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晚飯的氣氛融洽而浪漫,李夢兒的臉紅的像蘋果,不時偷看陳飛。陳飛始終面帶笑容,彬彬有禮,舉止得當(dāng),散發(fā)著迷人的魅力。
“謝謝你今晚為我做的一切。不管別人怎么說你,在我心底,你永遠(yuǎn)是最棒的。”
李夢兒向陳飛“表白”。
“好了,結(jié)束了。”將最后一塊牛排吃到肚子里,陳飛恢復(fù)到痞里痞氣的樣子,“裝紳士好累,看來老子一輩子都成不了紳士了。”
“為了我,你能不能多裝一會,我喜歡那樣的你。”李夢兒哀求道。
“傻丫頭,假的就是假的,就算裝一輩子也是假的。不過你要是真喜歡,我可以考慮為你多裝幾次。”
陳飛看李夢兒露出失落的表情,話鋒一轉(zhuǎn)的說。
“這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李夢兒露出得逞的笑容。
“我陳飛說一不二?,F(xiàn)在,該洞房了。”
陳飛將李夢兒一把抱起,走向臥室。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被陳飛的行為感動到,今天的李夢兒并沒有反抗,如同一條溫順的美人魚。
“不要太粗魯,我喜歡溫柔的。”
進(jìn)屋以后,李夢兒小聲說。說完以后,她的腦袋都快要鉆到陳飛的身體里面了。
陳飛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將李夢兒扔到床上。李夢兒白了陳飛一眼,“告訴你溫柔點(diǎn),你怎么還這么粗魯。”
“有些事就得粗著來才有意思。”陳飛開始脫衣服。李夢兒捂上眼睛,“你能不能將燈關(guān)了,我害羞。”
“哪來那么多事。”
陳飛關(guān)了燈,房間暗了下來。在皎潔的月光中,李夢兒躺在柔軟的床上,頭發(fā)隨意的散落著,如同廣寒仙子一樣圣潔、單純。
“我來了。”陳飛笑哈哈地走過去,李夢兒面帶嬌羞,閉著眼睛,緊咬香唇,顯得十分緊張。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由外而內(nèi)的衣服陸續(xù)掉在地上。隨著動作越來越快,陳飛心底召集起來,無意間觸碰到李夢兒的腳心,李夢兒發(fā)出清脆的笑聲,“不要抓我的腳心,我小時候就告訴過你,我的腳心特別怕癢。”
陳飛的動作一滯,對了,他不是李夢兒喜歡的陳飛,他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自己。長嘆一口氣,陳飛心底的火焰快速熄滅。坐到床邊,他點(diǎn)燃一根煙,看向窗外。
“怎么了?”李夢兒迷茫的看著陳飛,“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你說過,要將最好的東西留到新婚之夜。我感覺,你說得對,沒必要急于一時。”陳飛淡淡的說。
“你怎么那么討厭,虧得人家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
李夢兒生氣的嬌嗔一句,開始穿衣服。
陳飛一陣煩躁,他比李夢兒更想要??伤皇窍铝髦耍斨鴦e人的名頭去搞別人的老婆,這種缺德事他做不出來。
“我們出去走走吧。”李夢兒建議道,她今天特別高興。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必須得趕緊將我和那個死人擇清楚。”陳飛站起來,“等在這里,我去打個電話。”
“老頭子,如果老子把李夢兒搞了,你會不會被氣死?”
走到客廳,陳飛拿起手機(jī),笑哈哈的問。
“臭小子,你敢,那是我孫子的媳婦。”老頭吼道,這還是陳飛第一次見老頭這么生氣。
“放心吧,老子不會用一個死人的身份去泡妞。”陳飛哼了一聲,“告訴老子,你是想讓我退婚,去京城陳家,奪回陳家,還是替你孫子、你兒子還有兒媳婦報仇?”
“退婚,奪回陳家,報仇。”
老頭的語氣十分堅定。
“明白了。早說不就行了,整那么多逼事。”陳飛冷漠的說:“退婚一百萬,去京城陳家一千萬。奪回陳家,除了答應(yīng)我的十倍報仇,還要再給我一千萬。報仇,一個人一千萬?,F(xiàn)在告訴老子,誰殺了你的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子。”
“錢不是問題,只要可以為他們報仇,就算將我的錢全部給你都可以,但我不知道是誰做的,只知道這兩件事都和陳坡山脫不開關(guān)系。”
老頭的語氣充滿了滄桑和無奈。
“李焯勇呢,沒參與進(jìn)來嗎?”陳飛冷聲問。老頭:“沒有。”
“知道了。”掛斷電話,陳飛走進(jìn)臥室。李夢兒面帶笑意的問:“你去給哪個女人打電話了,居然還背著我。”
“你爸要?dú)⑽摇?rdquo;
陳飛沉聲說,他本來不想告訴李夢兒這件事的。如果李夢兒知道這件事,她將會夾在兩個人之間,他不希望看到她痛苦。
“你在胡說什么,我爸怎么可能殺你?”李夢兒不相信陳飛的話。
“第一次是在我家,如果保鏢沒有及時趕到,我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第二次是我和劉一松去你家,知道我們?yōu)槭裁赐蝗浑x開嗎?就是因為你爸要?dú)⑽覀儯瑸榱吮Wo(hù)我,劉一松差點(diǎn)喪命。”陳飛和盤托出,“如果你不相信,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詢問。”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李夢兒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我去公司找他,一定要問清楚。”
陳飛沒有阻攔,李焯勇已經(jīng)碰了他的逆鱗。如果換做一個人,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但李焯勇是李夢兒的父親,他只能隱忍自己的殺意,不然他和李夢兒就徹底沒戲了。
“為了女人,不能將李焯勇的事告訴劉一松。反正殺手已經(jīng)死了,算替他報仇了。”
這是陳飛對李焯勇的警告,因為他擔(dān)心李焯勇會再動手。真到了那時候,陳飛不敢保證不會殺李焯勇。至于以前的事,他只能先吃個虧,以后再想辦法慢慢討回來。
現(xiàn)在,陳飛只希望李焯勇有點(diǎn)腦子,別自以為是,讓他的苦心白費(fèi)。
在一個高檔餐廳的超級VIP包間里,李焯勇與陳坡山坐在一張圓桌前。桌上擺滿美食與美酒,但二人一口未動。
“出去。”李焯勇呼退保鏢和秘書。陳坡山也擺手,“去外面等我,我要和李董單獨(dú)聊幾句。”
“陳總,我們都很忙,我就不繞彎子了。我希望夢兒和小猛聯(lián)姻,讓李陳兩家結(jié)成秦晉之好。”李焯勇說。
陳坡山的眼睛里激射出兩道精光,“夢兒那丫頭一直和小飛的關(guān)系不錯,而且上一輩為他們定下了婚約。我們是晚輩,不好去棒打鴛鴦吧。”
“哼。如果換做以前,我不會反對這樁婚事。但陳飛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陳飛,我不能讓我女兒跳到一個火坑里。”李焯勇冷聲說:“李總不用再拿那些話試探我。如果沒有下定決心,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李董,不要生氣,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不過既然李董這么說了,那我也直說了。小猛與夢兒的婚事,我恐怕不能答應(yīng)。”陳坡山說。
“你認(rèn)為我女兒配不上你兒子?”李焯勇大怒。陳坡山笑道:“不是那個意思,是小猛有喜歡的人了。”
“誰?”李焯勇的眼睛里滿是殺意,如果陳坡山隨便找一個人搪塞他,他絕對不會放過陳坡山。
“京城陳家的嫡系。”
陳坡山瞇著眼睛說。李焯勇的殺意褪去,如果是京城陳家的嫡系,陳坡山會放棄與李家的聯(lián)姻倒也不奇怪,但這還是讓他感受到侮辱。
“既然李總已經(jīng)找好了親家,我就不自討沒趣了。”李焯勇站起來就欲離開。
“李董留步。雖然小猛有了心儀的對象,但我還有一個兒子,不如讓小彪和夢兒結(jié)婚,我們依然是秦晉之好。”
陳坡山喊道,他當(dāng)然不想失去這個吃掉李家的機(jī)會。
“算了吧。河洲市的人都知道陳彪不學(xué)無術(shù),貪財好色,我怕我女兒嫁過去會受罪。”
李焯勇是打心底瞧不上陳彪的。
“我可以向你保證,金婚后,小彪不會再找別的女人,而且一切聽夢兒的。另外為了讓你放心,只要夢兒一過門,我就將30%的產(chǎn)業(yè)劃到夢兒名下。”
陳坡山的話讓李焯勇停下腳步,陳家的30%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李家的50%了,陳坡山的這番話可謂誠意十足。
“提前轉(zhuǎn)移10%,我擔(dān)心你會反悔。”“10%太多了,但5%還可以接受。”
最后,李焯勇與陳坡山敲定,只要李夢兒答應(yīng)嫁給陳彪,就可以拿到陳家5%的資產(chǎn)。
咣當(dāng)。房門打開,李夢兒站在門口,嬌喘連連。陳坡山微微一笑,“我先走了。李董,我等你的好消息。”
“夢兒,你怎么來了?”李焯勇意外的問。李夢兒:“爸,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派人去殺過陳飛?”
“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李焯勇生氣的說。
“我要聽實(shí)話,陳飛都告訴我了。”李夢兒激動的喊道。
李焯勇嘆了一口氣,“傻孩子,我也是為了你好。跟著那個窮小子,你會受苦的。”
“你真的做了。”李夢兒的眼睛中淌下淚水,委屈、難以相信,“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陳飛,你卻還要?dú)⒘怂?,為什么,為什么?rdquo;
李焯勇的心一痛,這是李夢兒出生以后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如果我不那么做,陳家會殺了陳飛和他爺爺。我派人是去嚇唬他,讓他知難而退。”李焯勇的心再次硬起來,將所有事情甩給陳家,“只有你和他分手,陳家才會相信陳飛沒有威脅,才會放過他。”
“真的嗎?”李夢兒的臉上掛著淚痕,語氣柔和了不少。
李焯勇,“我怎么會騙自己的女兒。為了陳飛,你必須嫁給陳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