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燕明陽,上個世紀(jì)八十年代初,我作為一名嬰兒降生于一戶姓燕的人家,燕家世代居住在秦嶺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內(nèi)。
降生于燕家,對我來說是幸運(yùn),也是不幸,幸運(yùn)的是,燕姓這戶人家似乎有些知識水平,給我取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名字,畢竟,我沒有跟我們村的其它孩子那般,被父母隨便取了一個好養(yǎng)活的名字——二狗呀,土蛋呀之類的。
至于這個不幸的事兒,得從我十五歲那年說起,也就是這個上個世紀(jì)九十年代中葉,那年好像是這個夏天,我記得當(dāng)時的我穿得比較的清涼,具體什么日子不太清楚,好似是星期一,也有可能是星期三,反正不是周末。
我當(dāng)時,好像因為一件事跟家里人鬧翻了,至于什么事呢,好像是我想要出去闖一闖(說白了,就是出去打工),而家里不肯不給我出去的錢,我怎么出去闖蕩?
要知道,上個世紀(jì)九十年代中葉,遠(yuǎn)在西部秦嶺一代的小地方那是十分貧窮的,我們這樣的孩子能讀完小學(xué)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于初中、甚至于高中,那基本上是隨緣,而我呢,至少還讀了一個初中,因而初中畢業(yè)之后,沒多久,我就嚷著要出去闖蕩(打工)。
當(dāng)然有這個念頭的根本原因,還是本村有打工歸來(衣錦返鄉(xiāng))的人“財主”,也就是成了大款有錢人的人,他叫錢八,他好像是八十年代末期出去闖蕩(南下廣東打工),五年之后回來,不僅腰纏萬貫,買了車子,還娶了一個賊漂亮的廣東女人,我還記得,他衣錦返鄉(xiāng)那天,鑼鼓喧天,倍兒有面子,車子、女人、票子都有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大哥大(就像港片里面那樣的大哥大),特洋氣,可把我們羨慕死了。
我們,則是指我和我的好伙伴,隔壁張大媽家的,張二狗,以及旁邊李大媽的,李土蛋,我們?nèi)齻€年級相仿,從小玩到大。
我們?nèi)齻€,一看到錢八衣錦返鄉(xiāng)腰纏萬貫神氣的樣子,就下定決心要出去闖一闖,去廣東!我們一心想著,錢八行,我們也行!
奈何家里人不是很支持,一拖拖了好久,這期間,我、二狗、土蛋三人想了各種辦法,想要出去闖蕩,奈何沒有這個錢財,路費(fèi)都沒,一直去不了,可把我們給愁壞了。
再一次和家里人談崩之后,我、二狗、土蛋三人聚集在一起,商議著怎么辦,這個時候,二狗就提議說,“要不我們?nèi)ミ@個地下走一遭如何?”。
地下,我說,“挖人家祖墳不好吧,這可是損陰德事情?”。
二狗聽到我這話,直接嘲笑我說,“虧你還是我們?nèi)酥形ㄒ簧线^初中的人,不知道那是迷信呀,我們陰德不陰德,那只有鬼才信!”。
“即便如此,那也不好吧”。
聽到我這話,二狗直接說我婆婆媽媽的,還說我,想不想去廣州了?我可聽說那個錢八說了,廣東那地兒,遍地是黃金,去了就能發(fā)大財,退一萬不說,就算錢八說謊了,廣東下面,不是還有香港么?電影你總看過吧,香港,那可真是遍地都黃金的地兒?難道你就不想去?
二狗的話,打動了我,我咬了咬牙,一陣內(nèi)心糾結(jié)之后,下定決心,大呼道,“去就去吧,不就去地底走一遭么?怕個球!”。
“這才對嘛,這才是我二狗的好兄弟嘛,好了,就這么決定了,實不相瞞,我早已經(jīng)看好了一個古墓,我感覺那里面應(yīng)該有寶貝,到時候,我們拿了,有了路費(fèi)錢,就去廣東闖蕩,到時候,準(zhǔn)能想錢八那樣,混出個人樣來,你看看我們現(xiàn)在像啥……不去廣東闖蕩,能有票子,能有車子、女人么!”,二狗拍著我的肩膀說著。
我很是贊同二狗這話,便點著頭,不但我贊成,土蛋也贊成。
最后,我們?nèi)讼铝藳Q定,先去地底走一遭,待找到這個錢財之后,便出去闖蕩(南下廣東)。
……
出發(fā)那天,我和土蛋二人被二狗帶著饒了好多圈子,翻山越嶺,走進(jìn)過好多處叢林之內(nèi),從懸崖峭壁上走過,最后經(jīng)歷一個類似于山洞的巷洞,到達(dá)了一個山谷之內(nèi),才見到古墓。
要不是二狗信誓旦旦的說,那個古墓之內(nèi)一定有寶貝,走這么遠(yuǎn)的路,我和土蛋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古墓看上去很尋常,高高聳起的土堆,土堆上面,長滿了野草野花,要不是在它前面有著一塊古碑,還真不敢確定,這兒有著一座古墓呢?
古碑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經(jīng)歷風(fēng)雨陽光的洗刷,已經(jīng)被歲月磨平了菱角,小了許多,上面的字跡,已經(jīng)看不清了。
我沒有下過墓,祖上也沒有這方面的基因,自然不會什么尋龍點穴的本能,更不可能知道這座古墓,究竟是一座怎樣的古墓。
我都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二狗、土蛋他們就更加沒有,我們盜墓所用的工具,差不多也是道聽途說得來的,我們想得也很簡單,找到這個墓穴,用鋤頭亦或者鏟子之類的東西,挖開一洞,鉆進(jìn)去就可以了。
古墓之前,二狗扔給我一個鐵鍬,并對我說道,“挖吧”。
說完,二狗“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口水在手上,然后摩拳擦掌好幾下,接著隨后操起鐵鍬就挖了起來。
我見之后,也跟著拿起鐵鍬挖了起來,我與二狗兩人負(fù)責(zé)挖,土蛋負(fù)責(zé)把我們挖出來的泥土,用這個鏟子鏟干凈。
我們?nèi)朔止っ鞔_,協(xié)作得都很順利,沒多久,便挖出了一個洞口來,洞口一出現(xiàn),我們?nèi)司屯J至恕?/p>
我們?nèi)苏驹诙纯谔帲锟?,一片漆黑,看不清楚,這時,二狗拿出準(zhǔn)備好的手電筒。
手電筒這么一照,光束照進(jìn)這個墓穴內(nèi),由于里面太黑,依然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對此,二狗嘆了一句,“算了,進(jìn)去再說,在這兒干站著也不是事兒……你們說是吧!”。
我與土蛋二人聽后,接連點頭同意。
隨后,我們?nèi)?,摸索著下了墓,土蛋膽大,先下去,隨后是我,再然后才是二狗。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下墓,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的我,有些過于的鎮(zhèn)定了,絲毫沒有怕的念頭,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土蛋與二狗就在我前后,我被他倆這么夾著,自然不會害怕。
進(jìn)去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很黑,即便有手電筒的光芒,也只能看清楚,前方五尺左右的路。
就這五尺左右的路,讓我們?nèi)嗣髦斑M(jìn)著,我們走了一會兒,便到了這個盡頭,在我們前面,有著一堵石墻,路被這堵石墻給堵住了。
“讓我看看!”二狗說著,拿起手電筒,在石墻上照著,查看著。
“別怕,這只是一座,石門,土蛋,你看看你右手邊,是不是有個機(jī)關(guān),有塊石頭是凸起來的?”。
土蛋聽著,摸索了一陣,然后回應(yīng)道,“是……是……是,真的有耶,二狗,你好聰明哦!”。
“聰明個球,老子這邊也有一塊,好了,別廢話,我數(shù)一二三,你跟我一起按下去!”。
“一、二、三,按!”。
二狗、土蛋二人把那凸起的石頭按下去后,便聽見一陣“轟隆隆”的聲音,接著,整個大地都好似在震動一般,而我們面前的石門,也緩緩的打開了……。
石門一開,我、土蛋、二狗三人頓時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一切,石門之后,是一個巨大的密室,密室的四周,鑲嵌著一顆一顆散發(fā)著幽綠色光芒的夜明珠,每一顆夜明珠看上去,起碼有著雞蛋那么大!
我、土蛋、二狗三人都是窮人,那可能見過什么夜明珠,甚至于連這個珍珠都沒有見過,我們之所以覺得那些鑲嵌在墻壁上雞蛋那么大珠子是夜明珠,完全是因為在這么漆黑墓穴之內(nèi),它們都還能發(fā)光,會發(fā)光的珠子,不就是夜明珠么?
一串珍珠的價值都了不得,更別說會發(fā)光的夜明珠,頓時,我、土蛋、二狗三人,便覺得我們發(fā)達(dá)了,有了這些夜明珠,我們就是有錢人,甚至于可以不用去廣東闖蕩了,就能像錢八那樣,神氣起來,大哥大拿著,小轎車開車,再去找一個漂亮的女人,簡直美翻了。
不過,這個廣東還是要去的,有了錢,不出去看看怎么行?有了錢,我要去廣東,去香港,甚至于去美國看看,看洋鬼子,泡洋妞,娶洋媳婦,那不是比錢八還要神氣?
幾乎同時,我、二狗、土蛋三人都陷入了美好幻想之中,有錢之后的幻想!
良久之后,我們才反應(yīng)過來,二狗用手擦拭掉自己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有些激動的說道,“明陽、土蛋,我就說這座古墓有寶貝吧,沒想到這么多,我們這些發(fā)達(dá)了,哈哈……哈哈”。
土蛋看著墻壁上夜明珠,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是……是……是呀……我……我們……我們發(fā)達(dá)了”。
這么多的夜明珠的確超乎我們的想象,畢竟,我們下墓之前,也就想著那幾件古物出去,賣點錢,然后好去廣東闖天下。
二狗看著那些夜明珠,已經(jīng)忍不了了,大呼一聲,“明陽,土蛋,我忍不了了,這么多夜明珠,不管了,沖呀,誰挖下來,就是誰的!別客氣呀”。
二狗那是真不客氣,說完,直接沖了上去,拿起鐵鍬就是鍬那些鑲嵌在墓壁上的夜明珠,土蛋見后,也沖了上去,不甘落后呀。
我見之后,自然也忍不了,也跟著沖了上去,畢竟,這么多夜明珠,二狗也說了,誰敲下了就是誰的,怎能不下手?
我行動的時候,這個二狗以及從這個墻壁上挖下了那么一顆夜明珠,他拿著那顆挖下來的夜明珠,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我的了,寶貝!”,然后就快速的踹進(jìn)了自己兜里。
二狗剛想要繼續(xù)挖第二顆呢,整個墓穴密室之內(nèi)就傳來一陣“轟隆隆”巨響,接著,我感覺這個地面在震動,我們也跟著晃動起來,要不是我貼著墻壁,準(zhǔn)摔倒了。
突然起來的響聲以及震動,讓我們?nèi)送A讼聛恚畔铝耸诸^上的“工作”,紛紛向著密室中心看去,因為我們看見,密室中心部位,好像有什么東西要起來,好像是我們觸動什么機(jī)關(guān)……。
“轟隆隆”的響聲,漸漸的要從這個密室中心部位鉆出來的東西,顯露在了我們?nèi)嗣媲?,那是一座透明的水晶棺材,在整座墓穴密室?nèi)的夜明珠幽綠色的光芒照耀之下,水晶棺材,都散發(fā)著幽綠色的光芒,看上去有些詭異。
待這個地面停止震動,“轟隆隆”巨響消失之后,這水晶棺材,也就全部展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水晶棺材是透明的,因而,我們完全能看清楚里面都有什么!
水晶棺材之內(nèi),躺著一具尸體,一具女人的尸體,女人穿著白色紗衣,身材極好,長相嘛,極美,極美,這么一個美法,請原諒我這個只讀了初中的人,才疏學(xué)淺,詞窮了,沒法用詞句言語去形容!
女尸很美,也很詭異,最為詭異的是,我們發(fā)現(xiàn),女尸腿部不是腿,是一條一條白絨絨的尾巴,動物的尾巴,什么動物,應(yīng)該是狐貍的尾巴,像秦嶺這樣大山,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經(jīng)常是有狐貍出沒的,我也見過,因而,一看到女尸腿部那些白色尾巴,我就認(rèn)出來了,絕對是狐貍尾巴。
白狐貍?這可是很稀少的品種,這么多年,我未曾見過一只,我數(shù)了一下,女尸腿部的狐貍尾巴,總共有著九條那么多!也就是說,起碼死了九只白狐貍,才做成了她那條由狐貍尾巴做成的裙褲。
第一眼,我們自然不會覺得那九條白狐貍尾巴是那個女尸的,只會覺得那是用狐貍尾巴做成的裙褲之類的東西,穿在身上而已,才有那等“詭異”的現(xiàn)象。
當(dāng)時,我、土蛋、二狗三人很好奇,便走上前去,圍在水晶棺材面前,看著躺在水晶棺材內(nèi),那絕美的女尸,充滿了好奇,畢竟這么美的女人,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美女,活的都沒見過,跟別說女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