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死訊

“轟”的一聲，面對我奶奶的職責(zé)，我跪了下去，好似在向她老人家認(rèn)錯一般，低著頭，沉默著……。

我家的情況大致說一下吧，明前只有三口人，我、我老媽、我奶奶三人，我爺爺好像是死了，具體情況我并不是很清楚，家里人對他訴說很少。

聽人說，他好像很早很早之前就出山闖蕩了去了，一去好幾十年未歸，具體情況如何，無人得知，現(xiàn)在是死死活也不好說，一個人幾十年都沒有任何消息，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即便如此，我們家中也沒有他的牌位，也許是期望他活著，還能回來吧！

人很有時候很怪，就好似立一個牌位就是死了一樣。

至于，我老爸，便跟我奶奶從小到大并不是那么喜歡我有關(guān)，據(jù)說，他的死跟我有很大關(guān)系，我出生后不久，他就死了，具體是怎么死，沒人告訴我。

在我奶奶眼里，我就是害死他兒子的兇手！在這種情況之下，她怎么可能會喜歡我這個“殺死”她兒子兇手！

要不是發(fā)生這件事，我恐怕永遠(yuǎn)不會懂她對我感情，這種感情之中有恨意，當(dāng)然也有愛意，甚至于這個愛意比恨意更濃，只不過日常的表現(xiàn)為恨意而已。

……

“人回來就好，沒事就好，你們就別罵了……”看著我“可憐”，張二狗的老媽，開始為我解圍道。

“是呀……是呀……人沒事就好，你們就被打罵了，人才是最重要的！回來就好……”李土蛋的老媽也跟著勸說道。

然后，便是一幫鄰里開始勸說我老媽、我奶奶來，有這些人為我解圍，我老媽看向我奶奶，在這家中，我奶奶才是當(dāng)家，而我老媽一直以來很尊重她老人家，基本上什么事都聽我奶奶的，這件事亦是如此。

我奶奶見這么多人為我求情，便對我擺手說道，“好好，起來吧，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的雙腿！”。

聽到我奶奶這話，我站了起來，并用手拍了拍膝蓋上塵土，我抬頭看著屋里這些人，他們亦是那般看著我。

這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除了為我媽媽我奶奶外，似乎村里的人都能看見我！我不是死了么？我不是“鬼魂”么？這些人怎么都能看見我？難道我并沒有死？

那一刻，我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整個有懵了，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什么夢境，我也沒有做夢，都是真實的！

就在我因為懵逼而傻愣著的時候，這個張二狗的老媽以及李土蛋的老媽，二人微微踮起腳，把脖子伸得老高了，在看我的后面。

她們二人，見我身后并沒有任何一個人，便追問道，“明陽，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家二狗、土蛋呢？”。

面對這兩個問題，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無論是土蛋、還是二狗對于她們二人來說，那都是一場噩耗，我是真不忍心說出來。

她們二人，見我不語，進而這般說道，“明陽，我們家二狗、土蛋，是不是已經(jīng)回家了，在家中等我們回去？”。

二人這么說著，臉上有些欣喜的模樣，但仔細(xì)去看，卻能看得出那是緊張與慌張，甚至于還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安。

“一定是這樣，我們這就回去……他們一定在家里等我們！”二狗與土蛋二人的老媽，見我不作答，顯得很是不安，這么安慰自己，然后，一個個邁開這個步子，看樣子就是要走。

有句話叫做紙是包不住火，有些事情的瞞不了的，與其等她們回去后什么也沒有，還不如現(xiàn)在就說出來，省得她們二人同歡喜一場，雖然這樣做有些殘忍，但也必須做。

就在她們二人快要走出我家時，我出口叫住了她們，并對她們二人說道，“張……大媽……李……大媽……”說這話的時候，我?guī)缀跏怯行┻煅?，極難說出去口，“二……二狗……土蛋他們……已……已經(jīng)死了……死了”。

死字從我嘴里吐出來的時候，我當(dāng)時很是悲痛，整個人再一次跪倒在地，跪到在張大媽與李大媽面前。

也許，這個噩耗，她們二人早有所預(yù)料，當(dāng)死之從我的嘴里說出來，并傳入她們二人的耳朵里的時候，她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死……死……怎么就死了呢？明陽，你別跟大媽說笑……怎……怎么可能就死了呢？前兩天還好好，活蹦亂跳的，怎么就死了呢……”。

“張大媽……李大媽……對……對不起……對不起！”那一刻，我面對二人，不知道說什么，只能說對不起！

悲傷的情緒，在她們二人之中，也持續(xù)了好久，好久，良久之后，她們開口道，“怎……怎么回事！”。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用……二狗、土蛋他們?yōu)榱司任?，已?jīng)被妖怪殺死了，殺死了……對……對不起！”我只能這么說。

她們聽著我嘴里說出的妖怪二字，悲痛的同時，顯得一陣驚愕，“妖怪，什么意思？明陽，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跟大媽說清楚……”。

我稍微整理的一下語言，穩(wěn)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最終對她們這么說道，我編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有真有假，真真假假的摻和在一起。

我說，我、土蛋、二狗三人想著去這個地下走一遭，看能不能弄點路費錢出來，然后好去廣東打工，我們?nèi)巳サ揭蛔鶡o名的古墓，我們在古墓之中，的確搞到不少的寶貝，就在要離去的時候，古墓內(nèi)突然殺出一個長著九條狐貍尾巴的妖怪，一上來，就對我們?nèi)苏归_了追殺！

我們一路逃跑，奈何怎么也甩不掉那九尾妖怪，在逃跑的過程之中，先是二狗受了傷，二狗知道，受了傷的他，只會連累我和土蛋，我們帶著他一起，是絕對不可能逃走的，到時候，大家都要被妖怪殺死。

于是二狗站了出來，把他那份寶貝扔給我和土蛋，對我和土蛋說了句，把他挖到的寶貝拿回去，拿給他老媽！二狗說完，直接轉(zhuǎn)身回去，撲向了那九尾妖怪，我和土蛋二人，就這樣看著，二狗撲向那九尾妖怪，與其糾纏著，幫不上一點忙，看著二狗的心臟被那妖怪掏出來吃掉。

二狗在我與土蛋二人面前死掉，我們帶著悲痛之心，拿著二狗扔給我們，要我們帶回來交給他家人的東西，逃跑了。

二狗死后不久，那九尾妖怪再一次追上了我們，這一次，土蛋又站了出來，他叫我跑，跑回去，把我們挖出來的寶貝帶回去，要是全部都死在哪兒，我們?nèi)饲寥f苦，挖出來的寶貝，可就白忙一場了……。

就這樣，我?guī)е覀內(nèi)藦墓拍怪畠?nèi)挖出來的寶貝，跑了回來，而二狗、土蛋二人都死在了那九尾妖怪的手上。

我這所以會編這么一個聽上去真真假假的故事，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把我們?nèi)齻€人都已經(jīng)死在古墓之內(nèi)信息說出去，我現(xiàn)在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死了（那我在他們眼中就還活著，是個活人），這種情況之下，我說我是死人，且不說，他們不一定信，就算信了，怕他們嚇著了怎么辦，還有我的家人（老媽和奶奶）。

就算他們沒被嚇著，估計也會把我當(dāng)成一個怪物，到時候，我便不可能和我老媽、奶奶生活在一起了，死過一次的我，此刻，感受到來至于她們關(guān)愛之后，只想這輩子都可以和她們生活在一起，直到永遠(yuǎn)！就這一點，我當(dāng)然不想要她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死的事兒。

總之我這么做更多是為了掩蓋我已經(jīng)死的事兒？雖然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算個什么，但我知道，我應(yīng)該是死了，且極大有可能已經(jīng)不是人了，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人，誰曾見過？

我說完，說“清楚”之后，把我手上那兩袋夜明珠攤開，拿了出來，一袋給了張二狗的老媽，一袋給了李土蛋的老媽，并對她們二人說道，“張大媽、李大媽，這些夜明珠就是二狗、土蛋他們，拼命要我給你們帶回來的……”。

“死都死了，要這些有何用……嗚嗚”

“人都死了，你給我這些，有何用！”。

“李大媽、張大媽，你們還是把它們收起來吧，畢竟，這些都是二狗、土蛋他們拼命要我?guī)С鰜斫o你們二老的……”。

突然，張大媽把我遞給她那袋夜明珠抓了起來，扔給我，并沖向我，抓著我肩膀，對我就是一陣搖晃，同時十分憤怒的對我吼道，“夜明珠……這些夜明珠，我給你，你還我二狗，還我二狗……還我二狗……”說著，大聲哭泣著，“嗚嗚……嗚嗚”哭泣聲，足以穿越九霄，悲痛欲絕。

張大媽的情緒已經(jīng)有些失控了，這個時候，我老媽走上前去安慰她，道，“張大嫂，你要節(jié)哀順變啊……”。

“節(jié)哀順變……呵呵……死了不是你的兒子，你當(dāng)然這么說……要是這死的是你的兒子，我看你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