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手術(shù)室外,陳飛心亂如麻。老頭也沒離開,陪在陳飛身旁。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一個護士走出來,陳飛立刻迎上去,“他沒事吧?”
“情況不容樂觀,子彈卡在肌肉和血管間,取出來的風險很大,你們做好心理準備。”護士說道。陳飛一拳打在墻上,“我決不會讓你死。”
“老頭,幫我去買一些黃紙、一根毛筆和一瓶朱砂。”陳飛快速說道。老頭沒問緣由,立刻答應(yīng),“去附近買少爺需要的東西,20分鐘之內(nèi)必須回來。”
保鏢走了,陳飛坐回椅子上。他之所以讓老頭買那些東西,是因為他想畫符。修煉馭福術(shù)之后,他已經(jīng)可以操縱氣運了,而操縱氣運最簡單的一種方法就是通過符來實現(xiàn)。
好運符,可以增強一個人的氣運,時效最長是一年。不過時效越長,起作用的速度就越慢。劉一松的生死就在一瞬間,所以他要畫的是時效只有兩個小時的好運符。
東西買回來了,陳飛拿著東西去外面。法力流轉(zhuǎn)到毛筆上,陳飛口中念念有詞,空氣中游蕩的氣運匯聚到筆尖的朱砂中,在黃紙上留下一道道朱紅色紋路。
好運符的繪畫不難,陳飛只用半分鐘就完成了,但這半分鐘卻消耗了陳飛五分之一的法力和精力。
“一張不夠。”
陳飛耗盡剩余的法力和精力,一共繪制了三張好運符。如果不是和殺手戰(zhàn)斗,他還能多畫兩張。
走到手術(shù)室門口,陳飛對一個保鏢說:“將這三張符貼在門口,手術(shù)結(jié)束以后再拿下來。”
陳飛已經(jīng)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努力,剩下的就要看劉一松的命了。
一個半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陳飛看向門口。醫(yī)生疲憊的走出來,笑著說:“病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手術(shù)過程非常兇險,如果不是病人的生命力頑強,可能就失敗了。你們?nèi)プ≡翰哭k一下手續(xù),他需要在重癥病房監(jiān)護幾日。等情況穩(wěn)定了,就可以去普通病房了。”
“多謝醫(yī)生。”
陳飛松了一口氣,劉一松得救了。
“陳飛,我已經(jīng)派人去辦手續(xù)了,你和我來一下,我有事要告訴你。”老頭突然說。陳飛皺眉,“不能晚點說嗎?”
“與李焯勇有關(guān)。”
老頭說,陳飛點頭,跟著老頭走到一旁。
“你知道李焯勇為什么要殺你嗎?”老頭問。陳飛說:“為了拆散我和李夢兒。這個老王八,我早晚弄死他。”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老頭嘆氣,“李焯勇不贊同我小飛和夢兒的婚事,想盡辦法阻撓??蓧魞耗茄绢^對小飛死心塌地,就是不分手。只是沒想到,李焯勇會這么狠,竟然想要殺你。”
陳飛怒道:“少裝糊涂。你肯定早就知道他會對老子下手,但你為了給你孫子報仇,故意不告訴老子。媽的,老子不干了。”
這也難怪陳飛會生氣。如果老頭早點說,他就不會遇到殺手,劉一松也就不會躺在醫(yī)院里。
“我的確想到了這種可能,這次是我疏忽了。而小飛之所以和李夢兒退婚,也是為了自保。”老頭解釋道。
“難怪那個小子看到這么漂亮的女孩無動于衷,原來不是無能呀??伤妓懒?,你還要退婚做什么?你應(yīng)該讓老子將李夢兒推倒,報復(fù)李焯勇才對呀。”
知道死者為什么要拒絕李夢兒后,陳飛露出壞笑。
“你如果那么做,李焯勇不僅會殺了你,還會殺了李老頭。他是我多年的老友,我不希望走在他前面,也不希望看到你出事。”老頭嘆了一口氣。
陳飛哼道:“說來說去都是你們自己的事,和老子沒關(guān)系。這次老子差點將命搭進去,還有我兄弟,現(xiàn)在還在里面躺著呢。說吧,怎么補償?”
“我知道你最近缺錢。這里有十萬,算是我的賠禮。”老頭說。陳飛:“十萬就想把老子打發(fā)了,至少一百萬,外加我兄弟的醫(yī)療費。”
“醫(yī)藥費沒問題。但我的錢還有大用,不能亂花?,F(xiàn)在,我只能給你三十萬。如果可以奪回陳家,我會十倍補償你。”
老頭作出妥協(xié)。
“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如果你騙我,我會很生氣的。”陳飛哼了一聲。
“放心,我不會食言。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以后我會派人24小時保護你,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老頭保證道。陳飛拒絕:“不用,老子可以保護自己。那個殺手的尸體還在路邊呢,還有劉一松是槍傷,你趕緊處理一下。”
如果被老頭的人跟著,他就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我已經(jīng)在處理了。”老頭說。
“哼,算你識相。”陳飛冷聲說:“現(xiàn)在該去解決李焯勇那個混蛋王八了。”
“別去了,他肯定已經(jīng)離開了。這種人做事十分縝密,不會給你機會的。”老頭勸道。
“老子不信你。”
陳飛去了別墅,但和老頭說的一樣,李焯勇已經(jīng)離開,別墅空無一人。沒辦法,陳飛只好灰溜溜的回到醫(yī)院。
天亮后,李夢兒醒來,去找陳飛。發(fā)現(xiàn)陳飛不在后,她給陳飛打電話,但電話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爸,陳飛去哪了?”李夢兒找到李焯勇。李焯勇笑道:“小飛和朋友一早就走了??茨闼奶?,他沒忍心叫醒你。”
這時候,李焯勇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之后,臉色變的很凝重。掛斷電話,李焯勇低聲說:“小飛和他的朋友出事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手頭有一單大生意走不開。你立刻去醫(yī)院,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我這就去。”
李夢兒心急火燎的趕往醫(yī)院,李焯勇嘆了一口氣,難道他真的錯了?這樣的念頭轉(zhuǎn)瞬即逝,身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陳飛不會有出息。
“老頭太頑固,勸說不了。陳飛又殺不了,看來只能走最后一步棋了。不過在這之前,要先試探一下陳坡山的態(tài)度才行。”
李焯勇立刻安排人去約陳坡山。
走出別墅,李夢兒的心里一陣疑惑,她昨晚好像不是在這里。但司機已經(jīng)將車開過來,李夢兒擔心陳飛,便將疑惑拋到腦后,蹦到車里,催促司機快點出發(fā)。
到了醫(yī)院,李夢兒看到陳飛坐在椅子上,并無大礙,懸著的心放下來。
“嚇死我了。”李夢兒拍著胸脯跑過去。陳飛一陣意外,李夢兒居然來了。
“你怎么來了?”陳飛問。李夢兒笑嘻嘻的說:“我爸告訴我你和劉一松出事了,我就趕緊過來了。不過你在這里好好的,根本就沒出事,我爸肯定是在逗我。”
說著,李夢兒的臉上露出嬌羞之色,為自己那么著急感到丟臉。
李焯勇都對他下手了,居然還讓李夢兒來找他,李焯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陳飛心底冷笑,不管李焯勇想做什么,他都是來者不拒。
“我沒事,但劉一松還在重癥病房。”陳飛哼了一聲。
李夢兒吃驚的喊出來,“怎么回事,你們回來的路上遇到車禍了嗎?”
“差不多。”陳飛對李夢兒招手,李夢兒走過去,陳飛一把抱住她,“今晚回家,我有大事和你說。”
啪。陳飛在李夢兒的香,臀上拍了一下,李夢兒嚇的差點跳起來,紅著臉說:“你又耍流氓。”
“去上課吧,這里沒你的事。”
陳飛將李夢兒趕走,然后露出陰險的笑容。李焯勇不是不想讓李夢兒和他在一起嗎,那他就將生米煮成熟飯,讓李焯勇無計可施。
留一個保鏢在醫(yī)院,陳飛在天黑前就回到了家中。李夢兒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看電視。但陳飛注意到,她的目光不時瞟向自己。
“你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陳飛問道。李夢兒的臉一下子紅了,“今天放學(xué)早。”
實際上,李夢兒心底好奇陳飛要說的事,所以提前一節(jié)課就回來了。而且,在陳飛回來前,他還洗了一個澡。
“你洗澡了?”陳飛在李夢兒的身上嗅了嗅。
“別亂說,那是我的體香。”李夢兒的臉通紅,如同偷吃的孩子。陳飛:“你的體香和家里的泡泡露一個味道,我真好奇你是從哪生出來的。”
“你有什么大事和我說。”
李夢兒趕緊扯開話題。
“一會再說。”
沒多久,有人敲門。李夢兒去開門,看到一堆服務(wù)員,狐疑的問:“你們走錯了吧?”
“沒有,是飛哥訂的燭光晚餐。”一個服務(wù)員說:“請您讓一下。”
李夢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幾十個服務(wù)員將桌子、椅子、拉住、食物、餐具等東西搬進去。
“祝您用餐愉快。”
服務(wù)員全部離開,只剩下陳飛和李夢兒兩個人。
“這是你訂的?”李夢兒不相信的問,榆木疙瘩也能開花?陳飛拉開椅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美麗的小姐,請入座。”
“謝謝帥氣的先生。”
李夢兒優(yōu)雅的還了一禮,享受陳飛的服務(wù)。
“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婚宴。”陳飛說:“吃完這頓飯,我們就是夫妻了。”
李夢兒:......
“我知道你不喝酒。但今天,破例一次。”陳飛為李夢兒斟上紅酒,這是他從老頭那里順來的。
李夢兒的眼眶紅了,陳飛已經(jīng)很久沒對她這么溫柔了。她感覺,又回到了以前幸福的時光。
“今天是高興的日子。我不允許你哭泣,不然我的心會被你的眼淚融化,從此無法離開你半步。”
陳飛的語氣十分溫柔。。
“肉麻死了。”李夢兒擦干眼淚,嬌嗔道:“我要吃牛排,你幫我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