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雜毛越說越離譜了,我真的是無語,“王先生,我再強調一遍,我對你說的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是你說的對,留待有緣,等我窺破天機那天再說吧,?。?rdquo;
王金訓冷冷的哼了聲,“袁堯勝,你真無可救藥,到時候只怕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起身走了。
“王先生,這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你慢走啊!”
這雜毛總算走了,我吁了口氣。
王金訓這家伙鬼鬼祟祟的,怎么就陰魂不散的纏上我了,他今天扣住安東,差點要了他的命,這會兒又說我無可救藥,真他媽扯蛋。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看,我不僅招鬼,還招像他這些神啊鬼啊的雜毛。
酒吧打烊關門的時候,安東告訴我他喜歡潮州大排檔的燕燕很久了,就是一直沒機會上她,他想去看看燕燕,邀我同去。
其實我特別累想早些回去,卻不忍弗了安東的面子,同意了。
跟著安東去了潮州大排檔,生意居然很冷清,大概十來個人的樣子。一個帶著墨鏡頭發(fā)白了半邊的男人遠遠地坐在一個角落,不遠處停放著一輛豪車。
之前這潮州大排檔生意很火爆的,今晚咋這么冷清?我有些納悶這是不是跟小龍的死有關,那晚小龍就是在這跟同事說了小倩被害的事才死了的。
喝了幾杯,安東就不老實了,沖著在陪墨鏡男喝酒調笑的燕燕招了招手。
哪知道那娘們也不是個善茬,搖晃著美臀,對安東比了個中指,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看到安東吃癟,我笑了起來,“安東,單相思吧,這娘們不是你的菜,搞不定吧?”
安東有些火了,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厚厚的鈔票,“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這世上還有錢搞不定的女人。”
說完,往那燕燕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安東說了些啥,就看到墨鏡男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一聲怒吼,然后車子里沖出了幾個體格魁梧的男人,看那樣是墨鏡男的保鏢,幾個人一沖下車就圍著安東拳打腳踢起來。
“阿勝,你站著干嘛,趕緊過來幫把手啊。”安東很有骨氣,以一敵眾,沒有絲毫的膽怯。
“我草!”我罵了句沖出兩步又折回拿了個酒瓶子往安東奔了過去,沒出來混之前,我沒少在村里鬧事。
“砰!”我掄起個酒瓶,在一個保鏢的前額開了花。
“啊……”那保鏢捂著張臉蹲了下去,大叫了起來。
我拉起安東,剩下的半截酒瓶子朝那些人晃了晃,“狗日的,今天誰再靠近一步,老子今天戳死他娘的。”
這一晃還真管用,那群人往后退了退,我拉著安東想跑,哪知道安東突然掙脫我的手,瘋了一樣沖個了過去,大喝一聲,“墨鏡男,敢跟老子搶女人,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我從來不知道安東的速度會如此快,閃電般揪住他的頭發(fā),抬起膝蓋,往上一頂,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咔嚓!”鼻梁骨斷裂的聲音,清脆入耳,墨鏡男的面門如開了個染料鋪,紅糊糊的一片。
墨鏡男大叫起來,“給我上,趕緊給老子弄死這狗雜種。”
一個保鏢沖過去照著安東的腹部“嗖嗖”就是兩拳,打得他痙攣軟倒在地。
我一看情況不對,舉著半截酒瓶直奔墨鏡男。墨鏡男猝不及防,被我扣住了脖子。我拿著半截酒瓶對準墨鏡男的腦袋,大喝一聲,“誰狗日的再動我兄弟,我就弄死他。”
墨鏡男被我扣住了脖子還在大叫著,給我上,給我上,老子養(yǎng)你們吃屎的。
我一聲冷笑,用半截酒瓶輕輕在他脖子上劃了一下,“王八蛋,你再叫,老子就割斷你的脖子。”
血液滲出,墨鏡男痛得像殺豬一般嚎叫,幾個保鏢都被我給震住了。
安東爬起,照著墨鏡男的褲襠就是一腳,“敢跟老子搶女人,讓你斷子絕孫!”
安東這一腳太狠了,踢得墨鏡男蹲了下去,捂著褲襠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安東還想再打,我擔心會弄出人命,剛從警察局出來我可不想再進去。我攔住了安東,把他護在身后,舉著半截酒瓶子輪了圈,“不想死的話就趕緊給老子滾!”
估計也是墨鏡男實在是痛得不行了,招呼著幾個保鏢把他抬上了車。車開了不遠,他探出頭指著我大罵,“你個小王八蛋,你給我記好了,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叫孫鑫。”
“老子等著,什么玩意。”
我朝他比了個中指,哪知道安東像傻了般一樣問我,他說他叫什么。
那王八蛋說他叫孫鑫,咋的啦?我把半截酒瓶扔到了地上,呯的一聲全碎了。
“阿勝,這下我們闖禍了,這王八蛋很有錢的。”
有錢咋的啦,有錢就能一手遮天?我剛說了兩句,忽然看到安東臉色不對,心一下就虛了,趕緊又說,安東,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就是被那個王八蛋敗了興不爽。
我拉著安東要走,哪知道燕燕搖晃著個美臀走了過來,那眼神喵的我直打哆嗦,她浪聲浪氣的說,“你叫阿勝啊,真帥,長得跟明星似的,尤其是剛才砸瓶子那一下,太男人了,以后要常來這玩啊……”
我真受不了她那個浪勁,支吾了兩句拉著安東趕緊走了。
“安東,你咋就喜歡那娘們啊,夠騷的。”我總覺得燕燕不像個好人。
“哎,我說阿勝,你是不是剛才聽她夸你兩句你上天了???”安東不服氣,“我哪點就沒你帥了,等哪天我把她弄到手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我看了他一眼,“咋了,不服氣,這是長相問題,你節(jié)哀順變吧。”
兩人邊走邊罵,回到租房,安東臉都綠了,還在喋喋不休,去他娘的騷娘們,居然跟著個老頭卿卿我我,哪天老子弄死她。
我脫掉臭烘烘的臟衣服扔到床上,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沖洗了起來。
還甭說,林小強那人渣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他治好了小倩害我長在小腹處的怪斑,這點我還是蠻感謝他的。
那怪斑已經(jīng)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肉疤,除了身子虛點,我沒有感覺任何的異樣。
“咚咚!”有人在敲門。
我以為是安東,沒好氣的嚷道,“咋的啦,我還沒洗好,安東你敲魂?。?rdquo;
沒聽到安東說話,門還在響。
我忍不住了,抹干身子穿好衣服拉開門,卻沒看到安東在小客廳里,而門外還在敲門。
這貨剛回來又出去,鑰匙也不帶,作死??!我罵了句,打開了房門。
一開門,看到一輛豪車停在門外,車上跳下幾個穿黑色西服的壯漢,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個麻袋給罩住了,然后一個挺硬的像是電棍一樣的東西在我腰間一點,我就暈了過去。
醒過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間敞亮、豪華的大宅內,眼前坐著一個男人,帶著個墨鏡,額頭上綁著帶血的繃帶。
“孫鑫,是你?”
“是,是我。小王八蛋,沒想到咱們這么快就見面了吧?”孫鑫咬牙切齒的看著我。
我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是你個王八蛋,你想咋的?今天你要弄不死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經(jīng)歷了那么多,我也是豁出去了。
孫鑫端起杯紅酒喝了口,然后擦了擦嘴邊的酒漬,笑了,“袁堯勝,你先別死啊活啊的說,我好怕哦……你也別太緊張,放輕松點,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聊聊?跟你沒啥好聊的。”我冷冷的看著他,“要說趕緊滴,老子沒空跟你玩。”
“有個性!”孫鑫放下紅酒擊了兩掌看著我,“你們?yōu)榱搜嘌嗄球}娘們跟我玩命,值嗎?”
我一聽他話里有話,心中一動,“咋啦?”
“咋啦?你知不知道老子的生活就是給那騷娘們給毀掉的……”孫鑫因為激動,墨鏡下的肌肉抽動個不停。
我怔了怔,“她是你包養(yǎng)的小三?”
“她不是我的小三,她是我的主人,是毀掉我整個人生的魔鬼。”孫鑫說著臉上的青筋畢露,很是猙獰。
這下我是徹底的迷糊了,燕燕不過是潮州大排檔一個普通的女人,他孫鑫有錢有勢,怎么會被她給玩弄呢?
“袁堯勝,你不明白,對吧,你肯定不明白的……”孫鑫又說。
我承認自己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聽孫鑫這么一說,頓時就來了興趣。
“袁堯勝,我知道你很好奇,你一定以為我過得很光鮮,可你知道嗎,遇見了燕燕那騷娘們后,我真的很痛苦,一直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孫鑫說著摘下了墨鏡,“我這雙眼睛也是拜那騷娘們所賜!”
天,孫鑫的雙眼完全變形,白多黑少不說,眼眶里居然全都是血水。難怪他白天黑夜的帶著個大墨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年過半百的男人在裝酷。
這太可怕了,他身上肯定發(fā)生了很可怕的事,而這一切都與燕燕那個騷娘們有關。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震撼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讓我脊背骨都寒了。要不是孫鑫說出來,誰又知道潮州大排檔的美女老板娘燕燕會是這么個恐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