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自己剛剛進(jìn)廁所,上完廁所起身起的猛了,有點暈,本來也沒什么,恍恍惚惚的突然看到自家的狗回來了,在腿上親熱的蹭來蹭去,老頭心里一慌往后躲了一步,狗狗突然一撲,也沒覺得有什么分量撞在身上,但是眼前跟過電影似的出現(xiàn)了一幅幅場景,而且視線的高度只到人的大腿的高度,看到在市場里轉(zhuǎn)悠,回到一個賣菜攤前面停留了一會,就往家的方向走,走到樓后,對面過來幾個人從身邊過,突然一個鐵絲圈套在嘴上,緊接著脖子上也被套了個鐵絲套,叫喊都來不及就被人抱起來扔到一輛面包車的后面,面包車的后箱里已經(jīng)有好幾條狗,好幾只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有出氣沒進(jìn)氣了,什么狗都有,金毛、哈士奇、京巴、還有普通的野狗。
面包車一路顛簸,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車停了以后后蓋打開,一幫人拿著長桿鉤子,繩套把車上的狗一只一只拖了下來,關(guān)在一個大鐵籠子里。
過來個一身血漬的胖子,挑挑看看,把幾只奄奄一息的狗拖出去,不知道去了哪,不一會就聽到狗的慘叫,籠子里所有的狗都嚇得直抖,幾只小狗甚至嚇尿了,每一只狗的眼睛里都是深深的恐懼。這種視覺上的感受比電影更真實,讓老頭也感受到了那種深深的恐懼。
籠子里的狗一只一只被拖出去,剩下的狗越來越少,每次狗被拖出去時的嘶叫充滿絕望,有幾只掙扎反抗的,都被鐵棍打碎了頭,甚至可以聽到頭骨碎裂的刺耳聲音,幾只不懂事的小狗害怕的直叫,也被鐵棍打死扔在了籠子邊,鐵籠里外滿是血,鐵棍扔在籠子邊上,鐵棍上沾滿了血、皮毛和碎肉。
終于一次一個人把深套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絕望、恐懼、窒息的感覺老頭感同身受,掙扎著往后退,但是對面的力氣更大,剛剛被拖出鐵籠就感覺鐵棍落在了頭上身上,視線被血染紅了,但是仍然看到被拖到一棵大樹旁,脖子一緊,被吊了起來,看到滿身鮮血的屠夫拿著刀沖自己走來,胸口一陣刺痛,逐漸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終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四個兒子聽著頭皮發(fā)麻,老頭如同自己經(jīng)歷了一樣,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本來以為只是老頭想狗想多了,安慰老頭、扶老頭休息,過幾天就沒事了。沒想到,自打這天以后事情越來越怪!老頭平時早早就會起床,牽著狗出去遛彎,一天精神都很好,自打那天以后老頭每天睡到11點多,而且精神越來越差,中午吃著飯都能打開盹,臉色也越來越差,去醫(yī)院檢查,沒什么毛病,說是過度疲勞,要老頭注意休息。每天也不用老頭干什么?。慷疫@幾天早早就睡了,怎么還會過度疲勞呢?
過了幾天,一位鄰居在街上碰到了老大,打過招呼就聊了起來,鄰居問老大,“你家的狗找到啦?老頭高興壞了吧?大半夜還出來遛狗。”
老大被問毛了,“您看到我爸半夜遛狗了?”
“是啊,就昨天晚上,我加班回來,都2點多了,老頭還牽著狗在樓下轉(zhuǎn)悠呢,我喊了一嗓子,你爸可能是沒聽見,拐個彎走了。”
老大當(dāng)時就是一身汗,跑回家,也不敢跟媽說,怕嚇著老太太。跟三個弟弟一說,三個弟弟也嚇一跳,不過都不大相信,老四說,“我說怎么咱爸最近一直精神不好,一宿一宿的不睡覺能不累么?咱家狗死了啊,遛的誰家的狗???是不是咱爸又養(yǎng)了條狗?”
“咱家養(yǎng)條狗咱不知道?別瞎猜了,晚上都警醒著點,看看咋回事吧!”
到了晚上,哥幾個招呼著老兩口睡下,都坐在客廳里,一邊商量這個事,一邊等著看有什么情況發(fā)生,一直等到12點了,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哥四個都困的睜不開眼了,在客廳沙發(fā)就瞇著了。
正睡著突然聽到一聲狗叫,哥幾個一激靈,看到大門開著,跑上去老兩口的臥室看,老太太還睡著呢,老頭不在了,廁所也沒人。
幾個人趕緊跑出去找老頭,前院后院轉(zhuǎn)了半天,也沒看見人,哥幾個讓老四回去招呼著,一來看著點老太太,二來萬一老頭回去了趕緊打電話告訴三個哥哥。
剩下三個人仍舊沒頭蒼蠅似的亂找,一直找到快2點了,哥三個突然在小區(qū)中心花園的草坪上看到個人影,走近一看,果然是老頭,老頭做在凳子上,滿臉笑容,眼睛的視線看著地上,而且前后左右的移動,好像地上有什么圍著老頭在跑動,但是哥三個可是什么都沒看著。
黑天半夜,一個老頭穿著睡衣,一個人坐在公園中間的椅子上看著別人看不到的物體嘿嘿的笑,三個人都嚇傻了,老三就準(zhǔn)備要上去叫老頭,被老大攔住,“別咋呼,還不知道咱爸是咋了,再驚著老頭,看這意思應(yīng)該不會傷著咱爸,咱先看著,別咋呼!”
正說著呢,突然老大的手機(jī)響了,夜里安靜,鈴聲更顯的刺耳,三個人也嚇了一跳,一接電話是老四打來的,問找到人沒有。這么一鬧,老頭也聽到了,扭過頭來看著三個兒子,這一扭頭把三個人更是嚇得頭皮都炸了,平時老人脾氣好,從小都沒怎么對四個兒子發(fā)過脾氣,這會兒老頭跟不認(rèn)識自己兒子一樣,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五官都擰在一起了,眼睛通紅,瞪著哥三個。
三個人不自覺的就往后退,老頭扭頭瞪了一會又轉(zhuǎn)過臉,哈下腰用手好像在撫摸著什么似的,一邊撫摸,一邊還念叨著什么。突然往椅子上一倒,就沒動靜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貿(mào)然往近走,等了一會沒有動靜,這才跑過去,扶起老頭,又叫又搖,把老頭弄醒了,老頭一睜眼,一臉迷惑,問三個兒子,“咋回事??幾點了?怎么把我弄這來了??黑經(jīng)半夜的,跑這干嘛來了?”
三個兒子互相看看,也沒多解釋,趕緊招呼著老頭回了家。第二天,四個兒子問老頭怎么回事,老頭一概不知,但是到了晚上照舊出門遛狗,四個兒子想盡了辦法也擋不住老頭出門,四個人倒班看著老頭,有時候還真的能看到那只被殺死在樹上的金毛圍著老頭轉(zhuǎn),老頭的身體也漸漸虛弱。四個兒子實在沒有辦法了,打聽哪里有治邪的高人,從一個老鄰居那聽說老家有個高人,就是這位張大師,張神仙,于是哥四個一塊求到了門上。
我聽完心里一陣疼,我本來就是愛狗的人,尤其是金毛,聽到說老頭如同身受的感受那只金毛被殺的一段,恨的我太陽穴筋直蹦,我不反對有人吃狗肉,有人愛狗就有人不喜歡狗,但是偷愛狗人的寵物狗去殺,去吃,我覺得就是對人感情和人格的踐踏。
小慧也聽著哭的稀里嘩啦。我倆有個共同點,著重點基本都沒放在人身上,都在狗身上!
但是我倆的表現(xiàn)讓那哥四個十分感動,而且也著急,以為是什么大事,都快哭出來了,著急著問:“二位大師?。≡趺戳??是不是事情比較嚴(yán)重???”
我倆當(dāng)然不能回答人家我們還這為狗憤怒著呢,沒顧上考慮你家老爺子!我低著頭不吭氣,小慧也做沉思狀,四個人也不敢打擾,不敢多問。
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狗狗想主人,主人也思念狗狗,狗也有靈魂的嗎,只是一段時間了,老頭每天晚上出去遛“鬼狗”是有點不妥,我也想不出原因,難不成狗狗還要讓人給報仇?那估計懸。
小慧看樣子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想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抬頭跟哥四個說:“這樣吧,我上香問問吧!你們等著我。”
對了,這妹子會看香的,小慧起身就往屋里走,我也想跟過去看看,一回身看到幾位爺爺在門口笑呵呵坐著看著這邊呢,三爺抿著酒,樂呵呵說:“行啊,剛進(jìn)門頭一天就給人看事了?來,小丫頭你上香看看,讓爺爺看看你的本事。”
小慧臉通紅,以為三爺逗她,四爺也說,“沒事小慧,三爺爺沒開玩笑,用你現(xiàn)有的本事去看看。三爺要指教你了!”
小慧聽到眼睛一亮,跑去廚房洗手凈面,進(jìn)屋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個裝裱精致,但是顯得陳舊的長盒,回到大屋。
三爺看到笑著對四爺說:“還說沒傳授,連咱家的香盒都傳了。”四爺尷尬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