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在和陳家另外一群人斗智斗勇,他們不是老頭這一脈,也不是陳坡山那一脈,一直生活在夾縫中。隨著陳坡山被抓,這些人立刻爭奪家主之位。老頭雖然離開陳家一段時間了,但對付這些小角色卻輕而易舉。
河洲市某個不起眼的小旅館里,青年正在通電話。
“大人,對不起,陳猛死了,陳坡山也入獄了。”青年說。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電話:“將詳細經(jīng)過說一遍。”
青年一五一十的說起來,電話那頭陷入安靜。等青年說完后,電話中傳出聲音,“你在河洲市已經(jīng)不安全了,先回來吧。”
“陳飛呢,難道就這樣放過他?”青年寒聲問道。電話:“我會派斗軍過去解決他。壞我好事的人,別想活下去。你立刻回來,不要節(jié)外生枝。”
“是,我馬上回去。”
青年連夜離開河洲市,季風發(fā)布的通緝令成為一張白紙,陳猛的死也跟著成了懸案。
某個大廈的辦公室中,李焯勇一臉警惕的看著陳飛,“你想干什么?”
“不用緊張,老子不是來殺你的。”陳飛哼道:“如果不是老子看上李夢兒,就算玉皇大帝保你,老子也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你想讓我恢復你和夢兒的婚約?”李焯勇冷聲說:“別做夢了,我不會讓我女兒跟著你這么一個狂徒。”
“別自作多情了,老子還沒廢物到讓你幫的地步。”陳飛點燃一根煙。李焯勇:“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別做。不管李夢兒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只要在邊上看著就行了。”陳飛道。
“你我都知道夢兒的心意,我什么都不做就相當于是答應了你們的婚事。”李焯勇沉聲說:“以前我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我終究是夢兒的父親,所以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和老子擺老丈人的架子沒用。”陳飛譏笑一聲。
“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再也不反對你和夢兒的婚事。”李焯勇話鋒一轉(zhuǎn)。陳飛:“說。”
“在不動用陳家關(guān)系的情況下,一個月賺到一百萬。如果你能辦到,我就承認你有照顧夢兒的能力,不再阻攔你們兩個。不然,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讓夢兒和你在一起。”
李焯勇的目光十分堅定,這是他的底線。
陳飛沉吟起來,一個月賺一百萬對普通人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就是對他而言也很有難度。但李焯勇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他是李夢兒的父親。如果過不了這一關(guān),就算他和李夢兒在一起,李夢兒心中也會有疙瘩。
“我答應你。”
聽到陳飛的回答,李焯勇的臉上露出笑意。陳飛一個人將陳猛逼死、讓陳坡山身陷囹圄,手段之狠,就算是他這個商場老手也自愧不如,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所以他提出這么一個要求,在李焯勇看來,陳飛不可能做到。
走在大街上,陳飛少見的沉默,他在思考怎么在一個月內(nèi)賺到一百萬。不知不覺,他竟到了神仙閣門口。
“你回來了。”
黑暗中出現(xiàn)一團白光,陳凈寒出現(xiàn)在陳飛面前。無暇的臉蛋,璀璨的藍色眸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氣質(zhì),哪怕是瞎子都會被她吸引。
今天,她穿的是紅黑相間的裙子,腳上踩著一雙紅色高跟鞋,鵝頸上掛著一串淡藍色寶石,讓她多了一分尊貴。
“這不是凈寒嗎,稀客呀。”陳飛的臉上露出笑容,陳凈寒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收起你那惡心的嘴臉。”
陳凈寒散發(fā)出濃烈的殺意,她對陳飛一點好感沒有。
“進來吧,老子的浴室不比你的小,可以玩鴛鴦浴。”陳飛根本不在乎陳凈寒的殺意。他已經(jīng)突破到化清期了,就算真打起來他也不怕。
果不其然,聽到陳飛的話,陳凈寒的眼中閃過殺意,但她終究沒有動手,跟著陳飛進入神仙閣。
“找老子什么事?”陳飛隨手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
“陳猛死了,你將代表河洲陳家去京城學習。”不知道是不是嫌棄陳飛,陳凈寒并沒有坐下,“給你一周時間,將所有事情處理完,然后跟我去京城。”
“太急了,我想等高考結(jié)束以后再去。”陳飛搖頭,他還沒搞定白朵和李夢兒呢,不可能現(xiàn)在離開。
“因為女人?”陳凈寒露出譏諷的笑容。
“是呀。”陳飛不認為這是什么丟人的事,“雖然你也很漂亮,但我不是一個始亂終棄、喜新厭舊的人。等將這邊搞完以后,到京城再搞你。”
“你早晚會死在這張嘴上。”
陳凈寒真想一掌劈了陳飛。
“老子更愿意死在你的嘴上。”陳飛無恥的瞄了陳凈寒下面一眼。
轟,以陳凈寒為中心,恐怖的氣浪向四周沖擊。陳飛運轉(zhuǎn)法力,將那些氣浪避開,鎮(zhèn)定自若的坐在風頭浪尖上。
“告訴我你之前用過的盾牌是什么武器,我就既往不咎。”
氣浪消失,陳凈寒居高臨下的看著陳飛。
“你說十鱗盾呀。”陳飛沒有隱瞞,“那是一件法器。你也是修真者,應該知道什么是法器吧。”
十鱗盾脫離陳飛的手腕,快速變大,繞著陳凈寒旋轉(zhuǎn)。陳凈寒的美眸里閃過一縷驚訝,法器十分珍貴,陳家也沒有多少。
“你竟可以獨自修煉,真叫我吃驚。”陳凈寒的目光首次正視陳飛。
“你不也可以修煉嗎?不過我很好奇,你的法力已經(jīng)達到十成,為什么不突破,難道京城陳家連突破化清期這種事都做不到嗎?”
陳飛之所以告訴陳凈寒自己可以修煉,主要是想從陳凈寒的口中了解京城陳家。如果京城陳家太弱,他打算改變計劃,另尋修煉之地。
“不要懷疑京城陳家的實力,就算是筑基期修士也不敢在陳家放肆。”陳凈寒自豪的說。
“是嗎,那你是怎么回事?”陳飛追問。
“反正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告訴你也沒事。”或許是因為陳飛告訴她十鱗盾的事,陳凈寒也沒有隱瞞,“我天生石女,只能修煉,不能突破。”
“這不算什么難事,雙修就行了。”陳飛壞笑道:“閑著也是閑著,我們?nèi)巧显囈辉?,沒準就突破了呢。”
“沒用的。如果那么簡單的話,我早就和風哥比翼雙飛了。”
陳凈寒的臉上露出與她的氣質(zhì)不相襯的柔情和羞澀,陳飛將風哥這個名字記在心底,這可能是他搞定陳凈寒最大的敵人。
“這是你的憑證,不要弄丟,不然會被剝奪資格,趕出陳家。”
陳凈寒收起小女人的姿態(tài),扔下一塊令牌,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屋子的清香。
拿起令牌,陳飛隨意看了幾眼就扔到一邊了。趕出陳家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是陳家人。
次日,陳凈寒離開河洲市,陳飛對此一無所知。為了賺到一百萬,他早早起床,畫了兩張時效四小時的好運符和霉運符,跑到公園去宣傳。
公園里有許多人,基本是遛彎的老頭和老太太。因為上了歲數(shù),這些人比一般人更“迷信”,更容易相信這些。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神仙閣出品的好運符保你一生平安,不靈不要錢。”
陳飛大聲吆喝起來。
果然是沒事可做“迷信”的老人,陳飛很快就被他們圍個水泄不通。
“小伙子,你這個東西是真的嗎?”
“肯定是假的。老張頭,你忘了你上個月就在這里被別人騙走三千塊錢嗎?”
“萬一是真的呢。我最近特別倒霉,應該買點東西去去晦氣。”
那些老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陳飛喊道:“都不要吵了,老..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演示一下,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公園旁邊的小區(qū)里,一個胖男子正在卸貨。突然一個婦女跑過來,說:“胖狗,你快去看看吧。你爸說要買什么好運符,去去晦氣。”
“什么。”胖狗一溜煙的跑向公園。老頭上個月剛剛買了不少符咒,這次說什么也得阻止他。
公園里,陳飛將一張好運符貼到那個最想買的老張頭身上,準備讓他和另外兩人猜另一個老人寫下的數(shù)字。這種東西和彩票一樣,完全靠運氣。而且因為陳飛全程不參與,所以可信度更高。
可是陳飛的演示還沒開始,胖狗就沖過來,一把扯掉老張頭身上的好運符,喊道:“爸,你怎么還信這種東西,這都是騙人的。”
“別胡說,萬一惹惱了神靈,我們老張家就要倒霉了。”
老張頭嚴厲的警告胖狗。
“爸,你真是老糊涂了。”見說不過老爸,胖狗將目標對準陳飛,“就是你想騙我爸的錢?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江湖騙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見胖狗擼起袖子就要揍自己,陳飛趕緊說:“別著急動手。我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拿走一個試試不就知道了。”
“好,我就試試你的東西。但我告訴你,我一分錢不會給你。”
胖狗雖然恨江湖騙子,但他不傻。打了陳飛,就算他有理也得賠錢。但如果他戳穿陳飛,讓自家老頭相信這些東西都是騙人的,不僅不用花錢,還解決了所有問題,一舉兩得。
“你沒來之前我就說過,不靈不要錢。但如果靈驗,你得給我一千元。”陳飛笑瞇瞇的說。胖狗一口答應,“行。”
胖狗心想,靈不靈還不是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