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陽的逼問,何家兩兄弟冷哼一聲并不作答。
“輸給你,我們認(rèn)栽,想知道我們老板是誰,那是不可能的!”何武硬氣的說道。
“是嗎?”
白陽又仔細(xì)的看了兩人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兩人有七八分相像,不用說也知道這兩人的關(guān)系。如此一來,就好辦了。
白陽右手松開,一拳砸在何武的小腹上,本就重傷的何武瞬間噴了一口血,一雙眼睛凸得跟牛眼似的,可知他受了多大的痛苦。
“二弟!”何文焦急的喊道。
何武癱軟的倒在地上,白陽再起一腳踩在他的頭上,盯著何文道:“看不出你們兄弟關(guān)系還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弟弟死了你會不會主動下去陪他。”
“有什么沖我來,不要打我弟弟!”
白陽冷笑一聲,對著何武的腳重重踩下!
咯吱!
腳趾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何武痛得不住哀嚎。
“還不說嗎?”
“我說!我說,你別對我弟弟動手!”
何文嚇得臉都白了,當(dāng)下快速交代了兩人身份,隨后一臉懇求的看著白陽,希冀能夠放過他們。
白陽沉吟了片刻,一把松開何文。
“滾吧。”
兩人如蒙大赦,何文迅速背起重傷的何武離開了。
“馬家大少馬冬青。這人會是買兇殺人的幕后黑手嗎?”
就在白陽沉思之際,突然傳來一聲贊嘆。
“小伙子,我看你出手勢如猛虎,疾如流星,真是太厲害了!”
白陽一驚,竟有人無聲息間接近他,不簡單!
回首一望,墻頭立著一位中年男子。
國字臉,雞窩頭,一身臟西服,這個樣子白陽哪能不熟悉,這不那便宜老丈人嗎?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沒想到收拾兩個跟蹤者竟然能引來老丈人韓震圍觀。
“大叔,你站這么高做什么??煜聛戆?。”
韓震捏了捏下巴繼續(xù)道:“小伙子,原來你不僅相貌堂堂,還這么彬彬有禮。我有個女兒跟你差不多大,我看你們兩人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
果然,韓震三句正經(jīng)話都說不到。白陽還記得昨天在西城老街賣糖葫蘆的時候這廝就是這么說的,當(dāng)場掏出傳家寶給他送媳婦。沒想到隔了一天這家伙碰到自己還是這番話,瘋了,真是瘋了。
“大叔,快下來,上面危險。”
韓震這才從墻頭上跳下來。
砰!
白陽黑著臉,這家伙能無聲之間接近自己,還以為是個高手呢,沒想到跳個墻頭都能摔成狗啃屎。
韓震一骨碌爬起來,一手抓著白陽手臂,一手往懷里掏。
“這是我韓家的傳家寶,拿著這東西去橡樹灣找我女兒結(jié)婚吧……咦,東西呢?”韓震在懷里掏了幾下始終找不到。
“大叔,你要找的是這東西吧。”白陽笑著拿出了那塊翡翠。
“對對!就是它,原來我已經(jīng)給你了啊。那就好,你快去橡樹灣吧。”
韓震說完就要走開,白陽一個閃身攔在他的面前,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能讓你說走就走!
“大叔,不如我們一起去吧。你女兒一定也想你了。”
韓震聞言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去,不去。”
“為什么,那是你家啊,怎么能不回去呢?”
“家里有狗,黏人。進(jìn)去了出不來。”
白陽愣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說的是家里的保鏢。感情他厭倦了被人看著的日子,不想回家。
這時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傳出,是韓震肚子在叫。白陽眼睛一亮,立刻說道:“大叔,餓了吧。不如我?guī)闳コ院贸缘陌伞?rdquo;
“好吃的?好好好!”韓震一臉興奮。
看他這幅模樣白陽也忍不住心疼,這家伙在外跑了快一天了,估計(jì)到現(xiàn)在都沒吃上飯吧。
到底是瘋子,三言兩語就被白陽拐走了。白陽連哄帶騙拉著他上了公交車,車上本來都人滿為患了,但是見到他們兩人上車,愣是擠出了一塊空地。
“我要吃烤雞,鹽水鴨,還有鵝肝……”韓震上了車就嘰里咕嚕說個不停,一說到那些好吃的,他的口水都忍不住流出來了。
是真的流出來了,要不是白陽反應(yīng)快就滴到他手上去了。
韓震神經(jīng)失常,連帶著耐性也變得全無。上車不過三分鐘,他就要下車,白陽只能不斷哄騙,暫時穩(wěn)住他。
這時車上又上了一人,寸頭青年,一身黑色西裝,看上去挺像成功人士的。這人被擠到白陽二人身邊,一臉的不滿。
白陽也一臉不爽,坐個公交車還拽的跟大爺似的,這車是你家的?老子為什么不能上,什么眼神!
“不想看見我們你可以下車啊,坐個公交裝什么大爺!”白陽對著黑衣青年說道。
黑衣青年冷哼一聲,手伸到懷里,拿出一副墨鏡帶在臉上,好像在說,老子就是不想看你們。
“啊,有狗!”一旁的韓震忽然喊道。
突來驚呼讓所有人懵逼了,甚至有兩個膽小的女乘客當(dāng)場尖叫出來。韓震則發(fā)瘋似的沖到車窗前,身子一撞打碎了汽車玻璃跳了下去!
“我艸!”
白陽張大了嘴巴,這才想到是怎么回事。身前這黑衣青年,再戴上那黑色墨鏡。活脫脫的韓家保鏢扮相,瘋瘋癲癲的韓震以為是抓他回家的韓家保鏢,竟然直接選擇了跳車逃脫!
“司機(jī)停車!”白陽大喊道。
公交司機(jī)也慌了神,剛才鬧出的動靜這么大,還有人跳車,他也注意到這一幕,只是行有行規(guī),他不能輕易違規(guī)。
“等一等,距離下一站不到三百米。”
白陽可顧不上這么多了,三百米足夠發(fā)生很多變故了,好不容易找到韓震,他可不想再弄丟。白陽兩步跨到車窗前,正要跳車。突然幾只大手抓住了他,硬是把他拉住了。
“小伙子!太危險了,等停車吧!”
這是車上乘客善意的舉動,他們都知道韓震和白陽是一塊的。自然知道白陽想做什么,他們也是出于好心才攔下。
白陽心急如焚,身子一甩便把幾人撂倒。
“別來煩我!”
白陽再次上前,雙手扒著車窗就要跳。但是頭剛伸出一半,公交車前方突然駛來一輛小貨車,白陽嚇得連忙縮回頭。
兩車相向而行,速度十分恐怖,剛才白陽要是慢了半秒,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小貨車剛剛駛過,白陽再次探出頭,快速掃了一眼,前方只有一輛小轎車行來,這個高度對他已經(jīng)沒有影響。白陽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白陽雙腿砸在疾行的小轎車上,在慣性的作用下身子即將傾倒,但是這一刻白陽雙腳再點(diǎn),像高臺跳水的運(yùn)動員一樣,繼續(xù)向前翻去。
落地,起身,開跑!一連串的動作瀟灑無比,剛才公交車的一大群人全都盯著他看,幾名年輕的女乘客此時眼里都冒著小星星。
“好帥哦,像電影明星一樣!”
白陽卻沒時間關(guān)心別人的想法,耽擱了這么久,韓震的背影已經(jīng)離得老遠(yuǎn)。白陽加快了速度沖過去!
白陽一路緊追,看著韓震拐進(jìn)了一處巷口,他也快速跟進(jìn)。巷子狹窄,里面四通八達(dá),白陽進(jìn)去轉(zhuǎn)了兩圈,哪里還能看到韓震的身影!
“艸!功夫白費(fèi)了!”
白陽氣得朝墻壁錘了兩拳,這么好的機(jī)會就這么沒了,太可惜了!
點(diǎn)了一支煙,冷靜了片刻白陽才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韓露的電話。
鼎盛公司總裁辦公司,韓露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座機(jī)話筒正在和人通話。這時桌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正在忙碌的韓露沒有聽到。
秘書小葉見總裁沒有聽見,上前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遞給韓露。匆匆一瞥,小葉心中一跳,只見手機(jī)屏幕的來電顯示寫著‘真命天子’幾個字。
小葉看了韓露一眼,總裁一直冰清玉潔,從未聽說過有什么男朋友,這段時間以來每天送花的公子都不知道有多少。沒想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俘獲了總裁的芳心,真不知道這樣的男人會是何等的青年才俊。
“總裁,您的電話。”小葉低著頭遞了過去。
“先放著吧。”韓露放下手機(jī),不經(jīng)意瞥到了來電人的名字。再看看小葉神色,頓時臉上一片羞赧。昨夜情動,讓韓露認(rèn)為白陽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鬼使神差的在備注上寫了真命天子幾個字,眼下被秘書發(fā)現(xiàn),這多羞人。
“就這么說了,我這邊還有點(diǎn)事,咱們下次再聊吧。”韓露匆匆掛上座機(jī)電話,臉頰已經(jīng)一片緋紅。
“小葉,你替我去市場部叫一下秦經(jīng)理,我等下有事找他。”
“哦,好的。”
小葉匆匆離開,臨走還不忘將門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韓總看來是真的戀愛了!”小葉不由得想到。
辦公室內(nèi),韓露終于接聽了電話。
“怎么這么久才接?很忙?”白陽的聲音從中傳來。
“還好,已經(jīng)忙完了。”韓露臉上露出了笑容,白陽能這么快打來電話,看樣是來關(guān)心他的。想不到他一副四肢發(fā)達(dá)的樣子,還挺貼心的。
“哦,那就好。我這里有兩個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哪個?”
韓露心中一沉,嘆了口氣道:“壞消息吧。”
“那我還是先說好消息吧。”
“……”
“剛才在西城區(qū),我碰到你爸了!”
“啊?他現(xiàn)在還好嗎?你快把他帶回家。”韓露露出了驚喜,真不愧是上天派來的幸運(yùn)星,這么快就找到爸爸了。
“這就是第二個消息了,我本來帶他上了公交,沒想到他看到穿黑西服的就跳下車了。”
“什么!跳車!他有沒有事!”韓露簡直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大馬路上車來車往的,從公交車跳下去的場景她簡直不敢想象。
“他運(yùn)起挺好,什么事都沒有。只是我追丟了。”
“他沒事就好,下次碰到可不能再弄丟了。”
“這我知道,不過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么事?”
“你爸真是普通人嗎?跳車沒事且不說,能無聲無息接近我,還能從我的手里逃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韓露心中一驚,一下子想了許多,尤其是今天上午光頭男私下里跟她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