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個人一起沖上來,兇狠的氣勢嚇的劉一松差點丟掉手中的棍子。
“別慫,剛才的牛逼勁去哪了。”
陳飛直接甩了劉一松一個嘴巴。這種情況,說什么都不如讓他憤怒好使。
果不其然,劉一松生氣了,對著陳飛就打下去。陳飛立刻躲開,一腳踹翻前面的人,拳腳并用,如入無人之境。
不過劉一松的情況很糟糕。盡管他不害怕了,但他之前和吳興打已經(jīng)耗費全部力氣,而且他本來就很弱。沒幾下,他就被打翻在地。
“這個笨蛋。”
陳飛突然彈射回去,將兩個要砍劉一松的人撞飛。不過他知道,如果要是保護劉一松,自己也很難逃出去。
心念一動,陳飛召喚出十鱗盾,延伸到兩米見方,將劉一松罩在下面。劉一松的氣運雖然不怎么好,但還沒到會死的那種地步?,F(xiàn)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低吼一聲,陳飛全面爆發(fā),將五個人直接掀翻。這么大的動靜嚇得其他人一滯,就連見多識廣、心狠手辣的吳雷也瞇起眼睛。他以為陳飛只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就算能打也是學(xué)生層次??涩F(xiàn)在看來,他錯了,錯得很離譜。
吳雷本來不打算自己動手的,因為他擔(dān)心警察萬一查到,他可能又要回去坐牢??墒顷愶w太強,他不得不動手。
掏出一把匕首,吳雷躬下身體,尋找動手的機會。忽然,陳飛將幾個人打趴下,處在一個舊力枯竭新力未生的局面。
吳雷果斷動手,直接刺向陳飛的心臟。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取人命,這是吳雷的一貫作風(fēng)。
陳飛也沒想到吳雷居然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動手,眼看著匕首就要貫穿自己的心臟。李夢兒出現(xiàn)在門口,驚恐的沖過去。
“滾遠(yuǎn)點。”
陳飛不得已將十鱗盾招回來,撞飛吳雷的匕首。同時,他對門口的李夢兒大吼了一聲。劉一松一個人已經(jīng)夠拖累他的了,如果再加上一個李夢兒,今天非得死在這里不可。
哎呦。
另一邊的劉一松發(fā)出慘叫,失去十鱗盾以后,他立刻被砍了兩刀。陳飛將十鱗盾扔給他,身體狂奔,如同暴怒的巨熊般撞飛吳雷。
吳雷雙臂護住胸口,身體快速后退,不停地卸力。陳飛握緊拳頭,縱身躍起,一拳砸到他的胸口。
砰的一聲,吳雷從屋子里飛出去,撞碎外面的木制欄桿,摔到了地面。幸虧這里是二層,不然這一下就足矣摔死他了。不過吳雷依然很不好受,掙扎半天沒爬起來。
“麻辣隔壁的,敢動老子的人,你們真是不想活了。”
陳飛將旁邊一人的胳膊擰斷,走向屋里那些人。那些人露出恐懼的神色,但人數(shù)的優(yōu)勢讓他們還是選擇了動手。
嗤笑一聲,陳飛一拳一個,不一會就打趴下十幾個。剩下的人崩潰了,從墻上的洞逃走了。
咔嚓,咔嚓。陳飛閑庭信步,將地面上哀嚎之人的腿或者胳膊踩斷,讓他們哀嚎的更加厲害。
李夢兒捂上眼睛,不忍心去看。吳興和馬靜嚇得渾身顫抖,陳飛太狠了。倒是劉一松已經(jīng)看過一次,臉色比其他人好看的多。
“還剩一個。”
陳飛從二樓跳下,走到吳雷面前,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說,你怎么知道老子在這里?”
“有本事殺了我。”
吳雷很硬氣。
“老子最煩別人和我裝。”
喀嚓一聲,吳雷的左腿被踩斷。吳雷的額頭上立刻滲出汗水,但他咬緊牙關(guān),愣是一聲沒發(fā)出來。
“有骨氣。”陳飛冷笑道:“看來你下輩子是打算在輪椅上渡過了。”
“不要,我說。”
吳雷怕了,如果兩條腿都被打斷,他的那些仇家絕不會放過他。
“那就快點。”陳飛對著吳雷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吳雷:“我打聽到劉一松喜歡馬靜,還要送她禮物,就找到吳興,讓他教訓(xùn)劉一松一頓。我知道你肯定會幫劉一松出頭,所以早就埋伏在這里了。”
“還尼瑪挺了解老子。”陳飛對著吳雷一頓猛踢,“說,為什么處心積慮的對付老子,為了你吳麻那個傻逼?”
“不,不是。是...”
砰,一聲槍響,陳飛本能的翻滾到一旁,然后躲到一棵樹后。砰,又是一聲槍響,吳雷的腦袋上噴出一道血柱。
“立刻上車。”
這時候,一輛商務(wù)車沖進來,車窗搖下來,一個威嚴(yán)的中年人喝道。
“爸。”
李夢兒沖過去,歡喜的喊道。
陳飛將到嘴邊的“你她媽”給收回去,改口道:“沒興趣。”
“一會警察就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李夢兒的父親李焯勇沉聲說:“只要你們離開這里,剩下的事,我會幫你們擺平。”
“走。”
陳飛三人上車,暗處的狙擊手沒有再開槍。
半小時后,商務(wù)車駛?cè)胍粭潉e墅。眾人下車后,李焯勇說:“你們?nèi)ノ堇锒阋欢悖胰埦质帐耙幌隆?rdquo;
進入別墅,陳飛問李夢兒:“你爸怎么知道我們有危險?”
“是我告訴他的。看到你被那么多人圍攻,我擔(dān)心你有危險,就給我爸打了一通電話。”李夢兒心有余悸的說:“當(dāng)時我都快被嚇?biāo)懒?。長這么大...”
陳飛沒有理會李夢兒,心思急轉(zhuǎn)起來。他們?nèi)サ牡胤骄嚯x這里有半小時的車程,而李夢兒是在吳雷等人出現(xiàn)后才打的電話,最多只有10分鐘。就算是飚車,也很難在10分鐘內(nèi)到達。
如果李焯勇是在半路接到李夢兒的電話,時間上倒來得及??赡歉浇鼪]有李家的產(chǎn)業(yè),更沒有什么高檔場所和李家的合作伙伴,李焯勇這種大人物為什么要去那里。
“你想什么呢?”李夢兒貼過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陳飛。陳飛壓下心底的疑惑,哼了一聲,“你怎么在那里,該不會是跟蹤老子吧?”
“別胡說,我是湊巧。”
李夢兒的臉一下子紅了。
“小小年紀(jì)學(xué)什么不好,非要玩跟蹤。”陳飛哼道:“去給老子拿瓶酒,打了那么久的架,渴死了。”
“你等著。”
李夢兒沒有給陳飛拿酒,只給他拿了一杯水。
“飛哥,我想去一趟醫(yī)院。”劉一松走過來,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陳飛這才想起來他受傷了,“認(rèn)識老子算你走運。走,老子送你去醫(yī)院。”
陳飛對李焯勇突然出現(xiàn)的事耿耿于懷,不打算留在這里??勺叩降拈T口的時候,兩個保鏢卻攔住了他們,“李董吩咐過,在他回來之前,你們不能離開。”
“你們是不是瞎,沒看到他快死了嗎?趕緊滾開,不然老子弄死你們。”
陳飛氣勢洶洶的吼道。
“醫(yī)生在路上,馬上就到,不用擔(dān)心他的安危。”一個保鏢客氣的說。陳飛陰沉著臉,“老子想走,你以為你們攔得住嗎?”
“我們攔不住。不過李董去幫二位解決麻煩了,如果你們突然離開,事情會更復(fù)雜。所以,還請二位待在這里。”
保鏢勸道。
“陳飛,你就等我爸爸回來吧。”李夢兒將陳飛拉回去,陳飛冷哼一聲,心道:老子就看看你到底搞什么鬼。
沒多久,醫(yī)生來了,劉一松不用擔(dān)心死了。半小時后,李焯勇回來,一進門就發(fā)出爽朗的笑聲,“小飛,我已經(jīng)幫你們處理好了。不過今晚你們要住在這里,不然會露出馬腳。”
“我去和老頭子聯(lián)系一下。”
陳飛拿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沒信號。
李焯勇笑呵呵的解釋道:“這里距離軍工基地比較近,有時候會打不出去電話。你等會再試試,興許就好了。”
“我的也沒信號。”李夢兒不高興的嘟起嘴。李焯勇寵溺的說:“忍一晚上。你平時不是最喜歡和小飛玩嗎,有他在,你還哪有時間玩手機。”
“爸。”
李夢兒羞得直跺腳。
天色漸漸黑下來,別墅里面的保鏢越來越多。陳飛閑著無聊,走到陽臺上吹風(fēng)。忽然,他看到幾十米外的一棟別墅里有一個女人在打電話,于是立刻拿出手機,但仍然是無信號。
“有古怪。”
陳飛篤定,李焯勇留下他絕對另有目的。
“吃飯了。”
李夢兒在下面喊道。陳飛留下來以后,最高興的就屬李夢兒了。
從二樓走下來,陳飛遇到一個保鏢。那個保鏢很客氣,對陳飛點了點頭??墒顷愶w的眼神卻突然凝固,他看到保鏢的右手手腕上有一個黑蝎子的紋身。
“有事嗎?”因為陳飛突然站住,保鏢問道。
陳飛心底的殺氣不停地翻滾,他以為殺手是陳猛派出來的,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李焯勇要殺自己?他想不到理由,老頭給他的資料里顯示,陳家和李家的關(guān)系很密切。
殺了他。陳飛很想這么做,但在弄清楚李焯勇的真正目的前,他不想打草驚蛇。
“廚房在哪?”陳飛搖頭晃腦的問。保鏢:“下樓左轉(zhuǎn)。”
“你怎么這么慢,我都快餓扁了。”看到陳飛慢吞吞的走進來,李夢兒焦急的將他按到椅子上。
陳飛故意取笑道:“本來就不大,再小90%都看不出來。”
“滾。”
李夢兒氣的小臉通紅,陳飛每次都拿這個取笑她,讓她十分難堪。
“年輕就是好呀。”
李焯勇走進來,陳飛的眼睛立刻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