌凡牽著陳靈兒來到內(nèi)部展廳。
“德叔,這是凌先生,爺爺?shù)馁F客,先帶他們參觀一下吧。”李杏兒對著一個胡須全白,但是面容精神的中年人說道。
德叔聽見李杏兒說眼前的一男一女是李老貴客的時候些不相信,但是既然大小姐都發(fā)話了自然得照辦了。
“凌先生,你們看,這是出自唐朝唐寅,喔也就是唐伯虎之手的《山靜日長圖》”德叔耐心的講解道。
陳靈兒自幼就喜歡琴棋書畫,到現(xiàn)在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好不容易見到了真跡,陳靈兒一激動就忍不住上前去摸了摸。
“別動!”德叔看著女娃子朝展品動手,激動的喊了出來。
陳靈兒被德叔一喊,嚇得不輕。
“你們可知道這幅畫的價值,怎么能隨意摸!”德叔是奉命看管書畫的,對陳靈兒這過激的動作,自然很是生氣!
一旁的李杏兒剛剛想幫凌凡他們講話。
“狗屁不通,沒想到現(xiàn)在的人這么喜歡贗品!”凌凡脫口大罵道
凌凡此時卻走到了這副價值不菲的畫旁邊,直接用手指著幾個地方。
“呵,這種高仿畫,要是不走近認真觀察,你們確實是看不出來。”凌凡說著就用手刮了幾下畫。
沒想到畫上幾處地方已經(jīng)開始變了模樣。
德叔雖然不是專家,但是幫李家看管了這么多年的書畫自然而然也多少對書畫有些了解。
這種情況就是說明這副畫只不過是一副高仿的贗品。
德叔看著凌凡那熟練的操作,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確實如凌凡所講,這幅畫還真的就是贗品,虧了李家三兒子花大價錢買來。
一旁的李杏兒倒是沒覺得惋惜書畫,她對凌凡越來越好奇了,沒想到凌凡這個學生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非同尋常人了。
“凌先生果然是高人,沒想到我們既然被這高仿所蒙蔽了雙眼。”德叔自嘆不如道。
凌凡倒不在意這些夸獎之詞。
倒是覺得看到了贗品沒意思。
“德叔,不知道可還有其他展品。”凌凡開口問道。
“有,有!”德叔看凌凡這么有興致,自然想讓他幫忙鑒賞鑒賞。
德叔帶著幾人又往里面走了一會,這次的展品是書法。
陳靈兒興奮的走近看,還沒等德叔開口介紹,陳靈兒就搶著說了:“我知道,這是王右之,也就是王羲之的《蘭亭序》!”
陳靈兒之前在課本上學過蘭亭集序之后就特別想親眼見見真筆。
“不錯,小姑娘很有眼力勁!”看著陳靈兒欣喜若狂的模樣,德叔自豪的摸起胡須,這一副蘭亭序可是沒少花錢。
沒想到這個時候,凌凡走上前看了看,居然搖起頭來了。
“凌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看著凌凡在搖頭,剛剛滿臉得意的德叔臉一下子暗了下來。
“這也是贗品。”凌凡無奈的說。
他本來想這次來參加書畫展能夠好好的目睹一下名師的風范,但是沒想到全部都是贗品。
不過凌凡也習以為常了,那些所謂的真品又有幾個能是真的呢,何況這么多年了,就算是真品也早就變模變樣了。
見凌凡說這副自己花了那么多功夫和大價錢才買來的書法是贗品,德叔有些介紹不了。
“凌先生,別怪我多嘴,你年紀輕輕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能夠辯別真假。”德叔再次提出質(zhì)疑。
凌凡倒沒有生氣,而是伸出來手來在書法紙上一摸。
原本像模像樣的字跡一下子就變了模樣。
“這,這怎么可能!”德叔驚呼起來。
“呵,看來這些高仿都是出自一人手里!”凌凡搖頭說。
德叔和李杏兒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凌凡的操作。
看著這次展會的展品一個一個的被判為贗品,德叔有些難堪。
凌凡也覺得有些可惜,沒有讓陳靈兒看見真正的作品。
就在凌凡覺得沒有什么好作品的時候,路過一個燈光太暗的展廳的時候,停下來了腳步。
“凌先生,怎么了?”德叔問道。
“這副書法是真的。而且千金難買!”凌凡看了一會說。
德叔有些意外的說:“這是真的?”德叔記得當初找大師鑒定的時候,大師明明說這幅畫是贗品的。所以才把它放在這么后面的展廳。
“對,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書法是出自唐朝顏真卿之手,雖然紙張看上去已經(jīng)破爛不堪,但是這是真跡。”凌凡講解道。
德叔聽著凌凡的講解然后仔細的看著,發(fā)現(xiàn)還真的有幾分道理。
“凌先生,不愧是高人!是我眼拙。”德叔感慨道。
陳靈兒也是跟上去仔細的觀摩了一下大師的作品。
“凌先生,待會爺爺會帶你們?nèi)ヒ娦炱沸齑髱煛?rdquo;李杏兒提醒道。
凌凡倒是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什么徐大師,只不過陳靈兒聽見了很是興奮。
“就是那個憑借著模仿著前人字跡而出名的徐品徐大師啊!”陳靈兒開心的說。
為了不掃陳靈兒的興,凌凡也就跟著李杏兒去見了。
跟著李杏兒走到了一個大廳里面。
很多喜愛收藏的人士齊聚一堂,其中不乏富豪。
“爺爺,我把凌先生帶來了。”李杏兒帶著凌凡走到了李世訊身邊。
“凌先生,不好意思啊,剛剛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是我的疏忽。”剛剛凌凡被人為難還要將其趕出去的事情,李世訊也是剛剛才得知。
他慶幸孫女李杏兒及時趕到,而且還提前帶凌凡參觀了展品。
凌凡倒是沒有多么在意這些,他此次前來,也只不過為了遵守前幾日的約定罷了。
“喔,對了,凌先生,這位就是咱們市鼎鼎有名的書法大師徐品,徐大師!”李世訊領著一位中年模樣,穿著略顯老氣的人。
凌凡抬頭瞅了瞅,這位徐大師看上去儀表堂堂,可是凌凡卻從他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凌凡不僅五感過人,而且看人面相能知人心。
徐品也瞄了一眼凌凡心想:李老到底什么意思?居然帶我來見這么一個毛頭小子。而且還說這毛頭小子的書法水平不在自己之下。
徐品一向心高氣傲,聽見李老如此的夸獎凌凡,自然對凌凡頗為好奇。
但是這一見面看見凌凡儀表平平,毫無出色之處,根本就不像一個讀書之人。
“呵,小子聽說你書法水平很高??!”徐品諷刺道。
凌凡冷漠的看著徐品,然后沒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了一群人圍著的徐品徐大師的書法。
看見凌凡不搭理自己,徐品氣的不行,他從來沒有見過比自己還要狂的人。
凌凡從人群中擠了進去,看著榆木桌子上放著的宣紙,紙上灑脫自如,豪情奔放的毛筆字。
周圍不少人感慨著:“江海能有徐大師這樣的人物真是福氣??!”
“是?。⌒齑髱熯@書法就算是放在全國肯定也能排上名號!”
“你們不要跟我搶,這副字我買了!”
面對周圍人的吹捧,徐品滿意的露出笑容。
就周圍人還在吹捧徐品的時候,凌凡突然開口:“這樣的字,也能稱為書法?你們怕是沒見過真正的書法吧!”
周圍人一瞬間安靜下來,看著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毛頭小子。
徐品此時的臉色難看極了。
一個富豪站了出來,手里面拿著一根雪茄,氣勢洶洶的質(zhì)問著道:“小子,你是什么人?你有資格評論徐大師的作品嗎?”
凌凡不想跟這些只知道貪圖面子,毫無欣賞眼光的人浪費口舌。
李世訊見場面如此尷尬,這時候連忙過來解圍。
“各位,這位少年是我李某人的貴客。”李老在江海的地位屈指可數(shù),眾人聽見后,都安靜了下來。
“小子,你這樣的江湖騙子我見多了,不就是盯上了李老有錢,想通過一些手段騙點錢!”徐品站了出來。
徐品早就覺得凌凡根本就沒有李世訊說的那么神乎其神,再加上剛剛凌凡居然當眾說自己的作品不能稱為書法,心里更是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