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洛開的解釋,我隨即知道了,這佛珠當(dāng)初帶回來的其實(shí)是一串,但是過程中出現(xiàn)了差錯,只剩下最后這一顆,而洛開一行人去莫伽族,不僅只撿到這串佛珠,還帶回來其它東西,這牛鼻子小道口中的玉牌就是其中之一。
而洛開這一行因為死了不少人,回來后他便是將從莫伽族帶回來的東西全部賣了,有些東西賣給古董街的中年大叔,也有賣給其他人,而換回來的錢全部給了那些死去兄弟的家屬,自己不僅沒有分一份,同時還補(bǔ)貼了一些,算是盡點(diǎn)心意。
而后來這塊玉牌的事情不知怎么被牛鼻子小道聽到,他這個表舅就找到了洛開,開口便是想要他手中的那塊玉牌,但是那個時候剛巧洛開已經(jīng)將那玉牌賣了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再買回來。
洛開和那個錢老板認(rèn)識了很多年,那個錢老板也是喜歡搞收藏,尤其特別是一些冥器,因此和他們倒斗這一行不少人都有接觸,以前洛開手里有好東西也會私下賣給他,只是這一次情況有些特殊,趙玄鳴喜歡這塊玉牌,兩人畢竟認(rèn)識,洛開就想著那個錢老板能不能賣給他一個人情,將那塊玉牌再反過來賣給他,哪怕多花點(diǎn)錢都行。
所以來說,洛開讓牛鼻子小道直接去找錢老板,讓他提他洛開的名字,兩個人多年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沒有啥問題,但是情況似乎并沒有按照洛開想的那樣發(fā)展,這才導(dǎo)致這么個結(jié)果。而按照我的想法,倒是能夠猜到一些,那個錢老板既然是個商人,就有商人的狡詐,洛開如今想要買回去,應(yīng)該對方是察覺到這塊玉牌的價值,這才沒有愿意將那玉牌讓出來。
對于這個結(jié)果,洛開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尤其是聽到趙玄鳴的話后,罵道:“這家伙真的是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以前我有好東西都會低價賣給他,想不到這個家伙竟然翻臉不認(rèn)人!”
牛鼻子小道聞言,白了他一眼,道:“那是因為你傻,那塊玉牌可是一塊上等的好玉,若是能夠刻上符文,都能夠算得上一件不錯的法器了!”
洛開一聽,臉色再次難看幾分,他是格外的不服氣,罵道:“這樣,咱們待會兒再去一趟,這一次我也跟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家伙是怎么不認(rèn)識我的!”
洛開是個急性子,說著就要往外走。
趙玄鳴見此,一把拉住了洛開,洛開不解,還以為牛鼻子小道不想去,但是隨即就看到趙玄鳴指了指桌上的飯菜,“不急,等我吃過了再去不遲!”
原本桌上就沒有剩下多少飯菜,接下來剩下來的東西也被牛鼻子小道吃的七七八八,這家伙真的挺健談,天南地北的胡扯了一氣,根本就不帶歇?dú)獾摹?/p>
而他也問我找洛開所為何事,隨即洛開將佛珠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提到了那個莫伽族,讓牛鼻子小道也挺感興趣。
“多謝你的款待,對了,接下來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看看?”吃完飯,我去付了錢,剛出了飯館的門,牛鼻子小道倒是“邀請”了我一塊去。
剛剛的談話,我只是從洛開口中得知佛珠出自這個叫做莫伽族的地方,而對于莫伽族路線以及其它事情洛開還沒有對我說,所以我自然不可能就這樣離開,如今這牛鼻子小道邀請我,剛好順了我的心意,同時,和對方處的關(guān)系好點(diǎn),自然對接下來事情的發(fā)展有好處。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牛鼻子小道是開車來的,接著我上了他的車,說道:“行,剛好我對那塊玉牌也挺感興趣!”
車子一路行駛,那個叫錢老板的家伙并不住在本市,而是住在臨縣一個叫做多隆的地方,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達(dá)地點(diǎn)。
這一路上,牛鼻子小道不時和我聊著天,反倒是洛開沉默寡言,顯然還在對那個錢老板說的話耿耿于懷,而當(dāng)車子開到了錢老板家門前,看到洛開臉色陰沉,氣沖沖的走了下來。
錢老板原名錢勝,在多隆這個地方開了一家工廠,有錢倒是挺有錢,但是人品還真的不怎么樣,從洛開這件事上就能夠看到。
錢勝家住的是一處小型別墅,綠化做的挺漂亮,外面有一個單獨(dú)的庭院。洛開走到門邊,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保姆出來,洛開以前來過錢勝家,那保姆自然是認(rèn)識洛開,將門給打開了。
洛開語氣低沉,偏頭望了一眼那保姆,問道:“錢勝在家嗎?”
以前還稱呼一聲錢老板,現(xiàn)在的話干脆直接叫了錢勝的名字。
保姆一看架勢不對,洛開滿臉煞氣,瞬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剛好就在這個時候,別墅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似乎還想出來看看來人是誰,但是當(dāng)看到門前站著的洛開,隨即便是一怔,而當(dāng)目光看向他身后的我和牛鼻子小道后,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呦,這不是洛開,你怎么來了,進(jìn)來坐,進(jìn)來坐!”
僅僅是短暫的驚愕,要說這個錢勝很會演戲,忙走了過來,邀請我們進(jìn)別墅一敘。
但是他這舉動并沒有換回洛開的笑臉,臉色仍是一如既往難看,這換誰都這樣,莫說牛鼻子小道是洛開的表舅,就算是換另外一個人,提他洛開的名字,即便不同意,但是你說打個電話問問都行,結(jié)果回了一個不認(rèn)識,這不是純粹的打人的臉,這還能愉快的玩耍?
我們幾個進(jìn)了屋子,錢勝熱情款待,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牛鼻子小道倒是找事的主,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這話在我看來就有些埋汰人了,這不早上才來過,而錢勝哈哈一笑,倒也不回避,說道:“趙小哥開玩笑了,這怎么能忘,早上咱們不剛見過面。”
而這話剛說出口,洛開說話了,他冷哼一聲,說道:“哦?真的是這樣,我可聽說,有人說我洛開的名字,結(jié)果錢老板直接說不認(rèn)識,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我想錢老板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錢勝聞言,神情中更是露出幾分尷尬來,然后說道:“這事怪我,可能是因為早上趙小哥的話沒有說清楚,我給聽岔了!”
錢勝作為商人丑惡的嘴臉徹底暴露,反正就是給自己找借口,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老話說得好,人的影樹的皮,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話就是形容錢勝最合適不過。
洛開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也不傻,自然清楚錢勝這是在和他打太極,于是說道:“那行,既然這樣我就將話再說一遍,那塊玉牌對我來說有些用處,所以我想讓錢老板退給我,錢的方面我可以多加一點(diǎn),以后有好東西,一定多補(bǔ)償錢老板一些,你看怎么樣?”
錢老板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哈哈一笑,接著說道:“洛開兄弟,你真的是和我客氣了,咱們倆這么多年關(guān)系,玉牌就算送給你都行,但是如今那玉牌已經(jīng)不在我手中,當(dāng)初你賣給我,隨后我就讓給了我另一個喜歡收藏的朋友。”
看來即便是洛開出面,這個錢勝也不打算將玉牌給退還回來。
洛開聳了聳肩,說道:“行,那你讓給了誰,可以將他的電話給我,我聯(lián)系他就是!”
錢勝微微一笑,透著一股子奸詐,“電話給你沒事,當(dāng)初我將玉牌賣給他是訛了他一筆,收了他三十萬,現(xiàn)在若是想買回來,沒有五十萬恐怕買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