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才幡然醒悟,對方可是一只貨真價實的旱魃,被封印在后院的棺材中不知道無數個歲月,對方能夠活到現在,面對這樣的一個角色,可能稍有遲疑便能夠要了我的命,我竟還在這緊要關頭還失神了片刻!
幾乎是在瞬間,頓時后背冷汗直冒,這下可算是出師不利,心中這樣想,我手上的動作倒是絲毫不慢,符箓已經快速被我給掏了出來,既然躲不掉,唯有拼了!
符箓打出的瞬間,緊隨其后口中念動著符咒,雖不知道這種符箓能否鎮(zhèn)住這么一只旱魃,但是已經處在這種關頭,由不得我多加考慮。
而符箓發(fā)出的瞬間,接著我手中的雷擊棗木劍也是朝著絕美旱魃那張美艷到了極致的臉上劈去,如今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但是不料這只絕美旱魃反應格外的快,迅速后退,穩(wěn)穩(wěn)的躲開了。
而此時她似乎才看清我的長相,很顯然是認出了我來,美目一凝,驚訝的說道:“是汝耳?”
我將雷擊棗木劍護在胸前,以防不測,接著雙目也是在她身上打量,對于我能夠出現在這里看樣子她有些意外,不過倒是很快平靜了下來,以她的閱歷,應該能猜到一些,咱們董家“尋龍”這一法門,并不算多么特殊的秘傳之法,相信做這一行類似的法門還有很多,所以并不奇怪。
我抬起頭,月光照耀之下,我倆就這樣四目相對,對于我的出現,對方看其模樣并不擔心,雖然目光在看向我手中雷擊棗木劍的時候透著絲絲的隱憂,但是奈何我道行擺在這里,恐怕就算有雷擊棗木劍,應該也是奈何不了她。
而事實也是和我猜測的一樣,對方看了我一眼,透著絲絲高傲和清冷,嘴巴動了動,聲音似銀鈴如瀑布一般沁人心脾,開口說道:“憑汝之道行,就妄圖想要收服我?”
這絕美旱魃被關在那口棺材那么多年,言語和我們自然不通,但是這一個多星期,不知道對方通過什么法子,竟然能夠聽懂并且會使用現代的語言。
當然,這并不是重點,我目光停留在這絕美旱魃臉上,可能是吸食了這么多人的精血,對方的面色已經好看很多,不再似最初見到的時候那般蒼白,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若是說剛從棺材中將她放出來的那會兒,或許我還有可能將她收服,但是擱在現在,恐怕這事真的變得棘手了。
我心里犯涼,但是心中又安慰了自己一聲,有道是人死球朝天,不死萬萬年,這件事起因在我,那么我便是要負責,因此我也沒有落了底氣,這個時候士氣要是落得下風的話,估計今天我這條小命定然就要交代在這里。
因此我冷哼一聲,接下來在心底暗自給自己鼓了口氣,隨即才開口說道:“我好心將你放出來,你不珍惜這次機會就算了,為什么要為禍,害了這么多的人?”
對方聽到我這話,倏地一怔,接著好看的黛眉微微蹙了起來,似乎并沒有在意我當初是有心還是無意將她給放出來,只當聽到為禍這兩個字,奇怪的道:“為禍?何出此言?”
見她略微不解的模樣,我倒有些奇怪,難道不是她?不過我也沒有那么好騙,現在所有矛頭都是指向她,這話實在是有狡辯的嫌疑。
我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你就不要狡辯了,清水塘水庫附近還有鎮(zhèn)西那兩具尸體,難道不都是你吸光了他們的精血?這些事已經在鎮(zhèn)子上鬧得沸沸揚揚了。”
聽到我這話,那絕美旱魃再次一頓,微微偏頭,就看到她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似是戲謔的對我說道:“當真可笑,凡事講究證據,你何以確定那些人就是我所為?”
這絕美旱魃從開始便是透著一股子高傲如今雖是冷笑,這一笑仍是傾國傾城,差點讓我心神失守,我都在奇怪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更加讓我奇怪,她,到底是誰?
我趕緊調整過來心態(tài),說出了我懷疑她的原因,道:“我們鎮(zhèn)子向來太平,但是自從我將你放出來之后,陸續(xù)便是開始死了這么多人,而且都是被吸光了精血,你說這事和你沒有關系,可能嗎?”
那絕美旱魃仰起頭:“就憑這個?”
我道:“對,就憑這個!”
聞言,那絕美旱魃嘴角一勾,再次一笑,只是這笑容很快被收緊,目光藍光閃爍,緊隨其后一道兇光從她那雙眸中射出,開口冷聲道:“我被封印在那口妖棺中如此多年,雖然道行上面損失殆盡,但也不是汝等一個剛入此道的人能夠鎮(zhèn)住的!”
這絕美旱魃一句話,猶如一記旱雷在我耳廓邊響起,對方的話語充滿著自信,幾乎是將我給鎮(zhèn)住了,此時我才發(fā)現,或許從開始的時候我便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這下子氣氛倒是變得有些尷尬了,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過,難道真的是要死在這里?就在這時,我突然想到了胸口那塊玉佩,打開那口棺材的時候,便是察覺到這旱魃對我胸口這塊玉佩有些忌憚,臨來的時候,我也特意想到這一點,想著緊要關頭拿出來,現在很顯然就是該拿出來的時候。
對面那絕美旱魃看我將玉佩拿出來后,微微一頓,但是很遺憾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只見那絕美旱魃冷哼一聲,開口對我說道:“這石頭雖然有點用,但是你以為光憑這個就能對付得了我?”
我沒有做聲,雙目四周盯著這只絕美旱魃,說實話,聽到她這么說,我心里則是十分的擔心,看這樣子即便是有了這塊玉佩仍然是降不住她。
這也難怪,怎么說人家都是神話中存在的妖物,要是就這樣被我制伏,還真的是有些不合常理。
這一刻,我才想明白,想光憑我一個人降服她,是一件多么幼稚的事情。
想到這里,心中逐漸升起一絲沮喪,但是我內心多少存在一絲正氣,哪里會輕易低頭,開口說道:“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這種事不試試怎么知道?”
我剛想沖上去,但是對方卻是遺憾的搖了搖頭,接著語氣輕緩了很多,對我說道:“你需要仔細想想,我為何留你到現在,你若是想不明白,我就真的沒辦法了?”
這話一下子真的將我給問住了,確實是這樣,雖然當初是我將她從棺材中放出來的,但是咱們現在可是處在對立的位置,如今碰了面,應該立馬要了我的命。
難道對方只是在虛張聲勢?我腦海中頓時想到一種可能,之所以對方表現的這么強勢,一切都僅僅是做給我看的。
但是這個念頭僅僅是在我腦海一閃而過,很快便是被我給拋卻,暫且不說對方表現出來的那股自信,然而真的是虛張聲勢的話,何必這個時候說出來。
這樣說的話,只有一種可能,之所以不殺我,很顯然是有所圖!
望著我恍然大悟的模樣,對方隨即輕笑一聲,道:“沒錯,我并不想與你為敵,因為汝等所說的殺人的事,為禍的并不是我,你們這個鎮(zhèn)雖小,但是真的沒有想象的那般平靜,那水庫向南五里外,便是有幾只玉狐經常出沒,你所說那些人被吸光了精血,應該是它們所為!”
我整個人一頓,“當真?”
對方聞言,點了點頭,道:“這種事我沒有必要說謊,但是需要提醒你一句,那些玉狐道行雖然不高,但是憑著你等的那點道行,恐怕還是降服不住它們。”
被她這么打擊,原本內心還閃過一絲欣喜,轉瞬又是變得一陣無奈。
而絕美旱魃見此,沉默片刻,接著再次開口了,道:“不如咱們做場交易,如何?”
相比面前的話,這話更加令我感到意外。
我倒是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問道:“什么交易?”
聞言,那絕美旱魃表情倏地變得嚴肅起來,“我?guī)湍阋黄鹑Ω赌切┯窈?,而你,則幫我尋找我丟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