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沒有為難幾個普通人,對方說出了張明杰的名字之后,林峰便轉(zhuǎn)身走向了武術(shù)精修班的方向。
課堂上,林峰喝楊子忠坐在最后排,前面武當(dāng)山的導(dǎo)師講著課,楊子忠早已經(jīng)昏昏欲睡,而林峰則聚精會神得聽著,看著坐在第一排的白玉清,同時暗自把玩著一顆玻璃球,還在摸索著煉丹的事。一個星期的時間,對于林峰來說不短了,雖然對勁氣的掌控有些進步,可是遠遠沒有達到煉制生生造化丹的地步。
同樣,對于白玉清來說,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好像過得很快,卻又過得很慢??煸?,白玉清不想時間那么快過去,希望十五天得時間永遠不用到來。而慢在,答應(yīng)救自己弟弟的人遲遲不出現(xiàn),白玉清這幾日可以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等待著。
課程都是隨意安排的,白玉清比林峰大一屆,卻同在課堂上。
一分一秒。
白玉清默默計算,心里也在猜測林峰的具體身份,有時候她也感覺到對方知道她在金陵大學(xué)這一點很奇怪,甚至白玉清還懷疑過對方會不會也在金陵大學(xué)。
師長?
又或許是同學(xué)?
師長的可能性大一點,畢竟會煉制丹藥的人皆不是普通人,同時也不會是小家族的人,多半是幾大宗門的長輩??墒?,白玉清也從林峰面具背后的眼神中,以及觸摸自己手腕的手上感覺到對方年紀(jì)也并不算大。
為奴為婢。
白玉清決定用自己身體換弟弟那條命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以后的下場會是什么。雖然對方?jīng)]有要求什么,可是白玉清不會忘記自己的誓言,而她唯一能期盼的,只希望自己以后可能要在床榻之上侍奉的人不是一個干巴巴的老頭。
叮。
鈴聲響起,課程結(jié)束。
講課的導(dǎo)師落下最后一句話,只是腳下一點,身影已經(jīng)閃出了教室,留下了在場聽課的三十多個學(xué)生。
“哎呀,終于結(jié)束了。”楊子忠打著哈切,看著林峰,埋怨道:“林峰,這課程有啥好聽的啊。我看還沒你給我講的金剛頂經(jīng)好呢。”
林峰一陣無語,各人所求不同,自然聽到東西的體會也不一樣。
楊子忠笑著,又見到林峰瞥向教室前面站起來的白玉清,頓時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難怪我每次睜眼的時候感覺你眼神的方向不對。好呀,哥們,你拉著我不是來聽課的,你是來看雪美人的啊。”
雪美人。
這是武術(shù)精修班對白玉清的稱號。
楊子忠的聲音不大不小,班級里又都是武者,耳朵靈敏,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雪玉清聽著,倒是習(xí)以為常,沒有轉(zhuǎn)身多看楊子忠的方向一眼,同時她也沒心思理會這些少年對她容貌的那點小心思,只是她沒反應(yīng),其它人對林峰卻有了反應(yīng)。
“嘿。”一個高個子的少年聽到楊子忠的話,頓時滿臉不屑道:“各位,聽到?jīng)]有,林家的大少爺看了雪美人整整一堂課。哦。不對,是前大少爺,現(xiàn)在不過是個廢物,一個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也不覺得可笑。”
對方一直跟隨者林傳成和趙家那些人身后,一路貨色,自然找盡方法譏諷林峰。
林峰聽聞,瞬間瞪眼看了過去,楊子忠也已經(jīng)上前一步怒聲道:“小子,你他媽是想找死啊?”
“什么叫我找死?我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高個子少年不屑道:“怎么著,難道我說的不對?他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難不曾人家雪美人還會看上他?”
在場的人一陣嬉笑。
楊子忠怒極,他自己調(diào)侃幾句林峰是兄弟間的習(xí)慣,可是別人說,他決不允許。只是,不等楊子忠出手,教師前面已經(jīng)傳來了清冷的聲音道:“你們林家和趙家的事,不要拿我來做借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白玉清在教室前開口,在常人瞬間禁聲了幾分。所有人都知道,白玉清得實力很強,當(dāng)初兩個世家少爺帶著好幾個人都折損在白玉清手里,自從那之后也沒幾個人敢當(dāng)面惹怒白玉清。
“雪美人,你不會真看上這小子了吧。”高個子少年面子上掛不住,卻仗著身后林傳成的面子,對白玉清問道。
啪。
只是少年話音剛落,一顆粉筆已經(jīng)打在了少年的眉心上。
白玉清依舊站在原地,甚至看不出任何動作,少年眉心被擊中,頓時哎呦一聲推了好幾步。
“我看不看上誰,還不用跟你說。”白玉清清冷開口道:“記住我剛才的話,你們林家要欺負(fù)自己以前的大少爺,盡管欺負(fù),那是你們林家的事。別拿我來當(dāng)借口,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家欺負(fù)自家以前的大少爺,說出去的確不好聽。在常人見到白玉清點出這句話,眼神各異。
白玉清轉(zhuǎn)身出了教室門口,高個少年面容有幾分惱怒看著白玉清離開,剛準(zhǔn)備轉(zhuǎn)過頭再針對林峰,卻感覺自己膝蓋突然被什么東西擊中,一陣劇痛,噗通一下單膝跪倒在地。
“哎呦,這是給誰行大禮啊。”楊子忠看著少年單膝跪地,頓時笑了起來。
林峰嘴角輕哼,手里的玻璃球已經(jīng)不見,也懶得理會眼前的少年,只是對楊子忠胳膊點了一下,示意他一起離開。兩人離開,事情也已經(jīng)告一段落。而單膝跪地的高個少年,好不容易爬起來,只以為剛才拿一下還是白玉清出手的,滿臉憤怒,卻也不敢去追白玉清。
單膝跪地,林峰就當(dāng)對方給自己道歉了。至于廢物之名,雖然聽起來客氣,不過林峰卻也習(xí)以為常了,面對一個小角色,他還不至于暴露自己身體恢復(fù)的秘密。
……
夜晚。
酒吧里的紅男綠女肆意得搖擺著。
門口,一個身穿修身西服的張明杰拉著一身黑色套裙的楊淑雅走進了酒吧。楊淑雅面子上有些不高興,就在剛才來的路上,張明杰才接了一個電話,說今天安排的人失敗了。
失敗了。
幾個體育學(xué)院的高大男生去對付一個林峰,還是失敗了。雖然楊淑雅心里早有預(yù)料,可是怨恨卻越來越深,也感覺張明杰越來越?jīng)]用。要不是看在張明杰現(xiàn)在還有一些利用價值的份上,楊淑雅早就已經(jīng)抽回手轉(zhuǎn)身離開。
“張明杰,我們來這里干嘛啊?”楊淑雅有些不耐煩得開口道。
張明杰早已經(jīng)感覺到楊淑雅越來越看不起他,心里窩著火,開口道:“當(dāng)然來辦正事的,你以為我來陪你玩?我有那心情?楊淑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事情是辦砸了,可是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
楊淑雅輕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在這時候頂撞張明杰。
“好了。”張明杰輕哼道:“今天帶你來見一個人。我跟你說,對方可是大有老頭,一會你臉上有點笑容,客氣一點,別惹惱了對方。我今天帶你來,也是為了幫助你對付林峰。林峰不是會功夫嗎?那個人也會,而且背景很大。算了,有些事說了也不懂,一會見了面,你別給臉色就行。”
對付林峰?
楊淑雅聽到這幾個字,心里莫名舒服了一點,隨即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走吧。樓上包間。”張明杰伸出手,示意楊淑雅挽著自己胳膊。楊淑雅有些不情愿還是挽著胳膊,跟著張明杰上了樓。
樓上包間里。
三個年輕男子身邊圍坐著幾個少女,嬉笑聲不斷。在門被慢慢推開的那一刻,幾個年輕男子也都看了過去。
張明杰見到三人的目光,尷尬得站在那里,陪著笑臉點了點頭。
“你……你……你就是那個誰來著?”沙發(fā)上,中間的一個年輕男子見到張明杰,抬著手,指了好幾遍,卻沒說出名字。
張明杰連忙道:“我是張明杰,我二嬸是趙家人叫趙素蘭。”
“哦!對,就是那老娘們。”沙發(fā)上的年輕男子點了點頭。
那老娘們?
在張家,趙素蘭就是一家之主,一家的天,誰也不敢得罪??墒窃谀贻p男子,就四個字,那老娘們。而張明杰聽了,卻不敢有絲毫反對,依舊陪著笑臉,就差附和著那老娘們幾個字了。
“趙鴻澤,這個算是你們趙家人?”一旁的林傳成只是瞥了一眼張明杰,卻又注意到大半身子還站在門外的楊淑雅,頓時道:“既然來了就讓人進來坐吧。”
趙鴻澤也不再看張明杰,直接回話道:“算是吧,算是我們趙家的下人吧。林哥也說了,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別在門口站著了。”
下人。
張明杰被這么稱呼,臉色尷尬,卻依舊不敢反駁。
“哎。”張明杰拉著楊淑雅,走進了包間。
林傳成看著楊淑雅進來,上下掃了一眼,眼睛亮了幾分,開口道:“呦,這是怎么了?小妹妹苦著臉,有些不開心啊?”
“沒,沒什么,這是我女朋友。”張明杰連忙開口,又看向楊淑雅。
楊淑雅心浮氣躁,見到張明杰的眼神,輕咬牙齒,卻依舊沒有給張明杰面子。張明杰臉上有些過不去了,剛抬手拉一下楊淑雅,卻被楊淑雅一胳膊甩開。
“你不是跟我說找人對付林峰嗎?”楊淑雅怒聲道:“結(jié)果呢?你來了。你家二嬸在人家眼里不過是個老娘們,你在人家眼里不過一個下人而已。你拿什么幫我對付林峰?張明杰,我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是個廢物,比林峰還廢物。”
場面一靜,在場人都看著突然發(fā)飆的楊淑雅。
張明杰聽到這些話,怒瞪雙眼,氣的抬手就要給楊淑雅一巴掌。只是這一巴掌還沒打下去,林傳成已經(jīng)開口道:“小子,你敢打下去,我就砍了你的手。”
砍了手。
張明杰驚住了,愣愣得看著林傳成,懸起得手卻怎么也不敢落下。
“哼。”林傳成輕哼,看著滿臉怒氣的楊淑雅笑了起來,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位置道:“小妹妹,你要對付林峰?。克麑Ω恫涣肆址?,我對付得來。來,坐哥哥這里來,哥哥幫你對付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