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就如同是鞭炮爆炸一樣,短促的兩聲,兩個小痞子直接被打飛在空中,一直飛了好遠(yuǎn),掉在了馬路中間。
這一下,摔的更慘了,兩個小痞子趴在馬路上,半天了才爬起來,骨頭估計都摔散了。
兩小痞子再也不敢逗留,掙扎著爬起來,連摩托車都不敢要了,灰溜溜跑掉了。
“老大!”
徐磊嘆了口氣說道,“這下是真的完了,胡三不會罷休的。那胡三手下?lián)f有一百多號人,我們這里以前有好幾個混混團(tuán)伙的,后來全部都被胡三給打跑的打跑,征服的征服,現(xiàn)在胡三在這里,可以說是說一不二,名副其實(shí)的土霸主。”
其他的保安也是面面相覷,一籌莫展。
“呵呵。”
楊花淡淡一笑,說道,“我問你們,在胡三之前,這里誰是老大?”
徐磊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張虎。”
“那么,胡三取代了張虎成為了這里的老大,那么我們?yōu)槭裁淳筒荒苋〈蔀樾碌睦洗竽?,俗話說的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丈夫生而當(dāng)世,同樣有手有腳,何必甘居人下!人這一生何其短暫,怎么能活的窩囊,位居人上人之位,他人能做,我為何不能!作為男人,我們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
楊花傲然說道。
徐磊等人聽得完全沉浸在其中,看著楊花的目光變得如此的崇拜。
“老大說的太好了!太鼓舞人心了!”
徐磊等人熱淚盈眶,尤其是楊花最后一句作為男人,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這句話更是讓徐磊等人感觸頗深,心中也不由油然而生出了一種激勵的精神。
“楊花,不好好的工作,在這里嘮叨什么!”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陳總!”
來人正是陳思瑤,楊花急忙低頭施禮,雖說對方是自己的未婚妻,但是現(xiàn)在畢竟是在公司里,禮節(jié)當(dāng)然要做到了。
“你剛才說什么?我聽到了,好像是什么作為男人,不會向任何人低頭?”陳思瑤說道。
“啊,我什么都沒有說啊,陳總,你可能聽錯了吧。”
楊花在陳思瑤面前,繼續(xù)頭低著,說道。
徐磊等人頓時汗顏,老大這也太衰了吧,剛才說的那么振奮人心,一見到陳總,頓時就焉了。
“呵呵,好好巡視!”
陳思瑤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再說那兩個小痞子,被楊花揍了一頓之后,一瘸一拐的來到了一間“深水涉酒吧”里,這酒吧位于一樓地下室里,昏暗充滿著各種劣質(zhì)煙酒和香水的味道,酒吧上空常年彌漫著一層煙霧。
酒吧深處的一個包間里。
包間里有很多人,但是只有幾個人坐著,剩下的一些小青年都是站在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的身后。
男子一臉橫肉,個頭不高,眼睛細(xì)細(xì)的瞇著,顴骨高聳,眼袋嚴(yán)重,看起來有幾分猥瑣,又有幾分兇狠,絕非好人面相。
男子對面,坐著一個穿著名貴西服肥肥胖胖,看起來一副老板模樣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不過中年人雖然看起來是老板的樣子,但此時卻似乎不停的哆嗦,臉上也是冷汗直流,似乎很不自在。
“王老板,貴公司這個月保護(hù)費(fèi)好像沒有到位啊。”
男子兩腿伸著,大刺刺靠在椅背上,眼皮上挑的看著中年人說道。
“對不起三哥,這個月資金周轉(zhuǎn)慢了點(diǎn),你看,現(xiàn)在我這不是帶來了嗎。”王老板討好的說著,從懷里掏出兩個鼓囊囊的信封,雙手舉著遞給男子。
這男子正是胡三,附近一帶的混混頭。
胡三笑瞇瞇的接過信封,然后反手一巴掌砸在了王老板臉上。
“媽的,給老子記好了,下一次再遲交的話,老子砸了你的廠子,懂不懂!滾吧!”
王老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連連稱是,弓著腰離開了。
王老板前腳剛離開,那兩個小痞子就后腳進(jìn)來了。
“三哥。”
兩個小痞子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
胡三皺了皺眉頭:“阿龍,阿虎你們兩個不是去追熊雯那丫頭了嗎,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那丫頭呢?”
“三哥,是這樣的……”
兩人把被徐磊和楊花打了一頓的事情,急急忙忙給胡三說了。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把熊雯那丫頭給放掉了?!媽的,兩個廢物!”
胡三霍的站起來,勃然大怒。
兩小痞子嚇得急忙跪在地上,低著頭,心里那叫一個苦啊,是啊,剛剛在外面被人打了,現(xiàn)在回到了這里,估計還得被胡三修理一遍。
不過兩人等了半天,身上卻并沒有感覺到被打得疼痛。
不由心里納悶,抬頭一看,卻見到胡三正摸著下巴,在那里似乎淫淫的笑。
兩人這下更奇怪了。
按照胡三的性情,派手下出去辦事,如果手下沒辦好,回來多半是要受到懲罰的,而現(xiàn)在胡三竟然笑了。
“起來吧,媽的,嘿嘿,你們兩個,今天可是干了一件好事??!”
胡三竟然伸手在兩小痞子肩膀上拍了拍,似乎在贊許。
啊,還干了好事?
兩人就更糊涂了。
“千芊公司的總裁不就是那個陳思瑤嗎,金陵的大美女啊,我早就對她有意思了,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機(jī)會,但是現(xiàn)在,她公司的保安竟然狗仗人勢,打傷了我的手下,這下子,我可當(dāng)然不能坐視不管了,老子正好有理由,好好的跟那個陳思瑤交流交流,嘿嘿。”
胡三說到這里,目光里淫光更盛,臉上也是一種陶醉的表情,似乎沉浸于某些幻想之中一般。
兩小痞子一聽胡三這么說,心情頓時也輕松起來了,相互嘿嘿一笑。
“不過嘛,你們傷的還不夠重,畢竟你們傷的越重,我手里的籌碼就越大,陳思瑤對我的賠償就該越大,嘿嘿嘿……”
說到這里,胡三又摸起了下巴。
“三哥,您,是什么意思呢……”
兩小痞子雖然還有點(diǎn)糊涂,但是心里也閃過一絲不祥的預(yù)感,說話又重新開始結(jié)巴起來了。
“來人,把他們兩個每人的胳膊砍下來一條,就說是被千芊公司的保安砍斷的,嘿嘿,陳思瑤,你手下砍斷了我手下的胳膊,你該怎么補(bǔ)償我呢?”
胡三的目光迷離,似乎陶醉在某種快感之中,也許此時,在他的腦海里,正在幻想和陳思瑤發(fā)生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兩小痞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人按在了地上,一只胳膊被拉壓在地上。
“三哥,三哥!”
兩小痞子嚇得臉色都白了,身體就像是脫水的魚兒一樣,拼命的聳動著,但是沒啥用,每個人都至少被三四個壯漢壓著,手腕被皮鞋穩(wěn)穩(wěn)的踩在地上,旁邊的人,緩緩的抽出了雪亮的大砍刀。
千芊公司里,陳思瑤正坐在辦公室里。
怔怔的看著手里的IPhoneX。
手機(jī)上是一條信息。
“瑤瑤,最近過得還好嗎,我要回來了,好想念你啊,我回來之后,我們能見面嗎?魏成州。”
信息很簡單,不過陳思瑤的心里卻有點(diǎn)波動了。
這個魏成州,是陳思瑤的大學(xué)校友,也是一個富二代,上大學(xué)的時候,在學(xué)校里可以說是一個風(fēng)云人物。
家境優(yōu)越,又自己搞了一個社團(tuán),經(jīng)常出風(fēng)頭,長得也不錯,大學(xué)時候就開著跑車,女朋友是換了一波又一波的。
這家伙也一直在追求陳思瑤。
不過陳思瑤對他卻沒啥感覺,類似魏成州這樣的富二代,陳思瑤認(rèn)識很多。
這些有錢的富二代,也許對那些普通女孩子很有吸引力,但是陳思瑤也是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手里自然不缺錢。
而且,陳思瑤更希望能有一個真正的有趣的與眾不同的真正有本事有才華有能力的男朋友,一個能讓她體驗(yàn)到生命和人生的瑰麗和真諦的男朋友。
這些,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紈绔子弟就能給予她的。
不僅如此,這樣的人可以說是極少,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所以,這么多年,陳思瑤也一直單身著。
但是,隨著陳思瑤在社會上的打拼,她也慢慢的發(fā)現(xiàn)了她幻想中的那樣的男朋友,幾乎是根本不存在的。
人越長大,就會變得越現(xiàn)實(shí)。
尤其是經(jīng)過了楊花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陳思瑤更是覺得自己理想中的男朋友是不現(xiàn)實(shí)的一件事了。
因?yàn)?,?dāng)爸爸第一次告訴她,楊花哥哥要來的消息的時候,陳思瑤當(dāng)時心里是十分開心的,曾經(jīng)在大山里和楊花在一起的時光,讓她現(xiàn)在回味起來都覺得十分的美妙溫馨。
可是,見到了楊花之后,陳思瑤卻找不到那種昔日的感覺了。
所以,她認(rèn)識到,當(dāng)一個人開始長大了之后,兒時的那些美好也只能留在回憶中了,不會存在現(xiàn)實(shí)里了。
這就好像我們長大了之后,發(fā)現(xiàn)再也沒有小時候的那些快樂了一樣。
也正是因?yàn)檫@個,陳思瑤對男朋友的標(biāo)準(zhǔn)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那種小說和電視中的男子,是不存在的。
自己還是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的人結(jié)婚算了。
而這樣一來,曾經(jīng)自己并沒有多少感覺的魏成州,看上去就成為了比較合適的人選。
如果自己和魏成州在一起了的話,那就算自己和楊花之間有婚約,爸爸應(yīng)該也不會逼著自己嫁給楊花了吧。
想到這里,陳思瑤微微一笑。
拿起手機(jī)快速的打了一段回復(fù)。
“當(dāng)然可以,好長時間沒見了呢,等你到金陵,我請你吃飯。陳思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