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按捺不住了,上去一腳就踹開了華神醫(yī),就見他迅速拔掉插在葉老爺子腦門那幾根銀針,手腕一抖。
嗖嗖!
幾根銀針插在了老爺子心臟處的幾處穴位上,與此同時,他雙眸閃爍著淡淡的光芒,一絲絲白氣順著銀針慢慢鍍進老爺子身體中。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緊張!
焦慮!
葉薔薇緊緊捏著小拳頭,手心全是汗,目光死死的盯著心電監(jiān)護儀上的曲線。
“滴滴滴……滴……滴…………滴”
直到幾分鐘后心電監(jiān)護儀的聲音逐漸歸于平穩(wěn),秦風這才滿頭大汗的拔掉銀針,一時間只感覺腦袋暈乎的厲害,但好在人已經(jīng)沒事了。
華神醫(yī)悄悄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剛才這小子踹了他一腳,力氣還賊特么大,屁股都被摔兩半個了,這顫顫巍巍剛站起來。
“啪!”
不想秦風反手就是一巴掌,冷冷的看著他說:
“華神醫(yī),這就是你的自信???你可知道,剛才你差點害死葉老爺子??!”
這一巴掌是徹底把華神醫(yī)從懵逼中給扇醒了,他捂著臉有些驚恐的看著葉老爺子,喃喃道:
“沒道理啊,我的針法應該不會出錯的,怎么會這樣………”
可另一方面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面前這個少年不簡單,剛才就簡單扎了幾個穴道,葉老爺子心率就平穩(wěn)了,關鍵那幾個穴道他也扎了,同樣是扎針,咋差距就這么大?
而且現(xiàn)在老爺子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你個狗娘養(yǎng)的!”
葉國慶也反應過來了,他再傻也不至于傻到心電監(jiān)護儀都看不懂吧,剛才要不是這小兄弟即使上前,那特么…………
他當場就火了。
“啪!”
一個健步?jīng)_過來甩手一巴掌,怒氣沖沖的叫道:
“虧你還是神醫(yī),我特么千辛萬苦請你來你非但沒救了我父親,還差點害了他老人家,奈奈的。”
葉國慶再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了,全然不顧是什么華神醫(yī),那都是狗屁,按地上狠狠就是一頓摩擦。
而這功夫,葉老爺子已經(jīng)醒了。
“爺爺!”
葉薔薇臉色一喜,趕忙過去。
“小薇,這……”
葉老爺子現(xiàn)在腦袋還有點懵,這一睜眼就看到國慶在毆打一個中年人,下手還挺重的。
“哦,那人是個神棍,說能治好爺爺你,結(jié)果差點……不過看到爺爺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這次多虧秦風了。”
葉薔薇扭頭,投過去一個十分感激的目光。
真的。
震驚了。
她沒想到,原來自己這個學弟還真有兩下子,華神醫(yī)扎了那么多針都沒用,反倒是他簡單幾下就治好了爺爺,不由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終于明白一句話的含義了,人不可貌相!
也暗自慶幸,幸虧能遇到他,今天不僅幫她擺脫了孫洋的事兒,還救了她爺爺,這份恩情銘記在心。
劉玉梅臉色也有些難看了,杵在那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覺著……
有點假。
這一剛畢業(yè)的學生有這么厲害么?主要這人還是薔薇找來的,不由心里嘆了口氣,這華神醫(yī)也太沒用了,要是能一下治好老爺子在財產(chǎn)分配上將來…………
“小兄弟。”
葉國慶倒是很爽快,狠狠踹了一腳華神醫(yī)之后這才起身,對秦風彎腰微微一抱拳:
“小兄弟,剛才的事兒我葉某人給你道歉了,我沒想到小兄弟有如此醫(yī)術,實在讓我葉某人刮目相看,剛才的話還請小兄弟別放在心上,我也是著急救我老父親。”
“嚴重了,救死扶傷本來就是醫(yī)生的職責。”秦風笑笑。
這也是為什么剛才這么生氣的原因,救死扶傷是醫(yī)生的責任,病人托付給你那就是一種信任,治不好亂來,那不是扯淡么,就像這個華神醫(yī)。
不懂裝懂,醫(yī)者大忌!
不過剛才那一下確實精力消耗的太大了,到現(xiàn)在腦袋都有點沉重,渾身累的厲害,感覺胳膊都有點抬不起來了,就特別想睡一覺。
“這樣。”
葉國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朝華神醫(yī)走去。
“別!別打了,我錯了大哥,哥,哥你再打要出人命了。”
現(xiàn)在的華神醫(yī)哪里還有之前的架子,他蜷縮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左右臉腫的跟面包似的一臉委屈,見葉國慶又要過來他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日了狗了。
他華拓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在燕京誰對他不是客客氣氣的,但一想起剛才的治病他心里就是一陣發(fā)憷……
“放心,我不打你。”
葉國慶冷笑一聲,蹲下身:
“我記得剛才可是有人說過,如果沒治好病的話倒貼三百萬,小兄弟今天救了我父親,加上之前我那三百萬的診金,我要求不多,六百萬。”
華拓:“…………”
他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葉國慶剛揚起拳頭,華拓妥協(xié)了。
“小兄弟,你銀行賬號多少。”
不想這時候葉國慶回頭問道,秦風愣了一下,剛想開口葉國慶卻擺擺手笑道:
“小兄弟不用客氣,你有這個本事拿那這些錢,我葉國慶做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你救了我父親,這六百萬理應給你。”
秦風嘴角抽了抽,天降大運?
乖乖。
六百萬啊,巨款,巨款…………
六百萬都能在江城買套房了,我滴乖,前幾天還說想買房呢,這現(xiàn)在房子就來了。
美滋滋的報上銀行賬號,隨著叮咚一聲,好家伙六百萬到賬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后頭多少個零數(shù)的秦風眼睛都花了。
“滾吧。”
葉國慶踢了他一腳,華拓慌忙爬起來抱著頭灰溜溜的跑了。
“神棍,二伯你就應該報警的,最好給他關一輩子,免得出去又禍害人,還想讓我給他當助理,哼!”
葉薔薇一肚子火氣,尤其想想之前這華神醫(yī)多囂張,現(xiàn)在打臉打的啪啪響,果然裝逼遭雷劈。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華拓在燕京有幾分名氣,給他個教訓就行了。”
葉國慶說完,目光看向秦風,歉意一笑:
“秦小兄弟,介紹一下,我是薔薇的二伯葉國慶,這位是我夫人劉玉梅,剛才的事兒確實是我們多有得罪,還請小兄弟不要介意,我父親的病……以后還勞小兄弟費心啊。”
“客氣了,我也拿了我該拿的錢,老爺子的病是心臟的問題,冠狀動脈發(fā)生動脈粥樣硬化而引起的血管腔狹窄或阻塞,不過經(jīng)過我的治療應該沒事了,但以后要記得好好調(diào)理身體。”
秦風簡單解釋。
剛才白氣進入老爺子身體中,已經(jīng)將那些硬塊給軟化了,血管腔已經(jīng)被打通,這么一來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秦風,你的意思是說,我爺爺?shù)牟‖F(xiàn)在已經(jīng)康復了??”葉薔薇瞪大了眼睛,言語中滿是驚喜和難以置信。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不過老人家畢竟年紀大了,以后還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
秦風言語間額頭虛汗都冒出來了,腳下更是虛浮的厲害。
“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啊。”
葉老爺子劫后余生,剛才冥冥之中感覺好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著實不好受。
“老爺子不必客氣,我還有點事就不久留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讓薔薇姐找我。”
秦風決定先離開,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再說。
“我送你。”葉薔薇笑道。
兩人一前一后剛走,葉國慶急忙叫來了主治醫(yī)師:
“快,給我父親做個全身檢查……”
……
醫(yī)院外。
不知何時幾輛面包車停在醫(yī)院口,此刻,車內(nèi)一雙陰沉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外頭。
是個男人,他看起來三十多歲,板寸頭,精瘦卻不缺力量感,雙眸中帶著一股戾氣,拳頭上滿是老繭。
沒過一會兒,一個小弟悄悄跑過來輕輕敲了敲車窗,對車內(nèi)的人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男人見狀點頭撥通了一個號碼:
“成少,我已就位了。”
“很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這人正是孫志成,他此刻正在ktv里嗨呢,左擁右抱,右手大力揉捏著,惹得的一旁鶯鶯燕燕輕聲尖叫。
“行,豹哥,那我這事兒可就麻煩你了,別的我不多說了,事成之后五十萬酬勞我孫志成雙手奉上。”孫志成回道。
豹哥,原名趙豹,算是孫志成道上認識的一個狠人,聽說以前是打地下黑拳的,還打死過一個人,這身手就不用多說了,一個人對付五六個成年人都是輕松的。
本來這事兒其實他得沒必要找豹哥,畢竟那小子上回被自己湊了一頓也算知根知底吧,但想想還是保險為好,他很享受這種一切都運籌帷幄的感覺。
“那行,豹哥辦事我放心,我就在老地方等你的好消息了。”
簡單說了幾句他就掛了電話,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玩味之色,想來晚點就有好戲看了。
“成少,你這又是跟那個妹子勾搭上了?”
言語間傳來一個聲音,孫志成扭頭笑了一聲:
“教訓一條狗罷了,不過磊兄,我聽說你最近在追趙小雅?。吭趺催@么久過去了,這也沒個動靜啊。”
這一旁坐著的不是別人,就是程磊,聽到這話他臉上難免多了幾分尷尬之色,端起面前啤酒狠狠灌了一大口,有些氣憤的說:
“這事兒別提了,我這正愁呢,那娘們似乎對我不感冒,現(xiàn)在跟一個叫秦風好上的,碼的,我特么是真憋屈。”
一想起那天的事兒他心里就一陣火氣,他就不懂了,那小子怎么身手這么厲害,莫不是跆拳道真是花拳繡腿?
“不是,你說誰?”孫志成眉頭一挑:
“秦風?哪個秦風?”
“還能是哪個,就醫(yī)學系大才子,因為趙小雅我還跟他打了一架,不怕成少你笑話,我覺得這小子有點邪乎,我跆拳道黑帶都打不過他,力氣賊瘠薄大,那天就這樣……”
程磊雙手交叉演示了一下,說:
“就這樣,他一腳過來我整個人都飛了,馬幣,想想一肚子都是火氣。”
“呵呵。”
不想這話說完,孫志成詫異了:
“磊兄你可真會開玩笑,他能有那能耐?不過這事兒…………行吧,咱們也是多年兄弟了,一會兒晚點我?guī)闳€地方,保證到時候你能把心里怒火都發(fā)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