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鄭秀夫婦也不多說什么,向大家告辭,說等手頭事情完事后會全力配合我們處理刀疤臉的事情;
陳英奇也告辭要回去告訴家里這邊發(fā)生的事情;
侯爺也告辭離開,說一段時間之后會來幫忙;
衛(wèi)城跟著龍姨要回家去一趟;
張楓兄妹要去五臺山找釋源大師,并說前幾天聯(lián)系上了釋源大師,釋源大師請幾位爺務(wù)必要去找他一趟,有要緊的事情,所以幾位爺領(lǐng)著我們和孫耗子跟張楓兄妹一起去五臺山。
小慧和張榆兩個女孩可是高興壞了,這么長時間小慧每天跟我們幾個禿小子一塊,吵吵鬧鬧,早膩歪了,張榆也是跟著哥哥,一路上有個年齡相當(dāng)?shù)呐⒆靼?,兩個人都十分高興。
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人加石頭也能湊一臺大戲,從收拾行李到出發(fā)去五臺,一路上三人就沒閑過,連根子這么老實的人都讓他們撩乎著跟著起哄。
去五臺山開車要走幾個小時,孫耗子打電話包了一輛中巴,我們從療養(yǎng)院到市里已經(jīng)中午了,草草買了點水和點心,置辦了幾身御寒的衣服,就又上了車直奔五臺。
一路上幾位爺和孫耗子實在受不了我們幾個鬧騰,坐的離我們幾個老遠,我們在后面嘻嘻哈哈鬧騰了一路,下了車天已經(jīng)黑了,要再走一段才能到釋源法師所在的寺院——吉祥寺。
五臺山是中國的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又是世界五大佛教圣地之一,文殊菩薩的道場,香火鼎盛,山上知名的寺廟林立,楊五郎出家的太平興國寺、順治帝出家向佛的清涼寺,而且是中國唯一一個的青、黃二廟共存的佛教道場,據(jù)傳寺院128座,我和石頭來過,根子和小慧是第一次來,雖然是晚上視線不大好,不過也看的眼花繚亂的。
吉祥寺在五臺山的山腳下,一個小寺廟,位置偏僻,很清靜,就是路不好走,一路走起來費勁,五臺山又叫清涼山,自古就是避暑勝地,溫度本來就低,再加上這會年底,凍得大伙一個勁添衣服,又是黑天,凍得我直打哆嗦,轉(zhuǎn)轉(zhuǎn)悠悠好容易到了一處寺廟,張楓敲開廟門,一位僧人看到是張楓,打了聲招呼,開門領(lǐng)著我們往廟里走,寺廟不大,轉(zhuǎn)過正殿,到了后面僧人住宿的地方,這會寺里的僧人都休息了,只有一間房間還亮著燈,推門進屋,瞬間就把我們驚著了。
屋里的情景絕對顛覆了我對高僧的所有印象,一路走來都沉浸在濃郁的佛教文化氛圍中,雖然時間晚了,沒有鐘鼓之聲,但是至少是莊嚴肅穆的。
推開這位高僧的禪房一看,一個目測體重絕對在200斤往上的胖子,穿著印滿米奇的毛絨睡衣,帶一個眼繞,胡子拉渣,叼著根煙坐在坐在沙發(fā)上,帶著耳麥,聚精會神對著一臺電視打游戲。
張楓兄妹倆是見怪不怪了,幾位爺估計也知道這和尚的德行,一臉無奈,我和石頭、根子、小慧、連帶孫耗子是徹底碉堡了!
一只眼看陰,一只眼看陽、法力深不可測的高僧?。?!這算是什么造型??濟公羅漢爺再放蕩不羈,再破破爛爛,好歹穿的也是僧袍、僧帽,這位佛爺這是這算那一道的扮相?這是要逆天??!
我們還沒從震驚中緩過勁來,釋源大師感覺到了開門灌進來的涼風(fēng),扭頭看到我們,暫停了游戲,掐滅了煙,起身迎著我們過來。
“我就估摸著這兩天你們該來了,來來來,快進來。”
我們在震驚中進屋找個地方坐下,三爺說,“和尚,你咋還這德行?”
“我是修法、修心、不修身,再說,我也沒犯戒,誰說和尚不能抽煙、打游戲?”
石頭這會適應(yīng)過來了,“大師,給根煙抽,跑了一路,景區(qū)里還不讓抽煙。”
老和尚一臉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翻出包煙散了一圈。我實在把他的形象和法術(shù)高深的高僧聯(lián)系不起來。
釋源打開門,吼了一嗓子:“有喘氣的沒?來一個!”
不一會一個小和尚顛顛跑過來,“去,置辦一桌有酒有肉的。利索點!”
小和尚一臉苦澀,悶頭跑后面去了,我們幾個直苦笑。廟里有這么個地位極高的活寶師傅,后廚還得備酒肉?
三爺說,“我們是不是要跟寺里的住持打個招呼???”
“不用,老和尚去市里開會去了。甭管他。”
說的我們一陣無語,等飯菜的功夫,張楓把斗寶會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釋源當(dāng)時就竄了。
“秦老二算個屁啊,想要佛舍利,他有那個福緣么?老鬼敢當(dāng)我面說,我大嘴巴抽他。”
二百多斤氣的直蹦,石頭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師,圣僧,您矜持點吧。”
“矜?zhèn)€屁,屎盆子都扣你們腦袋上了,還就著湯刷牙呢?”
我靠,小慧聽著直捂嘴,連石頭聽著都直撓頭。
“一會先吃飯,我有大事給你們說!”
釋源思維的跳躍比石頭都跳的狠,屎盆子直接就蹦到飯桌了。
一會小和尚來安排大家去吃飯,其實是置辦了一桌素齋,釋源嘟嘟囔囔直埋怨,我們都著急著要聽釋源說的大事,釋源賣關(guān)子,拖拖拉拉到最后才說,要帶我們?nèi)ヒ妭€人,可以弄清事情的前前后后。
吃過飯,幾位爺就趕著釋源趕緊領(lǐng)著我們?nèi)ィ屧磽Q了身衣服,領(lǐng)著我們往吉祥寺后院走去,到了后院最深處,幾間靠著山的房間,其中一間亮著燈,釋源走近推開門,讓我們進去,屋里的陳設(shè)十分簡單,一張床,一張方桌,床上躺著一個人,直到我們進屋也沒有醒過來,年紀應(yīng)該跟幾位爺差不多大,臉色很白,瘦的顴骨突出,一副病重的樣子,其他人看到?jīng)]什么反應(yīng),幾位看到,大吃一驚,隨即撲過去。
“大哥!!”
是火爺!?
我們幾個站在后面都傻了,誰也沒見過火爺,這床上躺著的病號是張家大爺?幾位爺又喊又晃的也沒醒,釋源趕緊上去攔著。
“別叫了,救回來的時候醒了一陣,之后就一直昏迷著,跟植物人似的。我也想過辦法,命是保住了,不過始終醒不來,我想你們張家自己的法術(shù)有沒有辦法叫醒他?”
幾位爺心疼的老淚縱橫,“怎么回事?老大怎么傷成這樣?怎么身上連火符的氣息都沒了?”
“我也不知道,我滿山亂溜達的時候在山溝里找到的,救回來幾個月了,醒了一陣也說不出話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好在性命無憂,咱慢慢想辦法叫醒他,問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爺氣的拳頭都攥紅了,“誰手這么黑,連魂魄都傷了,哪醒的來,我用安魂法。”
說著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施法,釋源趕緊攔著,“現(xiàn)在老大身子太虛,用法術(shù)硬來,叫醒也怕會傷的更重,我這還剩一粒定魂丹,配合佛法,慢慢修補破損的魂魄,雖然不如你家老大的法術(shù)來的快,幾天慢慢也能恢復(fù),別著急再壞了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住在寺院里,幾位爺輪流施法配合釋源大師修補大爺?shù)幕昶牵瑢O耗子出錢,好補品不斷,大爺?shù)哪樕矟u漸好起來,幾位爺和釋源大師卻每天累的汗流浹背,我們和張楓兄妹幫不上忙,急也急不來,每天就跟著張楓兄妹在寺里面亂轉(zhuǎn),幾天后,大爺?shù)幕昶墙K于修補完整,又睡了一晚,終于睜眼醒了過來,所有人圍著大爺,大爺睜眼看到自己的兄弟幾個都在身邊,也是眼圈紅通通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握著二爺?shù)氖帧?/p>
“你們都在?。慷紒砹?!……。”
“都在,都在,別急,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咱們身體好了再說。”
幾位爺說完,轉(zhuǎn)身對著釋源大師和孫耗子一躬到底,深深作了個揖,“釋源大師對我家兄弟有救命之恩,老孫出錢出力救我家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事情二位說話就好,咱張家上下絕對全力幫忙。”
釋源本來就是個性情直爽的人,“什么恩不恩,和尚我好歹也是出家人,救人是份內(nèi)事,況且我和張家還有交情,說這些話沒意思了。”
孫耗子也趕緊上前扶起幾位爺,“幾位,咱別鬧這虛頭巴腦的行不行?不就是出倆錢么,至于什么恩不恩的么?”
這時候再多說真的就顯得矯情了,幾位爺抱抱拳,坐在大爺身邊和大爺聊天,把我們介紹給大爺認識,從我們進門到后來的事情一一講給大爺聽,大爺聽說石頭是金水雙修,高興的臉上笑出花了,聽到我被收做火門傳人,上下好一頓端詳,把我叫道身邊,握著我的手,眼圈通紅,喃喃的說到。
“好!好!小子!好好學(xué),好好學(xué)!”
我點頭應(yīng)著,大家都看出來大爺有事情沒說,估計跟刀疤臉有關(guān),但是大爺剛剛醒過來,身體虛弱,怕說起那些事情惹的動了氣,也沒人提,拉著家常,加上石頭、小慧、張榆幾個活寶,氣氛十分熱鬧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