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乘務警察已經(jīng)將那一男一女用手銬銬了起來,但是聽了蘇寧的話后,乘務警察立刻又找來兩條繩子將兩人捆了起來。
“讓一下,讓一下,我是醫(yī)生,麻煩讓一下。”一個背著藥箱的乘務人員擠過人群過來了。
胸腔里破損的組織和瘀血清理干凈,蘇寧將三根銀針取了下來。
“?。?rdquo;
當三根銀針拔出,夏琳突然睜開了眼睛,她驚呼一聲,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意識恢復,夏琳首先感覺到的就是疼,在胸口位置火辣辣的疼。
視線變得清晰,蘇寧笑瞇瞇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在蘇寧邊上還有兩個穿著乘務員衣服的男人。
“我沒死?”
這是夏琳的第一個念頭。
夏琳大喜,她忍著疼問蘇寧:“蘇寧,你救了我?”
蘇寧笑著點點頭:“嗯,除了我這么有本事,誰還能這么快把你從地獄門口拉回來!”
“哇!”
夏琳哇的一聲哭了,她抱著蘇寧使勁兒哭。
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感覺不是那么好受的,尤其是在那意識模糊中感覺到的無盡黑暗和冰冷,簡直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的大恐懼。
夏琳對蘇寧第一次有了不反感,或者說感恩。
蘇寧愣愣的被夏琳抱著,感受著夏琳瘦小的身體上的顫抖,感受著她的淚水,他慢慢的伸出胳膊,緩緩地將夏琳包住,輕輕拍著她的背說:“我是你的保鏢嘛,我救你是應該的。而且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能太激動,也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在這溫馨的場景下,在周圍人都感同身受被感動的時候,當事人夏琳突然抬起了頭。
她黑著一張臉,冷聲對蘇寧哼道:“你的手……。”
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了,蘇寧放在夏琳臀部的手拿開,絲毫不尷尬的笑道:“你別誤會,我是在檢查你的身體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誰跟不要臉有招!
夏琳把“弄死這不要臉”的念頭壓下去,伸手擰在他的腰上,威脅的笑著問:“那你檢查的怎么樣了?”
蘇寧趕緊討好道:“好了,好了,完全沒有問題了。”
夏琳從蘇寧的懷里出來,低頭看了看自己傷口的位置,一張臉由白變紅,再由紅到紫。
“蘇寧,這是怎么回事?你對我做了什么!”夏琳捂著胸口,憤怒的大叫。
為了治療方便,蘇寧把夏琳衣服的傷口周圍打出了一個洞。
之前夏琳躺在座位上,還只是露出了半個胸,現(xiàn)在坐起來,一只小兔子歡脫的跳了出來。
不過好在周圍沒有什么人,就算看到這個場景的乘務長和乘務醫(yī)生也在第一時間扭過了頭去。
唯一沒有扭頭,還看得津津有味的,也就只剩下蘇寧一個人了。
蘇寧看著被夏琳捂住的美胸,呵呵笑道:“之前沒看出來,是真的挺有料的啊!”
“你去死!”夏琳惱羞成怒。
剛剛對蘇寧有了的一點好感,又全都消失了,斷子絕孫腿直接就向著蘇寧的兩腿之間踢去。
蘇寧的反應速度比夏琳快多了。
平時小打小鬧,他可以讓著她。
這斷子絕孫的大招,可不能再讓著了。
他雙腿輕輕一夾,將夏琳的腿夾住,然后將自己破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夏琳的身上笑道:“我就吃點虧,衣服給你穿了。”
外套披在夏琳身上,將她大半個身子包了起來。
“誰要穿你的衣服!”夏琳很不爽的叫著,身體卻沒有反抗,任由蘇寧將衣服披在自己身上,護住自己的春光。
“不要啊,那就算了。”
夏琳大驚失色,抓住外套,大罵道:“你臭不要臉,你是個王八蛋!”
蘇寧呵呵一笑:“看吧,我就知道你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異常的誠實。”
噗嗤……
乘務長和醫(yī)生終于忍不住了,兩人憋了好久的笑,很辛苦的。
“先生、女士,你們小兩口就先不要在這里打情罵俏了。這位女士你身上還有傷,我覺得趕緊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乘務長笑著對蘇寧和夏琳說。
蘇寧也站起來,拍拍手說:“是的,我雖然治好了你的內(nèi)傷,不過你的外傷還是有的,如果耽誤了治療,搞不好會留下疤痕的。”
會留下疤痕,會留下疤痕……
這五個字好像威力無比的重錘一般,咣嘰咣嘰的打在了夏琳的心上。
她猛地站了起來叫道:“那還等什么,趕緊送我去……”
話還沒說完,夏琳眼前一黑,就要暈倒。
蘇寧將她抱住,對乘務長和乘務醫(yī)生搖搖頭說:“沒事兒,沒事兒,只是因為失血過多,剛才又起來的猛了。”
蘇寧對夏琳說:“走吧,我送你去醫(yī)院。”
乘務長連忙將蘇寧攔了下來:“先生,還不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你得跟鐵警去錄一下口供。至于這位女士,我們這里有鐵路醫(yī)院,我們會直接送她過去的。”
蘇寧笑著對乘務長說:“那可不行,我的任務是寸步不離的把這丫頭送到她父親那里,所以,如果你們的警察想要錄口供,直接去醫(yī)院找我就行。”
乘務長有些為難,蘇寧又說:“呂車長,你要搞清楚,我們可是受害者,那兩個家伙也是我抓住的。這丫頭本來是要死的,也是我救活的。如果沒有我,你要承擔什么后果,你應該知道的。”
“誰要死了,你才要死了!”蘇寧說完,夏琳伸手在蘇寧的肚子上打了一下,低聲罵道。
乘務長咬了咬牙,對蘇寧點點頭說:“好,不過就在我們鐵路醫(yī)院吧,至于鐵警那邊,我去做工作。”
蘇寧點點頭:“嗯,這就好了。況且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所以你也不用怕我跑了。”
乘務長點頭,讓下邊的人去疏散車廂里的乘客,然后讓乘務警察將兩個殺手帶走,這才又對蘇寧說:“還未請教……”
“我叫蘇寧,她叫夏琳。”蘇寧笑呵呵的對乘務長說。
“好,蘇先生,夏女士,請跟我來吧,我送你們?nèi)メt(yī)院。”乘務長對蘇寧和夏琳笑著說,等蘇寧扶著夏琳向車廂外走去的時候,乘務長又對乘務醫(yī)生點了點頭,“你去幫我跟段長說明一下情況,稍后我也會給段長打電話的。”
鐵路醫(yī)院離車站的距離非常近,乘務長將蘇寧和夏琳送到醫(yī)院,因為乘務長的關系,他直接找到了鐵路醫(yī)院的副院長,重點安排了針對夏琳身體的檢查。
接下來就是交錢了,一番檢查下來,蘇寧哪里還有什么錢,他的500塊,加上從夏琳那里搜刮來的三百多塊,總共才800多。
兩個人的車票就七百多塊錢……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在火車上發(fā)生意外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兩個錢包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一個男式的,一個女式的,正是殺手“張澤”和他那個女秘書的。
“作為一個殺手,才五千來塊錢,真失敗!”
蘇寧將厚厚的錢裝進自己錢包,那兩個錢包就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在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后,夏琳終于完成了最后一項檢查。
七八項檢測下來,最后的檢測表明,夏琳只不過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內(nèi)組織一點事兒都沒有,但是在胸腔上確實有受過傷的陰影。
不管怎么說,夏琳是真的只剩下一點皮外傷了。
花了三千多塊錢檢測,最后只買了十塊錢創(chuàng)可貼就搞定了。
對此,蘇寧是沒有什么心疼的,相反還有些小得意:看來老子的功力又長進了不少。
蘇寧之前給夏琳做過治療,這個事兒呂華是跟副院長說過的。
什么樣的治療能將一個被刺破了肺葉,在這么短短的時間內(nèi)完全治好?
副院長簡直就不敢想,這對醫(yī)學界來說簡直就是奇跡。
副院長有些激動的對蘇寧問:“蘇先生也是醫(yī)生嗎?您的醫(yī)術簡直,簡直……,您見諒,我實在是有些激動,激動的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甚至如果不是我了解呂華的為人,我都不會相信發(fā)生在夏琳女士身上的奇跡。”
蘇寧笑著對副院長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醫(yī)生,不過會一些醫(yī)術。我從小身體就不好,是我?guī)煾赴盐遗菰谒幑拮永铮萘耸畞砟?,我才勉強活下來的,所以我也算是久病成良醫(yī)吧!”
“您還有師父?”副院長驚訝的叫道,然后又尷尬的笑了笑說:“您還這么年輕,醫(yī)術就已經(jīng)這么高,肯定是有師父的。說句讓您見笑的話,我其實一直都不怎么太相信中醫(yī)學,感覺那就是江湖騙術。然而,今天的所見所聞,真是顛覆了我從醫(yī)幾十年來的所有。您,您能告訴我,您是怎么做到的么?”
蘇寧對副院長笑了笑說:“華夏文明作為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而且在文化傳承的完整性上,其他任何古文明都是比擬不了的?,F(xiàn)代雖然西學盛行,但是咱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并沒有真的消失,他們還存在于民間。劉副院長,如果你真的對中醫(yī)學感興趣,不妨去走訪一下民間,嘗試從中醫(yī)世家和氣功大家著手。雖然真正的大家多已隱世不出,不過只要誠心,肯定還是能找到的。”
“蘇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咱們互留一下聯(lián)系方式。我在帝都雖然算不上有權有勢,但也有些人脈,尤其是在醫(yī)療系統(tǒng)中。”
蘇寧接過副院長的名片,又有些慚愧的笑道:“其實我剛從家里出來,還沒來得及買手機,這樣吧,等我買了手機,我給你發(fā)短信。”
副院長開心的笑道:“好,對了,我去給您開個單子,我再陪您去結算窗口,讓醫(yī)院把那些檢查費退還給您。”
蘇寧還以為副院長是要自己來承擔了夏琳的檢查費,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他給夏琳出醫(yī)藥費那是正常的,副院長來承擔這筆費用就沒道理了。
蘇寧搖了搖頭:“這肯定不行的,我們怎么能讓你出錢呢!”
副院長呵呵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們是在火車上遇到的襲擊,這筆錢可以走鐵路系統(tǒng)的賬報銷。”
“哦,原來是這樣。”蘇寧恍然大悟
“老劉啊,我發(fā)現(xiàn)你們這些體制內(nèi)的人都不實誠啊,既然可以這樣,在開始的時候,你或者呂車長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副院長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干笑著遮掩了過去。
能不花錢,蘇寧自然不會傻了吧唧的去花錢。
有了劉副院長開的條兒,再加上劉副院長親自出面,蘇寧的錢很快就要了出來。
錄口供的事情就更簡單了,給兩個鐵警講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兩人也直到蘇寧不是一般人,也沒有為難蘇寧,最后只是讓他留下了他和夏琳的聯(lián)系方式。
從醫(yī)院出來,劫后余生的夏琳對蘇寧說:“蘇壞蛋,這次真的謝謝你了,沒想到那個張澤竟然也是個殺手,堂堂的一個富二代,為什么要去做殺手呢?”
蘇寧對夏琳笑了笑說:“那個人不是張澤,他是易容成了張澤的樣子。”
“易容?”
夏琳不可思議的叫道:“真的有易容嗎,就像電視中演的那樣?”
蘇寧說:“肯定沒有電視里那么夸張,不過通過一些手段易容成另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好了,接下來我送你回家,說吧,你家在哪里?”
“我還不想回家,我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那個女人,也沒想好該怎么面對我父親。”夏琳說到這里表情有些落寞。
蘇寧不知道夏琳到底是什么家庭背景,不過她們家一個女人竟然能找到紅狼,至少說明了兩個問題:她們家肯定挺有錢,她和那個女人在她們家地位都很高。
看到蘇寧不說話,夏琳突然又瞪了蘇寧一眼,很不爽的叫道:“還有,你把我的衣服都弄破了,還,還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所以你是要負責的,至少,至少你得去給我買套新衣服。”