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遠處走出的那三道人影,我們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接著朝著那三個人走了過去,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過去之前我們皆都做好了防備,既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想來這三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出門在外,誰能保證遇到的這三個人就一定是好人?因此,我們將砍柴刀放在腰間,防止到時候起沖突的話,能夠第一時間保護自己。
當(dāng)我們走到他們對面,接下來我們發(fā)現(xiàn)這三個人并不是聽到我們聲音才出來的,因為當(dāng)我們靠近他們的過程中,將那三個人嚇得不輕,連聲音都提高幾度,喊道:“什、什么人?”
當(dāng)望見我們從樹林中走出來,三個人隨即愣住了。
能夠看到,這三個人都是穿著樸素的衣服,身處在這深山老林子里,手中各自拿著武器防身,一個手中拿著一把匕首,一個手中拿著一把弓箭,最中間的那個手中則是抱著一把土槍,沒猜錯的話,那土槍應(yīng)該早就沒子彈了,不然的話,那個人拿著槍的手不會抖得這么厲害。
三個人警惕的望著我們,眼神中的恐懼溢于言表,我們的目光還是放在他們身上,而看著他們身上的打扮,說實話,真的能夠用凄慘這兩個字來形容。三個人不知道在這山里經(jīng)歷了什么,每個人都是蓬頭垢面,衣服還破了洞,要是給個破碗,都能直接上街乞討去了。
牛鼻子小道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反而沉聲問他們,開口道:“你們?nèi)齻€是干什么的,怎么會在這里?”
那三個人看著我們幾個,可能是因為我們?nèi)硕?,再加上無名陰沉著臉,身后還背著一把大刀,三人心里更是生出了幾分懼意。這三個人大約都是三十歲左右,其中一個看著稍稍年長點的男子率先開口,說道:“我們都是獵人,進山打獵的,你們不要殺我們,我們身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都在這里!”
說著,三個人將手中的匕首還有土槍都給丟到了地上,算是繳械投降了。
聽到他們這話,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幾個人竟然將我們看成土匪了!大壯最聽不得這樣的話,立馬不高興了,開口說道:“你這咋說話的,我們看著就這么像土匪?”
其實這真的不怪他們,要是換做是我,在山里遇到幾個面色陰沉,腰間還各自別著一把砍柴刀的男人,指不定我也會這么認為。
不過經(jīng)過大壯這么一說,雖然語氣不太好聽,但是好在讓三個人意識到自己想錯了,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來,趕緊擺手道:“幾位大哥,真的對不起,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牛鼻子小道無奈一笑,這家伙一張?zhí)一ㄗ?,被看成土匪,從小到大這恐怕還是第一次,不過牛鼻子小道并不惱,擺了擺手,開口對三人說道:“沒事,將東西都撿起來吧!”
三人聞言,點了點頭,彎腰將東西撿了起來。隨即牛鼻子小道遞給了三個人每人一瓶水,再次開口問道:“你們說你們是山里的獵人,這地方還有村莊?”
牛鼻子小道這么問,其實單純的就是因為好奇,就像先前我們聽到這地方有人的聲音而感到驚訝是一樣的道理,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已經(jīng)屬于深山,一般來說,不會有人選擇在這里落戶,更不會有人涉足這里。
三人聞言,再次沉默了下來,隨即搖了搖頭。
我們一愣,有些摸不準(zhǔn)這三人搖頭是什么意思,隨后,那個年長的男子再次開口,解釋道:“我們只是偶然的情況下才來到這里,我們家不在這里,是一個叫做北望村的小山村……”
北望村?聽到這三個字,我們立馬瞪大了眼,萬萬沒有想到,這三個人竟然是北望村的人。
我目光在這三個人中掃了一眼,隨即明白了什么,開口問道:“你們之中,有沒有一個叫鐵柱的?”
三個人聽我叫出了鐵柱這個名字,接著眼神都是透著一絲驚訝來,其中一個膚色略黑,面相憨厚的男子在片刻的遲疑后,緩緩的舉起了手,嘴里怯怯的說道:“我,我就是!”
這個事情連牛鼻子小道都沒有想到,當(dāng)初我們在北望村,臨走之前孫大爺曾經(jīng)拉著我們的手,說若是在路上遇到他兒子鐵柱,希望我們能夠照應(yīng)著點,我們當(dāng)初只是隨口答應(yīng)下來,畢竟這深山這么大,怎么可能遇到?
但是有道是無巧不成書,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用常理去推斷,走了這么一遭,竟然真的被我們給碰到了!
大伙足足遲疑了兩秒才回過神,大壯似乎還有些不相信,指著憨厚的那個男子問道:“你就是鐵柱?那你姓什么?”
那男子有點害怕大壯,畏畏縮縮的說道:“我姓孫!”
這下是沒跑了!
然而這個事可不能就這么過去了,要知道北望村離這里至少有幾百里的山路,當(dāng)初村里一共七八個年輕男子進山打獵,他們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
在我們的詢問下,接下來三人解釋,逐漸我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事情發(fā)生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多天,他們一行人當(dāng)初一共是八個人進山,進山的第三天他們其實便是想要回村了,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當(dāng)天晚上,山中下起了大雨,突然爆發(fā)了山洪。
山洪的包圍下,他們一路逃亡,當(dāng)他們停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麻煩了,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正身在何方,完全迷失在了這深山之中,而在這場山洪中,八個人中死了兩個,即便如此還不是結(jié)束,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剩下的幾個人便是在山中尋找回去的路,這一來二去,結(jié)果就走到這里來了,而更不幸的是,在這過程中又是一個人發(fā)生了意外。
“那其他人呢?”
三個人接下來紛紛做了自我介紹,孫大爺?shù)膬鹤予F柱就不多說了,而三個人中那個最為年長的漢子身份也挺讓我們意外,他叫羅大旺,竟是我們?nèi)ケ蓖逵龅侥莻€村婦的丈夫。
那個村婦每天都在村子外站著,等待丈夫回來,二十多天過去,羅大旺倒是沒有辜負妻子的等待,堅持到了現(xiàn)在。最后一個叫李二毛,這人的印象相比較就要淺一些,當(dāng)初我們到北望村的那會兒,李二毛的父母應(yīng)該也去看過我們,只是印象模糊,已經(jīng)記不得了。
經(jīng)過他們這么一說,我們算是徹底明白其中的原委嗎,但是這里面還是存在一個問題,按照他們所說,八個人進山,在山洪的沖擊下死了兩個,后來尋找出路的二十多天理,還有一人病重,這又死了一個,八個人去掉三個,應(yīng)該還剩五個人才對,另外兩個人去了哪里?
三人聞言,接下來臉色逐漸變得不好看起來,我們就這么看著他,不用說,他們應(yīng)該是有事沒有告訴我們。
片刻后,鐵柱開口了,他的神情有些落寞,低聲說道:“他們兩個也死了!”
牛鼻子小道眉頭一皺,問道:“也是生了重???”
鐵柱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鐵柱欲言又止,羅大旺見此,開口對他道:“沒事,說吧!”
鐵柱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事情就發(fā)生在前兩天,我們在這深山中瞎轉(zhuǎn)的時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寨子,那寨子非常的古老,開始我們很開心,還以為寨子里會有人,但是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那寨子早已荒廢。接下來的話你們可能認為我在說謊,但是我所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寨子看似很普通,但是非常的古怪,我們五個人就在里面住了一晚,結(jié)果我整晚都在做噩夢,而更加恐怖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發(fā)現(xiàn)大剛和強子兩人,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