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被人下了法術(shù),心臟都暴了,鄭家弟子四處搜索也沒找到人,鄭伯本來在鄭家被鄭家人尊敬了一輩子,最后自作孽落了個慘死的下場,只留下了這么一個字不字,畫不畫的一個圖案,我們都傻眼了,眼看就要找到背后這個主謀了,結(jié)果線索還是斷掉了。
這時候天也快亮了,鄭帥安排弟子將鄭伯安葬,至于柳姨的骨灰,本來讓鄭伯拿走和他父親合葬也沒什么,只是沒人知道鄭伯的父親葬在哪里,只能在葬回原來的墳冢。
我們也沒心思睡覺了,天亮之后,大家一起聚集在鄭帥房間里,研究鄭伯留下的這一點(diǎn)點(diǎn)線索。
五爺爺告訴我們,荒村的風(fēng)水格局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是人為修改,大爺和三爺調(diào)整之后又被破壞,這些日子,幾位爺和鄭帥兄弟每天去荒村做調(diào)整,隔幾天就又被破壞,有些改動十分細(xì)微,外表看似乎沒有變化,但是格局卻由好變壞,幾位爺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篩查,找出為害之處,在加以修改,如同以荒村做戰(zhàn)場,在用風(fēng)水之術(shù)斗了一場。
幾位爺也是希望從每天的互斗之間尋找蛛絲馬跡,至于對鄭伯的懷疑還是三爺這位一直和鬼道打交道的水門傳人敏銳的察覺到了鄭伯身上的鬼氣。
在以陽剛霸道為修行路數(shù)的鄭家,有一位身存鬼氣的人,讓三爺很意外,而且鄭伯身上的的鬼氣似乎還隱隱透著一股陰煞之氣,所以后來大爺暗自施法夜梟術(shù)監(jiān)視鄭伯,早就知道鄭伯隔幾天就會來荒村破壞幾位爺改好的風(fēng)水格局,但是夜梟術(shù)只能很短時間的監(jiān)視鄭伯出門進(jìn)門,在者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一直在背后指點(diǎn)鄭伯,所以一直也沒見到過鄭伯所說的傳授他風(fēng)水之法的人。
現(xiàn)在鄭伯也死了,所有的線索只剩下這個三橫一豎的半個字上面,大家集思廣益一起猜測一下是誰。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都是“王”字,但是這一豎出頭太多了,而且看筆勢更像是一撇,三橫打頭的姓氏有哪些?左右想想也沒那么多,其實(shí)在我心里一開始看到就有個一個想法,不過怕自己先入為主沒敢亂說。
石頭腦子也不慢,人又楞,想到了張嘴就說,“這是要寫秦字吧?……靠,是秦老二?”
在場的人其實(shí)都想到了這個人,鄭帥也認(rèn)識秦家,聽英奇說過張家和秦家有些不對付,但是都知道秦家畢竟是在京里供職的修行大家,跑到河南來做這種齷蹉之事總是有些不大敢相信。
倒是石頭心大,想到什么說什么,“什么德高望重,扯淡,為了利啥事干不出來,別說來河南,去越南我都信,你們忘了上次斗寶會,那老小子還想要釋源的舍利子。”
三爺說,“老二和他認(rèn)識,也有些過節(jié),咱們對他雖然印象不好,但也不要隨便亂猜,即使鄭伯要留言的是姓秦,或許也不是秦老二呢?而且按鄭伯的意思,擺這個陰煞局煉陰器不是一年兩年了,既然如此,秦老二何必還要跑到斗寶會上去打主意?況且他哥哥的死跟我們還糾纏不清。”
釋源摸著光頭也說,“這個姓秦的我也聽說過,我也沒好印象!不過三爺說的對,咱不能被自己的偏見誤導(dǎo)。”
鄭帥連日來算是備受打擊,荒村在眼皮子底下被改成陰煞局,鄭家鎮(zhèn)守陰墳守了這么多年,陰墳里的女子冤魂最終還是魂飛魄散,還都是被幾十年朝夕相處的鄭伯受人指使害的。
罪魁禍?zhǔn)拙褪沁@個鄭伯留下的半條線索所指之人,礙著我們都在幫忙的面子上一再壓著沒發(fā)脾氣,這會火爆脾氣的鄭帥早就憋不住了。
“去他娘的京城大官,天王老子我也拽他把胡子下來。就先查這個姓秦的,張家弟兄,你們不方便出面,我去查!被我落實(shí)了是他干的,我滅了他的堂口!”
鄭英知道哥哥又血沖頭了,趕緊拉拉鄭帥的衣角,“哥,說什么呢?咱這不是要商量個完全的辦法么?人家張家弟兄和釋源大師為咱的事下了多大功夫?咋說話呢?”
鄭帥也知道有些失言,“我知道張家弟兄和釋源是掏心幫咱,我的意思是如果張家兄弟不方便的話,我鄭家可以代勞,也算盡一份綿力,也他娘的出口鳥氣,這幾天,憋死我了。”
幾位爺和釋源也都知道鄭帥直性子,暴脾氣,都沒往心里去,五爺笑笑說。
“鄭家主,我們倒也不是怕事,只是那禍?zhǔn)字更c(diǎn)鄭伯的時候用的手法雜亂無章,不留痕跡,我們即使找到他也沒有證據(jù)說這是秦家干的。冒然去找他,如果真的是他,反到讓他起了防備。”
三爺接口說到,“我覺得這樣吧,咱跟老二和老四聯(lián)系一下,讓他們在京城安排眼線盯著秦家的動向,看有什么蹊蹺線索。
這邊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好在我們算是了解了一件陰器。我們也該去找老四看看,他在京城做了多年警察,無論是人脈還是推理能力都要比我們好很多,聽聽他的想法!”
鄭帥一聽有些著急,“我們只能干等著么?”
三爺擺擺手,“鄭家主,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覺得這次你鄭家的事情和王一峰的事情或許有所瓜葛,甚至就是出自同一個幕后黑手,而且幕后的勢力有多大我們都不清楚,我們被王一峰牽制了這么久終于有新的線索,鄭家主,一定要穩(wěn)住,正面一戰(zhàn)不可避免,到時候全要靠鄭家的力量。況且我們一旦找到線索,也要第一時間請家主派人協(xié)助。”
鄭帥身為一家之主,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審時度勢也明白三爺?shù)倪@些話說的沒錯,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了浮躁的心神,“是我莽撞了,張家兄弟,釋源大師,我還是那句話,鄭家雖然力量微薄,但是上下人等隨時聽幾位差遣!”
幾位爺和釋源趕緊抱拳拱手說道,“鄭家主言重了!”
當(dāng)天三爺就聯(lián)系上了四爺他們,二爺和四爺在一起,北京附近找到了鄭秀夫婦,但是找到人的時候兩個人手里的陰器已經(jīng)被換了出去,兩口子對換陰器的人和換來了什么守口如瓶,對二爺和三爺?shù)故强涂蜌鈿?,卻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死活不說是誰換的,直說給他們幾天時間,過了這幾天一定會給一個答案,而且有能用得著他們的地方也一定會全力幫忙.
人家話說到這份上,二爺和四爺也實(shí)在不好再強(qiáng)人所難,只能耐著性子等著,四爺?shù)挂矝]閑著,正好離北京不遠(yuǎn),充分發(fā)揮偵破的本事,尋找線索。這幾天也差不多到了鄭秀夫婦承諾的時間,知道了我們這處理的差不多了,也叫我們一起過去。
第二天,鄭帥早就安排好了機(jī)票,派車送我們,臨走的時候?qū)孜粻敽歪屧匆粋€勁的道謝,五爺臨走的時候送了一本筆記給鄭帥。
“這本書是張家土門堪輿術(shù)一些要領(lǐng),而且里面也有我多年來的一些經(jīng)驗(yàn)和心得,您要是不嫌棄就拿著看看解個悶,鄭家在這里等我們的消息,一旦有什么進(jìn)展,我一定第一時間知會鄭家。”
鄭帥哪能不知道這本筆記的價值,五爺?shù)慕?jīng)驗(yàn)和心得可比那些市面上的什么風(fēng)水書籍來的實(shí)用有價值的多了,而且張家兄弟能把這本筆記借給鄭帥,讓鄭帥更是感動。
五爺還有一層意思是怕鄭帥急躁脾氣,自己跑去找秦老二,這本筆記借給鄭帥也給足了誠意,希望鄭帥不要輕舉妄動。
英奇最舍不得我們,人高馬大的小伙子,看著我們走,眼圈直泛紅,根子老實(shí),也不知道說什么,也陪著噘著嘴,紅眼圈,我還得一個勁的安慰兩個人。
“都多大人了?咱說不定沒幾天就又見了呢,還要一起并肩戰(zhàn)斗能不是?革命同志在哪不是為社會主義做貢獻(xiàn)?”
石頭也湊熱鬧“就是就是,回頭在聚在一起,哥帶你玩點(diǎn)新鮮的。喝酒、唱歌、按摩、泡腳,哥請你全套。”
說的三爺屁股上就是一腳,“你個不正經(jīng)玩意,根子讓你帶壞就算了,你再把英奇帶壞了??蠢相嵅煌朗帐澳恪?rdquo;
“這就壞了?我說的都是純娛樂,三爺您想什么呢?老鄭來了我一塊請!”
“你個沒大沒小的兔崽子。”
說著拖鞋追著石頭打,我們見怪不怪了,英奇被逗笑了,鄭帥天天被人家主長,家主短的,哪有人敢開他這種玩笑,石頭個半大小子敢拿他耍貧斗嘴倒也聽著新鮮,搖搖頭呵呵直樂,爺倆一頓折騰,氣氛也被活躍不少。
鄭帥兄弟和英奇一路送我們上了飛機(jī),當(dāng)天下午就到了北京,二爺和四爺帶著小慧和靈兒還有孫耗子一起來機(jī)場接我們。見了面少不了一陣親熱,只不過幾位爺和釋源是互道這些日子兩邊的情況,我和根子跟孫耗子也都有說有笑聊天,石頭和小慧還有靈兒三個人在最后以斗嘴作為最親密的問候,互相又不依不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