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這是風和會的人最明顯的情緒,那么多人入會不知道多長時間,依舊是個下等人,憑什么慕哂之一入會就能坐在那么高的位置?
不公平!
“嘖嘖,這條件聽起來是很誘人,可惜啊,我不喜歡當走狗!除非你把老大的位置給我坐。”慕哂之這話說的就跟開玩笑一樣,讓原本淡定的陸起程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把老大的位置給人坐?
那是讓他把堂主的位置讓出去唄。
“你還真是敢說。”陸起程冷笑了一聲,覺得慕哂之哪兒是不知天高地厚,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怕!
又是一桿子球入洞,慕哂之一臉輕松的說道:“我說的也不是你的位置,你激動什么?”
陸起程松了一口氣,原來慕哂之說的不是他的位置,那不跟他開的條件差不多?
這是相當于慕哂之同意入風和會了?
剛想說話,慕哂之就開口道說道:“我說的是風和會會長的位置??!這才是老大!我要一堂主的位置做什么?還要聽別人的吩咐,沒勁。”
風和會會長的位置?
臥槽尼瑪?shù)?,這人是瘋了吧?
風和會會長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覬覦,那是放在暗處的,明面上真有人想要這個位置?
那是想死了,還想要很多種不一樣的死法。
“你耍我呢?”陸起程臉色不是很好看,一向淡定的人在慕哂之面前屢次破功。
這人就是個混世魔王,說他低級,他又屢次表現(xiàn)的很不一般,武功高強臺球都打的有國際水平。
說他高級吧,那整個人就是一不知天高地厚,能伸不能屈,嘴皮子功夫不淺,這樣不知收斂的人,注定走不長遠。
“嘿,怎么能這樣說?我說的都是實話罷了,這人啊,要么墨守成規(guī),要么一躍千里。你說是不是?”最后一個15分的球被慕哂之打進洞,他一臉輕松的站起來看向陸起程。
兩局游戲,一共240分,陸起程一分沒得,全是慕哂之的。
就算剩下的兩局,陸起程全進了,也頂多是打了個平局,而且這一點對陸起程來說太難。
他又不是慕哂之,能一桿收。
陸起程把桿子收了起來,看樣子是不準備再打了,“你贏了,我認輸。”
慕哂之從開始就拒絕了加入風和會,之所以會說除非讓他當老大,也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和會發(fā)展的不錯,h市暗地勢力一分為二,分南區(qū)北區(qū),南區(qū)就是風和會為首,下面有四個堂主。
陸起程占其一。
北區(qū)就比較亂了,勢力分布的有些雜,什么小幫小派都有。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風和會老大的強勢之處。
“那我是可以走了?”慕哂之挑了挑眉,看了看之前壓著他過來的那是一個人,包括周文杰,輕蔑一笑。
“可以。”陸起程素來遵守諾言,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不做到。
但是狗頭不甘心。
手被廢了一只,兇手卻不能被抓,他也不能報仇,他心底別提多憋屈。
屢次看向陸起程,發(fā)現(xiàn)陸起程并沒有攔住慕哂之的意思,狗頭有些坐不住了。
拿了手槍就對著慕哂之的背影開槍,他的槍法不錯,對準的位置是慕哂之的心臟。
為了確保慕哂之會死掉,他還開了三槍,對準心臟開三槍,這個人怎么可能不死?
又不是鐵做的。
然而死掉的是狗頭。
慕哂之稍微撤步,就躲過了子彈,如今是轉過來身,微笑著面對狗頭陸起程等人,“啊……死了呢。”
死了?什么死了?
一眾人還在想狗頭為什么對慕哂之開槍,又想著慕哂之真特么幸運,剛好轉身,躲過了子彈,亦或者說狗頭的槍法也太不準了。
陸起程剛準備罵狗頭兩句,就看到狗頭已經(jīng)倒在地上,太陽穴有一枚子彈。
狗頭死了。
原來慕哂之說的是狗頭死了。
不對,狗頭怎么會死呢?
剛剛開槍的人是狗頭,對準的是慕哂之的心臟。
他們一群人都在看著慕哂之離去的背影,慕哂之就一個轉身的動作,那邊沒看到槍口,怎么會有人開槍?
難道在遠處?
陸起程臉色一變,“去那邊看看,何人在暗處?”
一群人了然的去檢測那邊的狙擊手,周文杰去檢查狗頭的死亡。
“慕先生知道狗頭會死?”陸起程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看著慕哂之,總覺得這個人很不一般,甚至有些危險,又有些說不上來。
慕哂之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然后點點頭,“堂主可是說過放我離去的,他想殺我,不是沒有信守承諾?不信守承諾的人死亡不是理所當然?”
知道從慕哂之嘴里問不出來什么,陸起程有些疲憊的說道:“狗頭死了是他活該,慕先生離開吧。”
輕笑一聲,慕哂之不再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從自己的專屬位置翻墻進了學校,慕哂之準備去找個舒心的地方睡上一覺,今天太陽不錯哈。
女子高校真的很大,環(huán)境設計的也很美,慕哂之躺在一個很大的秋千上,風吹著櫻花,花瓣時而落下,時而隨風飄起。
這場景實在是美不勝收,只是可惜慕哂之不是個妹紙。
手機突然響了,慕哂之有些慵懶的接聽了電話,“喂,誰啊。”
“是我,歐陽老師,是這樣的,教導主任不是把你高二(A)班的課程給辭了嗎?原本今天上午有一節(jié)課,因為沒安排好老師推遲到下午,下午新老師去上課了,卻遭受了學生罷課,說不是慕老師他們就不上課,所以……”
電話里傳來歐陽茵茵細軟又小心翼翼的聲音,慕哂之有些意外,卻還是說道:“罷課就罷課唄,這個年齡段的學生罷課很正常……”
電話另一頭,因為放了外音,所以教導主任高月英也能聽得見慕哂之的話,臉色一黑,拿了歐陽茵茵的手機,開口說道:“慕哂之,回來上課!”
高二班的學生既然如此強硬的讓慕哂之回來上課,那說明慕哂之在教課這方面還是很不錯的,畢竟是研究生畢業(yè)不是?
雖然沈如故是在高二班,但是總有辦法讓他們分開不是?
“你讓我回來上課我就回來上課,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慕哂之掏了掏耳朵,覺得高月英強烈的影響到了他睡覺。
本來高高興興。
高月英臉色更黑了,“不聽從安排,直接辭退!”
“哎喲喂,以為我怕呢?別以為我不知道,教導主任根本沒有辭退老師的資格,別想著騙我了。我是來當老師的,不是來找罪受的!”慕哂之躺在秋千上,本來睡的安安穩(wěn)穩(wěn)不是?
突然,慕哂之有些愣神,因為他看到沈如故走了過來,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他面前,看了他一會兒,輕笑了一聲,坐在了秋千旁邊。
說實話畫面有些美,沈如故長的很漂亮,慕哂之見她第一面就是驚艷,五官很是精致的美人兒,狐貍眼很是勾人,皮膚白皙,紅唇微微勾起,栗色的卷發(fā)自然垂落,如今因為有風的緣故,被吹到了耳后。
紅色的長裙鋪在粉色的櫻花上面,美不勝收。
電話里教導主任再說些什么慕哂之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掛了電話,慕哂之隨手一扔,托著腦袋慵懶的說道:“你怎么來了這里?罷課好玩嗎?”
這一節(jié)課是美術課,還沒下課,沈如故既然過來了,那說明她也罷課了不是?
看到沈如故因為罷不是他上的課,他怎么還有些小竊喜?
“罷課?”沈如故偏了偏小腦袋,漂亮勾人的狐貍眼閃過一抹困惑,然后恍然的說道:“你說這個啊……罷課的又不是我,全班可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呢,像我這種愛學習的好學生,怎么可能罷課?只是可惜了,老師好像因為只有我一個人,不愿意講課了呢。”
沈如故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我也是因為老師走了。才決定在校園里逛逛的。”
所以你根本就是覺得美術課什么老師教都沒有關系的對嗎?
慕哂之嘴角微抽,瞬間覺得自己的魅力降低,敷衍的說了一句,“哦。”
“說起來下周有一個比賽。”沈如故并沒有在意慕哂之的敷衍,揚了揚唇,眉眼彎彎。
“哦。”慕哂之快睡著了,四月份的涼風,吹的實在是舒服。
“全國性高校藝術比賽,老師學生都可以參加,分學生組,老師組,挑選每個學校最頂端的人,參選全國性高校藝術比賽,到時候還會有世界藝術協(xié)會的人做評委。”沈如故揚了揚唇角,扭過頭來,伸出纖纖玉手慵懶的撐著下巴。
慕哂之睜開眼睛,低笑出聲,“你有興趣?”
“世界藝術協(xié)會啊……只要被看中就是前途不可限量,不過……我沒有興趣呢。”沈如故站了起來,面對著慕哂之,雙手自然的垂下,微微瞇著眼睛,栗色的長卷發(fā)有幾縷垂在胸前。
“絕對的藝術,這種東西對很多人來說高不可攀,畫家……一種死了才出名的職業(yè),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