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姐,這塊原石你拿著。”葉飛將懷中的那塊小的原石交到陳婉手中。
壓制陳婉體內(nèi)的玄陰之氣的希望,就寄托在這塊原石上了。
“小……小兄弟,你不是要練手嗎,怎么……”賣給葉飛原石的中年男人有些不信。
這塊原石,他都已經(jīng)切了三刀,都沒有出綠,他不信葉飛挑選的那塊會出翡翠。
“哦,隨口說說而已。”葉飛隨意說道,原石到手,他也不需要再掩飾剛才的目的。
眾人齊齊無語。
“土鱉就是土鱉,一塊廢料竟然也拿著當寶貝!”范文斌見不得葉飛得意,立時嘲諷起來。
“廢料?”葉飛一笑,也不多做解釋,而是去搬他買下的那塊原石。
范文斌見葉飛竟然無視了自己,心中氣得差點罵娘暗道:“等會兒老子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小兄弟,你快點切石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是啊,兄弟,你這塊破石頭才5000塊錢,我看也別想著怎么劃線了,直接從中間切開吧。”
“就是,別浪費大家時間啊。”
“好,那就從中間切開!”因為撿了個大漏的緣故,葉飛心情愉悅,也就接受了大家的意見。
當然,也是因為他知道,這塊原石中的翡翠并沒有什么價值。反正無論里面的翡翠是什么品質(zhì),只要能切出翡翠來,他就贏定了。
滋滋的切石聲音響起。
那塊人頭大小的原石直接被從中間切成了兩半,看熱鬧的人再也按捺不住,不等葉飛關(guān)掉切石機,就紛紛沖上前去。
“哎……”
眾人翻開一塊原石的切面看過之后,都是搖了搖頭,發(fā)出一陣陣嘆息。
范文斌也想擠過去查看,卻沒有成功,此時看到眾人在那里搖頭嘆息,頓時激動起來。
“這位大哥,怎么樣,是不是賭垮了?”范文斌拉著一人追問道。
“是啊,垮了。”那人嘆息一聲追問道,“今天也是邪門了,竟然連連賭垮。到現(xiàn)在連一個賭漲的都沒有!”
“垮了?垮了!哈哈~!”范文斌大笑起來,“小子,怎么樣你輸了!”
陳婉聞言也替葉飛擔憂了起來:“輸了?小飛輸了,那該怎么辦,他去哪里弄那50萬去?不行,我得幫他想辦法把錢湊齊。”
陳婉心中暗暗決定。
“哎,沒想到這小兄弟竟然輸了!”
“好可惜啊,我還想看看這小兄弟打臉那囂張家伙呢。”
“是啊,我也想看。”
眾人都為葉飛感到可惜。
范文斌也不介意眾人說什么,一臉得意的看著葉飛:“小子,你輸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說?”
葉飛不為所動,好整以暇的將切石機關(guān)好,這才轉(zhuǎn)過頭看向范文斌。
“輸了?誰說我說了?”葉飛淡淡說道。
“小子,你想要耍賴不成?這塊原石明明切垮了,你還敢說自己沒輸?怎么,是不是拿不出50萬來?。磕悻F(xiàn)在跪在我面前,磕一百個頭,或許老子心一好,還能給你寬限幾天還款日期。哈哈哈哈~”范文斌放肆地大笑起來。
這還是他今天自從遇到葉飛以來,最暢快的時候。
“你無恥~!”陳婉見范文斌竟然如此折辱葉飛,指著范文斌怒道。
說完,陳婉轉(zhuǎn)頭對葉飛寬慰說:“小飛,你不用擔心,這錢姐幫你想辦法!”
葉飛笑了,陳婉這般維護他,也讓他有些感動:“陳婉姐,你放心好了,我可還沒輸呢。”
“沒輸?小子你怕是在做夢吧?結(jié)果都已經(jīng)出來了,你還敢說自己沒輸?”范文斌冷笑道。
“哦,是嗎?”葉飛揚了揚眉,“我承認這塊原石賭垮了,但是……你似乎忘記了我們的賭約是什么。”
“笑話,我怎么可能忘記,當然是賭這塊原石里有沒有翡……”范文斌不假思索的說出來,然后話說到最后,仿佛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是啊,他們當初賭的是這塊原石中有沒有翡翠,可不是這塊原石是賭漲還是賭垮!”
“既然原石中切出了翡翠,那這小兄弟豈不是……贏了?”
“雖然是翡翠品質(zhì)很差,但確實是翡翠,這小兄弟贏了。”
圍觀眾人也都反應(yīng)了過來。
范文斌近乎粗魯?shù)挠肿プ≈皢栐挼哪侵心耆?,連忙問道:“這原石里有沒有切出翡翠?”
“有是有,不過只是最差的狗屎地。材質(zhì)太差,只是地攤貨的水平,就算整個翡翠掏出來,也不值一千塊。”中年人被范文斌這般野蠻的拉著皺了皺眉,還是回答道。
他之前在半賭區(qū)挑選毛料,所以并不知道葉飛和范文斌之間的賭局。
“什么?竟然……有翡翠?”范文斌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你剛才不是說賭垮了嗎?”范文斌咆哮道。
中年人被范文斌這野蠻的動作激怒了,冷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五千塊的原石,切出的翡翠卻是最差的狗屎地,價值連一千塊都不到,不是賭垮難道是賭漲?”
“我……輸了?我竟然輸了,而且還輸給了翡翠中最差的狗屎地!”
范文斌雙目呆滯,嘴中喃喃自語道。
“小飛,這原石中切出了翡翠,是我們贏了?”陳婉聽到眾人的議論,也反應(yīng)了過來,拉著葉飛的手激動說道。
“是啊,我們贏了。”葉飛一笑。
“勝負已定,現(xiàn)在是不是該完成我們的賭約了?”葉飛看著范文斌冷笑道。
“不行,這局不算!你切出來的只是垃圾的狗屎地,那就是破石頭,根本不是翡翠!”范文斌激動地尖叫道。
“怎么,你想賴賬?”葉飛聞言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哼,我不管。狗屎地根本就不算翡翠,這次頂多算是平局!你敢不敢再跟我賭一局?”范文斌狡辯道。
范文斌剛從國外回來,雖然拿著高薪工資,手里其實沒多少錢。50萬,已經(jīng)相當于他全部家當?shù)囊话?,他怎么甘心就這么交出來?
更何況,還是讓他輸在一塊狗屎地的翡翠上。
這種翡翠,若是平時被人扔在大街上,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圍觀眾人聽到范文斌狡辯的話,紛紛都投以鄙視的目光,同時也有些同情葉飛。
狗屎地是翡翠中質(zhì)地最差的,既可以說是翡翠,也可以說是石頭。哪怕葉飛切出的翡翠是糯種,這個時候,范文斌就是想狡辯,也沒有任何借口了。
“再賭一局?”葉飛看著范文斌眼睛瞇了起來。
“你怎么能這么無恥?”陳婉聽到范文斌的狡辯,也是氣得不行,拉著葉飛的手說道,“小飛,我們走,不用搭理這種沒信用的人!”
范文斌裝作沒有聽到陳婉的話,看著葉飛說道:“不錯,就是再賭一局,就以你剛才買下的那塊廢料來賭,還是以50萬為賭注,你敢不敢?”
“好啊。”葉飛臉帶笑容,看起來一副無害的樣子,瞇起的眼睛中卻帶著冷光。
范文斌見葉飛答應(yīng),頓時長出了口氣,然而還不等他放松下來,葉飛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上一局你輸了,這是無可置疑的。狗屎地雖然質(zhì)地差,但也是翡翠。所以,這50萬是你欠我的。
這次我就用這50萬做賭注,如果我輸了,我們自然就兩清了。但是,如果我贏了,你就要給我一百萬!
如果你不答應(yīng),那就算了,我可沒興趣跟不講信用的人賭,誰知道你輸了后會不會再次賴賬!”
葉飛淡淡說道。
范文斌臉色變幻,他不甘心今天就這么算了,掙扎了片刻咬牙道:“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如果再切出狗屎地來,只能算是石頭,不能算翡翠!”
“自然!”葉飛點頭同意。
“小兄弟好氣魄。不如,這次就讓我來當裁判好了。我倒要看看,誰敢當著我魏坤的面耍賴!”之前訓斥范文斌的那名粗獷漢子聽到葉飛這話,大笑了一聲說道。
然而,他這一聲自報家門,卻是引得圍觀人群一陣驚呼。
“什么,他就是魏坤,大魏地產(chǎn)的那個魏坤?聽說他是咱們海州市首富!”
“沒你說的那么玄乎,魏坤雖然有錢,但想要坐穩(wěn)海州首富的位置還有些困難,應(yīng)該是首富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吧。”
“竟然是魏坤啊,他怎么在這里,聽說市領(lǐng)導(dǎo)見到他都客客氣氣的。”
范文斌聽到粗獷中年人自報家門后,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魏坤,大魏地產(chǎn)的老總,白手起家創(chuàng)立大魏地產(chǎn),聽說其身家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超過了十億,是海州市的頂尖富豪之一。
整個海州市超過九成的樓盤,都是大魏地產(chǎn)開發(fā)的。
如今大魏地產(chǎn)早已經(jīng)跳過海州這一區(qū)域,鋪展到了全國,有不少人猜測魏坤的身家已經(jīng)超過百億,即使沒有,恐怕也相差無幾了。
有魏坤來當裁判,就是借給范文斌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耍賴。得罪了魏坤,只要其一句話,那他在海州將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該死,怎么會是魏坤?他怎么會在這里?”范文斌心里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