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法術(shù),但不是。”陳飛確定青年沒有法力波動,但他不知道青年的招式是如何釋放出來的。
“再來。”
陳飛起了興致,主動進攻。青年冷哼一聲,雙截棍如同活了似的,專門挑人類的弱點攻擊。
陳飛惱怒,他堂堂化清初期的修士竟然不是一個普通人的對手。如果傳出去,他還如何在仙界立足。
“小陳總,你怎么了?”
一群保安突然叫起來,陳飛用余光一掃,看到陳猛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甩開青年,陳飛站在遠處,哈哈大笑起來。毒果然在水里,現(xiàn)在發(fā)作了。
“小猛。”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陳坡山?jīng)_到陳猛身旁。陳飛譏笑道:“還記得神仙閣的飲水機嗎?”
周圍的人一陣迷茫,不知道陳飛在說什么。青年也不再進攻,看向陳猛。
“你好惡毒。”陳坡山立刻明白陳飛的意思。陳飛寒聲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今天,我就讓你體會一下老頭子的痛苦。”
“給我解藥,小猛中毒了。”陳坡山看向青年,陳飛一陣訝然,原來毒藥是青年的。
“和我來。”青年道。
“想走,沒那么容易。”
陳飛怎肯讓陳坡山如意,立即沖向青年。只要青年不走,陳猛就必死無疑。
“陳飛,你讓開,否則我立刻打死你。”
陳坡山掏出一把槍,黝黑的槍口對著陳飛。陳飛的身體暴退,槍對現(xiàn)在的他威脅還是很大的。
“殺人了。”“有人開槍殺人。”
旁邊的吃瓜群眾全部消失。
“放下槍,然后雙手抱頭。”
季風、孫潔沖進來,將槍口對準陳坡山。陳飛松了一口氣,他來之前就報警了,以防出現(xiàn)什么狀況。沒想到他的無心之舉,竟然救了自己一命,還抓住了陳坡山的致命把柄。
陳坡山不甘心的放下槍,他不想和陳飛拼個魚死網(wǎng)破。
“帶走。”季風冷冷的說。陳坡山看向青年,“一定要救我兒子。”
“門都沒有。”
陳飛突然沖向青年,將他踹翻在地。青年大怒,立刻還手。沒一會,二人就打成一團。
“好厲害的身手。”季風心底吃驚,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喝道:“住手,你們也和我一起去警局。”
“好哇。”陳飛立刻罷手,笑瞇瞇的說。青年怒不可遏,但不敢發(fā)作,“我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去警局。”
“就算天塌了,你也得和我走。”
季風生氣的說,陳飛的笑容更甚了,季風這個白癡還是有點用的嘛。
“警官,我兒子中毒了,只有他能救,求你讓他先救我兒子。”堂堂的陳家家主陳坡山竟然哀求一個小小的警察,如果被外人知道,一定會驚掉下巴。
“小潔,你帶他回去,我和他們走一趟。”季風說。陳坡山松了一口氣,陳猛有救了。
“他不去我也不去。”陳飛一屁股坐在地上。季風心底惱怒,“他去救人,你有什么事?”
“我也去救人。陳猛是我的表兄,我得保護他。萬一他被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給殺了,我去哪找這么好的表兄。”陳飛說。
所有人都知道陳飛說的是假話,因為陳飛和陳坡山的矛盾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但經(jīng)過上次的事后,季風對陳飛產(chǎn)生了懼意,生怕他又整自己。
“你可以跟過去,但你不許鬧事。”季風警告道,陳猛痛快的點頭。
陳坡山求助的看向青年,他肯定不能去了,現(xiàn)在只能靠青年了。青年點頭,跟著季風、陳飛離開。
路過孫潔的時候,陳飛在她的翹臀上狠狠地摸了一把,惹來孫潔一聲尖叫。
“老實點。”季風氣的差點沒動手。
“我很乖的,就算是有一個美女倒在我面前,我也什么都不會做的。潔潔,你說對吧”陳飛壞笑起來。孫潔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不許再說那件事,不然我和你沒完。”
季風一陣狐疑,陳飛和孫潔好像有什么秘密。
到了青年入住的酒店,青年從酒店的行李寄存處取出來一個包裹。陳飛心底冷笑,還尼瑪挺謹慎。
“將這個東西喝下去。”青年取出一個白瓶子。陳猛虛弱的接住白瓶子,緩緩擰開。陳飛心底焦急,他好不容易才讓陳猛中毒。如果這次殺不死他,以后肯定不會再有機會了。
眼睛里閃過狠色,陳飛將全部法力聚集到手掌,突然拍出。為了不被季風看到,陳飛是背對著他出招的。
狂風大作,陳猛和青年被吹的東倒西歪。啪,白瓶子掉在地上,摔個粉碎,里面的解藥淌在地上。
“混蛋。”青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飛,他知道肯定是陳飛搞的鬼,但他沒有證據(jù)。
“別擔心,我這里還有一瓶備用的。”
青年將箱子打開,下面有一個隔層,里面擺著另一個白瓶子。陳飛嘆了一口氣,別說他沒法力,就算他有法力,青年肯定也不會給他機會了。
青年小心翼翼的將白瓶子打開,送到陳猛嘴邊。同時,他的眼睛用力盯著陳飛,只要他少有動作,他就將解藥收起來。
陳飛沒有動作,陳猛也順利喝到了解藥??墒撬鹊揭话牒笸蝗煌V沽送萄实膭幼?,身體軟綿綿的倒向一邊。
“不。”青年怒吼,將解藥使勁向陳猛的口中塞。
“你還愣著干什么,他殺人了。”陳飛踢了季風一腳。
季風立刻反應(yīng)過來,抓向青年。青年拎起箱子,狠狠地砸在季風的頭上,揚長而去。陳飛沒有去追,他的法力消耗一空,追上也留不住青年。
“我一定要抓住他。”季風憤怒的吼道。
等到陳坡山被帶到太平間,看到陳猛的尸體時,頓時崩潰了。
因為非法持槍,陳坡山入獄六個月,緩刑一年,陳家的人對他失去了信心,紛紛尋找新的出路。這是陳飛沒料到的。
“老頭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陳飛靠在沙發(fā)上,一手拿煙,一手拿酒,“到時候別忘了老子的三百萬。”
“忘不了。”老頭仿佛年輕了十歲,白頭發(fā)都黑了不少,“我現(xiàn)在就去富空大廈,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接下來的事就和陳飛沒關(guān)系了。陳猛死,陳坡山成戴罪之身,白朵的威脅解除,他是時候?qū)⑦@個廣寒仙子給收了。
“一樣的空氣,一樣的味道。”
回到久違的東校,陳飛心情大好。
一腳踢開教室的門,陳飛也不管正在講課的老師,直接走到座位上坐下。老師的臉一下子黑了,但他沒有發(fā)作。馬上要高考了,沒人愿意招惹陳飛這種游手好閑的混子。
白朵沒來?陳飛看向同桌。同桌立刻害怕的說:“她請假了。”
下課后,陳飛來到辦公室。沒多久,他就從班主任口中得知白朵為什么請假。白朵的母親病了,白朵在家里照顧她。陳飛對白媽媽有些印象,是一個很務(wù)實的中年婦女。
來到棚戶區(qū),陳飛很容易找到了白朵家。房門打開,濃重的草藥味向外冒。
房子很破但很干凈,白朵蹲在地上煎藥,內(nèi)屋不時傳出咳嗽的聲音。
“你怎么在這里?”
白朵站起來,看到身后的陳飛,嚇得后退兩步,將地上的藥給踢灑了。白朵趕緊去扶,卻將手上燙出一個水泡。
“笨死你。”陳飛將熬藥的鍋擺好,抓起白朵的手,想幫她看看。
白朵立刻縮回去,緊張的說:“陳飛,你答應(yīng)放過我,不再糾纏我。”
“是呀。不過我聽說你媽病了,所以過來看看。”陳飛笑瞇瞇的說。內(nèi)屋:“朵朵,誰來了?”
“同學,來借筆記的。”白朵哀求的看著陳飛,“求求你,快走吧。我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女孩,你放過我吧。”
“你媽什么???”陳飛詢問。
“肺癌。”白朵的眼睛里閃過淚花。陳飛哦了一聲,“想不想救你媽?”
“你有辦法?”旋即,白朵的神色一黯,“謝謝你,我們只是普通同學,我不會要你的錢。”
“不是白給你的。一次一萬塊,不限次數(shù)。”陳飛說。
白朵的眼睛里閃過怒色,“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幾天不見還長脾氣了。”陳飛譏笑道:“不答應(yīng)我,你媽必死無疑。”
白朵的眼睛里閃過絕望,陳飛不是喜歡她嗎?為什么還要這么逼她。曾經(jīng),她對陳飛產(chǎn)生一絲好感,但在這一刻,所有的好感煙消云散。
“請你離開,我不想再看見你。”白朵的心底一陣悲涼。陳飛坐到沙發(fā)上,點燃一根煙,翹起二郎腿,“就算生氣都這么美,真是天生的尤物。”
“你走,你走。”白朵用力去拉陳飛,但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拉不動陳飛。
突然,白朵一下子哭出來,淚滴如雨點般落下。白朵的媽媽從屋里走出來,但她拄著雙拐,除了肺癌,她的雙腿也有問題。
“你是陳飛。”白媽媽認出陳飛。陳飛笑著說:“阿姨,打擾你休息了,我和白朵單獨說幾句話,馬上回來。”
“我不許你欺負白朵,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哪怕都快死了,媽媽還是想保護女兒。
“我就是要欺負她,讓這個傻丫頭....”陳飛拉起白朵的手,“我們出去說,不要打擾阿姨休息。”
陳飛沒有走遠,就在旁邊的胡同里。伸手為白朵擦了擦眼淚,陳飛笑呵呵的問:“還不答應(yīng)嗎?”
“我答應(yīng)你,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白朵絕望的接受陳飛的要求,“我媽要盡快動手術(shù),手術(shù)費十五萬,你現(xiàn)在就給我。”
“這里是三十萬,不夠了隨時找我。”陳飛說,白朵瘋狂點頭,跑回屋里。沒一會,母女倆走出來。
白朵一眼都沒看站在胡同口的陳飛,反倒是白媽媽多看了陳飛幾眼。陳飛豎起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白媽媽搖了搖頭,在白朵的攙扶下走了。
陳飛知道,他的這種伎倆騙得過白朵卻騙不過白媽媽,但不這樣做,白朵未必會要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