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黑影不知施了什么加快步伐的法術,幾個竄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我和根子盯著黑影消失,聽到大爺說什么陰陽鼓只有半個,趕緊轉(zhuǎn)身回來看黑影遺留下的法器。
大爺手里的法器說是一面鼓,看著倒更像一朵銀色金屬做的蓮花,銀光爍爍,十分精致,只是在花心蓮蓬的位置有有一層鼓面蒙著,鼓面上畫著陰陽魚的圖案,雖然蓮花給人祥和的感覺,卻隱隱覺得這件法器一股陰氣縈繞,顯得格格不入,說不出的別扭。
大爺眉頭緊鎖,翻過蓮花看看,“這陰陽鼓我曾經(jīng)在秦家見過,一金一銀,一陽一陰,陰陽互補力量源源不絕,從沒聽說過這陰陽鼓可以分開???剛剛黑影的身手也不像是秦家的路數(shù),怎么會拿著半只陰鼓在這拘魂?……坤子、根子,去破了那家拘魂的符陣。”
我和根子上前撕掉拘魂的符箓,跟著大爺、五爺回到招待所,大爺一直反復看著這半件陰陽鼓,始終想不通,“這件陰陽鼓是秦家世代相傳的法器,甚至秦家的修行法門也與這件法器有著密切的關系,我們這次去上方山我們最擔心的也是秦家持有這件強有力的法器,怎么今天會在這里看到?而且還只有半件,看這件陰鼓底的痕跡,應該是被強制分開的,難道是秦家出了什么變故?”
大爺思來想去也不得要領,“應該不會,秦家算是京城修行大家,連家傳的寶物,修行的法門都被破壞,那還了得?這么大的事情,咱們也始終沒有聽到任何消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秦家身上的事情太亂了,魔舍利現(xiàn)世、陰兵借道、陰陽鼓被一分為二,這些都和秦家有關,又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起來。而且如今看來,這件陰鼓吸納了眾多生人魂魄,從一件法器被修煉成了一件邪器。”
五爺說道,“剛剛我仔細看了下那拘魂陣所下的符箓,下符之人有意要隱藏自己的門派特征,所以符箓寫的有些東拼西湊,不過我看得出黑冥教的痕跡比較重。”
大爺聽了眉頭一皺,滿臉嫌棄,“黑冥教?怎么和這邪門歪道的法教又扯上了關系?”
我和根子聽著一頭霧水,“黑冥教是什么教派?聽這名也不是什么陽光向上的主吧?”
“這黑冥教不知道什么時候創(chuàng)立的,教中供奉的正是這傳說中魔舍利的正主,魔界羅剎。教中擅長陰陽馭鬼之術,卻不走正途,吸納修行界的各種惡徒入教,專做邪法害人,而且修行手段殘忍陰毒,當年也算是邪教中一支比較大的勢力,教主自稱三界法王,教中又是陰陽執(zhí)事,又是八部鬼帥。后來因為盡做些養(yǎng)鬼害人,拘魂害命的事情,曾經(jīng)被修行界聯(lián)合打壓的一度銷聲匿跡,這怎么又出現(xiàn)了?而且還拿著秦家的陰陽鼓?當年收拾這黑冥教,秦家也算是一支主力啊。”
我聽著腦仁直疼,這秦家的事還沒了,怎么又冒出一個什么黑冥教?就我所知道跟我們不對付的除了秦家,還有那晚在高速上堵截我們的毒修派,這可好,又多一個陰暗殘忍的,對方的勢力怎么感覺越來越大?
五爺擺擺手,“咱也別瞎猜了,明天聯(lián)系一下那幾路,互通一下這個消息。越來越接近上方山,看看其他人那邊有沒有類似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還沒等大爺和五爺聯(lián)系其他幾路人馬,倒先接到了三爺打來的電話,說是收到消息,上方山上陰氣大盛,要我們加快進程,大爺把這里發(fā)現(xiàn)陰鼓和黑冥教的事情和三爺說了,三爺電話里就吼開了,“這黑冥教還敢出來?這群施術下咒、養(yǎng)鬼害人的下三濫,當年收拾的他們輕,媽的,要真有這幫子貨在里面攪和,這次非滅干凈他們不可。老秦家也是自甘下作,跟這幫邪魔外道同流合污。不說了,你們加快行程,我通知其他人,咱盡快在上方山下見。非揪著老秦的胡子好好問問。”沒等大爺細問各路人的情況,急性子的三爺?shù)挂呀?jīng)掛了電話。
我們這里收了陰鼓,也算是把這里一方的事情處理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應該不會在有什么異常出現(xiàn),大爺和五爺帶著我和根子坐上火車,一路直達京城。
我們商量好的匯合地點在上方山腳下的一處村莊,在京城之中還不覺得什么,因為這里畢竟是龍脈所在,沒那么容易被陰氣滋擾,出了京城還沒到上方山就能感覺到陰氣大盛,甚至連普通人都可以感覺到與季節(jié)反常的陰冷,大家也只道是季節(jié)反常。
等我們到了匯合的村莊,二爺、三爺和鄭帥兄弟已經(jīng)先到了,石頭和英奇來長途車站接我們,好久不見了兩個人,少不了一陣親熱,當然,英奇的熱情還算正常,石頭依舊一股賤勁,一路上不知道被二爺和三爺怎么調(diào)教的,估計漲了些能耐,給我們幾個神神秘秘還牛逼哄哄,一個勁嘚瑟,“坤子,根子,哥們一路上那叫一個斬妖伏魔,絕對威風,就哥們的金水雙修,遇到什么妖魔邪祟,惡鬼幽魂直接就是平趟。哎,回頭哥們給你講講路上遇到的事,絕對精彩,跟陰兵都打了個照面。”
好久沒聽到石頭臭貧還挺親切,也沒多搭理他,“還跟陰兵照面,沒把你帶走?”
“他能帶走咱?咱身邊還帶著陰將犬呢,算是一家子。哎,你們可不知道,豆包和黑蛋讓哥們調(diào)教的那叫一個帥,就差化人形跟著一起披掛上陣了。”
大爺和五爺懶得聽石頭臭貧吹牛,問英奇,“老二、老三和你師父他們呢?怎么沒來?”
“哦,京城里來人了,二爺和三爺和我?guī)煾笌熓暹€有老孫在家里和他們商量事呢。”
“京城里來人了?是哪家法派的?”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聽說您和五爺今天回來,還說等等要和您二位一起商量呢。”
大爺笑笑,“上面也終于沉不住氣了,走,趕緊回家。”
英奇開車一路把我們帶到村子邊上的一家院落,老遠就看到二爺和三爺帶著孫耗子在大門口等著我們,在二爺、三爺身后站著三位頭發(fā)花白的的老者,想必應該就是京城來人。
我們幾個下了車和二爺、三爺、鄭帥兄弟還有孫耗子又是一陣親熱寒暄,豆包撲上來一通亂舔,根子好久沒見黑蛋,抱著依舊牛哄哄的黑蛋連揉帶捏,緊接著,三爺轉(zhuǎn)身給我們介紹身后的三位,“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三位是京城中知名的修行大家。”
說著指著一位高個子的老人,“這位是黃玄真,黃老爺子。”又指著一位略有些駝背的老人,“這位是云青山,云老爺子。”最后指著一位始終面帶笑容,一臉和善的老人,“這位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李鎮(zhèn),李老爺子,當年多虧老李幫忙,曾經(jīng)幫我解決過一件棘手的事情。”
我和根子老老實實跟三位前輩見禮,大爺和五爺也和三位互相寒暄見禮,這才禮讓著進了院子。
剛進了小院,那位黃老爺子也就笑呵呵的當著我們夸獎起這處院落來,“老二、老三選的這處院子不錯啊,清凈又能清楚的看得到上方山的氣脈,張家不愧是玄學一道的大家,事情做的處處妥善啊。”
我被黃老爺子突如其的開場白說的有些懵,左右看看,小院里布置十分簡單,正偏兩排平房,不過這個位置卻可以隱約看得到上方山的所在,二爺和三爺都是個中行家,再加上一個執(zhí)行力超強的孫耗子,選這么一處匯合之地算不上什么大能為的事情???還值得一說?
果然,嘴不饒人的三爺接上話茬,“老黃,你少拿話捎帶我,我地方再選的好,不也被你找著了?你是怨我上方山出了這么檔子事沒知會你吧?還把話等到我家老大來了再說,告黑狀呢?”
黃、云、李三位都是老江湖,話說到也就不再糾纏,估計也早就習慣了三爺?shù)恼Z言方式,都是呵呵一笑,“我是有求于張家兄弟而來,哪敢告你老三的黑狀,你別嫌我們幾個老頭子麻煩就好。”
大爺照例出來打圓場,“別說什么沒求不求,咱們同時玄門中人,何必這么見外,況且這是關系到百姓民生的事情,咱家弟兄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
黃老爺子抱拳道,“張家兄弟果然高義,我想各位也明白,上方山上的事情我們只能對外說是氣候異常,或者推說是地質(zhì)反應,說不得那么明白。”
說著無奈笑笑,“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無法大肆出手,尤其這里又距離京城這么近,如果一個不慎,重演中越邊境之禍,那可是無法想象的災難,所以我們對各家民間法派也極盡說和之能,極端的的手段能不采用就不要采用。”
三爺聽著早就不屑的直撇嘴,“說不得,說不得,老祖宗傳了千年的東西,到了現(xiàn)在成了說不得了,事事都要拿你們所謂的科學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